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果然如同奚香兒所猜想的一樣,把車内的人都當成了人質,準備以此爲突破口,一舉拿下眼前這塊陣地,而且以這些人平日的手段作風,定然說到做到,車内的人在他們眼中,不過隻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可以随意捏拿。
在聽到呼喊聲之後,對面那些襄台鎮的人果然都停止了射擊,見此情形,車上這幾人個個面露欣喜,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之後的場景。
其中爲首的一位滿臉貪婪的說道:“隻要我們占領了這裏,就可以駐紮一支分隊在此,爲我們以後奪下這裏創造一個絕佳的環境。”
另一人附和道:“大哥說的是,等以後我們占領了這裏,就是我們飛星幫的天下了。”
飛星幫正是之前奚香兒所說的那股勢力,此前來到這裏作亂的勢力大大小小也有十幾支,當中又以這個飛星幫最爲強大,而且也是唯一一個戰鬥到現在的幫派勢力,據說在這期間還吞并了其他幾股勢力。
“原來你們就是飛星幫的人,果然如傳聞所言,十惡不赦,居然拿這麽多無辜的人用作要挾。”正當車上那幾人幻想着勝利後的喜悅之時,從大巴後面卻是傳來一陣冰冷而充滿不屑的聲音,順聲望去,隻見在最後一排邊緣位置,一位頭發蓬松的男子,正目露寒光的看着自己,隻是這一眼便覺得汗毛肅立。
那爲首男子轉過身來,冷哼一聲,正色道:“你是什麽人?膽敢管我飛星幫的事。”
雖然剛才那一瞥讓人有些膽寒,不過在看到這般模樣,完全沒有高手的樣子,加上自己這邊人多勢衆,幾人的膽量也越發的大了起來,眼神中盡是不善之色。
蔣星辰歎息一聲,說道:“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什麽人?世界之大,卻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到底該何去何從,什麽事才是我應該做的?以前我覺得能夠幫上别人,就是自己存在的價值,可是當有一天發現連最基礎的信仰都是謊言,都是欺騙,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男子哪裏會聽蔣星辰這般胡言亂語,不過聽完之後卻是搖了搖頭,眉頭緊皺,說道:“原來是個傻子,不知道在這瘋言瘋語地說些什麽。”
“哈哈······”男子的話也引起了身邊其他同伴的大聲嘲笑之聲,整車之上其他乘客都是膽戰心驚,隻有奚香兒一直默默地關注着蔣星辰,滿臉的包容與憐愛,不由地将自己那雪白的玉手搭在了蔣星辰手臂之上。
蔣星辰對其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說道:“交給我來處理吧!既然答應了你,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幫你到底。”
奚香兒之前在林間見識過蔣星辰的厲害,這般強者還是生平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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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方人多勢衆,不免還是有些擔憂,但看到那沉穩的模樣,心中也踏實了不少,當下松開了自己的玉手。
蔣星辰站起身來,向前踏步而行,每一步都猶如千斤巨石落地一般,讓車身都不禁晃動了一下,帶着那種低沉的聲響,當真是霸氣十足。
這般狀況,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不同尋常,那其中一名男子剛想舉起手中的能量槍,可是在剛有這個舉動之時,蔣星辰順手将一個把手給扔了過去。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把手,卻有如千斤之力,竟将那名壯漢直接撞飛了出去,從身後大開的車窗跌落而下,當穩下身來之時,艱難的用手撐着地面将身體給支棱了起來。
可是這時隻覺得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吐而出,登時便暈厥了過去。
這可不是随意的一擊,剛才那把手可是帶着一股無形的能量包裹其上,其威力隻會成倍增加,雖然還達不到徐東那般運用自如,但現在的蔣星辰已經可以簡單運用一些周身的能量,以增加自己攻擊所釋放的威力。
而這些人最多也就修煉兩年時間而已,少的甚至還有幾個月,怎麽可能是蔣星辰的對手。
其他人見狀,立馬掏出自己身上的能量槍對準蔣星辰,見狀蔣星辰不由眉頭緊皺,本來打算以雷霆手段解決對方一人之後,再以溫和的手段讓這些人自行離去,現在看來不僅沒有達到預期效果,反而讓局勢更加嚴峻起來。
好在此刻自身實力強大,而且眼疾手快,動作也非常靈敏,在發現那些人的舉動之後,一隻腳猛蹬了下方的一個固定腳架,身體如同一支利箭飛了出去,身體騰空而起之時,擡起了自己的另一隻腿,腿腳向上彎曲之時,膝蓋正好頂在了一人的胸口處。
那人在挨了這一擊之後,身體直接向後倒仰了下去,最後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之上,在地上痛苦地掙紮着。
而蔣星辰順勢在地上一個翻滾向前再次挺近了幾步,剩下兩人将槍口轉向下方,開始不斷掃射。
能量槍的威力極大,蔣星辰的速度又極快,這幾槍都躲了過去,那能量彈隻能打在那車闆之上,沒想到那結實的車闆直接被打出了一個個窟窿,很快司機就發現相關設備損壞,無法再行駛半分,隻是眼下可沒工夫關心這些事,此刻注意力全在交火的雙方身上,躲還來不及呢,哪還去注意這些。
隻見蔣星辰一個鯉魚打滾向車窗外躍了出去,那兩名男子手拿能量槍緊随其後。
可是在前面一人剛探出去半個身子,整條手臂連同槍支被直接拽了出去,力量之大,自己毫無抵抗之力,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兩個月大的嬰兒,被人随意玩弄着。
而後這名男子隻感覺到後背一陣酸麻之感,緊接着整個内髒像是要炸開一般難以忍受,有如錐心之痛。
原來是這名男子剛跨出半個腳步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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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早已躲在旁邊的蔣星辰強行拖拽了出來,順着力量直接将其一把怼在了車身之上,那堅硬的外殼竟硬生生的凹陷了進去一大塊。
由于反應不及,男子也未提前做好防範,這股力量随着身體表面直接傳到裏面,整個内髒受到一股無形的沖壓,無法承受之下,幾乎所有的内髒在這一刻都已經出現内出血的情況,怎能不感受到一股錐心之痛,這簡直就是一種痛入骨髓的感覺,可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男子反應過來之時,隻有疼痛感傳遍全身,隻能苦苦掙紮着,已毫無反抗之力。
如此動靜,車内剩下最後一名敵人當然也有所察覺,深知所遇到的人不是一般的對手,硬拼肯定不是對手,當即縱身一躍,從被破壞的擋風玻璃前竄了出去。
落地之後,這名男子緊貼在車身之上,一步步向蔣星辰這邊所在的方向靠了上來,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一定能夠打個對方措手不及。
可是對于已經可以初步感知到能量波動的蔣星辰來說,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握之中,眼看手中所鉗制的這名男子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随手松開了那如同一把鐵鉗般的雙手,任其自生自滅,将目光投向了車身左側的方向。
突然間,那名男子猛然從左側竄了出來,用早已準備好射擊的槍孔對準了之前蔣星辰所站立的地方,隻不過現在這裏除了躺在地上的同伴之外,再無其他人的身影,這倒是讓男子有些茫然。
但看到自己同伴那痛苦的模樣,不由地上前查看,蹲下身來之時,拍了拍那人的臉頰,說道:“喂,兄弟,醒醒,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可是不管怎麽呼喚,躺在地上那名男子隻是嘴唇微微蠕動着,連眼睛都未曾睜開過,氣息若有若無,感覺像是一個即将行将就木的老人,随時都有可能斷氣。
眼看同伴已經不行,這最後一名男子也算是當機立斷,立馬放棄了營救的念頭,站起身來警備周圍的一切,眼下這支小隊隻剩下自己一個修武者,要是自己也被打倒了,那也就差不多全軍覆沒了。
本來幾人是自作主張來到這裏,想要先拿下這裏,以作爲突破口,隻要這個口子打開了,那麽後面的進攻就将變得簡單很多,到時候肯定是大功一件,不說做飛星幫老大,至少做一個元老級别的幹部綽綽有餘。
隻是天有不測風雲,哪成想半路殺出這麽一個煞星,現在倒好,功沒立成,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當真是悔不當初,隻是現在後悔晚矣。
任何大的回報都伴随着相應的風險,雖然有些人在做一些事的時候并未考慮到當中風險,但這風險卻是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随形,這仿佛成了一個不變的定律。
一個真正的智者或者說是有能力的人,在做一些重大決定的時候,都會考慮到其中的各種風險,然後想辦法以規避或者減少這風險,即便是避無可避,那也會做好萬全的準備,以将成功率提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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