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女裝甲戰士,已将偷襲者團團圍住。隻需輕輕扣動扳機,高斯機槍就會将目标瞬間撕碎。
“光學迷彩。你是誰。”伴着光影變化,偷襲者随即顯形。
“吳塵。你又是誰?”吳塵反問。
“米拉·基裏安,公安九課少校。”偷襲者自報家門。
“米拉·基裏安少校,人稱‘少佐’,原名草薙素子(MotokoKusanagi),全身義體改造後改名米拉·基裏安(MiraKillian)。”智腦已從新獲得的核心數據庫中讀出偷襲者的相關信息:“公安九課核心成員,也是‘攻殼機動隊’的名稱起源。公安九課是應對恐怖襲擊,守護新港城的中堅力量。職能範圍涵蓋:電腦犯罪、證人保護、重犯緝捕、及暗殺行動。”
“你好,少佐。”吳塵眼睛亮亮的笑道。
“你是人類?”少佐的義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我是。”雖不清楚少佐是如何知道的,但吳塵還是大方承認。
“好的。”少佐徐徐收槍:“這裏危機四伏,資源早已耗盡,沒有探索的必要。你是哪個營地的幸存者?”
這句話信息極多。新港城毀滅之後,還有人類幸存者,并組建了各自的營地。搜集資源而深入險境,也是幸存者的日常。而保護幸存者,顯然也是米拉·基裏安少佐的日常任務。于是才有了這次相遇。
“公安九課還有多少人?”吳塵忽問。
“隻剩我一人。”少佐爽快回答。面對人類,她似乎毫無戒心。說着又掏出一管營養液:“給。”
“主人,您沒經過義體改造,不宜食用。”智腦在吳塵耳邊提醒。自從少佐現身,智腦就處于靜默狀态。
“謝謝,不用了。”吳塵拒絕:“我沒有義體器官,所以無法吸收。”
“什麽?”這下輪到少佐吃驚了:“難得你是……素體!”
“素體,指沒有經過義體改造的純人類。”無需智腦解釋,吳塵也能領會。
“我是。”吳塵當然是。
片刻僵持,少佐猛地眨了眨眼:“好的,吳塵。你來自……哪個營地?”
“我在城中算是居無定所。”這句話也不是謊言。
“難怪。”少佐如釋重負。先前種種不合理都變得合理了:“她們是你的同伴?”
“是。”吳塵示意裝甲女戰士放下槍。
“攻殼很棒。”少佐所謂攻殼,顯然就是指變形裝甲了。
“摩托終結者。”吳塵也沒隐瞞:“變形裝甲。”
“好的,吳塵。”這段開誠布公的談話收獲了少佐的好感:“你要去哪?”
“地下診所,搜集義體。”吳塵又補充道:“這其實是個委托。”
“跟我來。”看來對這片區域,少佐十分熟悉。
讓三位女戰士原地等候。薇翠絲保護吳塵,和少佐走向義體診所。
“怎麽會這樣?”途中吳塵問道。
“‘破碎日’後,整座城市淪爲廢墟……”吳塵的素體純人類身份,在末世幾乎無法生存。無論他是末世後蘇醒的實驗體,還是僥幸偷生的幸運兒,都讓少佐對吳塵的疑問,充滿耐心:“宿主雖然死亡,義體卻以另一種方式存活了下來。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義體似乎擁有了‘自我意識’。”吳塵問出心中疑問。
“據說是‘創始項目’發生災難性突變導緻。”少佐也隻是道聽途說的傳聞。并沒有真憑實據。
智腦立刻有了答案:“阪華機械:NitiateProject2571。”
不用說,少佐口中的“破碎日”,必與玩家有關。必然也是開啓收割者規則所引發的災難性後果。
“時至今日,與外界的聯系全部中斷,城中人類也已所剩無幾。”打開診所暗門時,少佐語氣沉重:“你自便,我替你警戒。”
“多謝。”吳塵正擔心該如何避人耳目,完成拍攝。
“二手義體,千瓦别亂動。”少佐提醒。
“好的。”吳塵攜薇翠絲入内。
這座地下義體黑診所,比吳塵想的要大。發電機也能正常使用。等燈光點亮,其他智能系統也紛紛上線。智腦已第一時間,獲得管理員權限,将防火牆早早建立。
目标物就在義體儲藏庫。
毫無意外,吳塵輕松完成拍攝。
白光散盡,四壁空空如也,“義體儲藏庫”卡牌成功攝入。這是一張沒有星級評定的閃卡。又稱“閃存卡”。快門一閃,瞬間攝入。讀取後卡片會消失。所以閃卡也有“一閃而逝”之意。
據玩家理解,按照劇情世界的價值評定标準,越具劇情屬性的人、物,價值越高。類似義體儲藏庫,雖勉強算是高科技造物,但畢竟是“死物”,自身所攜帶的劇情線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所以隻當做閃存處理。
儲藏庫隔壁就是二手倉庫。堆滿了拆卸下來的二手義體。角落中還有五顔六色的義眼堆成堆。與所有二手義體一樣,眼堆也早已融入惡心的絡合帶。随着先前那隻巨型絡合體被攝入卡牌,周圍絡合帶中的義體殘骸,信号微弱。仿佛集體失去活性。或者不科學的說,失去了“魂”。
這也符合網絡節點的設定。作爲死亡城市絡合網絡中的一個重要節點,巨型絡合體擁有最高權限。而周遭所有義體殘骸,都是它的次級鏈接。
“找到了?”背後響起少佐的問候。
“找到了。”吳塵正不知該如何解釋空空如也的四壁。卻發現少佐毫不在意。似乎還理所當然,一副本就如此的樣子。
“記憶。”智腦模糊計算出答案:“被攝入卡牌,等同于抹去了存在的證明。所以作爲劇情人物的少佐,完全不記得這裏曾經的樣子了!”
“是這樣。”吳塵理解了。
“去哪?”出門時少佐又問。
“回基地。”吳塵随口回答。
“你有一座基地?”輪到少佐驚訝。
“對。”吳塵手指頭頂:“浮空基地。”
“好的。”因爲吳塵說的全是真話。所以無論表情還是語氣,都全無破綻。即便少佐閱人無數也找不出任何破綻。何況吳塵是素體人類。與突變異體陣營天然敵對。
“對了,送你個禮物。”臨别時,吳塵打開迷你拖挂。一輛嶄新的本田(Honda)NM4摩托,被自動載台卸下。
“哇哦……”少佐美眸驟亮。正是她在公安九課時的專屬座駕。
“同樣是變形摩托。可變形成裝甲攻殼。”這是吳塵讓智腦完全利用本世界技術打造而成。變形姿态和方式與摩托終結者大同小異。因爲車體不同,所以看上去區别很明顯。少佐的全身義體足夠強大。據說攜帶的電子副腦能連接城中所有網路,足可輕松操控這輛變形摩托。
少佐躍躍欲試的騎上摩托。
吳塵舉起立拍得,笑出滿口白牙:“那麽,拍張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