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鬼童正是因爲被這種人面獸心的人給擄了去,天天做這種傷天害理,見不得天日的勾當,所以才會讓自身的戾氣增加,以至于經年累月變成了這幅模樣,其實,于其本身來講,何其悲哀。
“拿去……”黑衣人說着,一把把嘟嘟丢向了我們,我伸手接住,嘟嘟卻緊緊地躲在了我的懷抱裏面。
“接着!”崔明麗一把把小鬼童給甩了過去,那小鬼童大叫着,黑衣人一把把他接了下來,竟然不顧它的慘叫給生生地摁到了葫蘆當中,嘟嘟看到了那個葫蘆,竟然一溜煙兒地鑽到了我胸前的古玉裏面.
看來,那個葫蘆确實是他比較懼怕的東西!
做完了這些,黑衣人站直了身子,對着我們兩個怒目而視,“你們!”他伸手指着我和崔明麗,一臉陰險至極的顔色,“最好記着我這張臉,否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說完了這句話,火車停了下來,他竟然一腳跨出了門外,等到我和崔明麗再去掀開車窗簾子的時候,他的影子已然消失在這茫茫夜色當中,再也看不到了。“呼……”崔明麗拍着胸脯,我也暗自舒了一口氣,“這次還好抓住了他的那隻小鬼,否則,我們若是正面和他單打獨鬥的話,還不定有勝算!”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而後和崔明麗一起返回了鋪位上面, 重新躺下的時候,我又看了看手表,現在剛剛淩晨3點鍾,時間還早,還是先睡覺吧。
“小天……”朦朦中,我聽到有人在喊我,我睜開了眼睛,朝着一邊轉過頭去,是崔明麗,她和我相互平行地躺在了鋪位之上,“怎麽了?”我輕聲問道。
崔明麗遲疑了一下,而後便繼續說着,“沒什麽,我隻是想問問你……害怕嗎?”我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曉得怎麽回答她這個問題,天天和邪乎事兒打交道的人,說不害怕那完全就是在扯淡,但是有些時候,自己卻也沒有更多的選擇,不是嗎?
“我……”正想發聲,崔明麗便打斷了我,“好啦,時候不早了,我們休息吧,反正也沒什麽事情了……”
崔明麗說着,便朝着一旁翻過身去,而後,在我們中間充斥着的,便是那火車輪子與鐵軌相互碰撞的“哐哐啷啷”地聲音,還有從窗外偶爾投射到車廂裏面的燈光。
我看着黑暗當中的崔明麗,雖然蓋着被子,但是她的背部曲線真的柔美的無以複加,就仿佛是一隻正在沉睡着的鹿,看的我心旌蕩漾。
“好痛……”正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這一下搞得我心頭猛地一震,轉過身去,卻發現是嘟嘟,此時正附在了我的耳邊,我轉頭瞪着他,“你幹嘛?趕快去睡覺……”
嘟嘟不情願地鑽進了我胸前的古玉當中,我也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反而睡得比較安穩,天亮之後,在列車員叫醒我們來換車票的時候,我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車票拿好!”她把紅色的車票遞給了我們。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手表,現在剛剛上午九點半,不過還有幾十分鍾火車就要到站了,崔明伏在伸了個懶腰,從中鋪下來,坐在了我的鋪位上面,“嗨,睡得真舒服啊……”
我咳嗽了一聲,有些時候真的羨慕這個家夥的沒心沒肺,殊不知我和崔明麗在昨天晚上的時候解決了一個鬼修者,他卻安然無恙地做了一整個晚上的春秋大夢。
“怎麽了?”看到我和崔明麗都沒有理會他,崔明伏有些詫異,旋即又搭着我的肩膀,“天兒,再殺一盤兒行不?”崔明伏說着拿出了撲克牌,我搖了頭說了一句沒心情,他看崔明麗也沒有反應,便嘀咕了一句,沒勁,便翻身上鋪位上面把一切的東西都整理幹淨。
終于,濰坊車站到了!我們三個提着行李随着人流下了車子。走過月台和地下通道,剛剛出站,便看到了茫茫人海的濰坊車站,并且四顧之下,哪裏也并沒有發現齊少鋒的身影。
我掏出電話,“你小子在哪裏呢?怎麽沒有看見你啊?”電話裏面先是傳來了一聲幽長而濃厚的哈切聲,帶着濃重的山珍海味的味道,還有各種酒的混合氣味兒,“怎麽會看不着呢?我開着一輛白色的豐田阿爾法,就在廣場邊兒,算了,我都看到你了,我現在下車接你,真是的……”
擦,這個家夥,視力還是這麽好。齊少鋒在大學裏面的時候,雖然每天都和我一起在網吧裏面暗無天日的厮殺,但是這家夥的視力卻沒有因此而受到了任何的影響,仍舊是明亮異常。
結果我倆因着連續逃課一周被警告,我有些沒有出息地回去上課了,但是這家夥仍舊在網吧艱苦鏖戰,與泡面煙蒂爲伍。
結果他爸也就是那次直接從濰坊開車殺了過來,直直地把他從網吧裏面給提溜了出來,三拳兩腳地就給踹趴下了,當時他老頭子罵他的一句話,我仍舊記憶猶新,“你渾身上下除了視力好,其他都跟屎差不多……”
“韓小天,你小子的……”正在四下張望,冷不丁兒的肩膀上被人猛拍了一下,擡頭間,卻看到了齊少鋒,我勒個去啊!
隻是看到他之後,不由得被吓了一大跳,之前在我的印象當中,齊少鋒可是一個體态纖弱之人,他還自己以一首詩來概括——“柳腰春風過,百鳥随香走”!但是現在若是用一句詩來概括的話,那可就是——橫看成嶺側成峰,腰和屁股分不清!
“你怎麽啦?你怎麽一直看我啊?不認識我啦……”此時的齊少鋒,一身洗浴中心的短袖和短褲,趿拉着一雙一次性拖鞋,身上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暧昧的味道,我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不是啊,呵呵……”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主要是兄弟您‘發’了,有些不敢認了……”
齊少鋒拍了拍自己的肚腩,那回聲仿佛在敲着一副牛皮大鼓,“這個沒辦法啊,四十多斤,也不知道怎麽就長到身上來了!”
我啧啧稱歎,“你這厮真厲害,四十斤啊,這他媽要是豬肉,也夠你吃一個月的了!”說完,我開始跟他介紹崔明伏和崔明麗,這家夥看到崔明麗的時候,雙目登時放光,猶如正在燃燒的鎂元素一樣,忙不疊地開始獻殷勤,“車在那邊,就是那輛白色的埃爾法,嗨,知道你們來啊,坐火車又這麽辛苦,我專門找我老頭子借的……”
崔明麗和崔明伏沖着他點了點頭,拉着行李朝着那車走了過去,但是齊少鋒卻一把拉住了我,指着前方的崔明麗,“韓小天,這姑娘誰啊,她是不是你馬子,如果不是,我可相中了!”我瞪大了眼睛,一眼把他給踹了回去,隻說了四個字——滾你媽滴!
齊少鋒倒是笑着抿了抿嘴唇,“我就知道,就知道,您放心,兄弟的衣服,我絕對不碰……”
我深吸了口氣,有些懷疑我是多久沒見這個家夥了,算下來也僅僅是一年而已,但是怎麽會覺得這麽久了呢?他竟然從一個混迹的網遊的“打怪專家”,搖身一變成爲一個頂呱呱的“禦女高手”,這其中的改變,想必也隻有他自己知曉吧。
“好,差不多咱們先去正好帶你們去吃飯,讓你們嘗嘗濰坊這邊的特色!”齊少鋒看起來興緻很高。
我透過車窗,打量着這座城市,濰坊古稱“濰縣”,又名“鸢都”,位于山東半島的中部,與青島、日照、煙台、臨沂等地相鄰。
地扼山東内陸腹地通往半島地區的咽喉,膠濟鐵路橫貫市境東西,是半島城市群地理中心。地處黃河三角洲高效生态經濟區、山東半島藍色經濟區兩大國家戰略經濟區的重要交彙處。
“那個,你們這邊的風筝是不是十分有名?”崔明麗忍不住問道。
這一問不要緊,倒是引起了齊少鋒地興緻,這個家夥隻要是看到女孩子,就忍不住話多屁稠,“是啊,是啊,妹妹你知道的真多啊……”說着便開始跟我們侃侃起了濰坊的人文特點:
民俗活動與民間藝術的多彩構成了濰坊文化的特色。濰坊民間藝術種類繁多、風格獨特、藝術精湛,承載着深厚的文化内涵,堪稱中華民族藝術寶庫中的鄉土瑰寶。如濰坊風筝,興于明,盛于清,極盛于現代,與北京、天津,南通齊名,爲我國風筝四大流派之一。
1984年開始,濰坊城市政府發揚這一優秀民間文化傳統,每年4月初都在濰坊市舉行國際風筝會。經過23年不間斷的努力,濰坊市已成爲具有國際影響的世界風筝文化傳播交流中心。再如楊家埠木版年畫已有四百多年的曆史,是我國著名的三大民間年畫之一,與天津楊柳青、蘇州桃花塢年畫三足鼎立,是中國民間著名畫市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