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黑衣降頭師的脖子上,我看到了兩個手指般大小的血眼,上面還帶着一絲血迹;至于那後邊的跳屍,此時則是意猶未盡地舔着嘴唇…
我緩緩站了起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躺在身旁的黑衣降頭師突然動了一下!
緊接着,黑衣降頭師雙眼怒睜了起來,很快在他的臉上迅速長出了一些黑色的毛發!
幾秒鍾後,黑衣降頭師一下就跳了起來,他張開嘴巴仰天怒吼了一聲,我擡頭看去,看到在他的嘴裏已然有兩根僵屍的牙齒露了出來!
老張曾和我說過,僵屍是一種邪物,而被僵屍咬中之後那就隻有兩種結局,一種大有可能是死;另外一種則比較小的幾率,那就是變成比那咬過後還要低等一下的僵屍。
我看着眼前這個已經對我畢恭畢敬的黑衣降頭師,突然有點心情複雜了起來,剛才還在我面前無比嚣張的家夥,眼下被跳屍一咬,竟也成了一頭僵屍;隻不過黑衣降頭師被跳屍一咬,級别明顯又低了一等,勉強隻能算是黑僵,不過比那最低等的白僵又厲害了不少。
黑僵?
我嘴角微微一挑,随即給眼前這個已經成了黑僵的黑衣降頭師起了個名字,“以後你就叫黑衣吧,可惜了你那一身降頭師的邪術,不然的話,說不定還能爲我所用…”
我一語落下,黑衣頓時眼露恭敬的看了我一眼後,随即自覺地站到了一旁跳屍的身後。
跳屍剛吸完黑衣的血,這會兒嘴唇上還沾着一絲鮮血,不過看他那臉上的表情,似乎還帶着幾分雀興奮…
我點點頭,随即将那兩頭僵屍給收進了囚天塔裏;而在囚天塔裏,以我目前的道行也隻能夠貫通第一層,第一層是最大的,裏面這會倒也不冷清了。
我心中意念瞬間貫通到了囚天塔裏,腦海裏随即浮現出了囚天塔裏第一層的場景;隻見在囚天塔的第一層,此時已經有了四道身影。
兩道是僵屍的,一道則是那個金蠶的,還有另外一道,則是那個之前在銀行經理杜孟濤家裏救下來的女鬼。
女鬼躲到了一旁,金蠶則是還有些桀骜不馴地在裏邊遊蕩着,看樣子對突然被我收進來似乎還有些不太滿意!
我心中暗暗一喜,這隻金蠶是那黑衣降頭師培育多年的心血,比之那怨嬰還有之而過及,眼下被我收進來這囚天塔裏,要是能夠被我徹底收服的話,那對我來說,無疑又是增添了一大助力!
我心中一動,這個囚天塔的兩隻僵屍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心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兩個人就對着那隻金蠶一頓圍毆!
金蠶的實力雖然比之那僵屍要強上不少,但無奈受限于在囚天塔内根本就施展不開來…不一會時間,金蠶就已經被跳屍和它的那個原來主人黑衣給打得抱頭亂竄。
這金蠶被黑衣降頭師培育了多年,即便被打,可心氣還在;我見狀,又是給那兩隻僵屍下了個命令,就是對這隻金蠶繼續招呼着别停下來,它心氣太傲,那就打到它認我做主人爲止…
把金蠶的調教交給那兩隻僵屍後,我這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原先長出陰陽降頭草的地方,隻見此時我肚子上已然恢複了原先的模樣,那陰陽降頭草則是早就消失無形。
看來老張說得沒錯,這黑衣降頭師一死,我身上的陰陽草降頭也自然解開了。
我暗暗興奮了一下,随即又看見自己這滿身黑狗血的模樣,頓時連忙給老張打了個電話,讓他不用來了,我自己回去。
挂完電話後,我低頭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睜着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怨嬰,随即面露一抹微笑地捏了一把他肥嘟嘟的臉蛋,“小家夥,我們回去咯…”
十幾分鍾後,我這才回到了捉鬼道館,我一進門,立馬就有李小茹和慕橙圍了過來。
慕橙一臉關心地看着我,在看到我身上有血迹時,更是眼睛一紅就掉眼淚,“主人…”
“别,我這隻是黑狗血,快去給我準備熱水,我洗個澡!”我苦笑道。
慕橙聽完,這才破涕爲笑地轉身跑去樓上的浴室準備熱水,而這個時候,老張則也趕了回來。
“小子,你沒事吧?”老張瞄了我一眼,臉上似乎還帶着幾分焦慮。
我點點頭,“沒事。“
“那個黑衣降頭師呢?“老張問。
“死了。“我笑笑道。
我話音落下,老張頓時雙眼露出了一抹精光,“看不出來啊!“
我也是笑了笑,這都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特别是在遇到極端困境時,你往往才會發現你那份深埋在骨子裏的巨大潛力!
洗完了澡後,李小茹又帶着慕橙外面買了些菜回來做飯給大家夥吃,飯前飯後,李小茹倒也跟個小媳婦一樣,全程照顧着德生和我。
李小茹的表現就連那一旁的周靈兒也是忍不住調笑起來,“小茹姐,我看你要不也當那個無恥之徒的女朋友好了,反正他都那麽多女人了!“
周靈兒話音落下,屋子裏的衆人頓時一陣面面相觑,随即都把目光看向了我;而我擡頭看去,發現李小茹的小臉上幾乎就是一下子就羞紅了起來。
“靈兒你說什麽呢?”李小茹一陣嬌羞道。
“嘿嘿,小茹姐,那個無恥之徒有什麽好的,又花心又笨的,要不改天我給你介紹個我周家的帥哥認識認識?”
“靈兒,你就愛調笑我,我回去上課了。”李小茹紅着臉一下就跑出了去,我也是頓時有些尴尬地幹笑了幾聲…
爾後的幾天時間裏,随着黑衣降頭師的死亡,我極爲難得的享受了幾天的安靜;而在我的身體慢慢恢複了之後,在突然的有一天,我接到家裏人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
老媽在電話裏帶着幾分哭腔道,“大飛,你快回來,你爸爸失蹤了。”
聽到老媽的話,我頓時目瞪口呆站在了原地,我緊抓着手機,心中有滿是震驚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隻聽老媽哭着說:“三天前你爸說是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我當時以爲他是不是又賭錢賭輸了在說氣話,誰知道,他那天一出去,就再也沒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