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妮子真是個正常人類嗎?不,即便她是個鬼,都不至于到這麽恐怖吧?
剛才我幾乎是全力盡出啊,也卻奈何不了這個小妮子。
最後還是我稍稍賣了個破綻,然後故意引得這個小妮子上當後,我才堪堪打敗了她的。
眼下她這會兒正瞪着一雙大眼睛氣急敗壞的盯着我,似乎對我能打敗她很不是不服氣。
“有本事再打一次,你剛才的不算。”闫蕊氣呼呼道。
我卻是見好就收,這個小妮子實力絕對恐怖,對她隻能智取不能硬抗,眼下好不容易赢了她,我哪還能再和她打一場。
我說:“不打了,等你長大點,我再和你打吧。”
“不行,我還要再和你打一場,你剛才是偷襲我的,我不服氣。”
闫蕊說着就要動手,我見狀連忙就往那茅草屋裏跑了過去。
這好男不跟女鬥,尤其是跟一個還未成年的女孩,這赢了也不算光彩啊!
在茅草屋前,守墓老頭正一邊抽着老水煙,一邊挑眉看了我一眼。
一旁的闫蕊則是乖巧的跑到了守墓老頭的身後自覺的捶起了肩膀,隻是讓我好奇的是,這個小女孩闫蕊,怎麽會從一個墳墓裏跑出來呢?
若說她是鬼,可她也不像,這大白天的,陽氣正重,一般的鬼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出來。
可說她不是鬼,那又怎麽會在墳墓裏呢?
我搖搖頭一陣不解,而守墓老頭似乎也沒有要和我解釋的意思…
在守墓老頭的吩咐下,我湊合着又燒了一鐵鍋的竹筍,我以爲這個小女孩子闫蕊會跟我一樣吃竹筍的,卻是沒想到守墓老頭在一旁公然地給了她一個大雞腿,然後一老一少兩個家夥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啃起了大雞腿,看模樣,簡直絕逼的就是親爺孫。
我苦笑一聲,看着一鐵鍋的竹筍,心裏像是有一萬隻草泥馬飛奔而過…
下午的時間,守墓老頭又給我演練了一邊寶山印的手法,眼看着夕陽西下,我發現在守墓老頭親自示範了之後,我對這寶山印的感悟,似乎又深刻了不少。
很快夕陽終落下,晚上草草吃了一些竹筍後,我已經興奮無比地來到了那個我睡覺的墳墓邊上。
今天在守墓老頭的示範演練下,我的寶山印絕對又增強了幾分,這自信總是讓人容易浮誇起來的,我眼瞅着這在守墓老頭親自的教導學習下的寶山印,到底能發揮出多少實力來。
夜幕降臨,青面鬼煞再次如約而至!
這一次,不用青面鬼煞開口邀戰,我倒是主動開口了,“青面鬼煞龔紅飛,你敢不敢用四成道行戰我?”
“有何不敢?”青面鬼煞眼中光閃過一抹精光,顯然對于我的主動腰斬很是興奮。
我點點頭,“好!”
我心裏一陣興奮,我總覺得我的寶山印應該學得差不多了,今晚和這個青面鬼煞對戰一番,也許說不定今晚就可以打敗五成道行的他。
但我還是有些不太确定,所以一開始也隻是先提出讓青面鬼煞用四成的道行。
很快,對戰再次開始!
夜風徐徐,皎月當空,然而和青面鬼煞交上手後,我卻是猛然發現,奶奶個熊了,這青面鬼煞多用一成道行,宛然就跟那天地之别一般。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四成道行的青面鬼煞再次把我虐得不要不要的。
當東方的第一抹魚肚白出現的時候,我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青面鬼煞拂了拂手,随即搖搖頭歎息離去…
我眼角餘光掃過,心裏有些苦澀,尼瑪的青面鬼煞,尼瑪的守墓老頭,這學得好好的寶山印,怎麽還打不過四成道行的青面鬼煞呢?
幾分鍾後,守墓老頭走來了,他的蒼老身軀顯現在那晨曦的光芒中,他面無表情地走到了我的身前,然後低頭掃了我一眼!
沒有二話,守墓老頭直接就抓起了我的一隻腳,然後往茅草屋裏拖了過去。
我再次被守墓老頭丢在了那個水缸裏,隻不過這一次,水缸中原本的黑葉子卻已經沒了,水缸裏的黑水卻而代之的成了一灘紅色的水。
我坐倒在水缸中,身體一觸及到這紅色的水,就頓覺得整個身體似乎都沸騰了起來…
我皺眉,此時身體已然無力,這水缸中的紅水就跟那煮沸的油一樣,幾近要把我給燙熟了。
我揚着腦袋就吼了起來,“老頭,要出人命了,這是什麽水?”
守墓老頭循聲走了過來,嘴巴叼着一根老水煙,然後老眼一瞄,一巴掌就拍向了我的腦袋,“把頭也放下去,别浪費,這水可是我珍藏了五十年的龍尿。”
“龍尿?”
守墓老頭話音落下,我不禁腦子一愣,然後低頭聞了一下那水缸中的紅水,果不其然,這水居然還真的帶着一股淡淡的尿騷味。
“老頭,我讀書多你别騙我,這個世界上,哪來的龍?”我有些不可置信道。
隻見守墓老頭眯着老眼,然後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要不是我看在你祖上那口子,你覺得我會浪費這麽好的東西給你嗎?”
守墓老頭有些憤憤不平,我見狀,眼珠子一轉,這老頭說得還挺像真的。
這紅色的水,帶着一股淡淡的尿騷味,我的人泡在裏頭,就感覺泡在了一個油鍋裏面一般。
守墓老頭鄙視了我一眼後,這才緩緩轉身離去。
我坐定在水缸中,感受着紅色的水已然開始似乎降溫了起來…
但是讓我驚詫的是,幾分鍾後,這水缸中紅色的水,似乎越降越冷,很快,我的身體開始忍不住有些顫抖不已。
“這怎麽回事?”我心頭一驚,此時水缸中的這所謂龍尿,已然就跟那雪房裏的積冰一樣凍徹我的骨髓。
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吼,這守墓老頭是要把磨砺死我啊,這什麽所謂的龍尿,一會跟個熱油一樣,一會又成了冰水,忽冷忽熱的,弄得我幾欲要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