他說的話有道理,這裏面雖然不知道是敵是友,但是如果我們兩個人不進去的話,那麽就始終沒辦法搞清楚這裏面的情況了。
想到這裏,我幹脆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于是我也跟在了敲鼓人的身後,對他點點頭:“那就走吧,我們一起進去看看情況。”
敲鼓人回過身去,拿着手中的皮鼓慢慢靠近了房間。
很快就來到了大門口的地方。
我雖然看不清楚裏面到底有什麽,屋子當中便布滿了灰塵,而且隐隐約約似乎還有一層煙霧彌漫在我們的面前,讓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楚屋子裏面的景物。
我也不知道這屋子裏面到底現在是什麽樣的狀況。
可就在我盯着屋子裏的時候,我似乎隐隐約約感覺有許多的眼睛正在屋檐或者是屋子其他的角落之中緊緊地盯着我們兩個。
那些眼睛當中飽含着惡意,仿佛是想要把我們誘拐進去,啃掉血肉一般。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敲鼓人就猛地向前大跨步一步,接着直接走進了屋子裏面。
敲鼓人沒有打任何招呼,就進入到了屋子當中。
我在後面跟着,總感覺心中狂跳不止。
不過我還是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就在我走進去的一刹那間,我突然感覺整個身體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我感覺周圍一瞬間就冷了下來,頓時我就像是置身于冰庫中一般,幾乎完全沒有辦法挪動我的手腳了。
我就像是被凍在了冰塊裏,整個身子都麻木的不聽使喚了。
我震驚的轉着眼珠,不停地盯着四周觀看,想要瞧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是正當我看着的時候,我發現敲鼓人居然還能正常的行動。
我趕忙向着他的方向喊了一聲,試圖向敲鼓人進行求救。
但是敲鼓人卻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一般,就這麽默默的繼續往前前進。
我立即掙紮着試圖獲得他的注意,但是我花費了半天的力氣,卻連一厘米都沒挪動出去。
我就這麽像是個木偶一般,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而且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我感覺慢慢的我的關節似乎都被凍得沒辦法自由的轉動了。
我的關節嘎吱嘎吱直響,仿佛就被凍得僵硬住了一樣,根本沒有辦法自由自在的往前行動。
除此以外,我想要張嘴也成了奢望。
我不停的在心裏大聲的呐喊。
“敲鼓人,你快點回頭看看我啊!你怎麽還在往前走,你快回頭啊!”
我不明白爲什麽隻有我會被弄成現在這副僵硬的樣子,反而敲鼓人就這麽正常的往前行走。
正在我不斷掙紮着的時候,我發現敲鼓人那裏傳來了一陣說話的聲音。
似乎是他正在詢問着我什麽問題。
“陳難,真是稀奇古怪。剛剛我們明明聽到這屋子裏面有聲音,可是爲什麽我在這屋子裏面轉了一圈之後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呢?”
他說完之後,就默默的等待着我的回應。
可是我現在已經完全被僵住,根本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隻能不停的掙紮着,試圖獲得他的注意力。
但是很顯然敲鼓人仍然沒有注意到我的境況窘迫。
正在我緊張無比的時候。
我突然發現前方的敲鼓人的身子一僵,接着他的手腳就沒有辦法自由行動了。
敲鼓人似乎就像是我的狀态一樣,被冰凍在了屋子裏。
我看得出敲鼓人似乎是想要轉頭,但是他轉頭的動作越來越慢,就像是個僵硬的機器人一般。
我頓時心道不好,感覺我倆應該是都栽在這裏了。
此時,敲鼓人終于完全的回過了頭。
我能看到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訝,似乎是格外詫異,我爲什麽還站在大門口的地方沒有動。
但是此時我想起也是也解釋不出來了。
我的身體無比冰冷僵硬,完全沒有辦法動彈。
我就像是被凍在了原地,現在就像是個冰雕成的雕塑一樣,根本沒有辦法自由的控制住我的手腳。
正當我艱難地想要向前移動的時候,這時,我們的身邊突然又一次傳來了剛剛那個對我們喊話的聲音。
不過這時這個聲音變得比之前要尖銳許多,似乎像是扯着嗓子喊出來的一樣。
那聲音慢慢的靠近了我們。
随後,我便看到一個渾身發白的披散着頭發的男人,默默地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這個男人可以說得上是真正的冰雕,他的身上到處都挂滿了一根根尖銳的冰柱,除此以外,這家夥的眼睫毛上面也凍出了尖銳的冰花。
他的身體上的衣服更是顯得硬邦邦的,但是這家夥居然還能夠自如自在的行走。
甚至他那被凍得有些僵硬的眼皮,還能夠自由自在地眨眼睛。
我看着這個家夥,總覺得心中一陣陣的不安。
不過很快,這男人就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伸手用力的敲了敲我的身體。
我聽到我的身體發出了一陣砰砰的聲音,就仿佛是用手敲擊在了冰塊上的那種聲音一樣。
看來我的身體已經完全被凍成了冰塊。
這家夥似乎十分滿意,他頓時扯出了一抹笑容來。
“今天這東西我很滿意,沒想到你們居然凍的這麽結實。”
我心中無比焦急,迅速的看向了不遠處的敲鼓人,希望能夠在他那裏得到一些解釋。
但是很顯然,現在的敲鼓人自顧不暇,他也完全跟我一樣,凍成了冰雕。
我甚至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冰碴子出現的痕迹。
那男人在我的身上敲擊了一番之後,又轉頭去了敲鼓人的面前。
随後,他又在敲鼓人的身上敲了敲,确認了我們兩個人都被凍成了冰雕之後,他這才緩緩地松了口氣。
“真好,我又能多兩個收藏品了。這兩個人能不能給我呢?”
男人突然開口對着屋子角落說了一句,似乎是在跟什麽人說話。
可是現在我和敲鼓人都已經被凍成了冰塊,就連嘴巴都沒辦法張開了。
所以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他的疑問,因此,這個屋子裏一定還有第四個人。
果然,就在我這麽思考着的時候,從屋子角落裏猛然之間走出來一個穿着黑袍的男人。
這個穿着黑袍的男人,正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巫滿。
巫滿滿臉嚴肅,惡狠狠的盯着我們兩個。
随後,他默默地走到了我們兩個人的身邊,輕輕地用手在我們兩人的臉上摸了一番。
随後他扭頭看向了剛剛那個白衣的男人,接着輕輕搖搖頭:“那可不行,這兩個人裏面你隻能帶走一個,另外的一個人給我。”
聽了這話,白衣男人猛地皺起了眉頭。
随後,他突然伸出了手掌,一巴掌拍在了巫滿的胳膊上。
我能夠清晰地看到巫滿的胳膊擋上瞬時間凝結了一層冰霜。
除此以外,就連巫滿的臉上也慢慢結出了一層白色的絨毛。
白衣男人語氣當中頗爲有些不滿:“這兩個人全都是我抓住的,憑什麽要讓你帶走我一個呢?你要是能跟我解釋清楚了這一點,那我就讓你帶走人。否則這兩個人都是我的,你一個都别想拿走。”
聽了這話之後,巫滿無奈的搖了搖頭。
随後,他突然從手中拿起了一隻指甲蓋大小的小圓球,接着用着這個小圓球在自己的身體上滾了一圈。
頓時,他原本身體上結着的冰碴子一下子全都融化開來,而他也立刻恢複了正常的模樣。
剛剛的那些并制成的絨毛也迅速地化成了一滴滴的水珠,從他的身上滴落了下來。
巫滿猛地轉身,伸手一掌狠狠地掐住了那個男人的脖子。
“你都是我救出來的,我的話對你來說那就是命令,你敢不聽我的話嗎?”
巫滿突然加大了手勁,我發現那個白袍的男人似乎已經有些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不停地搖着頭,似乎是想要說什麽。
可是巫滿卻根本不給這個家夥任何的機會。
一直到這個家夥不停的掙紮着,用雙手狠狠地扣住了巫滿的胸口,頓時,一隻尖銳的冰棱狠狠地刺破了巫滿的胸口,從他的後背上穿了出來。
巫滿的身上頓時流出了一股濃黑色血水,而他也立刻放開了面前的那個白袍的男人。
“看來我當初真的應該把你丢在雪地裏面不管,把你弄回來簡直是一個禍害。”巫滿盯着白袍男人,眼神當中滿滿的全是憤怒。
白袍男人卻不以爲然地聳了聳肩膀:“哎呦喂,你不過也就這一點點本事而已,你能奈我何呢?當初也不是你主動把我送回來的,這是我給了你好處你才答應帶我回來的。”
巫滿眼神之中滿是憤怒:“可是如果我當初不帶着你回來的話,你早就已經被凍死在那個雪地裏面了,怎麽還能有今天這般的機遇?”
男人冷笑着指了指自己:“我有現在這種控制冰雪的能力,和你把我救回來有什麽關系嗎?我有這種能力,那是因爲我的那個生母覺得生養壓力太大,非得要把我膩死在雪地裏,所以我才獲得了這樣一身保命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