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劍必然是雌雄寶劍,一雌一雄,有如一陰一陽,但除了性質上分陰陽,還有更重要的訣竅。據傳,這“雙劍合璧”的功夫,除了講究一招一式的配合,更有“劍勢”上配合,隻要信手刺出一劍,就可以和同伴配合到妙到毫巅。
劍術當中有很多是和我們道門的功法是相通的,其中很重要的一點便是——一陰一陽謂之道!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
我不由得又想起手卷當中針對于那“雙劍合璧”這一章節的表述: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百姓日用不知,故君子之道鮮矣!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聖人同憂,盛德大業大業至矣哉!富有之謂大業,日新之謂盛德。
生生之謂易,成象之謂乾,效法之謂坤,極數知來之謂占,通變之謂事,陰陽不測之謂神。
夫《易》廣矣大矣!以言乎遠則不禦,以言乎近則靜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間則備矣。夫乾,其靜也專,其動也直,是以大生焉。
夫坤,其靜也翕,其動也辟,是以廣生焉。廣大配天地。變通配四時,陰陽之義配日月,易簡之善配至德。
《易》其至矣乎!夫《易》,聖人所以崇德而廣業也。知崇禮卑,崇效天,卑法地,天地設位,而《易》行乎其中矣。成性存在,道義之門。
聖人有以見天下之赜,而拟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謂之象。聖人有以見天下之動,而觀其會通,以行其典禮,系焉以斷其吉兇,是故謂之爻,言天下之至赜而不可惡也,言天下之至動而不可亂也。拟之而後言,議之而後動,拟議以成其變化。
我想那幾乎就不是一般意義上面的劍譜了,而是一種感悟,一種心得,一種近乎于做人的道理,還有窺探這世間紛繁複雜事物玄機的精神。
隻是,這個東西也過于玄虛,再者那兩把劍也是沒有影子的事情,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是弄不清楚的。崔明麗說完便走到了裏屋,她也累到夠嗆了,明早九點之前,我們一定要把門打開,此時,也當真是到了睡得時間了。
躺在了沙發上面,回頭看了看寝室的房門,頓時覺得心裏面翻騰出了一些暖意,就在剛剛,崔明麗竟然不遺餘力地來維護我,這讓我的心裏面忍不住便泛起了一陣的感動,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麽關系?有些時候,我不由得努力地問自己,但是我很明白,不論如何,我是離不開崔明麗了,不知何時,我們兩個的性命好像被一條無形的紐帶給緊緊地拴在了一起,牢不可分,密不可破!
這幾日剛剛過完了春節,省城的人流量在一時間還沒有完全的複蘇,大街上面的人流依舊有些稀少,弄得仙佑堂裏面的生意卻也不是很好,崔明伏這家夥卻也很少來到店裏面,隻是在家裏面陪着邝晶晶,邝晶晶的身體剛剛複原,自然現在是需要人的,趁着現在店裏面沒人,崔明伏正好有空來陪一下她。
這天正好是正月二十二,王哥給我們送來了兩份鍋貼,說是自己剛剛研制的讓我們嘗嘗味道如何,我點頭稱是,不得不說,王哥這家夥在研究這些吃食的方面,當真是内行,做出來的鍋貼無論賣相還是味道都是很不錯的。
“你怎麽突然想起來做鍋貼了?”我一邊吃着一邊問着他。
他點了根煙搖了搖頭,“錢難賺,屎難吃,火鍋也就是冬天的時候比較火,到了夏天肯定不吃香了,所以啊,你老哥哥我還是想着趕緊轉行,我現在這點子本錢啊,可經不起來回折騰,咱們可不像人家家大業大之人,人家手裏面有錢,玩的原本就是資本,賺點兒賠點兒都沒關系,我們可不行,嗨,現在這錢,可沒有之前好賺了,之前那錢,傻子瞎子都可以賺到,現在可不是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搖着頭,臉上寫滿了辛酸,“我之前,一天都可以賺一萬。”
我打趣地看着他,“怎麽滴,聽您這意思,還想回去賣*?”王哥的臉頰頓時變了顔色,“哎呀,大兄弟,你這不是嘲笑我嗎?你再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啊,要是讓桑林婆婆知道了,我看我直接可以去死了……”
他這話倒是把我和崔明麗都給逗笑了,“行,你們先吃着,我先回去了,晚上估計要上客人,我還得回去擇菜……”他說着,沖着我和崔明麗揮了揮手,便往家裏面走了過去,但當我和崔明麗手中的筷子剛剛放下的瞬間,聲控門鈴便又響了起來,我們擡頭望去,卻沒有想到,來人卻是陳妮。
“小天哥哥……”妮妮朝着我走了過來,但是情緒卻不大好,過了個年,周邊很多的人的體重都胖了,但是唯獨妮妮,卻是一臉的憔悴,竟然還瘦了一圈。
“你怎麽了?”我看着妮妮,“你怎麽會這麽一副樣子呢?年過的怎麽樣?”
但是妮妮卻搖了搖頭,“不好,很不好……”她深吸了口氣,竟然抽泣了起來,這搞得我有些不曉得要怎麽做了。
“喂,你告訴我,你先别哭啊!”我說着,崔明麗抽出了幾張紙巾,遞給了妮妮,還給她倒來了一杯水,在崔明麗的安慰下,妮妮才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我不知道要告訴誰,真的,我很無助……”她拿着手中的紙巾擦着眼睛,“你或許是我在省城最好的朋友了,除了你,我不曉得要告訴誰。”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看着她那通紅的眼睛,若是這麽說來,妮妮肯定是遇到點兒事兒了,并且還不是小事兒,瞧這情形,貌似還比較棘手。
“沒事兒,你慢慢說,如果我們可以幫你的話,肯定能幫你,乖,别哭了。”崔明麗安慰人的能耐比我不曉得高了多少個層次,在她的安慰下,這妮妮才止住了哭泣,喝了些水,穩定下來之後,才慢慢地講出了事情。
“出事兒了,你知道嗎?我姐姐她出事兒了……”她一邊說着,眼圈兒又紅了,原來,今年過年的時候,也就是妮妮自己回的家,她姐姐借口家中有事兒,并沒有跟她一起回家,妮妮當時也沒有多想,隻是有些可憐她姐姐。
“她是我們家主要的生産力,每個月賺的錢幾乎都給爸媽寄了回去,好在我現在可以養活我自己了,也算是給姐姐減輕了一些負擔,所以當時她說她不回去,我也沒有多想,就自己回家了……”妮妮的身子突然顫抖了起來,“但是當我前天回到省城的時候,先把自己的行李給放在了學校,可是學校是後天才開學,我就沒有在學校那邊住下,就去找我姐姐了,還給她帶了些家裏面的土特産!”
我和崔明麗仔細地看着她,認認真真地聽着,“然後呢?”
妮妮頓了頓:結果我手裏面拿的有東西,沒有來得及拿鑰匙,便伸手敲了敲門,可誰知,卻沒有得到回應,于是我便把東西放在一邊,想着姐姐工作忙,或許沒有在家,我取出鑰匙,打開了門……
說到這裏,她一臉煞白,崔明麗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别怕,你隻管說,有我們在呢!”聽到崔明麗這麽說,妮妮點了點頭,便接着往下說了下去。
“我或許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情形,姐姐盤腿坐在了床上,一臉詭異的笑,并且她的身上還插着針灸針,隻是,她笑得太詭異了,那樣子……”妮妮忍不住又開始哭了起來,并且身子還在前後的晃蕩着,“那樣子真的是好可怕啊——”
我深吸了口氣,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妮妮的肩膀,“妮妮,你聽我說,現在并不是哭的時候,你先告訴我,你姐姐她身上的針灸針都是插在什麽地方的?”
妮妮點了點頭,強行地忍住了眼淚,盤腿坐在了沙發上面,在自己的身上比劃着,“在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她一邊說着,一邊比劃着。
但是看到了她的動作,我和崔明麗卻大吃了一驚,我們兩個驚訝地看着妮妮,而妮妮或許也看清楚了我們此時的面容,肯定也明白她姐姐出現如是之情形必定不是什麽好事。
“妮妮……”崔明麗義正言辭,“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你姐姐最近有沒有跟什麽可疑之人有過接觸!”
妮妮仰頭想了想,“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畢竟我和好久沒有見到過她了,但是她真的是蠻古怪的,而且……”
說到這裏,她又是一臉的恐懼,看來肯定發生了什麽讓她驚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