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員一直用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我,也不知道在思考這些什麽。
我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着這些家夥們接下來對我進行審訊。
很快,調查員們就将我帶回去了調查局,很快對我進行起了調查。
一個調查員坐在了我的面前,滿目嚴肅的詢問我:“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按理來說你應該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吧,你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到底是爲了幹什麽?”
我連忙說出了我來此就是來看看這附近鬧鬼的事的。
聽了我的話之後,調查員猛然伸手一拍桌子:“你把我們當傻子玩是嗎?我們就那麽好糊弄?這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鬼?”
“你不要在這裏信口胡說,現在就開口說實話,否則我們不會饒了你的。”另外一個調查員也生氣了。
他們兩個坐在我對面,目光兇狠有犀利地盯着我,似乎是想要從我的口中多榨出一些信息來。
但是很顯然我并不想和他們多說什麽。
我隻是冷冷坐在凳子上,目光直視着面前的這些家夥們:“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而且我說的也全部都是實話。你們不願意相信我,那麽我也沒有辦法。”
我直接破罐子破摔,不打算繼續搭理這些家夥。
這幾個調查員一聽我的話之後,猛然地一拍桌子,其中一個瞬間就大跨步的走到我的面前。
他一把揪起了我的領子,直接将我摁在了背後的椅子上。
“小子,你最好現在就說實話。我絕對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麽鬼神,我也不相信你去那裏就隻是爲了調查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
另外一個警察則是拿着本子在一旁記錄着,同時也在口中說着風涼話:“你最好實話實說,那人是不是你害死的?而且周圍的其他村民們都沒有到達案發現場,隻有你一個人的動作最快。你說你不是犯人?你告訴我誰能相信?”
正當這話語剛落下的一瞬間。
門口突然傳過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我能相信!”
接着一個身材苗條,前凸後翹的女孩便穿着一身調查服裝走進來。
我驚喜地看着面前的女孩:“霜雪,你怎麽過來了?”
霜雪指了指我身旁的兩個男調查員:“我和他們是一個隊的,最近我調到這裏來偵破案子,由于前一段時間抓住了不少人表現突出,所以說我的領導便将我派到這裏來交流學習。”
一看到霜雪之後,這兩個男調查員立刻就慫了起來,他們一個個都擺出了一副好聲好氣的模樣。
“霜雪小姐,你看這是我們新抓到的一個犯人,我們就是來審問他的。”
霜雪隻是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兩個男人:“你們兩個說他是犯人,那麽他現在有确實的犯罪證據嗎?他當時到底在幹什麽,有沒有人證物證能夠證明他不在現場呢?或者說當時那屋子裏面不是還有一個女人嗎,你們有沒有審問這女人的口供,能不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信息呢?”
這番話一問出口之後,兩個男調查員全都愣住了。
他們兩個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看着他們兩個人的樣子,霜雪心中清楚這兩個人肯定是不知道實情,在這裏準備打算嚴刑逼供。
霜雪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的原因:“我來這裏帶着你們兩個人學習,不是爲了讓你們在這裏平白的冤枉無辜的百姓的。如果說你們兩個人确實身上有證據,那麽就可以對面前的這個家夥拿出證據來證明你們兩個理論的正确性。”
霜雪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旁,同時,靜靜地對我甩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霜雪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之中充滿着冰冷和鄙視:“至于你們兩個,我都已經教了你們兩個星期了,居然還是這副德行。我知道你們現在是求勝心切,想要跟另外一組的人比一比提前破獲了這個案子,證明你們這一組更加優秀。”
霜雪說着,突然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他的手指頗爲有規律,一下下地敲在桌子上,頓時綻放出一段簡單的旋律。
隻是這旋律聽在這兩個調查員的耳朵裏,顯然就像是催命喪鍾一般。
兩個調查員渾身哆嗦,不停地往後倒退的身體。
“不不不,指導員,求求你了你就放我們兩個人一馬吧。我們兩個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就是想要從他的口裏面問出案件的真實情況。”
霜雪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很好,那你們兩個自己說,剛才你們做法合适嗎?”
兩個男調查員不住的點頭:“不合适,不合适,我們兩個人簡直是混蛋。”
兩人說着又快速的走到我的身邊。
剛剛那個對我出手的人,趕忙來到我的身旁,對我道了句歉。
“剛剛是我做的不好,真是對不起你。”
我此時并不想跟着兩個家夥計較,我隻想要盡快的弄清楚這城中村裏面的事情。
所以說我隻是對着兩個男調查員點點頭,接着快速扭頭看向了霜雪。
“霜雪,事情有些不妙。我既然來到了這個村莊裏,想必你也應該清楚,這個村莊裏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麽。那可不是一些人力能夠處理得了的事情。”
聽了我的話之後,霜雪的眼神頓時一陣緊張。
不過,此時兩個調查員在旁邊,他也實在是不能開口跟我說些什麽神鬼之類的事情。
于是霜雪隻是微微對我點點頭,接着對那兩個男調查員擺了擺手。
“你們兩個就出去吧,我在這裏單獨跟他說一會兒,詢問一下他身上的情況。”
兩個男調查員如釋重負,連忙一前一後匆匆的走出了審訊室。
很快,這裏就隻剩下了我和霜雪。
霜雪趕忙将凳子往前推了推,接着一臉抱歉的看着我:“對不起啊!陳難,因爲制度的要求,所以說我現在沒辦法直接給你打開手铐。隻能先委屈你呆上一陣子,大概24小時左右的時間,你就可以洗脫你身上的嫌疑了。暫時别放回去。”
我點了點頭,這并不是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前邊那城中村裏的情況到底怎麽樣。
于是我趕忙将我之前在城中村裏面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跟霜雪認真地叙述了一遍。
霜雪聽得非常認真,很快,她就驚訝了,開口對我說:“沒想到這裏面還有這樣的事情,我開始還以爲這城中村裏的事情很簡單。可能就是一起村民們之間的恩怨謀殺案,或者是一些流竄的犯人弄出來的案子。沒想到居然和神鬼有關。”
霜雪雙目直直的盯着我,随後問出了我心中也同樣迷惑的一個問題:“所以說,你是不是覺得這山底下的事情,就是那山上的敲鼓人指使着他手下的那些冤魂幹的呢?”
我聽到這番話後,頓時一愣。
其實之前我也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是一想到那敲鼓人誠摯的模樣,而且雖然他一直在威脅我,要把我給弄死,但實際上卻最終又讓人把我給放了回來。
這個人的性格算得上是有些前後矛盾,弄得我也頗爲有些疑慮。
不過在仔細的進行了一番思考之後,我覺得這敲鼓人應該沒有時間,或者說也沒有那個精力和心思去弄死這山村底下的人。
畢竟他的目标隻不過就是讓這些建築工人停工,然後讓相應的開發商放棄這裏的開發而已。
他并沒有想要直接讓這裏的人因此而償命,所以說我覺得那件事情很可能并不是敲鼓人辦出來的事。
可是現在并沒有什麽特殊的證據能夠證明他的清白,而且一時半會兒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找到敲鼓人,詢問他當時的情況到底是什麽。
所以我也隻能默默的閉了嘴,半天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看到我的這副模樣,霜雪頓時感覺到事情有些異常。
她連忙雙目直視地盯着我詢問說:“難道說你覺得有線索能夠指向他們幾個是罪犯嗎?”
我搖搖頭:“我感覺他們幾個并不像是能夠辦出這種事情的人,但是我也不敢肯定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清白。”
說完這些,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擡頭望向霜雪,舉起了被手铐铐着的手。
“所以說,我必須盡快的從這裏出去,然後去外面看看情況。所以說霜雪,你能不能現在就把我放開?讓我走呢?”
我歎了口氣,搖搖頭:“24個小時實在是太長時間了,這一段時間之内說不定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無論是不是這敲鼓人做的,但是起碼肯定有人已經盯上了這個城中村,而且甚至已經開始殺人害命了。”
聽了我的這番話,霜雪也頗爲有些着急。
不過她還是對我搖了搖頭:“這個不行,如果我把你帶走了的話,那麽時候你可就成逃犯了。所以說你就老老實實的安心在這裏呆着,我帶人去城中村裏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