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麗白了崔明伏一眼,便也不再多說什麽了。還真别說,最近一陣子,仙祐堂的生意,真的貌似打了雞血一般,“蹭蹭蹭”地往上漲,并且出的業績把我們三人都吓了一大跳。
隻是,桑林婆婆的身體卻是一天都不如一天了,我們按照她老人家的要求,把那裝有小飛魚的陶瓷罐給抱到了我們仙祐堂當中,以免招徕不必要的麻煩。
但貌似小金子十分懼怕那東西,總是躲的離那隻罐子遠遠的,不單單是它,嘟嘟好幾次想偷偷地打開罐子,但都被我給呵斥到了一邊,但是聽到罐子裏面“嗡嗡嗡”地翅膀震動着的聲音,有些時候,我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但是那個小飛魚的身上,貌似隐匿着更多的謎團,否則的話,那麽牛逼哄哄的黃金蛙對它都如此的忌憚,可想而知,它是多麽厲害的存在。
工作繁忙,桑林婆婆的身體又這麽差,我和崔明麗便出錢給桑林婆婆請了一個保姆,用來照顧着她的生活起居,她無兒無女,我們自然是要承擔起一些責任。
王哥和王嫂也對我們很感激,并且說這些原本都是他們應該做的,但是我也看出來他們眼中的“如釋重負”,尤其是王哥,臉上輕松的表情竟然越來越濃重,也難怪,自從那年桑林婆婆把那陰毒無比的“頭發蠱”種在了他身上之後,這家夥可是老實了許多,想來也算是桑林婆婆爲他尋着了一條正路,起碼不用再去從事那“坑蒙拐騙”的勾當了……
可是桑林婆婆畢竟有恩于我,不論怎麽說,我都要做到自己應該做的。
“你要小心一些彜人,他們就要來找我了……”桑林婆婆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看到桑林婆婆如此心驚膽寒的樣子,貌似要來尋找她的彜族的人好像很可怕,但是桑林婆婆的身體一天天地都在走下坡路,有些時候言語的表達十分不方便,我便也開始搜集了一些彜族的資料:
彜族,源于漢史記載中的“西南夷”,也就是西南少數民族的統稱。根據《彜族源流》、《西南彜志》等書記載,彜族自稱“尼”,古代漢語“尼”發音爲“夷”,故漢文記載多稱“夷”。彜族是中國第六大少數民族,主要聚居在中國西南的雲、貴、川三省,總人口約900多萬,中國戶籍登記的有871萬,越南、老撾、緬甸等國還有近百萬人口。
彜族支系繁多,有諾蘇、聶蘇、納蘇、乃蘇、聶祖、羅婺、阿西潑、阿細、撒尼、尼頗等自稱。上述自稱中,諾蘇、聶蘇、納蘇、聶祖在彜語中本義完全相同,因方言差異用漢字表音寫出時不同。諾蘇是彜族當中最大一支,主要分布在四川涼山地區。
關于彜族的族源,迄今仍衆說紛纭,尚無定論。到目前爲止,彜族的族源以土著說、氐羌說爲主。土著說又分西南土著說和雲南土著說兩種。西南土著說認爲,彜族自古以來就居住在祖國的西南,經過人類發展的不同階段而成爲現今的彜族。這種主張的依據,除了漢文文獻資料外,更多的是古彜文文獻資料和神話傳說等。雲南土著說認爲,雲南是彜族的起源地。
羌氐說的觀點較爲普遍,它認爲在六七千年前居住在我國西北青海地區的古氐羌人,開始向四面發展,其中有一支向祖國的西南方向遊弋。古羌人早期南下的支系與當地土著民族融合,後來形成了西昌地區的邛蕃和雲南地區的滇蕃等便是彜族的先民。
此外還有“西方外來人種說”,清末西方人帶着人類學的眼光來到彜族地區,調查的結果是:“從彜族在體質上表現出來的體格高大、高鼻深目、古銅膚色等特點,認爲彜族的血緣中應帶有西方雅利安人或高加索人的血緣特征。
尤其是當時的小涼山還處于等級森嚴的奴隸社會,社會成員在等級劃分上與印度種姓制度有着相似性。并據此認爲彜族是來源于西方或至少帶有西方雅利安人的血統。
戴維斯在其1911年所著的《雲南——連續印度和揚子江的鏈環》一書中提到彜族:我們越過4000英尺高的山巒抵達左曲倮倮村,村裏的倮倮人可說是我在南方所見過最優良的類型,個子長得很高,鼻子筆直,面貌清秀。 “
俄國人顧彼德在《被遺忘的王國》一書中也提到:“他們身材高大,膚色一點也不黑,而象黑白混血兒,呈現奶油巧克力色,他們大眼睛亮晶晶的,總是炯炯有神,他們的相貌鷹鈎鼻幾乎像羅馬人。他們頭發漆黑,稍微卷曲相當柔軟”。
3000年前彜族祖先已分布于部分西南地區,即史書中常出現的所謂“越嵩夷”、“侮”、“昆明”、“勞浸”、“靡莫”、“叟”等部族。
彜族先民在長期形成與發展中,活動範圍曾遍及今雲南、四川、貴州三省腹心地帶及廣西的一部分,其核心地區應是三省毗連的廣大地區。
8世紀30年代,統治範圍達到今雲南東部、貴州西部與四川全部,基本上控制了彜族先民的主要分布地區。南诏奴隸制王朝曾長期統治彜族先民地區,不能不對當地奴隸制的存在發展産生深遠的影響。
唐天複二年(902)。兩宋300多年中,戎即是今天的宜賓、泸即是今天的泸縣、黎即是今天的漢原,3州的彜族先民,處在宋王朝與大理政權的相互争取之中,出現了奴隸制經濟相對繁榮的局面。
與之相配合,奴隸制生産關系出現了強大部落奴役小部落的情況。蒙古蒙哥汗三年(1253),蒙古騎兵自四川分三道進攻雲南,經彜族地區,促使處于分裂狀态的各彜族地區出現比較松散的反蒙古聯合,開始統一于羅羅族稱之下。
明代276年間,地跨雲、貴、川三省的水西(大方),烏撤(威甯)、烏蒙(昭通)、芒部(鎮雄)、東川(會澤)、永甯(叙永)、馬湖(屏山)、建昌(西昌)等地各彜族土司(茲莫)連成一片,相互支援,保持着基本上相同的奴隸制度,與低下的社會生産力相适應,各彜族地區基本上可以劃分爲土司及黑骨、白骨與家奴3個等級。
在上述等級關系的基礎上,明代水西、建昌、烏蒙等地彜族的土司制度仍然是奴隸制的上層建築。康熙、雍正年間,清王朝在彜族地區推行“改土歸流”,給土司、土目、奴隸主勢力以沉重打擊。随着社會生産力的發展,建國時期大部分彜族地區仍然處于奴隸制晚期或封建領主制社會。
“黑虎,黑虎……”桑林婆婆有些時候甚至失去了意識,但是嘴巴裏面卻老是念叨着“黑虎”這一詞彙,我緊皺着眉頭,有些弄不清楚“黑虎”一詞究竟是什麽意思,便又開始繼續搜集。
彜族人民自古以來都是一個崇尚虎的民族。據彜族典籍《雲南志略》記載:“羅羅即烏蠻也。酋長死,以虎皮裹屍而焚,葬其骨于山,非骨肉末知其處,年老死則往往化爲虎雲。”
他們認爲自己與虎擁有某種血緣關系,一生會受到虎神的庇護保佑;并且認爲他們不僅是虎的後代,死後還會變成虎。彜族不僅族稱與虎相同,彜族人自稱也與虎相同。他們稱虎爲“羅”,“羅”即爲彜音“虎”的意思,故彜族以“羅羅”自稱。
在一些村寨中至今還流傳着“人死一頭虎,虎死一隻花”的俗語。在彜人的姓氏中,常見的“羅”姓就表明他們是虎族繁衍發展起來的一個民族。男人自稱“羅羅濮”或“羅頗”,意思是雄*;女人自稱“羅羅摩”,意思是雌*。
據彜族的民間史詩《梅葛》記載,天神在創世之初,派了他的五個兒子去造天。天造好了之後,便用雷電來試天,結果天裂開了,用什麽補天呢?
天神們認爲世界上的東西屬虎最威猛,于是天神又派五個兒子去将虎制服了,然後他們用虎的一根大骨做擎天柱,這樣天就穩定下來了。他們又用虎頭做天,虎皮做地,左眼做太陽,右眼做月亮,虎須做陽光,虎牙做星星,虎氣做雲,虎心做天心地膽,虎肚做大海,血液做海水,虎肋做道路,硬毛做樹林,軟毛做青草,細毛做秩苗……于是便有了今天的世間萬物。
“到底是什麽樣的夷人呢?”我深吸了口氣,看向了放在寝室一側的那陶瓷白色瓷壇子,還有那白瓷壇子當中“嗡嗡嗡”地翅膀抖動着的聲音。
我赫然覺得,事情貌似不會這麽簡單,并且桑林婆婆的家族當中還有一個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