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到30歲。”女導演萊妮·裏芬施塔爾幾乎下意識的提高了最低年齡。
“啊……”選角副導演凱蒂夫人立刻領會。這是她們共同的“大特寫記憶”的開端。
作爲“帝國玫瑰”、“紀錄片之母”,既是舞蹈家、電影明星,又是著名導演、攝影大師的萊妮·裏芬施塔爾,出生于1902年8月22日。今天正好是她41歲的生日。作爲一位中年女性,關于青春的記憶也一定是刻骨銘心。而這段從18歲開啓的情感記憶也一定豐富無比。也就意味着,一鍵置換的劇情節點也一定足夠從與“滿足肉體,愉悅精神”的生命本質呈正相關的“硬連接”和“軟連接”的頻次上,滿足另一個當之無愧“無敵的存在,人性的巅峰”。隻要走完“緩存進度條”,精神内核就能在邊緣星系固化成一顆超越類星體的主序前星。
“各位,我們成功了。”正說着,身穿工程師制服的女發明家海蒂·拉瑪興沖沖的登上導演車廂。
“Z-4計算機?”從剪片室走出的女記者立刻就想到了。
“對,也不對。”女發明家海蒂·拉瑪這些天一直忙着和“計算機之父”康拉德·楚澤爲多拉大炮研制最新的Z-4計算機。
“怎麽說?”女記者立刻來了興趣。
“Z-3計算機使用了2600個繼電器,用穿孔紙帶輸入,實現了二進制數程序控制。早在1938年,楚澤和他的朋友已經在考慮用2000個電子管和其他電子元件組裝新的計算機。但因爲衆所周知的原因,白手起家的民間工程師到哪裏搞到比繼電器高級很多的電子管。要知道這可是軍用物資。
所以更先進的電磁式Z-4計算機,雖然存儲器單元從64位擴展到1024位,但使用的繼電器幾乎占滿了一個房間。即便爲了提高運算效率,楚澤設計了一種編程語言‘普蘭卡爾庫爾(Plankalkül,意思是‘規劃的正式系統’)’但繼電器依然是影響性能最大的弊端。”女發明家海蒂·拉瑪話鋒一轉:“然而,加入我們之後,所有的弊端迎刃而解。所以,最新版的Z-4,已經從電磁式計算機升級成電子管計算機。相較于能每秒完成3~4次加法運算,或者在3~5秒内完成一次乘法運算的Z-3,Z-4每秒鍾可進行5000次加法運算。”
“我的天,這絕對是巨大提升。”女記者震驚了。要知道這才是1943年。
“這其實是新材料帶來的飛升。”女發明家海蒂·拉瑪忽然靈光一現:“關于類似功能的新材料研究,我似乎有些印象……啊,是哥廷根大學的羅伯特和魯道夫。”
1938年,羅伯特·波爾(Robert Pohl)和魯道夫·赫爾希(Rudolf Hilsch)在哥廷根大學用三個電極對溴化鉀晶體進行了實驗。他們報告了低頻(約 1赫茲)信号的放大結果。
更早的1934年,在英國劍橋大學工作時,德國電氣工程師和發明家奧斯卡·海勒(Oskar Heil)申請了一項專利,該專利通過電極上的電容耦合控制半導體中的電流——本質上是場效應晶體管。
沒錯,晶體管。隻要能趕在美國人之前,研究出更先進的晶體管。“計算機之父”康拉德·楚澤就能将Z-4電子管計算機升級成更強大的Z-5晶體管計算機。
這段劇情,臨來時做足了功課的戰地女郎丹妮爾全程旁觀。直到女發明家海蒂·拉瑪親口說出“哥廷根大學的羅伯特和魯道夫”,她才露出一絲“源于劇透”的微笑。
原因很簡單。這又是改變劇情的“關鍵支線節點”。
晶體管的發明最早可以追溯到1929年。雖然工程師已經取得一種晶體管的專利,但受限于當時的技術水平,制造晶體管的材料達不到足夠的純度,而使其無法真正制造出來。直到1947年12月,美國貝爾實驗室的肖克利、巴丁和布拉頓組成的研究小組,研制出一種點接觸型的鍺晶體管。1956年,威廉·肖克利(William Shockley)、約翰·巴丁(John Bardeen)、沃爾特·布拉頓(Walter Brattain)三人,因發明晶體管同時榮獲諾貝爾物理學獎。威廉·肖克利也被譽爲“晶體管之父”。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是因爲第三帝國的倒台,讓德國工程師對晶體管的研究被迫中斷。就如同當“計算機之父”康拉德·楚澤在戰後聽說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早已研制出電子管計算機的消息,不禁感歎的說:“我所能做的,僅僅是搖搖頭而已。”
也不用擔心改變劇情時空的曆史軌迹。因爲當這台專爲“傑士号”打造的計算機離開這片《大戰役》“類二戰劇情碎片相似相溶的跨劇情融合時空”,所有的劇情衍生也都會随之終結。
“爲了給多拉大炮編寫一套科學的彈道計算程序,我們還需要救出‘原子彈之母’莉澤·邁特納。這或許是修正二戰劇情衍生的關鍵一步。”開啓了嶄新個人衍生劇情的女發明家海蒂·拉瑪整個人都在發光:“所有的核物理學家都是資深的數學家。雖然在數學領域比不上艾米·諾特(Emmy Noether),但爲多拉大炮編寫彈道計算程序,莉澤·邁特納的數學造詣綽綽有餘。”
“那麽,這位‘原子彈之母’現在人在哪?”女記者看向選角副導演凱蒂夫人。
“陸軍軍械處戈托夫測試站。”凱蒂夫人果然在柏林上流圈消息靈通:“戈托夫陸軍軍械處測試站一直在爲實驗用的鈾機(鈾反應堆)提供鈾晶體。”
“我很不理解,‘複仇武器計劃’爲什麽需要數學造詣很好的莉澤·邁特納。”女發明家海蒂·拉瑪說者無意,臨來時做足了功課的戰地女郎丹妮爾聽着有心。
事實上關于納粹第三帝國爲什麽在核實驗上明明步步領先,最後卻沒能造出原子彈,有一個廣泛傳播的說法是:主持核項目的沃納·海森堡,這位量子物理學的主要創始人和著名的諾貝爾獎得主在計算原子彈相關成分時,居然不慎将關鍵因素的鈾235的重量算錯。
當時海森堡團隊的計算結果是,一顆原子彈需要鈾235的總量至少好幾噸!按照當時世界範圍内的工業技術,無論如何不能生産幾噸的鈾235。也就是說,這個原子彈因爲鈾235的難以提煉而無法造成。因此,沃納·海森堡在1942年6月專門寫了一個報告給德國納粹高層說明情況。并且下結論說,原子彈無論如何也無法短時間完成。當時納粹德國的局勢已經焦頭爛額,沒有時間也沒有财力去支持一個看不到希望的遠期計劃。因此決定直接放棄原子彈研究,轉而研究其他的殺傷性武器。即便如此,德國政府仍然撥給了沃納·海森堡35萬帝國馬克,讓他繼續核物體研究。
如果,這個廣泛傳播有意無意粗心大意的“計算錯誤”,被數學造詣很好的莉澤·邁特納發現并糾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