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艾琳。”就在“死刑執行者”阿道夫·艾希曼扶正眼鏡,順勢看向上層駕駛艙懸窗的前一秒,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及時避讓。
“‘劇情加速收束’引發的‘劇情殺’,也是以劇情沖突的方式呈現,是這樣嗎?”女飛行家漢娜·萊契微笑着沖“死刑執行者”阿道夫·艾希曼招了招手。作爲本劇情時空下的著名人物,女飛行家漢娜·萊契完全不需要遮遮掩掩。
“對。”确定“死刑執行者”阿道夫·艾希曼沒有起疑,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輕輕點了點頭。
“哇哦。‘第一夫人’也來了。”女飛行家漢娜·萊契又有新發現。
“是愛娃·勃勞恩和柏林女明星參訪團。”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飛快的瞥了眼:“這顯然出自納粹宣傳機器的大手筆。”
已經徹底重置了記憶鏈,清洗了個人專劇情線的女飛行家漢娜·萊契,好奇的問道:“這位‘第一夫人’出自哪個劇情時空?”
“《帝國的毀滅(Der Untergang)》。‘第一夫人’愛娃·勃勞恩現實世界的扮演者是柏林影後茱莉安·柯勒(Juliane Khler)。”這個問題自然難不倒臨來時也做足了功課的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風靡網絡的鬼畜視頻「元首的憤怒」,就出自《帝國的毀滅》。短片中的希特勒舉止誇張、表情憤怒,指手畫腳的批評他的手下,各種空耳語錄随之而來,如‘我到HEB省來’、‘氣死偶勒’、‘搞比利’等。《帝國的毀滅》講述的是希特勒人生中最後的12天,此時的德國敗局已定,希特勒能做的就是放棄。在這12天内,他每一天都在放棄,放棄掉老弱病殘、放棄掉癡心妄想、放棄掉轉機出現。”
1945年4月12日,美國總統羅斯福去世,希特勒得此消息,頓時生出戰局逆轉的希望,但是這種充滿希望的氛圍并沒有持續多久。
4月22日,柏林城被蘇聯紅軍包圍了四分之三,希特勒大夢初醒,悲鳴道:“戰争打敗了,我将留在柏林,隻要時刻一到,我就用手槍結束我的生命。”
4月27日,整個柏林完全被蘇聯紅軍包圍。次日,希特勒的戰時盟友墨索裏尼被遊擊隊抓住并槍決。同一天,獲悉自己的副手希姆萊企圖與盟軍進行談判,希特勒徹底洩氣。當天晚上,他與情婦愛娃·勃勞恩完婚,正式結爲夫婦。兩天後,蘇聯紅軍占領國會大廈,希特勒所在的總理府已在射程之内。
4月30日,希特勒在地堡的避彈房間内開槍自殺,愛娃與此同時吞下毒藥身亡,兩人的屍體被随從用軍毯包裹,擡進花園内澆上汽油焚燒(關于這個舉動的真實目的,不斷有人懷疑究竟是“毀屍滅迹”還是“假死脫身”)。
“所以,在生命最後的一天,元首才給了愛娃·勃勞恩‘第一夫人’正式名分。”女飛行家漢娜·萊契一聲歎息。
“咦?等等,我還看到了另一位‘第一夫人’。”不經意間悄悄瞥了眼站台的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又有新發現:“第三帝國二号人物宣傳部長約瑟夫·戈培爾的妻子瑪格達·戈培爾(Magdalena Goebbels)。”
“所以,關于元首大人和宣傳部長共用一名情人的傳聞是真的了?”如果是先前,女飛行家漢娜·萊契對類似未經證實的傳言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如今,她已從吳塵的“往昔之語”獲悉了關于庇護所劇情時空存在的證明。早已跳出了自己的“原初人設”。
“當然。瑪格達·戈培爾和莉娜·海德裏希一樣,都是納粹黨的重要成員,也是阿道夫·希特勒的親密盟友和政治上的堅定支持者。二戰末期柏林即将被蘇軍攻占時,瑪格達與丈夫戈培爾毒殺了他們的六個孩子後雙雙自殺身亡。”
與愛娃·勃勞恩等元首身邊的女人不同。瑪格達·戈培爾是一個受過上流社會教育、堪稱高雅、文靜的貴婦人。如果說,她第一次的婚姻是失敗的話,那麽,她第二次婚姻簡直就是罪孽。她自己随戈培爾一步步走向垂死的深淵不說,還連累六個孩子一同淪爲第三帝國的殉葬品。更可怕的是,她對自己所走過的這條必然毀滅之路早已看透,然而卻始終執迷不悟。
1930年8月的一個悶熱夏夜,任職納粹柏林區行政負責人的文學博士約瑟夫·戈培爾,在納粹黨選舉集會上,對數千名聽衆發表了一番情緒激烈鼓舞人心的演講。瑪格達聽得心潮洶湧,當場墜入愛河。她不僅馬上加入納粹黨,還決意必須和戈培爾發生點什麽。十月下旬,她前往位于柏林的納粹黨總部,主動求職,并憑其出衆的外語能力,成功謀得秘書一職。
以瑪格達的個人魅力,後面發生的事不僅盡在掌握,還遠超期待。先是戈培爾對她一見鍾情,後來希特勒竟也被她迷人的日耳曼氣質所吸引。甚至瑪格達和戈培爾結婚後,希特勒仍與她不時調情。帝國總理府傳聞,希特勒極愛瑪格達,在後者位于帝國廣場的公寓裏過了無數次夜。算起來,瑪格達·戈培爾要比愛娃·勃勞恩更早成爲第三帝國非官方的“第一夫人”。以至于後世有人懷疑她和約瑟夫·戈培爾生下的六個孩子中,或許有元首大人的血脈,也說不定。
戈培爾對妻子和元首的風流韻事一如既往的保持緘默。
“優秀的男人往往會被強勢的異性所吸引,但又通常會與弱勢的女性締結婚姻。”第二選角助理安娜·莫菲特将目光投向明顯比愛娃·勃勞恩和柏林女明星參訪團更加強勢的瑪格達·戈培爾和莉娜·海德裏希率領的納粹女黨員代表團:“知道嗎,瑪格達·戈培爾笃信佛教。”
約瑟夫·戈培爾在盟國眼中有如惡魔,卻被瑪格達喚作“天使”。她完全沉浸在管理家務的快樂之中,并常常熬夜到天明,隻爲了等候繁忙的丈夫回家。然後在十幾年裏,她自豪地爲戈培爾生了六個孩子。一旦認準了既定目标,她就表現出了鐵一般的自制力。瑪格達的日常生活精确到每一分鍾,她梳妝的時間短得驚人,就連每次刷牙的次數也基本相同。即使家人也從未見過她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時候。她是個執守信仰的女人,特别是對佛教很虔誠。從小姑娘時起一直到她死去,床邊總有關于佛經的書籍,也隻有在夜闌時分她才靜心讀它們。即使1930年她嫁給第二任法西斯丈夫約瑟夫·戈培爾之後,也從沒有改變對佛教的信仰。她的迷信帶有原始性,有個吉普賽的算命人預言她在40到45歲之間不得善終,她相信了。正因爲她信命而又看出了法西斯納粹末世的逼近,她的内心才時常湧動着深深的悲哀。她曾當面駁斥過希特勒對女人的“攻擊”,其勇氣令人吃驚。但更多時她習慣于保持沉默。
“的确,連德國最富有的匡特家族二代掌門人京特·匡特(Günther Quandt)隻是在火車上的一次偶遇,就對18歲情窦初開的瑪格達一見鍾情。可想而知這位‘前第一夫人’的魅力。”片場安全主管,女遊擊隊員艾琳替女飛行家漢娜·萊契問道:“對了,眼前這位瑪格達·戈培爾又出自哪裏?”
“同樣出自《帝國的毀滅》,現實世界的扮演者是另一位柏林影後科琳娜·哈弗奇(Corinna Harfou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