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等下,你不要這麽着急啊,我這可是高壓鍋,省的弄得爆炸了……”齊少鋒瞪了我一眼,而我此時有些心不在焉,竟然伸手要去抓那個鍋蓋兒,被齊少鋒這麽一提醒,我當即清醒了許多,歉意地沖着大家笑了笑。
齊少鋒看了我幾眼,搖着頭說句話,韓小天,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怎麽一到山上就覺得你這麽不正常呢?我微笑着說沒什麽,隻是有些累了,說着,我們便開始吃飯,是火鍋,在高山上吃飯有些時候不容易熟,但是這山的海拔不算太高,這高壓鍋還算是不錯,還可以把這飯菜給煮熟,爬了這麽久的山了,我是早都餓了,便開始吃了起來,崔明伏走到一旁,從背包裏面掏出了一瓶白酒,“來,咱們喝這個……”說着他和齊少鋒便一人斟滿了一杯,崔明伏的酒量還算是不錯,起碼比齊少鋒高了一籌,這家夥,原本以爲他經常爲他老爸奔波,怎麽着酒量上也應該大有長進,隻是沒有想到竟然還這麽不堪一擊。
太陽就在此時也隐匿到了雲層的背後,齊少鋒就在此時喝的已經有些暈頭轉向的了,我和崔明伏見狀便把他給擡到了那帳篷當中,“草,這小子,還真的有些難騙……”崔明伏說着,抹了抹額頭上面的汗珠,而後,便聽到齊少鋒傳來了的那陣陣的鼾聲。“怎麽樣,咱們準備動手吧……”他小聲說着,便把那裝着洛陽鏟、探陰爪還有其他物件兒的包裹拿到了我的身邊。
我則沖他搖了搖頭,“老崔,你不用去了,我和明麗去就可以了。”崔明伏聽到這句話,詫異異常,當即張大了眼睛質問我和崔明麗,“爲什麽呢?”
我沖他努了努嘴巴,齊少鋒躺在地上,咂摸了一下嘴巴,翻了個身子,傳來一聲動靜兒,“他是我哥們兒。”我定定地說着,“本來,這次來到這邊瞞着他一些事情,我的心裏面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他,若是讓他自己留在這邊,晚上要是遇着狼怎麽辦呢?但是明麗留下來又不方便,所以,你照顧一下他,好吧……”
我拍了拍崔明伏的肩膀,崔明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或許他也覺得我說的是實話,便隻有點了點頭,旋即聳了聳肩膀,“嗨,我總覺得自己是你們的大師兄,所以,這應該是由我打頭陣的,但是沒有想到,每次我都做這麽危險性低的事情。”我沖着他露出了“好兄弟”般的笑容,“行了,老崔,不要說了,你能幫我這個忙,也算是爲我們做好了大後方了。”
我伸出了手,和崔明伏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生死之交,想必也是莫過如此吧!“好,韓小天,我答應你,但是我不保證自己不會沖出去找你們!”
我背上了背包,沖着他揮了揮手,崔明麗便和我一起走到了一邊,此時,月亮從山谷當中升了起來,那皎潔的清輝投射到這山谷當中,如輕紗,如流水,今天是上弦月,我定定地看着挂在東方天上的月亮,眼睛落在了它所投射的清輝處,而這山谷當中正是由于這地勢的原因,在白天的時候可以被太陽照射,在晚上的時候又可以被月光滋潤的地方隻有一個,那就是……
我的目光落在山谷當中的某一點兒,眉頭一緊,旋即,又滿心的惆怅,禁不住又歎了口氣,崔明麗問我,“怎麽了,看的怎麽樣了呢?”我聳了聳肩膀,“看的是沒問題,就是在那一片地界兒,隻有那裏在白天的時候被日光照射,在夜間地時候被遠光滋潤,正所謂集日月之精華,陰陽之協調,但是你可知道,正是它處于那個位置,才使得我們會犯那種常識性的望山跑死馬的錯誤啊,看着近實則很遠,又加上這山路崎岖,也隻有猿猴可以過去,并且那地界兒現在看着很小,但是估計面積卻也不小,你說的對,我們是道派傳人,并不是穿山甲和土夫子,現在看來,确實很難啊……”
說到這裏,我不由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崔明麗看了看那險峻的山勢,也有些望而卻步,不是因爲我們膽子小,而是那地界兒當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穿越過去的,即使是專業攀岩之人,也不一定有此勝算,更何況是我們這菜鳥級别的人呢?況且若是爲了我的事情而讓崔明麗有些人身意外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原諒我自己。
攀岩本身也屬于登山運動,攀登對象主要是岩石峭壁或人造岩牆。攀登時不用工具,僅靠手腳和身體的平衡向上運動,手和手臂要根據支點的不同,采用各種用力方法,如抓、握、挂、摳、撐、推、壓等,所以對人的力量要求及身體的柔韌性要求都較高。攀岩時要系上安全帶和保護繩,配備繩索等以免發生危險。
到自然界去尋找一面峭壁攀登,是攀岩選手的理想追求,是攀岩愛好的最高境界。崔明伏之前倒是爲了把一位健身教練而去一個地方參加了一次攀岩比賽,剛開始這厮還被别人忽悠的熱血沸騰的:
在攀岩的過程中,體驗用自己的身體和四肢與地球引力抗争;體驗攀登對自己心理的刺激和震撼;體驗在高空中登上去突然滑下來時的巨大心理恐懼。因爲有攀岩繩的保護,你又能重新尋找支點,一次又一次重複,當你不斷克服放棄的念頭,不斷告戒和鼓勵自己沖上去的頑強信念,成功站在峰頂時,你會發現,原來自己是如此偉大。
但是沒有想到,剛剛攀到一半兒的話,卻止步不前了,問及原因——恐高,結果隻能放棄追求那健身教練,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草,我第一次被吓尿了!”
更何況,我和崔明麗是對攀岩一竅不通的人,并且這還沒有任何的安全措施呢?想到這裏,我們兩個也隻有望岩興歎了。“那怎麽辦?”崔明麗轉眼看着我。
我深吸了口氣,嘟嘟也從我胸前的古玉當中探出頭來,此時,那一大一小四隻眼睛都在定定地看着我,我握緊了拳頭,使勁地擂了一下腦門兒,“走,我們去找那個鬼修的人,我還真就不信了他還能搞什麽花招兒。”
嘟嘟和崔明麗此時在不住地點着頭,沒有想到對于我這個提議,他們兩個竟然無比地贊成,“走,去找他去,媽媽的,我還真的不相信我會怕那個小王八蛋!”嘟嘟憤憤然,我看了他一眼,我之前不讓他說髒話,他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其實想想人真的是很奇怪,雖然我和崔明伏再說話的時候髒話連篇,但是我卻不喜歡嘟嘟這麽說,畢竟他在我的眼中,還是一個孩子。
而後,我們三個便結伴往山下走,此時的沂山,在晚上的時候,有些清冷,但是有月光照亮,這腳下的路還算是清晰可見,嘟嘟這厮或許一整天都沒有出來放風了吧,他很是高興。但是也僅僅隻有我們三人行走在這大山當中,心中當然有些暗暗地精心,于是,嘟嘟便提議跟我們講講那洛陽鏟的事情,我和崔明麗并不反對,畢竟,此時說些其他的話,可以轉移下注意力:
河南洛陽邙山上冢壘嵯峨,幾無卧牛之地,地下随葬品埋藏極爲豐富。鄭和七次下西洋後,中國的古文物和精美的工藝品,爲西方商人所看重,“不惜重金,購于黑市”。由于偷挖古墓中名器的需要,洛陽的凹形探鏟,明代中葉即流傳于民間。
洛陽鏟逐漸爲後人改進。最早廣泛使用的地方自然是盜墓,而今則成爲考古學工具。著名的考古學家衛聚賢在1928年目睹盜墓者使用洛陽鏟的情景後,便運用于考古鑽探,在中國著名的殷墟、偃師商城等古城址的發掘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如今,學會使用洛陽鏟來辨别土質,是每一個考古工作者的基本功。
20世紀50年代,洛陽成爲重點建設城市。工廠選址常遇到古墓,以機器鑽探取樣,費時費工,于是工程施工人員就利用這種凹形探鏟,準确地探測出千餘座古墓。之後這種凹形探鏟推廣到全國,并很快傳到東歐和亞非各國,洛陽鏟從此馳名中外。
洛陽鏟是中國考古鑽探工具的象征。20世紀70年代初,中國考古代表團訪問阿爾巴尼亞時,曾贈送一把打造精緻的洛陽鏟。
“洛陽鏟”的發明者是洛陽當地一些人。自上個世紀初以來的100多年間,神奇的“洛陽鏟”,使得中國古墓葬最集中的洛陽邙山地區十墓九空,古物大量外流。“洛陽鏟”由此惡名遠播。
嘟嘟越說越起勁,搞得自己跟個倒鬥專家似的,不過在下山的途中,有這小鬼陪着我們是說說話,也總算是可以轉移一下我們的注意力了,“嗨,你還是這方面的專家啊,你難道之前跟着我姥姥去倒過鬥兒嗎?”嘟嘟翻了翻白眼,仿佛我問出的這個問題格外的傻逼,“嘿,小夥子,我告訴你,你還真别不相信,雖然跟着秦鳳翎,我沒有去倒鬥,但是跟着張玉仙我還真的去過呢!”
聽他這麽說,我不由得側目而視,這個家夥啊,經曆的還真是多呢,但是太姥姥倒鬥的事情,還真的沒有聽姥姥跟我提到過,我深吸了口氣,有些感歎雖然我喊嘟嘟是小鬼頭,但是在某些方面,我知道的很愛真的沒有他多呢。
崔明麗倒是聽得津津有味,便催促着嘟嘟繼續往下講着,看到自己有了一位忠實的聽衆,嘟嘟更加來勁了:
洛陽鏟據傳爲中國河南洛陽附近農村的李鴨子于20世紀初發明。1923年前後,馬坡村村民李鴨子,來到他家附近一個叫孟津的地方趕集,轉了一會兒,他便蹲在路邊休息。李鴨子平日裏以盜墓爲生,所以他經常想的也是有關盜墓問題。
這時,他看到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包子鋪,賣包子的人正準備在地上打一個小洞,他在地上打洞的工具引起了李鴨子的興趣。因爲他看到,這個東西每往地下戳一下,就能帶起很多土。盜墓經驗豐富的李鴨子馬上意識到,這東西要比平時使用的鐵鍁更容易探到古墓,于是他受到啓發,比照着那個工具做了個紙樣,找到一個鐵匠照紙樣做了實物,第一把洛陽鏟就這樣誕生了。據考證,打造出第一把洛陽鏟的鐵匠陳印娃,現已故去。
“所以,那洛陽鏟的上面最重要的就是它的那個頭兒了,叫做管兒插……”嘟嘟邊說邊比劃,“總之,張玉仙倒是很在行!”
常見的洛陽鏟鏟夾寬僅2寸,寬成U字半圓形,鏟上部裝長柄洛陽鏟雖然看似半圓,其實形狀是不圓也不扁,最關鍵的是成型時弧度的打造。長20至40厘米,直徑5至20厘米,裝上富有韌性的木杆後,可打入地下十幾米,通過對鏟頭帶出的土壤結構、顔色和包含物的辨别,可以判斷出土質以及地下有無古墓等情況。
洛陽鏟的制作工序有20多道,最關鍵的是成型時打造弧度,需要細心敲打,稍有不慎,打出的鏟子就帶不上土。不僅如此,洛陽鏟在制作工藝上更爲複雜,通常制造一把小鏟需要經過制坯、煅燒、熱處理、成型、磨刃等近二十道工序,故而隻能手工打制。
聽到嘟嘟的這些話,我頓時覺得自己仿佛井底之蛙,有些時候覺着自己跟姥姥還有太姥姥地修爲已經差不多了,但是現在看來,我離她們兩個還差着十萬八千裏呢,嗨,想想也是,單嘟嘟說的這些我都聞所未聞,更别提其他更深層的盜墓呢,畢竟盜墓可不是請客吃飯,那可是刀尖上舔血的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