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灌湯、辣椒骨、苗鄉龜鳳湯、綿菜粑、蟲茶、萬花茶、搗魚、酸湯魚,還有血粑鴨,這都是我們苗疆特色菜,請您慢慢用……”小姑娘一邊說着,一邊沖着我們微微地颔首施了一禮,她兩腮酡紅,面皮白淨地幾乎透了光。
我又微微地怔住了,我在想,若是桑林婆婆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也像面前的小姑娘一樣惹人喜愛,讓人從心裏面不由自主地升起了愛憐之情呢?
這菜的味道另說,但是先填飽肚子那可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啊!但是這菜吃到了嘴巴裏面,那味道也極其鮮美!這裏的廚師,燒菜的水準也絕對不低于五星級。
肉類有豬、牛、羊、雞、鴨及魚類。 苗族人口味以酸、辣爲主,尤其喜食辣椒。日常菜肴主要是酸辣味湯菜。酸菜味鮮可口,制作方便,可生食,也可熟食。
平時吃新鮮蔬菜或瓜豆,苗家也摻些酸菜或酸湯。令人增加食欲。此外,苗家的酸湯煮魚是風味名菜,做法是将酸湯加水、食鹽煮沸,取鮮活魚去苦膽,入酸湯中煮制而成,此菜肉嫩湯鮮,清香可口,一年四季都可以做。
桑林鲲老人還告訴我們,苗家能加工保存熏制臘肉、腌肉、腌魚、魚幹、香腸等.其中腌魚是苗族的傳統佳肴。方法是将鮮魚剖開,去内髒,抹上鹽、辣椒粉,放火上方焙烤至半幹,然後人壇密封.食時取出蒸熟。此魚具有骨酥,鹹辣适度,清香可口的特點。 苗族人還喜歡制作豆腐、豆豉,加工豬灌腸、血豆腐等。愛吃火鍋。
“我們湘西這邊的天氣潮濕,經常下雨,各位客人肯定是冒雨而來的,來,喝點酒暖暖身子吧……”老人說完便拍了拍手,那位小姑娘也當即會意,不一會兒,便把酒給端了上來。揭開陶瓷酒瓶的蓋子,一股異香當即拱入鼻孔當中了。
苗家男女都喜歡酒,大部分人家都能自己釀酒。他們自制酒籼,用土産的糯米、包谷、高粱等釀出芳香的甜酒、泡酒、燒酒、窖酒等。
苗族飲食中最具特色的菜是“鹽粘撈”。他們把粒大飽滿的黃豆浸泡,然後拿到石磨上碾,一邊推磨一邊澆水,碾碎黃豆後流成生豆漿,然後将生豆漿放在紗布上過濾,放到鍋裏慢慢熬稠,取出拿到木模上壓制豆腐,然後将青菜等蔬菜切細切碎,趁豆漿滾燙并且未完全凝固時倒入,用豆漿将青菜等蔬菜燙熟,放入食鹽等佐料,待豆漿冷卻凝固成豆腐後取出,放入芫荽、香椒、芝麻等佐料拌食,吃了能祛内火,清肺醒目,達到食、藥兩用的功效。
飲食文化作爲民族文化有機組成的一部分,是民族文化這個系統各個子系統中最顯眼的。“物質的第一性”,怒江流域各個少數民族的飲食文化,與各個民族交流、融合、承傳、發展,在共性中烙有鮮明的民族特色,發掘、保留、革新各個民族的飲食文化,使其營養更均衡,達到食、藥、保健三位一體的功效,是改變民族飲食結構,弘揚民族飲食文化需解決的問題,也是使民族文化的内涵更爲深刻、底蘊更爲深厚。
大部分地區的苗族一日三餐,均以大米爲主食。油炸食品以油炸粑粑最爲常見。如再加一些鮮肉和酸菜做餡,味道更爲鮮美。 肉食多來自家畜、家禽飼養,四川、雲南等地的苗族喜吃狗肉,有“苗族的狗,彜族的酒”之說。
苗家的食用油除動物油外,多是茶油和菜油。 以辣椒爲主要調味品,有的地區甚至有“無辣不成菜”之說。苗族的菜肴種類繁多,常見的蔬菜有豆類、瓜類和青菜、蘿蔔,大部分苗族都善作豆制品。 各地苗族普遍喜食酸味菜肴,酸湯家家必備。
酸湯是用米湯或豆腐水,放入瓦罐中3-5天發酵後,即可用來煮肉,煮魚,煮菜。 苗族的食物保存,普遍采用腌制法,蔬菜、雞、鴨、魚、肉都喜歡腌成酸味的。苗族幾乎家家都有腌制食品的壇子,統稱酸壇。 苗族釀酒曆史悠久,從制曲、發酵、蒸餾、勾兌、窖藏都有一套完整的工藝。日常飲料以油茶最普遍。
“好吃,真的很好吃……”崔明伏一邊吃着,一邊口齒不清楚地稱贊着,“吃的很舒服,老人家,您這裏的飯菜就算是在大城市也是吃不到的啊……”
桑林鲲倒是一臉和氣,樂呵呵地說着,“好吃就行,孩子們,你們敞開肚皮吃,在我這裏,東西管夠……”
一番風騷殘雲間,那桌子上面的食物倒是被我們三個給清理的一幹二淨。桑林鲲坐在了一邊,一直都笑盈盈地看着我們,這個老者十分的慈祥。
“小雲啊,給三位客人上萬花茶,然後再把其他的幾個老人請來,我們商量一下你阿珠婆婆的喪事兒!”這老人的手中拿着一個煙袋,放在一邊敲了敲。
不一會兒,三杯茶便上來了,這個小雲又蹦蹦跳跳地下去請人了。
“阿珠這些年在外面漂泊真是不容易,既然是回來了,我們就商量一下看怎麽辦葬禮吧,還是要讓她風風光光的走!”桑林鲲說着,臉上的表情開始黯淡。
過了片刻,三位老者來到了這個吊腳樓上,他們在那邊一起商量着事情,他們所說的是苗語,我有些聽不懂,索性便和崔明麗還有崔明伏從樓上下來,在寨子裏面四處轉轉,也算是飯後消食。
“沒有想到,這裏的人民竟然這麽熱情和善……嗝……”崔明伏一邊說着,一邊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這飽嗝打的酣暢淋漓,“喂,你們兩個不要這麽看着我,我他麽的打嗝總是沒事兒的吧,這要是再有人找麻煩的話,那還能怎樣?”
我和崔明麗搖了搖頭,沒有理他,繼續往前走了去,崔明伏嘴巴裏面倒是在罵着我們矯情,找事兒。“你沒有沒覺得這裏有些問題?”崔明麗四處地看了看,附在了我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擡眼看向了她,“貌似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就是覺得哪裏好像不對勁兒,但肯定是有問題的……”我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此時,我們倆換做了唇語,這裏四處都是黑苗的人,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是養蠱之人,若是一個不小心,我們或許也将會面臨着腸穿肚爛的情況。
“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桑林鲲老爺子的吊腳樓,你不覺得那房子裏面有問題嗎?”崔明麗反問,但是看到我一臉疑惑的樣子,她便又接着往下說下去,“桑林婆婆本就是養蠱之人,我們跟她接觸這麽久了,肯定對于她的生活習慣了若指掌,但是你看看剛剛那一家的衛生情況,那簡直就是‘髒亂差’的代名詞,養蠱之人的住處,必定是纖塵不染的,那是因爲蠱蟲喜靜,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對!我的心一沉,“不單單是你講的!”我說,“你不覺得他們一開始太熱情了嗎?就仿佛知道我們會來似的,并且桑林鲲剛剛見到桑林婆婆屍身的時候,哭得很痛,但是過不了一會兒,情緒就恢複正常,還跟我們有說有笑的,這簡直是太奇怪了,你不覺得嗎?”
崔明麗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爲了不引起别人的懷疑我們邊走邊說着,崔明伏倒是沒有覺出什麽不正常,邊走邊哼着曲子,并且還跟其他的苗妹子眉來眼去。
“剛剛我要背背包的時候,他還讓我不要背了,說挺重的,并且連說好幾遍……”崔明麗深吸了口氣,“難不成他知道我這背包裏面有小飛魚嗎?”
我回想起剛剛的情形,着實是這麽一回事兒,這個桑林鲲現在越想越覺得不是那麽一回事兒,心頭頓時仿若壓了一個巨大的石頭一般,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沒事兒,也不要太有壓力,也許是我們多想了,總之,咱們走一步算一步吧……”崔明麗拍着我的肩膀,繼續往前走着,崔明伏倒是一直在哼唱着。
在寨子裏面轉了一圈,我們和小雲走了個對面,我不知爲何,對這個小姑娘很是喜歡,感覺她就像是一個妹妹一樣,便要走上前去跟她打招呼。
“小雲……”可我剛剛喊出她的名字的時候,她猛地擡頭看了我一眼,而後便猶如受驚的小鳥一般,朝着前面奔跑而去,那模樣一點也不像在吊腳樓裏面那麽熱情好客了。
“喂……”我想叫出她,但她卻跑的比兔子還快,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