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的話音剛落下,便又是一陣“呵呵呵”地笑聲,這他媽竟然還是女人的笑聲,聲音就仿佛是挂在房檐下的銀鈴一般,若是在正常的時間點,絕對好聽,但此時傳來,卻忍不住要讓人心驚膽戰。
“擦,誰啊……”崔明伏沉聲,警覺無比,“老子現在身子恢複了,起碼可以請得起胡三太爺,倘若讓我知道是誰在這裏裝神弄鬼的,老子弄死你這個小丫挺的……”崔明伏的聲音不大,但眼珠卻忙碌地轉動着,四處搜尋着周遭的事物。
看到如此的情形,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了你,剛剛不還上杆子講笑話的嗎?這下好了,觀衆來了,還自帶效果,你應該要高興才是啊……”
修整了片刻,我們繼續在通道裏面走着,對于剛剛的那個笑聲,自然是心有餘悸,但是入這行久了,很多事情,自然也是見怪不怪了,隻是那個笑聲自剛剛開始便再也沒有出現過,此時此刻,隻有我們回蕩在同道裏面的腳步聲,若說一點都不心驚,那也絕對是在胡扯。
又過了二十分鍾之後,眼前頓時豁然開朗,而我們也走到了通道的盡頭,一個石室的當中。“豁,這井下,還真的别有洞……”崔明伏在石室當中四處轉悠,頭上的頭燈也在這井下四處掃射,但當我們三個人頭燈的光芒彙聚在一起的時候,看到了面前的情形,着實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滴媽媽啊……”崔明伏的聲音顫抖着,他快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煩躁地瞪了他一眼,“你他娘的行了,我看見了!”
崔明麗倒吸了一口涼氣,也走到了我的身邊,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擋在我的身後,“别怕,有什麽事情,我幫你擋着!”我捏了捏她的手心。
在我們的面前,一共放有三個甕,這三個甕擺放在不同的位置上,形成一個三角形,在這甕中海油三個女人,她們臉色蒼白,頭上也被剃的精光,但是通過清晰的眉眼卻依稀可以辨認出是女性,并且這三個女人都不見了眼睛,鼻子,耳朵,這……在這井下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頓時讓人不知所措。
“這三個女人,怎麽好像被做成了人彘?”崔明伏走到其中一個面前,仔細地打量着面前的這個女人。
彘,豕也,即豬。人彘是指把人變成豬的一種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使其失聰(熏聾),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破壞聲帶,使其不能言語,然後扔到廁所裏,有的還要割去鼻子,剃光頭發,剃盡眉發,不隻是把眉毛和頭發剃光,還包括眼睫毛,然後抹一種藥,破壞毛囊,使毛囊脫落後不再生長,永不再長毛發,然後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
如果有皮掉下來,或者在行刑中就死了,劊子手就會被人嗤之以鼻,甚至丢掉飯碗。也有在行刑過程中就死了的,沒死的就被放在廁所裏做成了人彘。最出名的是漢朝的呂太後将戚夫人做成了人彘,還安排了專人“照顧”,然後丢棄在茅廁中任其痛苦死去,割掉耳朵,甚至把臉劃花。這是呂後發明用來對付戚夫人的一種非常殘忍酷刑之一。
劉邦死後不久,呂後把戚夫人抓起來,先當下人使用。她讓人剃光戚姬的頭發,用鐵鏈鎖住她的雙腳。又給她穿了一身破爛的衣服,關在一間潮濕陰暗破爛的屋子裏。讓她一天到晚舂米,舂不到一定數量的米,就不給飯吃。
接着,呂後又把戚姬的兒子趙王如意從封地上召到京城裏來,準備殺害他。漢惠帝聽說母親呂後把如意召來,就知道呂後想要對如意下毒手。他趕緊派人把如意接到皇宮裏,吃飯睡覺都跟他呆在一起。
兩人從小呆在一起玩耍,惠帝對這個弟弟非常疼愛,所以就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保護他。呂後雖然氣得咬牙切齒,但有好幾個月都沒有機會對如意下手。有一天,漢惠帝清早起來出去打獵,如意由于睡懶覺,沒起來跟着去。
呂後終于找到了可乘之機,就派人送去毒酒,把如意給害死了。漢惠帝打獵回來一看,如意口中、鼻子全部流血,變成了一具直挺挺的僵屍。
如意剛死,哪知餘哀未了,又起驚慌。忽有宮監奉太後命,來引惠帝,去看“人彘”。惠帝從未聞有“人彘”的名目,心中甚是稀罕,便即跟着太監,出宮往觀。宮監曲曲折折,導入永巷,趨入一間廁所中,開了廁門,指示惠帝道:“廁内就是‘人彘’哩。”
惠帝向廁内一望,但見是一個人身,花臉,沒有頭發,既無兩手,又無兩足,眼内又無眼珠,沒有鼻子、耳朵,隻剩了兩個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還稍能活動,一張嘴開得甚大,卻不聞有什麽聲音,沒有舌頭。
看了一回,又驚又怕,不由的縮轉身軀,顧問宮監,究是何物?宮監不敢說明。直至惠帝回宮,硬要宮監直說,宮監方說出戚夫人三字。一語未了,幾乎把惠帝吓得暈倒,勉強按定了神,要想問個底細。
及宮監附耳與語,說是戚夫人手足被斷,眼珠挖出,熏聾兩耳,藥啞喉嚨,方令投入廁中,折磨至死。惠帝不待說完,又急問他“人彘”的名義,宮監道:“這是太後所命,宮奴卻也不解。”
惠帝不禁失聲道:“人彘之事,非人所爲,戚夫人随侍先帝有年,如何使她如此慘苦?臣爲太後子,終不能治天下!”。他回去後大病一場,一年多卧床不起,從此日夜飲酒作樂,不久死去!
而此時,我們卻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有些類似于酒香,但又比較特殊,我不禁吸了吸鼻子,崔明伏好像也感覺到了,他使勁地吸了吸鼻子。
“韓小天,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很奇特的味道?”崔明麗問我。
嘟嘟從我胸前的古玉當中鑽出,飛到了離我們最近的一個甕旁,“韓小天,是這甕裏面的味道,很香呢,有點像是酒的味道……”
“什麽?酒的味道?”崔明伏頓時被驚的立直了身子,“擦,這他媽誰這麽變态,還把人給腌漬在酒甕裏面,以爲要做壇子雞啊?”
我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恐怕不是壇子雞這麽簡單,準确地說,這不是人彘,應該叫做‘骨醉’……”
蕭淑妃,南朝士族蘭陵蕭氏族人,齊梁皇室後裔。高宗李治爲太子時, 蕭氏爲良娣。夫唱婦随,甚爲得寵。不久,生許王李素節、義陽公主、宣城公主。高宗登基之後,進爲淑妃,相當受寵,逐漸與王皇後對立。多次請求立自己兒子爲太子,未果。
後王皇後迎武則天回宮,淑妃失寵,故與皇後結盟。在與武則天的宮廷鬥争中失敗被廢爲庶人, 永徽六年(655年)十月二十三日,唐高宗下诏将王皇後和蕭淑妃廢爲庶人。七天後,立武氏爲皇後。
十一月初一,司空李績奉诏臨軒冊封,文武百官都前往肅義門朝賀,三呼皇後千歲。内外命婦入谒。上百官、命婦朝見皇後。次年正月,太子李忠被廢,封梁王。武則天的長子李弘被冊立爲太子。
王皇後和蕭淑妃被廢以後,囚禁在後宮的一所密室之中。密室四面高牆,沒有門窗,隻在一扇小門上開了一個很小的孔,以通食器。門外有武則天派去的人看守。二人困在裏面,晝夜不見日月,終日隻能以淚洗面,互訴悲苦。
唐高宗想起了被廢的王皇後和曾經忘情恩愛的蕭淑妃,便想去看看。内監引導着唐高宗來到密室。隻見門禁嚴锢,隻有一個小孔進入飲食,唐高宗不禁恻然心動,爲之神傷。他走上前去,大聲說:“皇後、淑妃,無恙乎?今安在?”。
王皇後、蕭淑妃聽見是皇上的聲音,而且就在門外,兩人喜出望外,泣不成聲地說:“陛下幸念疇日,使妾死更生,複見日月,乞署此爲回心院。”唐高宗傷感之下,淚眼朦胧,滿口答應:“朕即有處置!”
武則天立即得到了心腹的奏報,待唐高宗離去,馬上派人杖王皇後、蕭淑妃各一百,直打得兩人血肉模糊。然後,吩咐将兩人的手腳剁去,将她們裝在酒甕中,做成人彘。武則天狠狠地說:“令二妪骨醉!”
臨死,王皇後哽咽受诏說:“陛下萬年,昭儀(既武則天)承恩,死吾分也!”輪到蕭淑妃,她受诏後便破口大罵:“阿武妖滑,乃至至此!願我來世投胎成貓,而讓阿武變成老鼠,要生生扼其喉!”爲表示自己對二人的憎惡,武則天下令改王氏爲蟒氏,蕭氏爲枭氏。唐中宗即位之後才令蟒、枭二姓恢複其本姓。
“他媽的……”崔明伏身子抖動了一下,“那這到底是誰做的?孫台先那個老雜種嗎?他這麽做,就是爲了要練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