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是要有個了斷了,我舉起判官筆,鞋底兒倒是被這地火給烤化了去,腳底仿佛踩在刀刃之上,但是我仍舊忍痛超前飛馳,“青龍探爪,食月吞星,飛斬金烏,魁星獨立,一斬陰陽——”
我的判官筆在我的手中連續放出了好幾招,晃得對面的趙天君都有些魂不守舍了,接連後退之下,隻得拿出了手中的太阿寶劍朝着我猛刺而來。
“黃口小兒,你——”他話剛剛說到如此,便隻覺得自己的後腦勺上面傳來了一陣痛楚,不是别人,正是嘟嘟。嘟嘟擡起了自己的胖嘟嘟的小腳,便朝着這趙天君的後腦勺的上面猛踢而來,瞬間,這趙天君手中的寶劍便掉落在地,并且身形也猛然間顫抖了起來。
“你個鬼崽子,你……”他剛剛把頭轉向了嘟嘟,我這邊便又舉起了手中的判官筆,朝着他的頭頂之上,再次地招呼了過來。雖說他手中的太阿寶劍算是至寶,但是我手中的判官筆卻也不是吃素的。
判官筆亦爲古兵杖之一,形式奇特,長一丈三尺,柄端安一大拳,拳握一筆,純以鐵制,其重量不亞于斧钺,舊式儀仗中時見之。
此器大約始于周秦之世,非猛勇之将,不得其用也,習此者,巳寥若晨星,蓋古法失傳矣。惟錐铛之法,皆脫胎於此,略能想象耳。
嵩山拳叟李傑,曾從名武師真傳,轉輾傳授,故北方健兒多能之者。
法隻十五手,而各勢不同,非若刀槍劍斧等法之有重複,意古人随勢換法,并未加以組織耳;然按掄舞,亦并不覺其散漫無序,而每手換勢,尤見其神化敏捷之妙;惟器重無鋒,專以猛攻見長,毫無含蓄之意,未始非微疵也;故力弱之人,決不宜用筆撾,因易遲鈍而受算也。
也稱爲“抓”,有長械、短械、軟械三種之分。撾的使用方法融有長矛、大斧等長柄重械的技法。撾頭似斧腦可宕擊,撾筆似斧刃可用斧之劈撩之法,伸直之撾指則如矛尖,用以戳紮,撾柄似矛,杆可撥可撩。
同時,這判官筆也爲武術雜兵械之一,屬暗器類,又稱狀元筆。
器形似筆,筆頭尖細,筆把粗圓,也有兩端均爲筆頭的,筆身中間有一圓環,形狀比較接近峨眉刺,環套在手指筆可以旋轉,還有的隻是一端有筆頭在筆的尾部有環也是可以讓筆旋轉的。而姥姥留給我的這杆判官筆,前端稍重于後端,完全以制成。主要用法有穿、點、挑、刺、戳等。動作招勢有穿喉、仙女引針、白猿獻果、葉底偷桃,雙蝶舞花等。
唐朝大内三大高手之一的宇文通,本爲安祿山門下武士,所用的判官筆隻有七寸長,實是短得不可再短,因此每一招都是欺身進搏,兇險萬分。而更絕的是他這對判官筆在對敵時能陡然暴長七寸,原來他的判官筆共有四節,每一節長度七寸,一按機關,便可以一節一節的伸出來,全長仍是與普通的判官筆一樣。但他這判官筆能瞬間暴長,威脅極大,不是武藝驚人之士難以躲避。
而爲武當七俠中的張翠山也曾使一柄镔鐵判官筆,使對手聞風喪膽。他使判官筆在石壁上使倚天屠龍功刻出“武林至尊,寶刀屠龍,号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争鋒?”二十四個大字,令武功蓋世的金毛獅王謝遜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所以,即使他手持寶劍太阿,但是也不可以因此便可以斷定我必定要敗在他的劍下,頓時我猛地又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判官筆,并且又朝着面前的這個趙天君來了一次猛烈的攻擊。
“金龍出洞,潛龍勿用,龍躍于淵,飛龍在天——”這判官筆在我的手中也算是被我舞的虎虎生風,有些時候,我不得不承認,天賦果然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照理說,這判官筆當中的劍譜,我也沒有接觸了多久,但是一招一式亮出之後,雖然不算是出神入化,但也算是有闆有眼,起碼可以在嘟嘟的配合之下,牽制住面前的這個老家夥。
“哼,乳臭未幹的小兒,你今天必死無疑……”這趙天君劈劍刺來,看到了這一幕,我也舉起了手中的判官筆,朝着他的眉心處刺去,但是那太阿寶劍,卻帶着重重的劍氣,朝着我猛刺了過來。
“韓小天——”崔明麗的呼喚清晰地入耳,但是這劍氣也迎面而來,照着我的面門,我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我的眼睛幾乎都被這股殺氣給整的快要睜不開了。我沒有想到,我已然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了,但是這太阿寶劍的劍尖卻仍舊直直地指向了我的鼻尖,這陣勢也沖着我直直襲來。
要死了嗎?這個瞬間,這個念頭在我的腦子裏面仿佛是小魚一般在遊蕩着。
但是我着實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一雙胖乎乎的小手卻伸到了這凜然而來的劍尖的上面,并且奮力地把這劍尖推開,“韓小天,趁現在——”嘟嘟的童聲清脆而急促,我明白,寶劍太阿靈力強大,對于嘟嘟來說,也有很大的傷害。我便舉起了自己的判官筆,朝着趙天君的眉間使勁地刺了過去,我卯足了力氣,手掌因爲在這這判官筆的筆杆相互握住,而逐漸開始變得發燙,幾乎被汗水浸透了。
“呲——”判官筆的筆尖就砸這瞬間,戳到了這趙天君眉心的位置,下一秒,頓時從他的眉心處猛地鑽出一條血龍似得流水,刹那間便潺潺地流淌的他滿臉都是的,他的臉上好像潑上了一層血紅的染料。
“啊——”趙天君在倒下之前發出了如是喊叫,“黃口小兒,無恥小兒,你這個孽障……”瞬間,他的身形在我們的眼前慢慢地消散,并且不單單是他,還有他手中的太阿寶劍,也漸漸地在這黑暗當中隐去的行迹。
我手中的判官筆,就在此時也“哐哐啷啷”地掉落在了地面之上,撐到了現在,已然是我的大限,若是再多出一分的力氣,也是沒有了。
崔明麗在我的身後,地面之上那原本燃燒着的熊熊火焰,現在也沒有了蹤迹,周邊仍舊恢複之前的模樣,包括一樣的地面,還有一樣的“離地焰光旗”。
“擦,現在都他媽不見了,剛剛還他媽的這麽激烈……”我使勁地握着拳頭,朝着地面之上捶打了一下,瞬間,我發現自己的手臂還有腳掌都布滿了傷痕。并且這傷痕就好像是盤踞在城牆下的老舊樹根。
“你可别這麽想,你看看我的手也是一樣,但是咱們下面估計還有八個陣還需要破呢……”嘟嘟伸直了自己的手掌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則一下子打開了去。心情煩躁無比,老子我現在腳上的鞋子都被那三昧真火給烤化了,下面的陣法裏面要是再有地火的話,我能看我的腳掌直接就可以成烤豬蹄兒了。
崔明麗慢慢地從地面之上支撐起身子,艱難地一步步地走向了我,最終還是跌跌撞撞地倒在我的身邊,我伸手抱住了她,她的身子柔弱無骨地倒在了我的懷抱裏面,但是此時,臉上卻浮出了兩朵紅雲,趕緊從我的懷中躲開了去。
“嗨……”嘟嘟看到了這一幕,啧啧嗟歎間,還忍不住搖着頭,“成天抱來抱去的!”這個小鬼崽子,現在是越來越上臉了,我朝着他的頭上來了一記暴擊,“閉嘴!”我呵斥了一句,嘟嘟捂住了頭,撅起的嘴巴,還沖着我翻白眼。崔明麗清了清嗓子,坐在了一邊。
這個場景着實有些尴尬,再過了幾分鍾之後,崔明麗倒是先開了口,“好了,我們現在想一些正事兒吧,第一,我們現在剛剛破了兩個陣法,瞧這情形,下面肯定還有其他的陣法,這九曲黃河陣,原本就是由九個彎彎組成的,照目前的形式來看,肯定是每個彎彎上面都有一個陣法,中心處是十絕陣的最後一個陣法,但是這種‘陣中陣’十分難以對付,這樣子,我們所有的氣場都很容易被吸收……”
崔明麗攤開了手中的圖紙,一邊講解一邊說着,“并且,咱們也看到了,我們剛剛隻是破了兩個陣而已,便亂成了這幅模樣,若是再繼續往下走,鬼知什麽時候可以達到最後一個陣法……”
她一邊說着,一邊敲了敲這圖紙上面的中心點。嘟嘟卻捏住了自己的下巴,不住地搖着頭,“可是我也是鬼啊,但是我卻也不知道這個地方什麽時候可以到……”我深吸了口氣,嘟嘟卻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頭。
崔明麗“呵呵”地笑了一聲,“好了,嘟嘟,現在可不是耍寶搞怪的時候,我們要面對的可是接下來的八個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