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家夥,竟然煉成了‘三花聚頂’……”崔明伏啧啧稱歎,望着面前的嘟嘟,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單單是他,就連崔明麗也看傻了眼,于她來說,肯定也有些不敢相信,此時的嘟嘟是真的“三花聚頂”。
三花聚頂,内丹學術語,在古代,“花”與“華”通,“華”乃是“花”的本字,故而“三花”就是“三華”,表示人體精氣神之榮華。
人花,煉精化氣,人本由精化而生,故精爲種子,修道者心必空於下焦,戒去淫欲,精不妄瀉,則精滿不思淫,鉛花生矣;地花 ,煉氣化神,人之生存賴以氣,心必空於下焦,無驚無恐,無忿無怨,則氣平順,道暢通,中氣足而不思食,銀花生矣;天花, 煉神還虛,精氣雖足,無神者,則其體無光,其人無命,故神爲主宰,今心空其上焦,不執不着,神滿不思眠,常清常醒,則脫殼還虛,歸入虛空境界,則金花生矣。
心藏神,後天爲識神,先天爲禮,空于哀,則神定,南方赤帝之火氣朝元。
肝藏魂,後天爲遊魂,先天爲仁,空于喜,則魂定,東方青帝之木氣朝元。
脾藏意,後天爲妄意,先天爲信,空于欲,則意定,中央黃帝之土氣朝元。
肺藏魄,後天爲鬼魄,先天爲義,空于怒,則魄定,西方白帝之金氣朝元。
腎藏精,後天爲濁精,先天爲智,空于樂,則精定,北方墨帝之水氣朝元。
以上爲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理。人之修道,必由五行歸五老,三花而化三清,始能歸原無極本體,而達圓通究竟。
然大道三千,長路漫漫,于人來說,已然難于登天,對于嘟嘟來說,更是難上加難,我看向了他頭頂之上的那朵光華四射的花朵,雖然體積挺小,但是卻也十分光芒四射,這光亮照進了眼睛裏面直讓人的眼睛睜不開來。
在古語當中,“花”與“華”通,“華”乃是“花”的本字,故而“三花”就是“三華”,表示人體精氣神之榮華。所謂“聚頂”就是精氣神混一而聚于玄關一竅。古書有雲:“問三花聚頂。答曰:神氣精混而爲一也。玄關一竅,乃神氣精之穴也。”這裏的“頂”有特指意義,它表示“天宮内院”。所謂“天宮”指腦部,“内院”就是以印堂穴與百會學垂直線爲中心點的腦部内空間。
“三花聚頂”是一種内丹功的上乘狀态,這種狀态的出現必須經過循序漸進的煉養過程。古代道教内丹家由于害怕洩漏天機,又擔心大道失傳,便以含蓄的符号象征方式來表達。于是,有關“三花”的名稱便有許多轉換的形式。
從本質上看,“三花”的内在意義乃是“三陽”。所謂“三陽”也就是陰中之陽,陽中之陽,陰陽中之陽。“三陽”之說來自五行與天幹的轉換。在中國古代,以“水”代表北方,于天幹爲壬癸,在人體則與腎髒相對應;以“火”代表南方,于天幹爲丙丁,在人體則與心髒相對應;以金代表西方,于天幹爲庚辛,在人體則與肺髒相對應。腎主精,心主神、肺主氣。
水在北方爲陰方,所對應的天幹壬癸,一陰一陽,壬爲陽,癸爲陰,所謂“陰中之陽”指的就是代表北方兩個天幹之中的“壬”;火在南方爲陽方,所對應的天幹丙丁,也是一陰一陽,丙爲陽而丁爲陰,所謂“陽中之陽”指的是代表南方兩個丙丁中的丙;金在西方爲陰方,所對應的肺髒吐故納新,交接内外表裏,故有陰陽轉換之性,所謂“陰陽中之陽”指的是代表西方和肺髒的天幹庚辛中的“庚”。
内丹學講究“煉精化氣”就是去腎水中的癸,而升壬;“煉氣化神”就是去肺金中的辛,而升庚;“煉神返虛”,也就是去心火中的丁,而升丙。其壬、庚、丙,象征精氣神中的“三陽”,經過進火而升華,最後聚于泥丸宮,這就叫做“三花聚頂”。
頂者,鼎也。革故鼎新,脫胎換骨,則成聖明境界,到了這樣的境界,則骨體榮華煥發,光芒四射。此時,精氣神已從分的狀态而回歸于“合”的狀态,恍若金花片片自現于空中,這是内功的美好結果,所以,“花”也就是“華”。
“小天,嘟嘟已經到達了這種境界了嗎?”崔明麗看向了我,定定地問着,我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是啊,這小子是進步神速,隻可惜我們都不知道。”
崔明麗雙目一亮,“這是個好現象,這麽說來,起碼嘟嘟修煉的程度很高了,基本接近于人的程度,我聽師父說過,好像可以找到一種白狐的妖丹,貌似可以把嘟嘟複活!并且還可以消除他自身的童子命,讓她免于童子之命的輪回。”
聽到了這句話,我的身子猛然間打了一個激靈,崔明麗點了點頭,我深吸了口氣,如果真的是那樣子的話,那當真是太好不過了,嘟嘟本就是可憐之人,僅僅在世上活了數載,便淪落爲陰靈鬼魅,即使被封爲童子,也并不位列仙班。
《陸判手卷》有雲:北地多狐仙,人家往往有之。狐仙爲*界投胎而來,其壽數千載。狐五十歲,能變化爲婦人,百歲爲美女,爲神巫,能知千裏外事。善蠱魅,使人迷惑失智。千歲即與天通,爲天狐。”
狐狸精最早是以祥瑞的正面形象出現的。上古時期,即有狐之圖騰崇拜,塗山氏、純狐氏、有蘇氏等部族均屬狐圖騰族。狐狸精對中國第一個奴隸王朝——夏朝的建立也有突出貢獻。大禹治水時,禹整天忙碌無心結交女朋友,一副有爲青年事業爲重的樣子,眼看就要絕後。有一次他走到塗山,看見一隻九尾白狐,九尾意味着子孫衆多,意有所動,于是就在此地娶妻生子。他的兒子啓,後來成了夏朝的開國君王。
但不管怎麽說,這種白狐的妖丹定然實屬罕見,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但是爲了嘟嘟,即使是再難的事情,我們都是要闖一闖,找一找的。
“今有一女子,姓秦名玲,生于戊辰年,己未月,丙寅日,庚時……”說到這裏,嘟嘟的額頭上面滾滿了晶瑩的汗珠,“速速尋之。”
此時,那妖火便朝着前方慢慢地漂浮了過去,嘟嘟的身子也跟随着那妖火慢慢地朝前漂浮着,我們幾個人便跟在了他的身後。
夜色已濃,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農村的夜,靜的可怕,黑的濃郁,此時,四周圍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了一丁點兒的聲響,隻有我們幾個人的腳步聲,還有山風吹動着四周草木的聲音,“沙沙沙……”這聲音極爲單調,傳到我的心裏面,隻讓我覺得自己的心弦都被彈撥的有些淩亂。
但好在我們三個人此時此刻是在一起地,不曉得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三個已經擰成了一股繩,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在一起,永不分開。
嘟嘟頭頂上面的妖火把腳底下的路面給照的十分的通明,這樣子我們倒是可以避開一些沙石土坷垃,以及一些荊棘,慢慢地朝前走着,可卻不想,竟然來到了孫台先的家門口。
“卧槽,不會吧,嘟嘟,你會不會搞錯啊?”崔明伏猛地甩掉了自己手中的煙蒂,滿面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這棟房子,還有那扇朱紅色的大門。
嘟嘟聳了聳肩膀,“會不會錯我是不知道,畢竟這是它在指路!”
他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指了指在他的頭頂之上漂浮着的那多光華四射的蓮花。我看了崔明伏一眼,又看了看嘟嘟,“你若不信他,你還有更好的想法嗎?再者,那個人原本就是有問題的,我發現也他不正常的地方,也不僅僅是一星半點兒了……”
說到了這裏,衆人沉默了,過了片刻之後,我擡頭看向了高牆,“别說了,翻吧!”說完之後,我三下五除二,便爬到了高牆之上,頓時看呆了崔明伏還有崔明麗,“哎呀,韓小天,看不出來啦,你這伸手可以嘛,想來小的時候可沒少偷雞摸狗啊!”
我對着他做出了一個殺頭的手勢,“都到什麽時候了,還在這邊臭貧,趕緊上來吧……”不過崔明伏和崔明麗的功夫也都不是蓋的,也就是三兩下之間,紛紛來到了牆頭之上。
“輕點兒,我先下……”我說着慢慢地落在了地上,并且沒有半分的動靜,這不由得讓崔明伏沖着我豎起了大拇指。我撓了撓腦袋,說來也有些慚愧,這些都是我在大學的時候,翻牆上網的時候學會的。
崔明伏欠了欠屁股,也落了下來,隻是輕輕的聲音。
“來,我接着你……”我向崔明麗張開了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