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老媽将慕橙的手搭在我的手上,“大飛啊,一定要好好對人家,知道嗎?”
我一陣愕然,雖然擡頭看向了慕橙,發現這妮子已經面色嬌羞不已。
我隻得苦笑一聲點點頭答應了老媽的要求,不一會兒,我帶着慕橙坐車返回到了周市。
老爸這邊的事情已經暫定下來,我決定趁這段時間,好好地讓自己強大起來…
回到周市後,我并沒有馬上返回到學校,我先是帶着慕橙來到了捉鬼道館。
一回到捉鬼道館,不一會我就看到周靈兒已經跑到了我的面前來。
“無恥之徒,你終于回來了?”
“呃,怎麽說話呢,叫大飛哥哥!”我皺眉故意闆臉道。
周靈兒哼哼一聲,随即一把就拉過慕橙,宛若小姐妹一樣噓寒問暖起她在我家裏的事情來。
而我這個直接被晾在了一邊的人,隻得苦笑一聲。
“師傅,你回來了啊!”
這邊周靈兒剛走開,樓上就傳來了德生的聲音。
我見狀心頭微微一喜,這果然收個徒弟還是管用的。
“恩,德生最近有沒有乖啊!”我笑笑道。
“德生最近好努力畫符,師傅什麽時候再帶德生去吃大餐啊?”小孩子就是愛吃,肯定是想着上次那個富家小開孫中傑請吃的飯了。
我說:“行,隻要德生努力學習畫符,過幾天師傅再帶你去吃。”
“好耶!”
德生頓時笑容滿臉,這小孩子就是容易哄,不過德生卻與别家的小孩子不太一樣,别人家的孩子這個年齡都在童真的玩耍,而德生則是每天在道館裏捏着毛筆點朱砂畫符…大黑狗那厮最近也不見了蹤影,我也隻得讓周靈兒順便教教德生識文斷字。
我擡頭掃視了一下道館,發現裏面居然沒有老張那牲口的身影。
我問周靈兒道:“老張呢?怎麽沒看到他的身影?”
這捉鬼道館名義上雖然說我和老張還有大黑狗都是老闆,但真正要支撐道館的話,也就隻能靠我和老張,大黑狗那厮根本就不能指望。
周靈兒白了我一眼,頓時沒好氣道:“前幾天來了一單生意,有個有錢人說自己兒子中了邪,老張這幾天都在那裏混吃混喝呢!”
“呃,不是吧,老張這家夥幾天了都沒搞定?”我不由得有些愕然道。
老張的實力我可是清楚的,若是一個簡單的中邪,以老張的本事,随便畫幾張符估計就可以搞定了。
可聽周靈兒這麽一說,好幾天都沒能解決,怕不隻是區區中邪那麽簡單。
我皺眉,随即拿起電話撥通了老張的号碼。
很快電話接通了,老張一聽到我的聲音,頓時連忙問我道:“你回來了?我叫小孫過去接你,你趕緊坐他的車過來我這邊。”
“哦?怎麽了?”聽到老張的話似乎是遇到了麻煩。
“你來就知道了,這一單可是個大生意!”
老張說完話了,就聰明挂斷了電話,而十幾分鍾後,我就聽到道館外面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聲音。
汽車的聲音剛一停下來,我就看到一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墨鏡男子領着好幾個同樣打扮的年輕男子正緩緩走了進來。
我見狀還以爲又是有生意上門了,連忙就要迎上去;可真等我走過去的時候,我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墨鏡男子似乎是有些眼熟!
果不其然,就在我還沒開口,隻見那個墨鏡男子一把摘掉了眼睛,然後徑直對我屈身拜了一禮,“師傅好!”
“師傅好!”墨鏡男子身後的幾個同伴也是異口同聲喊了起來。
我頓時有些蒙圈,我擡頭一看,這才發現眼前的墨鏡男子,不就是那之前一直吵嚷着要當我徒弟的孫中傑嘛!
“是你?”我有些啞然。
孫中傑臉上迅速湧起一抹讨好的笑容,“嘿嘿,師傅,你可終于回來了,想死徒兒了;車子已經在外面了,師傅我們出發吧。”
聽到孫中傑的聲音,我頓時一下子就想起了剛才老張在電話裏說過讓小孫來接我,敢情這老張口中的小孫,就是孫中傑啊!
我搖搖頭有些哭笑不得,可這孫中傑倒是不以爲意,一把将我拉出了道館的外頭。
在道館外,此時正齊刷刷地擺着十幾輛黑色的奔馳!
而在最前面的一輛,則是加長型,此時正打開了車門!
“師傅請上車!”孫中傑對我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但我卻是一時有些暗暗咂舌起來。
這孫中傑家是賣大炮的嗎,去捉個鬼去個邪,居然還開了這麽多車出來;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是去搶銀行呢!
“這會不會有點太過高調了?”我摸了摸鼻子道,之前我倒也答應了孫中傑的要求收他爲徒,然後德生就是他的大師兄,我以爲孫中傑應該會有什麽反對和抗議的,結果這家夥當知道德生是天生陰陽眼後,二話不說就對德生一口一個大師兄的喊了起來,不但沒有見外,反而還格外的上心。
孫中傑眯着眼看了一下身前的十幾輛黑色奔馳,頓時也是擠出一絲笑容道:“師傅,你是不是覺得奔馳不過威風?得,明天我叫他們開勞斯萊斯,或者是跑車,隻要師傅你喜歡,就是飛機,我也給你整幾架下來…”
“行行行,不說了,趕緊帶我過去!”我也是不敢再多說,這孫中傑簡直就是一個土豪,再墨迹下去,我還真擔心他會開幾輛塔克出來。
十幾分鍾後,一隊黑色的奔馳的車隊停在了一棟高級住宅的門前。
孫中傑極爲主動的給我開了車門,我也沒再多說什麽,直接就進了那住宅。
在住宅裏面,此時老張已經在那住宅的客廳裏等着我;我一進去,就看到住宅的主人是一堆五十歲左右的中年夫妻。
看得出來,這對夫妻估計也是有錢的主,屋内的家具幾近奢華,就連客廳中的電視,居然比我家的床還要大上幾分。
這時候,老張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就把我帶到了一個房間。
在房間裏,我看到在那床上正躺着一個面色蒼白緊抿着嘴唇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面相俊挺,隻是那雙眼卻是緊閉着,看得出來,老張口中所說的中邪男子就是他了。
我眼中瞳孔一縮,頓時就看出眼前的這個男子,似乎不像是那中邪的症狀;這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眼眶有些凹陷,蒼白的臉色似乎更是還帶着幾分蠟黃…
“老張,這怕不是中邪吧?”我挑眉問道。
老張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對我這麽快就看出眼前的男子壓根就不是中邪的症狀。
而随着我的話音落下,一旁的中年夫妻則是臉色突然就驚慌了起來,然後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喊道:“求高人救救我兒子,即便花再多錢,也在所不惜…”
而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床前的青年男子突然夢魇驚呼了起來,“钰颉,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青年男子的雙眼是緊閉的,但是這驚叫聲卻是一下子引得那對中年夫妻臉色慌忙了起來。
我見狀不由得皺眉,這個青年男子不像是中邪,怎麽口中還喊了一個女人的名字呢?
一旁的老張這時候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折疊好的紙張,然後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接過紙張一看,發現紙上是一個女人的畫像,但即便隻是簡單的花香,都足以讓人從那眉眼之間看出這個女人的美豔與翩若驚鴻。
畫像中的女人約莫二十一二歲,但見其膚如凝脂,齒似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皺眉看向老張,問道:“這是?”
我話音剛落,老張伸手指了指那女人素描的背後。
我連忙翻開紙張的後頭,一眼就看到在那素描的背後,赫然寫着一段極爲娟秀的小字。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甯不知傾城與傾國;婉若遊龍冷紅顔,便若驚鴻夏钰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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