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已經早早的起床了,他看着我醒了過來,連忙給我遞了一杯白水。
“你小子真是可以,一杯酒就倒。我還想多跟你說些話呢,結果你就這麽昏過去了。”
我連忙苦笑連連的搖頭:“六哥,我酒量确實是不怎麽行。所以我才說讓你給我喝啤酒的,也是後面心中聽到感覺憤怒,所以才喝了那麽一口白酒。”
我晃了晃宿醉之後有些疼痛的腦袋:“下一次,絕對不跟六哥你再繼續喝白酒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六哥滿眼的鄙視,那眼神分明在告訴我說他覺得我是個渣渣。
不過六哥當着我的面當然不好說出來,而且接下來他還得請我去做伴郎呢,所以當然不會得罪我。
六哥坐在床邊,雙目認真的叮囑:“小陳,那你考慮的怎麽樣了?等到時候你跟不跟着我一起過去當伴郎啊?”
我苦笑一聲,不由得歎息了一聲看向了六哥:“六哥,你這也實在是太精明了吧,當死人的伴郎誰願意去啊?結果你非得把我給搞了過來。”
六哥連忙陪着一副笑臉說:“那能怎麽辦,你小子本事比較大嘛,我求不了别人隻能求你喽。”
我笑着着六哥點頭說:“那你算是求對人了,我答應你跟着你一塊過去當伴郎,但是有一點。”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等到了婚宴上的時候,一定不能讓我去擋酒喝酒,我可受不了。”
六哥笑嘻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這你完全可以放心,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說完,六哥就拍了拍我讓我起來:“行了,既然這事情都已經說通了,那麽到時候我就會準時的過去找你的。你就趕緊回去吧,你都一宿沒回百世館了。”
我點頭,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往百事館裏面趕去。
要知道老仙現在可是獨自一個呆在百世館裏面。
萬一要是百世館裏面出了什麽事,到時候我也不好應對。
等我回去的時候,百事館大門緊閉,并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情況。
來到屋子裏之後,老仙正大大咧咧地躺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
他的身旁還疊着幾個酒瓶子,明顯是昨天出去宿醉了。
我連忙走過去一拍老仙的肚子:“老仙,趕緊醒醒。你這怎麽睡成這副樣子了?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老仙滿臉的茫然。
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我:“陳難,你小子昨天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你讓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我指了指旁邊:“我去六哥的婚慶所去了,倒是你喝了這麽多的酒,躺在我的床上,占了我的床一床的酒氣。你到底還想不想讓我睡覺?”
老仙此時這才反應了過來,他連忙對我擺了擺手:“哎呀呀,抱歉。昨天喝的有些迷糊了,就直接倒在你的床上睡着了。沒事,你如果真的睡不着的話那就晚上再陪我多喝點。”
我一臉嫌棄的推開了老仙:“别對着我說話,一口酒氣,實在是太難聞了。”
聽了我的吐槽之後,老仙卻是滿臉的不服氣。
他伸手指着我說:“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身上都是一股的酒氣。你與其在這裏責備我,還不如好好地告訴我說,你昨天到底跑去哪裏喝酒了?”
我歎息一聲,無奈的将昨天晚上六哥跟我說的事情,又給老仙說了一遍。
老仙一聽到這事,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我活了這麽大的年紀,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真的有人舉行殇婚,這種事情好玩,到時候你也得帶着我一起過去。”
我點點頭,帶着老仙并不麻煩。
如果他真的想要過去的話,那麽我帶着他過去倒也沒什麽問題。
于是我對老仙點點頭說:“沒問題,我答應帶着你一起過去。所以你現在能從我的床上起來了嗎?我得好好的把我的床收拾收拾,否則今天晚上我就别想睡覺了。”
老仙則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陳難,你就把床放着吧,我來收拾。你出去買些東西來吃,這給我餓了一晚上我都餓得不行了。”
我無語的看着老仙,明明他自己能夠準備飯,還非得等我回來。
我無可奈何的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準備去做晚飯。
這天總算是順順利利的過去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六哥就來到了我的百世館裏,說要帶着我走。
我沒想到這婚禮舉行的居然這麽倉促,我身上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六哥卻笑着對我搖頭說:“用不着你準備,我那婚慶的服裝多的很,随便給你挑上一套你穿着就行了。跟着我一起走吧,那邊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
我點頭,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打算離開。
可是我剛要行動。
阿芙夫人卻開口對我道:“這一次行動我就不過去了,不過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對你說。”
我點點頭:“你說吧!有什麽事需要我處理的,我可以回來就立刻去辦。”
阿芙夫人從身上掏出了一本小冊子:“我查詢到了極陽之徒現在所在的位置,不過也不妨礙你耽擱幾天之後再行動。所以你快點去辦完你的事,等回來的時候我就可以陪着你一起去找極陽之土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各自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阿芙的眼神中閃爍出了一抹希望的光彩來。
我知道這段時間把她一直囚禁在了我的身邊,沒能讓她回到自己的軀體裏。
你阿芙很可能早就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因此,面對于阿芙,我連忙點頭道:“沒問題,這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一定會盡快的處理好我的事情,然後趕緊回來跟着你一起去尋找極陽之土的。”
阿芙轉身回了屋子。
而我則是跟着老仙一起随着六哥去晚了鄉下。
這婚禮的舉辦地點正是在鄉下。
也就是那新郎所在的村子裏。
按理來說,這村裏面要是誰家要舉辦喜事的話,那麽整個村子都會提前一天都弄得喜氣洋洋的。
但是很明顯這一次是殇婚,所以說村子裏面不顯山不露水,完全沒有任何要舉行婚禮的迹象。
反而這裏的情況弄得一片蕭條,或者說還有幾分的哀婉。
我能看的出來,這周圍布置有不少白色的哭喪棒,還有一些白璠。
想必是之前舉辦葬禮留下的痕迹。
等到我們來了之後。
這裏的村民們總算是有些生氣了。
我和六哥一起來到了一間磚瓦房子的面前。
這農村現在發展的也很不錯,村裏面建造出了不少的新房。
尤其是這一小戶人家。
三層的小洋房,前面還留着個大大的院子,屋門口種着幾棵發财樹。
但是很可惜的是這屋門的兩邊挂着兩盞白色的燈籠,一看就是家裏面有人去世了。
六哥看到周圍的白燈籠頓時皺起了眉。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直接敲開了面前的大門。
“有人在家嗎?小妮,小妮在嗎?”
随着陸哥的叫喊聲,很快這屋子裏面就有人過來開門了。
開門的是一個顫巍巍的老人。
這老人雙眼哭的紅腫,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了,而且很可能才剛剛的哭過。
這老者看到了我們之後,不解的望着我們問道:“你們是誰?”
六哥原本懷着一肚子的怒氣,但是在看到了這老人之後,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完全消失了。
站在他身後的我也是同樣的感覺。
畢竟面前的這位老者實在是太可憐了,她滿臉的淚痕,看着無比的令人心疼。
六哥剛剛還強硬的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奶奶,我們來這裏是來舉辦殇婚的,是小妮的朋友,不知道她有沒有跟你們說過我們的情況?”
聽了這番話之後。
那老者的眼神中頓時流露出了一抹激動之色。
不過,随着激動而來的,還有一抹恐懼。
我實在是弄不清楚,爲什麽這個老者會害怕。
不過那恐懼隻是一閃而過,并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
所以我實在不能夠确定,剛剛那個眼神究竟是我看錯了還是确有其事。
老者連忙打開了大門,将我們往裏面請:“來來來,家裏面比較破真是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有什麽可以招待你們的,你們先進來坐。”
看着老人如此客氣,我們兩個也不好意思再像剛才一樣發脾氣。
我倆連忙走了進去,做出了一副恭敬的表情。
老者快速地将我們帶到了屋子的大廳之中。
這屋子裏面還坐着另外的一個老人。
老太太連忙将我們兩個領到了那老頭的面前:“老頭子,有客人過來了。你可别哭了。”
這老頭聽到了老太太的話之後,連忙将手裏的一張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我順着老頭的手就看了過去。
隻見這照片上面拍着的是張全家福,一對夫妻的中間站着一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
這照片是黑白色的,明顯已經有些年頭了。
兩位老者如此的珍惜這張照片,很可能那中間的小男孩就是他們已經逝去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