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蔣星辰來說,這一擊可不僅僅是承受徐東正面的一擊,在沿路之中所受到的幾次撞擊,其實也算是一次次的攻擊,隻是力度相對來說要小上很多,雖然沒有正面那一擊來得兇猛,但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影響。
最後應聲落了下來,整個身體趴在地面之上,嘴角還不斷地咳嗽,一絲血迹溢流而出,背上還有一些掉落下來的小石塊壓着,看上去顯得尤爲狼狽。
雖然這一擊對蔣星辰造成了一定傷害,但并不是緻命傷,最多隻能算是一次創傷,并不影響戰鬥。戰鬥雖不影響,但想要戰勝對方的幾率卻因這傷勢有所下降。
即便是小傷,但對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有一些影響,高手過招,哪怕是這些微不足道的變化,也有可能成爲扭轉戰局的關鍵。
而後蔣星辰艱難的站起身來,在承受這一擊之後,呼吸并沒有之前那般流暢,偶爾會喘上一口粗氣。再反觀徐東,氣息一如既往地順暢,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戰鬥,似乎并沒有多大影響。
其實這也算是煉體之法修武者的優勢,哪怕雙方實力相當,就算是一直全力戰鬥,大戰數個小時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當前,前提是沒有受傷的情況下。
但是如果是一對多的情況下,這時候體力的消耗完全是成倍增加,所以往往堅持不了一個小時就會被打敗。
走進之時,看到蔣星辰已然受傷,雖然傷勢不大,但是接下來的戰鬥肯定會有所影響,徐東也是松了一口氣,但是并沒有因此而有所放松,反而變得更加謹慎起來。
因爲這種情況下,根據多年來戰鬥的經驗來看,受傷者爲了不讓劣勢擴大,往往會進行強烈的反撲,最好是能夠傷到對方,以達到雙方的情況再次恢複一樣的狀态。
不然隻有一方受傷的話,如果繼續戰鬥下去,這種對自身的影響會逐漸擴大,到了後面别說傷到對方,恐怕自身都難以保全。
果不其然,在徐東剛靠近之後,蔣星辰抖了抖全身的灰塵,一手撿起了剛才摔落過程中掉落在地上的一截樹枝,将多餘的枝條撇去之後,隻留下一根光秃秃的樹幹,就像是一根練武的木棍一般,不過這根木棍可要大上一圈,有成人手腕般粗壯。
隻見蔣星辰一手拿着木棍的末端,将另一端攤放在地面,突然間,一層層無形的能量包裹住整根木棍,雖然這層能量很是薄弱,但是相比之前卻是堅硬了很多,因爲尋常木棍根本傷不到徐東。
雖然現在這根木棍經過一定的加強,但是想要憑此就打敗徐東,确實有些不太現實,但是如果運用得當的話,定然可以造成一定的困擾,而蔣星辰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尋找突破口,給以緻命一擊。
蔣星辰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一手拖着木棍,腳步也逐漸加快,徑直的朝着徐東再次沖了上去,大有一副視死如歸之勢。
見對方來勢洶洶,徐東也不敢大意,全身每一處神經處于高度緊繃狀态,注意力也格外集中,目不斜視地看着蔣星辰的一舉一動。
來至近前之時,隻見蔣星辰起身一跳,另一隻手也握在了樹幹之上,向下對着徐東的腦袋猛然劈了下去。
徐東此刻身手依然敏捷,雖然不懼這木棍的威力,但也沒必要硬接這一下,腳步微移隻見,身體直接向左邊移動了幾步,輕易地躲開了這威勢浩大的一擊。
而蔣星辰并沒有就此停手的的意思,似乎也早已預料到了這一點,在徐東向側面移動之時,雙手操持着木棍随着身體而動,如同附骨之疽一般跟在了徐東的身後。
對此徐東也并未慌亂,在感受到那淩厲的風勢再次襲來之時,身體直接向後倒仰了下去,一手撐在地面之上,以保證不讓身體完全倒下去。
幾乎是在身體倒下去的同時,那攜帶着千鈞之力的木棍就掃了過來,好在這時身體倒了下去才躲開了這一擊。
與此同時,徐東右腳猛然踢在那掃過去的木棍之上,要是換作尋常木棍,這一擊之下恐怕當場就直接斷裂成了兩段,可是現在這根木棍可是蔣星辰附着了一些能量在上面,堅硬程度遠不是一般木棍能夠相比的。
在這股力量的帶動之下,蔣星辰緊握木棍的雙臂緩緩向上擡起,最後舉過頭頂。
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身經百戰的徐東怎會錯過,隻見徐東另一隻手反手猛然拍了一掌地面,整個身體猶如不倒翁一般站了起來。
随後右手緊握成拳,猛然間向蔣星辰的胸口位置打了上去,這一擊至少用了九成之力,打在身上發出一聲悶響。
“噗···”
隻見蔣星辰一口鮮血當場噴吐而出,身體在承受這般力量之下,瞬間倒飛了出去,手中緊握的木棍脫手而出,最後重重的摔在了之前那塊高達數十米的巨石之上,頃刻間,那塊巨石化爲粉碎,而蔣星辰也完全被掩埋在那些碎石塊之中。
随後徐東一步步走近廢墟面前,靠近之時,左手一揮,那些碎小的石塊就像是被狂風席卷而過一般,向側面散落一地,最後蔣星辰的身影也逐漸顯現了出來。
可就在蔣星辰的身體剛顯現出來不過半分之時,隻聽見一聲爆喝之聲從廢墟之中傳來。
原來是蔣星辰拖着早已身受重傷的身體準備最後一搏,而想要傷到徐東必須是出其不意,眼下正好有這個機會,不過風險依然很大,但風險總是與回報挂鈎,隻要得手的話,那麽就能夠重傷徐東,以達到扭轉戰局的目的。
雖然已經打傷了蔣星辰,但是對于這些年一直混迹于戰場上的徐東來說,養成了一個極好的習慣,那就是隻要身處戰場之上,無論何時都不會放松警惕,反而到越是勝利在望的時候,謹慎之心比之前更甚。
其實這也是這些年來,徐東所帶領的部隊無往不利的原因之一。自身實力固然強大,但在現代戰争之中,隻要個人實力還沒有達到那種逆天般的存在,就會受制于現代的戰場。
所以長期以來,除了培養個體實力的強大,各種戰術和武器的更新換代也是必不可少的項目,就算是實力遠勝對手,也絕不輕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戰略上可以藐視敵人,這便是戰場上一直取勝的關鍵所在吧!
隻見蔣星辰先是向徐東扔來了一塊石頭,徐東以敏捷的身手躲開了這一擊,而蔣星辰在趁此時機,揮舞着拳頭再次向徐東攻了上來。
可是徐東卻以更快的速度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蔣星辰的腹部位置,蔣星辰踉踉跄跄的向後倒退了幾步,但眼神之中依然沒有任何的退縮之意,俨然一副視死如歸之狀。
這一拳倒是并未使用太大力量,不然可就不是倒退幾步這麽簡單了,也算是徐東給蔣星辰一個善意的提醒。
但蔣星辰似乎并不打算接受這份善意,抱着哪怕生死也要讓徐東身受重傷的心态再次沖了上來,恐怕這就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才能有的動力吧!
不然換作常人,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哪還會這般不顧性命的往前沖。
見蔣星辰依然不死心,徐東不禁眉頭緊皺,心中也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那便是先讓蔣星辰暫時失去反擊能力。
在蔣星辰再次欺近之時,以更加迅速的速度在身上擊打了兩拳,蔣星辰本就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顯得更加重心失控,最後一掌擊打在胸口中心位置,這一掌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踉跄了幾步終于無力的倒了下去,整個身體癱倒在地,就像是打了麻藥一般動彈不得,不過還并未完全喪失意識,隻是眼神有些迷離。
最後這幾次攻擊徐東完全是根據力量的把控,剛好讓蔣星辰暫時全身處于崩潰的邊緣,這樣的話雖然全身疼痛難忍,而且無法自由行動,當然,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内傷,不過好在力量控制有度,沒有将内傷進一步擴大。
不過這種内傷就算是蔣星辰,也至少要修養一個月才能好過來,但如果徐東用力再加大一點,恐怕就成了緻命傷了,如果蔣星辰想要活命的話,恐怕必須得舍棄這具身體了,到時候這幾年的修爲也就全部白費,恐怕對于修武者來說,這比殺了他還讓人難受。
見蔣星辰已經失去了抵抗之力,徐東也是松了一口氣,雖然對于蔣星辰而來有些殘忍,但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因爲以蔣星辰之前的心态,完全聽不見任何話語,就算将事實真相擺在眼前,恐怕也聽不進去。
而蔣星辰似乎還有些不死心,想要站起身來再次攻擊,可是剛剛受到這麽猛烈的攻擊,哪還有力氣戰鬥,就連站起身來都很費勁,最後好不容易才将半個身子給支撐了起來,靠在後面廢墟石塊之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徐東無奈歎息一聲,說道:“不管你愛不愛聽,我還是要給你說明白,當日我确實與你父親有過一戰,而且在那之前,總帥府一戰之時,他也親口承認了準備奪取政權,後來我約他一戰,并且最終戰勝了他,但最後我并沒有殺他,因爲那時候他已經成爲了一個普通人。”
說道此處,略帶傷感的感歎道:“隻是可惜,就算是我放過了他,他身邊的人卻沒能放過他,在趁你父親虛弱之時,一直跟在他身邊那個助理将他殘忍殺害,後來沒過多久,這個人就成了華晨科技的代理人。我記得是叫做···姚皓,對,就是這個名字,畢竟那段時間的新聞都是圍繞這件事在轉。”
聽完此話,蔣星辰滿臉震驚,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徐東,整個身體還不住地顫抖着,似是想要說些什麽,但奈何現在身體太過虛弱,就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要不是剛剛的話實在太過震撼,恐怕早就暈厥了過去。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的真相,等你好了之後,你大可以自己去調查,等你查出了真相再來找我吧!”看到這般模樣的蔣星辰,徐東心中也很是傷感,自己的父親被人小人所害,在之前不知道真相也就罷了,還被人利用,當真是可悲可歎,但現在可不是與其說理的時候,一切隻有等他自己去弄清楚了,說完轉身便離開了此處。
看着逐漸遠去的背影,蔣星辰緩緩低下了頭,心中早已翻江倒海,心亂如麻,此刻以前那種無助感再次湧上心頭,有一點不一樣的是,以前是不知何爲對何爲錯,但此刻不知道何爲真何爲假,氣急攻心之下,一口鮮血噴吐而出,最終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再次醒過來之時,天空已經下了連綿細雨,此情此景正好也印證了蔣星辰心中的感受,在嘗試了幾次,最後終于艱難的站了起來,拖着疲憊的身軀,緩緩朝着遠方而去。
這個方向是回家的路,不過并不是自己原有的家,而是襄台鎮的方向,以前的自己可以随心所欲,但現在心中也有所愛之人,也隻有在想到那張熟悉的臉龐之時,心中的痛楚才會減少幾分。
其實對于蔣星辰來說,徐東的話确實很有震懾力,要是在交戰之前說出這番話的話,可能自己還有些猶豫,但是交戰之後,如果真是徐東殺了自己的父親,在那般情況之下,完全可以将自己一同抹殺,何苦放了自己,給以後留下一個隐患。
既然這樣,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徐東所說的可能就是事實的真相,但事情都過了這麽久,不管是姚皓的話,還是徐東的話,究竟誰真誰假,也隻有等以後慢慢查清楚了。
“咚咚”
夜間,一棟别墅二樓窗外,突然響起了幾聲敲窗的聲音,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将正在屋内熟睡的女子給驚醒了過來。
透過月色,雖有窗簾遮擋,但是還是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擋在窗前,這可将女子着實吓了一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忐忑的試探性問道:“是誰在那裏?”
可是女子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有的隻是另外兩聲敲窗的聲音,最後女子在高度緊張的狀态之下蹑手蹑腳地走了下來,将燈打開之後,緩緩朝着窗外走了過去,四處張望了一陣,慌忙之中拿起了一根高爾夫球棍,将其牢牢抓在手中。
原來這位睡美人就是奚香兒,而這裏正是奚香兒的家,因爲現在大部分家庭都是這種獨棟小别墅,而奚香兒家雖然算不得很富裕,但是其父親奚全作爲一鎮之長,修建一棟别墅還是綽綽有餘。
“你到底是誰,爲什麽來到我家裏?”靠近窗戶之時,奚香兒鼓起勇氣再次問道,可是這一次沒有得到任何回複,就連之前那輕輕地敲窗聲響都已經沒有。
無奈之下,奚香兒決定看一看究竟是何人,這麽晚來捉弄自己。在給自己強行鼓勁之後,便一把将窗簾給掀開。
當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面那個有些衣衫破敗,狼狽不堪,但有一種熟悉之感的男子時,手中的高爾夫球棒不自覺間落了下來,而後快速将窗戶打開。
可就在窗戶打開的一瞬間,靠在窗戶的男子直接一頭栽倒進了房間内,落地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響,而此人正是蔣星辰。
這兩天内蔣星辰完全是靠着一雙腳徒步走了回來,在這期間未進一滴水一口食,嘴皮都已經有一些幹癟的死皮,臉龐上、身上都沾滿了泥土,而衣物因爲在之前的打鬥中已經破破爛爛,此刻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街頭乞丐一般憔悴。
在奚香兒這間房屋窗外剛好有一個陽台,所以蔣星辰剛好有一個落腳點,可以靠在窗戶上。
看到倒地陷入半昏迷狀态的蔣星辰,奚香兒一時間有些慌神,最後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拖到房間内的沙發上躺着,畢竟隻是一個嬌弱的普通女子,也真是難爲了她。
如此狀态的蔣星辰,奚香兒也是第一次見到,平日裏落落大方的女子,此刻卻顯得有些六神無主,一會端着水來擦拭着蔣星辰那髒亂的身子,一會又去拿一些礦泉水給蔣星辰飲用,一個小姑娘在那裏急得快要掉出眼淚來,讓人看了不禁心疼不已。
本想問些什麽,可是此刻的蔣星辰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半死人一般,哪裏還說得出話來。
“咚咚”
突然間,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原來是剛才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在熟睡中的父母。
“香兒,剛才是什麽聲音,我聽到是你那屋傳來的,怎麽了?”屋外響起了奚香兒母親擔憂的聲音。
正當奚香兒準備将這裏的事說出去之時,卻被蔣星辰一把拉住了小手,這可把這個可愛的美人兒給弄得又驚又喜。
隻見蔣星辰微眯着雙眼,虛弱的說道:“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這裏。”
可看到這般虛弱的蔣星辰,奚香兒又極爲擔心,一時間陷入兩難之際,蔣星辰看出了她的爲難,于是在臉上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放心吧!我沒事,隻是有點餓罷了。”
如此奚香兒才算是松了一口氣,朝着門外喊道:“我沒事,隻是不小心打翻了盒子。”
聽到奚香兒的回答,其母親這才放心的轉身離開,回屋睡覺去了。
而後奚香兒趴在門上聽了一陣,在确定沒聲之後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發現沒人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于是便去客廳拿了一些面包水果之類的食物回來。
吃飽喝足之後,蔣星辰的精神面貌果然恢複不少,不過依然很是虛弱,臉色也顯得很是蒼白,這也難怪,之前打鬥過程中受了那麽重的内傷,怎能無礙,現在看來少說也得修養一個月才會恢複過來。
這時奚香兒才試探性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聞言,蔣星辰不由地仰頭長歎了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悲涼與無助,哀歎道:“不知爲何,現在的我似乎連最基本的忠奸善惡都無法分辨了,不知道究竟什麽才是對,什麽才是錯,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奚香兒滿臉疑惑,但卻很鄭重其事的說道:“蔣大哥,我不知道你爲何有這種想法,但是我知道,你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善良的人,也是最有正義感的人,願意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那些弱小的人,在這樣的世界光是有這份氣魄就難能可貴,何況你這些人還無私的做了這麽多,不管别人對你說了什麽,你永遠都是我心中的英雄。”
蔣星辰呆呆地看着奚香兒,過了許久之後,那雙眼無神的神情才慢慢恢複一絲生氣,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對你說,其實我爸是華晨科技的董事蔣雲豪,而我就是他唯一的兒子蔣星辰。”
聽聞此言,就算是一向沉穩的奚香兒也差點有些沒沉住氣,一張俏臉上布滿了驚鄂,難以置信的說道:“這還真是一個讓人清醒的消息,聽到你這番話,恐怕現在你讓我睡也睡不着了。”
蔣星辰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隻是可惜,在多年前他就已經遭到了不測。”
這件事奚香兒當然也有所耳聞,畢竟這件事在當年那可是一件大事,幾乎成了家家戶戶閑聊之際的話題,于是便安慰道:“都過了這麽多年了,你也不要難過了,害他的那幾個壞蛋不是也早就死了嗎?”
隻見蔣星辰滿臉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歎息道:“可惜那幾個人隻是一個遮蓋真相的謊言罷了。”
之後便将這幾天遇到和發生的事與奚香兒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奚香兒滿臉震驚,再看了一眼一臉愁容的蔣星辰,說道:“不管誰說的是真的,你都得查出真相來,不過根據你剛才的描述來看,我覺得應該是你們公司那個姚皓問題更大,疑點也太多,當初爲何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就成了集團授權代理人,連你這個唯一繼承人都不知道,還有他找了你這麽多年,爲什麽剛一找到不直接接你回去,反而告訴你這些事,我覺得他是想借刀殺人,好完全掌控華晨科技。”
而奚香兒的話在蔣星辰聽來猶如醍醐灌頂,如夢初醒一般,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這些天來一直被仇恨蒙蔽雙眼,根本沒有仔細去思考其中緣由,隻想着盡早報仇。
奚香兒繼續說道:“不過那徐東所說的話也不能全信,至少得查清事情的緣由,但也不可能再去找他,現在看來也隻有在那個叫做姚皓身上尋找最爲簡單了。”
轉而繼續說道:“既然你才是華晨科技唯一的繼承人,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的去找他,他不是一個普通人嗎?反正對你也沒什麽威脅,不過當下你要做的就是先養好自己的身體,不然等你知道了真正的仇人之後,還沒來得及報仇,自己就先倒下了。”
在這之後,兩人又說了很多,最後在奚香兒的一番開導之下,蔣星辰心情也沒有之前那般失落與無助,反而更加激起了自己一定要查出真相的動力,在即将天亮之時,最後從窗戶翻越而出,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徐東回到總部之後,也拖在襄台鎮的同僚打聽過關于蔣星辰的事,在得知每日隻是在家裏過着修身養性極其平凡的生活之後,也放心了不少,至少說明身體已無大礙,而且似乎執念少了很多。
當然,徐東不知道的是,蔣星辰現在隻是想要養好身體,等痊愈之後再去将事情的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這段時間内,奚香兒也會經常過來看望蔣星辰,爲了盡早養好身子,還時常帶一些補品過來,本來蔣星辰不想如此鋪張,但礙于奚香兒的盛情,最後也隻得欣然接受。
葉湘城,華晨科技商廈内,姚皓一如既往,每日白天在密閉的房間内悟道,而到了夜晚,公司内部隻剩下幾個普通值班人員之時,就會來到屋頂獨自修煉,雖然現在的修煉無法提升實力,但是無時無刻不在尋求突破的契機。
之前蔣星辰與徐東大戰之後,安插在襄台鎮的探子回報,蔣星辰最後安然回到了鎮上,而且徐東也回到總部繼續正常工作,每日裏還會前往不同地方,以恢複各地的秩序,當然,主要目的還是對當地的情況做一個巡查和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