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們做什麽?”三位女族長異口同聲。
“不需要特别的儀式。”狂歡女神·桑吉恩從瘋神謝爾格拉那裏獲得了足夠的靈感,将整個計劃補全:“隻要全情投入,享受這場死亡的盛宴。”
“好的,女神。”三位女族長默契的對視。身臨其境的參與這場狂歡,對三位女族長來說其實也是一種近距離的“觀望”。如果“現世的舒爾”真像傳言那般強大,侍奉他的律法也就是順理成章的絕佳選擇。
曾經号稱“狂歡之王”的桑吉恩,被認爲是血腥,享樂、放蕩的魔神。領域是放蕩、狂野的享樂主義的狂歡和對黑暗本性的熱情放縱。作爲欲望、變态和不自然的性關系的魔神,任何與“過度”、“超量”和“失控”相關的形容詞都是桑吉恩的座右銘。
在桑吉恩的派對上可以找到各種娛樂方式……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透過表象看本質,引誘強暴之王上鈎(?)和領主大人玩最後那個的遊戲,直到唯一的勝利者誕生,才是最要命的關鍵。
要說這一次與以往有什麽不同。那就是領主大人是唯一的男賓。
随着狂歡的進程,越來越多的血夫人醉卧玫瑰酒池,被狂歡女神·桑吉恩的使徒誘惑者·特裏瓦斯送出。凡是金樹照耀之地,都是領主大人律法的光輝賦予。在他的規則下,如何能擊敗他?
當然,一定有人不信這個邪。比如,某位強大的魔神。
當所有的助興節目全部落幕後,彌漫着腥甜的玫瑰花露混合的美酒香味的「狂歡花園」隻剩下血母拉美·巴爾和溪木男爵吳塵。
作爲不同時代的狂歡冠軍,吳塵和拉美四目相對,不約而同的扔掉了空酒杯。
“所以,‘那個遊戲’究竟是什麽樣?”血母拉美·巴爾百媚橫生的笑問。
“也沒什麽特别,就是一個街邊小把戲。”領主大人的神情仍然清澈透明。
“那麽,您能展示一下這個街邊的小把戲嗎?”血母拉美·巴爾的表情中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當然,這沒問題。”領主大人笑着攤手:“就是躺在一張釘床上,胸口壓一塊大石。邊喝邊敲,直到把大石敲碎。整個過程中,無論喝下去多少都不能漏一滴(包龍星:這個我會!)。”
“所以不停的喝,不停的錘,還不能吐,不能漏。”血母拉美·巴爾已經能想到其中的狀況:“除了咬緊牙關,還要皮糙肉厚。不然後背被釘子刺穿,喝進肚子裏的酒也會漏。”
“你說的全對。”領主大人笑道:“公平起見,我們互相給對方準備釘闆、鐵錘、大石、酒壺等所有的器具。保證一方不會作弊。”
“這是當然。”血母拉美·巴爾頓時打消了疑慮。
目視血母拉美·巴爾躍躍欲試的表情,狂歡女神·桑吉恩忍不住提醒:“躺着喝酒本來就不容易,何況胸口壓石,背靠釘闆。再用大錘不停敲擊……”
“所以最後你輸了?”血母拉美·巴爾笑容中露出一絲深意。
“顯然。”狂歡女神·桑吉恩似乎回憶起恐怖的經曆:“而這還隻是第一個環節。等到了第二個環節,兩個人要面對面背後各有一塊釘闆,不斷擠壓,不斷灌酒……爆體而亡才叫終極殘忍。”
“所以,開始吧?”越說血母拉美·巴爾越是興奮。
“唉……那好吧。”狂歡女神·桑吉恩一聲歎息,命人布置現場,準備最後的“那個遊戲”。
灰岩城堡大廳。
受邀參加女管家主持的慶祝酒會的溪木智囊團,在席間聽說了領主大人剛剛結束的松加德冒險。一向嚴謹的著名學者、研究《上古卷軸》的權威、大圖書館資深學者兼研究員塞普蒂默斯·西格納斯不禁皺眉:“我不理解,既然‘愛就是愛’。吉内也認同和舒爾之間‘愛是夢的律法’,歸根結底都是‘愛’。爲什麽會選擇隻是‘舒爾化身’的我們的大人?”
說着,塞普蒂默斯·西格納斯又追問了一句:“如果作爲覆蓋神首之夢唯一的途徑,實質上也無法區分,那麽‘爲了愛’和‘必須愛’又有什麽不同?”
“或者換個角度。作爲‘反複強調的因果叙事’,我們的大人爲什麽要提及‘爲了愛’和‘必須愛’?”著名學者、曆史學家和作家,研究斯卡爾的權威、大圖書館資深學者兼研究員塔爾斯坦換了個角度。
“在我看來,我們大人‘反複強調的因果叙事’,更像是一種嗯,高級的話術。”天港寺大圖書館長兼首席研究學者伊斯本:“強調‘爲了愛’和‘必須愛’的區别,就是爲了讓吉内把舒爾的神識抹除。”
“這麽說來,即便對于神明而言,‘爲了愛’和‘必須愛’本質上也有區别。”塞普蒂默斯·西格納斯的思考并沒有答案。站在神魔的高度而言,『愛是夢的律法』,是覆蓋神首之夢,達成奇姆道途的唯一途徑。所以從神性而言,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地骨伊諾菲的本質是死去的伊德拉的屍體。八聖靈其實就是八位強大伊德拉屍體的倒影。”白河眺岩堡聖蛾祭司迪克西恩·埃維庫斯想到了鍛莫矮人的懷疑和否定:“我們可以片面的理解成:吉内的神性是被諾德人的集體信仰塑造,所以‘被動’是吉内神性中的‘是’。”
“啊……”一旁默默聆聽的神器大師亞格魯姆·巴加恩已經先行領會:“當世界一片混沌,在時間和空間之外,最初僅有的兩種存在,一個叫做阿努,代表‘是’;另一個叫帕多美,代表‘非’。從阿努所代表的‘是’中引申出來的一個概念,就是保持狀态的靜止,我們稱之爲阿努伊,也就是阿努的靈魂。或者我們可以說阿努的靈魂是‘靜止’。而相對應的帕多美,從他所代表的‘非’中引申出來的狀态‘變化’的概念,我們将其稱之爲西帝斯,或者也可以說帕多美的靈魂是‘變化’。當阿努和帕多美在虛空中漫步,光與暗的相互作用創造了奈爾。于是她與阿努相愛,誕生出世界萬物。”
“在這段《創世三角戀》中,奈爾‘主動’愛上了阿努,帕多美處處‘被動’。這就是‘爲了愛(主動愛)’和‘必須愛(被迫愛)’對于吉内的區别。”塞普蒂默斯·西格納斯一聲歎息:“我們大人的确是如假包換的‘現世的舒爾(嗯……大忠似奸,大智若愚?)’。”
神器大師亞格魯姆·巴加恩不禁有感而發:“做我們大人的敵人,一定活的很艱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