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處,一條橫穿叢林蜿蜒幾十裏的溪流奔流不絕,由于溪流湍急,大多都是以一些碎石塊爲底,這些石塊大小不一,大多數地段都能踩着一些較大的石塊走過去,而不沾濕褲腳。
别看這裏溪水灘淺,在一些石縫裏面倒是有不少魚類和螃蟹生存,全是純天然的野味,如果烹饪得當,那口味絕對一流,讓人回味無窮。
此刻在溪流中的一方亂石堆内,一位少年挽着褲角和衣角正在溪流裏面捕捉魚類,而且這種捕魚方法也很專業,如果沒有一定的經驗想必也不會捉到這麽多的魚。
隻見那少年在溪流下方用石塊堆砌了一道圍欄,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池塘”,這個“池塘”并不是直接将溪流攔腰阻斷,而是向側面堆砌,從上面的阻攔圍牆開始,就不斷向另一側靠攏,隻是口子較大,這也是爲了能夠讓更多的魚類進入其中。
當然,那些圍欄都是用石塊堆疊而成,當中肯定留有縫隙,這樣不至于讓這個“池塘”灌滿而一無所獲,最後留下來的剛好是一些較大的魚類,那些太小的魚剛好可以從那些縫隙中溜出去,畢竟太小吃着也沒勁。
不過一兩個小時,就有兩條大魚遊進了這個專爲其設計的“池塘”裏面,看着兩條不斷擺尾甚是活躍的魚兒,那男子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名男子身穿一套較爲寬松的布衣,眉宇間散發一絲英武之氣,隻是眼神看上去毫無生氣,就像是一隻迷路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方向,迷茫而又帶着一絲悲情,臉龐雖然年輕富有活力,但卻如同一塊僵硬的老臘肉一般,死氣沉沉,這一看就是有過刻骨銘心的經曆。
想來這種經曆實在太過痛苦悲傷,讓人不敢回想,也許隻有這種自然生活才能讓這位曆盡滄桑的少年忘記那些煩惱,心中才能有一絲平靜。
當這名少年雙手抓起一條手掌大的魚起來之時,那英俊的臉龐也展現了出來,原來此人正是華晨科技的唯一繼承人蔣星辰。
一年之前,蔣星辰因爲父親蔣雲豪的事,深受打擊,悲苦交加之下,陰差陽錯的來到了此處,因爲内心太過混亂與悲傷一時間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發現此地甯靜而祥和,倒是一處靜養之地,也可以讓自己的内心得到安甯與淨化,于是選擇留在了這裏生活。
這一晃,都過了一年時間了。雖然生活少了激情與繁華,但這裏遠離痛苦與喧嚣的塵世,倒是讓自己内心漸漸充實了起來。
“救命···”
正當蔣星辰手捧那條大魚之時,在西南方向卻是赫然聽到一聲女子驚慌呼救的聲音,開始還以爲自己一時間聽錯,可是接下來又聽到兩聲女子的呼喊聲,不由地尋思道:“這荒郊野外,這一年來從未見過生人,到底是什麽人來到這種地方,莫非是遇到野獸了?”
想到此處,蔣星辰也不再多想,放下手中的大魚,就朝着呼救的聲音快速奔跑而去。
此刻在一處密林間,兩名男子緩步朝着一名女子走了上去,那名女子因爲剛才逃跑的過程中不慎崴了腳,一時間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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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站立起身,隻得大聲呼救。
其中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舔了舔嘴唇,說道:“美人,就算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這裏荒郊野外,你這般叫喚,那些動物都逃得遠遠的了,更别說人來了。”
另一名男子同樣一臉貪婪,壞笑道:“就是,跑了這麽久也别再浪費力氣了,就從了哥倆,你把哥倆伺候好了,不僅放你一條生路,哥還帶你回城。”
那名女子倒也剛烈,雙手撐地緩緩後退,即便這種情況之下,依然不從,眼神決絕而堅毅,說道:“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奚香兒就算死也不會跟你們在一起的。”
“呵呵,性子還挺烈,不過你越是這樣我越喜歡。”那名猥瑣男子見狀,卻是顯得更加興奮與迫不及待。
正當那名男子伸手準備下去捉拿女子之時,遠處隻聽見一聲破空之聲由遠而近,刹那間一根木棍竟直接插在了那名男子的身前。
“人家都說了,不會和你們這樣的人在一起,何必苦苦相逼呢!”同時遠處傳來一陣震人心魄的聲音,隻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可越是這般越讓人心生不安。
這兩名男子環顧四周,卻未發現任何人的蹤迹,但是剛剛明明是一位男子的聲音,兩名男子背靠背站着,雙目怒視四方,色厲内荏的說道:“閣下是什麽人,膽敢管我們的事,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勸你還是不要惹火上身。”
“速速離去,我不再追究兩人,不然可不要怪我。”可是讓兩名男子意外的是,剛才的話不僅沒有吓倒對方,反而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
另一名男子眉頭緊皺,試探性問道:“莫非閣下認識這名女子?”
“素昧平生,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這般胡作非爲,我不忍看這位女子受辱,趁我還未出手,你們退下吧!”空中再次悠悠傳來那響亮而又不知方位的聲音。
那男子冷哼一聲,說道:“好大的口氣,你的意思是我們不是你的對手嗎?”話雖如此,但男子後背早已冒出一股冷汗,這種聞聲不見人的高人方式,确實有些唬人。
“哥,怎麽辦?”聞言那名男子也拿不定主意,向旁邊那名男子問道。
聞言那名男子卻很是不屑,說道:“放心吧!這種家夥一般都沒什麽本事,就是想用這種方法吓唬我們,而且就算不敵,我們可是兩個人,他一個人又能做什麽。”
聽到大哥的分析,那名男子也滿心歡喜,膽量也慢慢提了起來,大聲說道:“少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
可是說完之後,這次蔣星辰并未繼續回話,見半天沒有回應,那男子更加的得意,想到肯定是計謀被識破,現在早已逃之夭夭。
當下就準備再次去捉拿地上那名女子,眼見就要靠近,可就在男子彎身探出手掌之時,卻不知從哪裏突然冒出一個人影出來,一掌擊在那名男子的胸口處。
隻見那名男子整個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筝,倒飛了出去,最後撞在一顆巨樹上才停下身來,當場一口鮮血噴吐而出,就連那顆腰般粗壯的大樹也劇烈晃動了一下,無數的樹葉票落而下,就像是葬禮般的花朵散落一地。
那名男子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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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伸出右手指着蔣星辰,嘴唇微微蠕動着,好像在說些什麽,但隻能看到嘴唇微動,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眼神中還帶着一副不甘與難以置信,最後雙眼一瞪,便沒了性命。
由于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反應過來之後,那名男子已經喪命,甚至都沒看清是怎麽回事。
“柱子,柱子。”這時另一名才算反應過來,幾個跨步走到那位被擊倒的男子身旁,蹲下身子使勁晃動他的身體,還大聲喊着他的名字,但一切都已經太遲,這位名叫柱子的男子顯然已經沒了氣息。
剩下那名男子站起身來,滿臉怒容看着蔣星辰,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的混小子,一上來就把我兄弟給殺了,倒是我小看你了,竟然沒有發現你就藏在這裏。”
原來這名男子本來沒看清蔣星辰是何時出現在這裏,隻以爲是一直躲在旁邊的大樹後面,剛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這才擊殺了自己的兄弟。
蔣星辰冷聲道:“我之前就已經給過你們離開的機會,是你們自己貪得無厭,非要逼我出手,這可怪不着我。”
可是對于這名男子這般,早已習慣了恃強淩弱,哪裏還聽得進别人的說教,最開始這種人倒是遇到不少,不過随着自己力量的提升,這種人最後通通都成了自己拳頭下的亡魂,到了現在完全就成了一個嚣張跋扈,毫不講理,一切隻以力量論英雄的一類人。
而且這類人現在整片大陸可不少,随着自身力量的日益增長,不管是自信心,還是埋藏在内心深處的野心也都逐漸擴大,這種野心其實每個人都有,隻是有些人難以控制。
因爲對于大多數普通人來說,突然獲得力量确實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暴發戶一樣,往往很多一夜暴富的人,最後都會欠上巨額負債,不是因爲他們突然獲得的财富不夠多,隻是突然獲得這麽多财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打理。
很多人都拿去胡亂揮霍,由于對這些錢财又沒有真正的概念,最後消費過度,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承受範圍,還欠下一屁股的債。
眼前這男子也是一樣,這些年因爲突然獲得了力量,隻因爲自己是那個天賦異禀的幸運兒,一切來得太過簡單,這些年早已養成了恃強淩弱,任意搶奪的壞毛病,對于那些“聖母婊”,清高之人,從來都是深惡痛絕。
那男子也不示弱,滿臉怒容,沉聲道:“你殺我兄弟,我要用你的血來祭奠他的亡靈。”
說完身軀一震,腳下邁着沉重的步伐朝蔣星辰撲面而來,在至近前之時,起身一躍,來到兩米高的位置,揮出夾帶着一股勁風的強力一拳。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蔣星辰以左腿爲軸,猛然間擡起右腿,以一記強力的鞭腿掃在那男子的腰間處,可憐那男子眼睜睜的看着那記鞭腿落在自己身上,因爲身體滞空無法做出反應,隻能硬生生的強撐着,本以爲無足輕重的一擊,哪成想落在身上的那一刻,猶如千斤巨石一般沉重。
在雙方接觸的那一刻,那男子在被踢的位置處慢慢向内凹陷了進去,而後整個身體如同一顆炮彈向旁邊飛了出去,沿路之上竟然撞斷了兩顆大腿般粗壯的大樹,最後在一塊巨石的組當下才停了下來,而那塊巨石也被撞出了道道裂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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