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那你可知道,這擁有嬰屍蟲的人,可都有哪些?”
喬海濤回說:“據我所知,在南疆一帶,這養屍蟲的人是自成好幾個派系的,他們各自養嬰屍蟲的辦法都不一樣,所以這嬰屍蟲毒的解藥也各都不一樣……”
喬海濤話音緩緩,而我卻是聽得不禁心頭一緊。
這麽說的話,那我這毒藥怕是也隻能找到那個叫做莫千愁的家夥,并且從他身上得到才行,否則的話,可能還真的是神仙都救不了我。
我咬咬牙,随即喬海濤則是說可以幫我延緩一些毒發的時間,我問該怎麽延緩,他則是說讓我放掉一些毒血。
我說:“好,我聽你的。
喬海濤是個有見識的家夥,我相信他既然敢這麽說,那他肯定是有把握的。
很快,在喬海濤的幫忙下,另外一個外族子弟則是拿來了一個水盆,然後喬海濤一把小刀,而我則是伸出了被嬰屍蟲咬過的手臂。
此時,被嬰屍體咬過的那一個小口子已然發黑發紫,我看在眼裏,也是泛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一旁的喬海濤看了我一眼,說讓我忍着點。
我笑說來吧,這算什麽,刮骨療毒我都幹過,不就放點血嗎?多大點事!
在喬海濤的佩服目光中,我迅速就感覺到我的手臂一疼,很快喬海濤就已經用一把小刀子将我的傷口給開大了一個口子。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那一縷黑色的鮮血就已經緩緩從口子處流了出來。
而放在我手下的那個水盆子,本來是裝着清水的;可是當我的手臂上那些毒血低落在水盆裏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水盆裏的清水先是沸騰了起來,然後緊接着,一捧清澈無比的誰,竟是都被染成了黑色。
看到這裏,即便是一旁見識廣泛的喬海濤,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我咬牙,手臂上的毒血這才滴出來了一些些,可是就已經讓那個水盆裏的水都黑了。
這可想而知,那嬰屍蟲的毒性到底有多麽的強大!
“再放一點!”我挑眉盯着喬海濤道。
“已經放了很多,再放,你就要氣血不足了。”喬海濤有些爲難的回答道。
“沒事,再放一些吧,我挺得住!”
我也是堅定無比,這放毒血的辦法雖然不算是最好的,卻也是如今最爲妥善的一招了;多放一些毒血,雖然會讓我氣血衰弱,可是卻也能讓我多撐一些時間。
畢竟,我還想盡快找到陰陽草,歐陽玉婷還昏迷不醒着,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陰陽草的下落,說什麽也要挺住才行!
幾分鍾後,毒血已經放了少,那水盆裏也是傳來了一陣陣臭不可聞的味道,喬海濤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毒血水倒掉,然後又吩咐我趕緊休息。
對于喬海濤的好意我也沒有拒絕,剛才那一番放血,差不多也放了我一碗多的血,若換是一般人,怕是早就要昏倒不醒。
也就我這體格,不但沒有昏倒,還顯得精神奕奕了不少……
而沒過多久,剛才那兩個跑去追莫千愁的外族子弟也回來了,我擡頭看去,發現他們都對我搖了搖頭,面露幾分愧疚。
我見狀笑道:“沒事,那個家夥肯定也是要去找那個萬年古墓的,到時候再逮住他就可以了,大夥忙活了半夜都去休息吧,海濤兄弟,你安排個人負責守下夜。”
“好,我來守吧,你們都去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喬海濤也是十分有義氣道。
幾個外族子弟看了我一眼後,這才緩緩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林兄弟,你好生休息,我就在門外,有什麽事喊我就可以了。”喬海濤道。
“好!”
我對喬海濤道了聲謝,喬海濤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我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周靈兒,迅速就轉身離去……
我這時回過頭,隻見在我的身後,周靈兒正卷縮着身體,即便身上還裹着我的外套,可是那臉色,卻是十分的紅潤。
我看在眼裏,卻是很快就想起來就在剛才,好像是有一條白色的蟲子鑽進了周靈兒的身體裏。
我咬咬牙,然後走到周靈兒身前,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我聲音落下,卻見周靈兒直接就眼淚滾了下來,一時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問:“這是怎麽了?欺負你的,可不是我!”
“你沒事吧?”
“是不是那個條蟲子有毒?”
我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可周靈兒卻是咬着嘴唇不說話,臉上的淚水更是跟不要錢的嘩嘩直流……
我看在眼裏,心頭也是有些感慨,這個周靈兒本來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姐,後來被我從周家抓出來的時候,雖然過得自由自在,其實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我皺眉,“要不這樣吧,明天要是看到你們周家的人了,你就跟他們回去吧,我也不用你幫我尋找陰陽草了。”
說實話,帶周靈兒來,我是有自己的小算盤;可眼下看到她在掉眼淚,我一下子就有些心軟了。
周靈兒的年齡其實比我還要小一點,雖然平素裏刁蠻任性的,可這個女人的心腸,我卻是知道肯定不壞的。
而且周靈兒的容貌,也算是上佳;眼下被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哭着鼻子,我想換做是哪個男人怕是也會不好受。
就在我暗暗思索是不是剛才那莫千愁真欺負到了周靈兒時,周靈兒卻是終于開口了。
隻見周靈兒看了一眼我那已經變黑的手臂,掉着眼淚道:“無恥之徒,你三天之内要是沒有解藥,是不是真的會死啊?”
聽到周靈兒的話,我心裏頓是有些忍俊不禁,随即,我則是故意露出幾分嚴肅的表情道:“我福大命大,怎麽可能撐不到三天呢,要我死,最少也要讓我多活上兩天吧。”
我話音落下,周靈兒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便是直接就又哭了起來。
“無恥之徒,你不要死啊!”
沒等我再開口,周靈兒就已經梨花帶雨的抱住了我脖子,然後稀裏糊塗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