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縱橫交錯的地刺,仿佛魔鬼的肋骨,組成一座巨大的心石骨牢。
“那是什麽?”領主大人受激發的能靈體視角看到了心石尖刺上異常高亮的“紅斑”。就像是密密麻麻爬滿蜂巢的蜂群,在互相尖叫、撕咬,翻滾、糾纏。意志稍稍不堅定的人看了,密集恐懼症就會當場發作。
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熟視無睹的灰燼炎魔·蓋雅·阿爾托利亞輕舔着滾燙的紅唇,用純天然的魅惑之音說道:“我尊貴的主人,那些是灰燼吸血鬼。”
灰燼吸血鬼是一種被《上古卷軸3:晨風》的最終boss達格斯·烏爾用洛克汗之心創造出的生物。它們高大且強壯,擁有一雙長着尖爪的魔手,據說外形和達格斯·烏爾本人長的很像。它們在達格斯·烏爾領導的變精靈第六大家族的“第六宮(housedagoth)”中像貴族一般被侍奉着。需要注意的是,盡管它們被稱爲吸血鬼,但它們事實上并不是不死生物,對付它們不能像對付普通吸血鬼一樣處理。據說隻有最富有經驗的冒險者才能謹慎的接近它們。
“或者按照晨風的方式,稱呼它們爲‘心魔’。”内洛斯大師更加清楚它們的來曆:“2e882年,第二紀元結束時,達格斯·烏爾和他剩餘的臣民再次在紅山内蘇醒。被洛克汗之心的力量悄悄維持着生命的達格斯·烏爾,第一時間占據了集體失蹤的鍛莫矮人用來安放洛克汗之心的藏心室(heartchamber),并以未知的儀式将自己與洛克汗之心綁定,成爲第一個心魔(heartwight)。他還将家族中的貴族轉化爲灰燼吸血鬼,并将這些強大的生物也與洛克汗的心髒綁定。”
“所以,這些‘心魔’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被洛克汗的心血澆灌。”領主大人似乎想得更深遠。
“确實是這樣,男爵大人。”内洛斯大師陷入了那段無法逃脫的痛苦記憶:“達格斯·烏爾所創造的灰燼物種(ashcreatures)中,涵蓋了從灰燼奴隸(ashslave)、灰燼僵屍(ashzombies)、灰燼吸血鬼(ashvampire)直到最恐怖的升天沉睡者(ascendedsleeper),那是一種扭曲的半人半獸的灰燼物種。也是灰燼生物的最終形态。升天沉睡者的腦袋完全是樹樁一樣的觸手組成,觸手上還帶出氣孔,可以像管弦樂一樣吹奏,穿着精美的長袍傳播枯萎病,并以強大的冰霜和火焰攻擊折磨它們的敵人……”
在泰爾密希臨墓地中,這些來自紅山的灰燼生物到處可見。巨大的心石骨牢似乎是已經毀滅的紅山的縮小版。讓經曆過紅山爆發、晨風毀滅種種苦難的内洛斯大師的恐怖記憶幾乎一瞬間被喚醒。所以盡可能告訴領主大人關于灰燼物種的一切信息,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下意識選擇。
感受到來自新劍風号的敵意,那些個和心石尖刺“長在一起”的灰燼吸血鬼,奮力掙紮着拔出身體。随着形如惡魔肋骨般的心石尖刺上,一個個噗噗掉渣的深坑接連出現,掙脫束縛的灰燼吸血鬼們振翅高飛,組成一團團黑壓壓的死亡烏雲,向新劍風号撲來。
“大人,您的法環守護能抵禦這個多的灰燼吸血鬼嗎?”内洛斯大師表情凝重。内心正被死亡的恐懼飛快吞噬。
“還沒有試過。”吳塵的表情依舊輕松又随意:“應該也用不着。”
“大人!您……”内洛斯大師的内心立刻被恐懼的浪潮淹沒。
“大師,您不用擔心。”女管家送上安慰:“這種程度的攻擊,完全沒有意義。”
說着,領主大人身旁的福爵納克就輕輕躍上充當船首像的巨龍頭骨,沖着遮天蔽日的灰燼吸血鬼大軍,一聲怒吼:“凡人(joor)、有限(zah)、暫時(frul)!”
龍語吐目震耳欲聾,瞬間席卷天地。
灰燼吸血鬼大軍如顆顆煙花,炸成一片。
放眼望去,碎石如雨。灰燼吸血鬼從内而外,自己把自己炸碎。一縷縷猩紅殘魂卻争先恐後的沖向甲闆,被月影祭司·阿蘭尼亞·伊恩尼斯戴在頸間的深紅之星吞噬。
“龍魂撕裂。由凡人創造的第一個龍吼,對巨龍的靈魂造成打擊,強迫不朽的巨龍體驗死亡的感受,并使其墜落。”領主大人沖目瞪口呆的内洛斯大師笑道:“用來對付灰燼吸血鬼,真就把它們從身體到靈魂,全部撕裂了。”
“所以,您身邊的這位夫人,是某位著名的‘龍吼獵人’?”内洛斯大師總感覺似乎哪裏不對。不久之前的傳聞說,弑君者烏弗瑞克·風暴鬥篷用龍吼将天際至高王托依格撕碎。然而這似乎是龍吼的極限。像眼前這樣,把成千上萬的灰燼吸血鬼大軍吼成碎片,威力是不是也太強悍?
當然,事實勝于雄辯。
一聲龍吼,滿眼崩碎。也由不得内洛斯大師不信啊。
“主人,讓我來吧。”月影祭司·阿蘭尼亞·伊恩尼斯迫不及待的想試試自己的新能力。
“好,留活口。”領主大人不忘叮囑。
“遵命。”伴着一顆紅色流星被月影祭司從甲闆投入地面。一座山丘般的結晶巨人破土而出。
正是神力增幅的灰燼泰坦——心石巨像(heartstonegolem)。與迪德拉泰坦中侍奉魔神梅魯涅斯·大衮的熾熱突變體——灰燼泰坦,雖然同名,但卻是截然不同的物種。這裏是“巨人”之意。
“主人,我也來試試看。”地獄火·伊爾達麗·薩洛希裏也有類似的能力。
“好。”領主大人當然不會反對。
比起月影祭司·阿蘭尼亞·伊恩尼斯借助深紅之星吞噬的殘魂來釋放召喚技。地獄火·伊爾達麗·薩洛希裏能與地下的心石礦脈共振,無需借助魔神器就能憑一己之力召喚出灰燼泰坦巨人。
兩個巨人造型大同小異,能力也半斤八兩。摧枯拉朽,将墓園中的灰燼僵屍碾碎。
一邊倒的屠殺,看得領主大人和吉塞斯英夫人們津津有味。不時沖下方的灰燼僵屍屠宰場指指點點。
看着臨來時還是中立于溪木男爵之外的月影祭司·阿蘭尼亞·伊恩尼斯,還有自己曾經的得意門徒死而複生後完全敵對的地獄火·伊爾達麗·薩洛希裏,以及自己想盡各種辦法都無法取悅的最後的家族成員奧列拉·泰瓦尼,内洛斯大師忽然感覺有些恍惚。
這些圍攏在溪木男爵周圍的強大女士,每一個都是那麽的“可望而不可即”。甚至讓他不敢生出哪怕一絲輕薄之心。
以至于戰鬥什麽時候結束,内洛斯大師都沒能察覺到。直到新劍風号在被兩位泰坦巨人聯手轟成廢墟的墓園停靠,内洛斯大師才猛回神。
猛然眨了眨眼,正瞧見兩個巨像如山崩一般坍塌。變成一地的珍貴礦石結晶。内洛斯大師直接一個好家夥,廢物利用到了極緻啊。以後再有類似冒險,領主大人完全不必挖礦了啊。直接召喚一個灰燼泰坦,打完收工礦石直接撿可還行。
背後的主謀。一個戴着奇怪面具的亡靈法師被押解到領主大人面前。
福爵納克秀口一張,又吐出一個強大的龍語吐目:“大地(gol)、理智(hah)、龍(dov)。”
三段瞬發龍吼“意志屈服”:令頑固者屈服于你的意志。随着力量增加,動物,人,乃至巨龍都必須聽從你的命令。
“主人,他叫厄爾登·雷維爾(erdenrelvel),戴着達格斯·烏爾的面具(maskofdagothur)。”一輪高強度的有問必答後,福爵納克很快得知了想要知道的一切:“是一個名叫審判席神殿(tribunaltemple)的牧師。他們在烏鴉岩以北的灰落之淚(ashfall'stear)建立了一座隐藏的神殿。”
“審判席神殿?”吳塵心中一動:“是信奉晨風審判席三活神的教會嗎?”
“是的,主人。”福爵納克又補充道:“他們信奉的正是盜取洛克汗之心神力的阿瑪萊希娅,索薩·希爾和維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