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來……幹嘛的?我和崔明伏面面相觑,有點搞不懂分明就是在拉魯島之上見了一面,倒不至于帶着花來看望我們是爲了聊聊同道修行的問題。
“你們好啊……”他分别向我和崔明伏伸出了手,輕輕地握了一下。
而後,他又輕輕一笑,“哦,你們倆先聊吧,我得趕時間去看崔小姐!”
這句話說完之後,他沖着我和崔明伏點了點頭,禮貌禮數恰到好處,便沖着崔明麗的病房直直地走了過去,搞得我和崔明伏一臉的懵逼,尤其是崔明伏,他連這貨是誰都不知道!但他搞得仿佛和崔明麗很熟似的!
這人走過之後,搞得周遭暗香浮動,一股古龍水的味道,把我們周遭的來蘇水都驅散開來。三兩個小護士興沖沖地跑到了這邊,望着那人離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驚歎着,“好帥哦,好有型哦……”一個護士眼冒桃心。
“是哎,你看看,來看女朋友,不帶玫瑰,倒是帶着那紫藍色的鸢尾,太有品嘞……”她說完,深深地吸了口氣,仿若一種吸毒的樣子,“連香水都這麽有品!”
“天兒?”崔明伏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那孫子兒誰啊?”
我暗自地吸了口氣,把在拉魯島之上,遇到了三位道士的事情全盤地告訴了他,崔明伏聽到之後,不禁對這位道士嗤之以鼻,“我擦,明明和咱們是搞得同一職業,怎麽還把自己拾掇地跟富貴公子一樣呢?”
我搖了搖頭,至今我還不知道這貨究竟是哪門哪派,另外,他來到這裏探望崔明麗,究竟是怎麽尋來的呢?單單就是在拉魯島之上的一面之緣,他就可以找到這裏嗎?
我正在這麽想着的時候,崔明伏一臉扭曲地說着,玫瑰俗氣且價格貴,送給女孩子也不見得别人多喜歡,多與衆不同。但是鸢尾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這紫藍色的鸢尾,名字就叫做“艾麗斯”,它的花語是:愛的使者,想念你!你可别小瞧就這一點兒的改變,有些時候,就可以把女孩子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嗨,女孩子啊,有些時候,在她們的體内,腦子不是最重要的,荷爾蒙才是占據主導地位的,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情場高手的主兒。
這倒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隻覺得他的容貌頗爲清秀帥氣,肯定會爲自己招徕不少狂蜂浪蝶,不過,崔明伏之前有過縱橫情場的經驗,相較于我,那一對招子,肯定是火眼金睛,分分鍾便可以洞穿一個男人的本質。
“有這麽厲害?不過人家也真的是有可能作爲同道中人,僅僅來探望一下。”我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朝着崔明麗的病房投了過去,媽的,搞了半天,這厮今天就是專程來泡崔明麗的啊!我勒個去,這他媽也太出乎意料。
崔明伏一臉鄙夷,“虧你還是談過戀愛的,你對女生的心思都沒有一點兒的把握,有些時候啊,女人的心髒就好像是一個椰子殼兒,堅硬的狠,但是你得見縫插針,保不齊就可以捅到最柔軟的地方,一下子就給捅開了……”
我仍舊有些沒頭沒腦,“真的這麽厲害,一下子就捅開了?”
崔明伏聽到之後哈哈一笑,“當然了,隻要功夫深,時候對,不管上面還是下面,都可以一下捅開……”說完之後,崔明伏傳來了一陣龌龊的笑聲。
我仍舊有些懵逼,但旋即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一把推開了崔明伏,“滾你丫的,惡心不!”
此時,穿着病号服的崔明麗和那個面容清秀的年輕道士,一起走出了病房,來到了走廊裏面,兩個人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顯得很是親昵,并且崔明麗的懷中,竟然還抱着那束紫色的鸢尾,那紫藍的顔色,有些刺痛了我的眼睛!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髒竟然“砰砰”地跳了兩下,有些懷疑崔明伏說的話了,貌似這個家夥來到這邊, 還真的不僅僅是來看望崔明麗那麽簡單的,這麽看來,真的是别有用心。
“這是我的師兄,這位是師弟……”崔明麗介紹着,之前見到陌生人很少微笑的她,此時介紹起我們兩個倒是笑容可掬,我赫然發現,崔明麗還有兩個梨渦,滿滿的竟然溢出的甜蜜,心下有些吃驚,難不成真的映照了崔明伏的那句話,“女人在戀愛的時候,是荷爾蒙代替腦子占據主導地位!”
“你們好!”跟我還有崔明伏打過了招呼之後,又轉頭看向了我,“之前咱們兩個見過,隻是沒有認識,剛剛有聽明麗介紹你們,現在咱們算是正是認識了……”
“我叫……”他的嘴巴裏面剛剛吐出了這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其他的字的時候,崔明伏的目光移到了那一束鸢尾的紙片上面,念出了幾個字,“任木棍……”旋即他擡起了頭,一臉笑意地看着面前的這位帥哥,“哦,原來你叫做任木棍啊,不錯不錯,好名字……”
聽得這句話,這男子的臉上一臉的扭曲,但旋即又恢複了招牌式的笑容,“您太會說笑了,我叫做任林昆…….”他說完之後,倒是咳嗽了一聲,草,我也一眼瞥上了那張卡片,隻是那字兒寫的,當真是不敢恭維到了極點。
或許覺得此時的氣氛,當真是尴尬到了極點,崔明麗一邊說着一邊往外送着“任林昆”,我和崔明伏看着他倆的背影,相互對視了一眼,“瞧瞧,我說什麽來着,這小子肯定是帶着不純粹的目的來的,你瞧那嘚瑟樣兒……”
崔明伏“呸”了一口,“都說一個人的字寫得如何,和這個人的思想品質有極大的關系,你瞅瞅,就字兒都可以寫成那樣子,“林昆”倆字兒可以寫成“木棍”,這分明就是要把人家給拆散,自己插足!”
崔明伏這舉一反三,思維延伸的能力,讓我不得不佩服,正在說話間,崔明麗倒是走了回來,我真的十分奇怪,明明是又寬又大的病号服,但是穿在了她的身上爲什麽就是顯得如此的飄逸青秀,顯得頗有仙風道骨呢?
她懷中抱着那一束鸢尾,在走廊裏面走着,引得那些小護士們伸頭探腦,還有那些男病患也紛紛地把頭從病房裏面伸了出來,紛紛地看着面前的這一幕。
“你們怎麽在這裏站着?”崔明麗走到了我和崔明伏的身邊,問着我們。
崔明伏臉上有些微微地愠怒,“他誰啊?明麗,少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那小子油頭粉面,腮似桃花,一看就是個泡妞高手,你小心不要着了他的道兒,我是你哥哥,不得不提醒你,跟這種人說話,小心懷孕……”
聽得崔明伏如是訓斥,崔明麗倒十分不服氣,“行了,多謝您的提醒,人家好歹是正一教的弟子,想來也不會如此龌龊,你還是注意自己不要把别人搞懷孕吧!”崔明麗說完,抱着那束鸢尾朝着自己的病房走了過去。
崔明伏氣的跳腳大罵,反了反了,這丫頭要反了,長兄如父,她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大師兄放在了眼裏呢?
他邊罵邊點燃了一支煙,點燃了之後,猛吸了一口,便一下子把手中的煙蒂給丢到了地上,頓時搞得地闆之上火星四濺,“喂,你這人怎麽這樣子,這裏是不允許抽煙的,這裏是無煙區,你要是抽,好歹要去抽煙區啊……”
剛剛那個看到“任林昆”之後,雙眼放着桃心的小護士走到這邊,對着崔明伏橫眉冷對,我拉着崔明伏趕緊回到病房裏面,還不住地對着小護士道着歉。
“過分……”崔明伏大罵了一句,“這簡直就是過分!什麽‘正一教’,有什麽了不起,怎麽着,嫌棄咱們是野路子啊,這個丫頭,咱們野路子有些時候還真的可以把他們那些個有路子的給幹趴下!”
我猛地端起了桌子上面的杯子,猛地灌了一氣兒水,“正一教?可是呂德中自稱是闾山派的,難不成是冒充的,原本是正一教,自己冒充闾山教的嗎?”
“正一”二字的意思是正以驅邪、以一統萬。古人曰:何謂正一?正者不邪,一者不雜。正一之心則萬法歸一,故曰正一。”
不過,想來,也是可以理解,呂德中若是打着正一教的名義出去招搖撞騙,生的如此事端,又在拉魯島之上以奪人魂魄,來煉制這“六丁六甲”活人陣法的話,确實會破壞本教名聲。
冒充闾山派實則爲自己打掩護,但是卻沒有想到本教師尊不允許天下正教出此逆徒,便尋而誅之,斷其經脈,毀其内力,也算是以家法處置,給那些受害之人一個交代了!
“媽的,就是看不起我們這小宗小派的,怎麽啦,就該他們大宗大派之人牛掰嗎?”崔明伏憤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