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這些地方都打了“生樁”的話,本意是爲此工廠招财納福,但是卻出現了昨天晚上那樣子的事情,可以看得出來,于其本身來講,也沒有起到很好的作用,反倒是弄巧成拙。
“石老闆,你過來……”我沖着站在一邊,宛若木偶一般的石老闆揮着手,石老闆腳跟兒打屁股似的狂奔了過來,站在我的對面,一臉地擔憂之色。
我問他,并且讓他老實地告訴我,這個工廠建造的時候,他有沒有在現場。
“有,有,我當然在,這個畢竟是我投了這麽些錢建造的……”他倒是不敢說謊,仍舊在努力地點着頭。
看到了這一幕,我繼續發問,“你是說自己一直都在嗎?從打樁挖地基開始壓根兒都沒有離開過一步嗎?”
聽我這麽說,石老闆倒是開始遲疑了,“這倒是沒有,打樁挖地基的時候,我不在,那個時候我福建的生意出了一些小事情,我在那邊處理事情,打完地基之後,我便過來了!”
聽石老闆的意思,這裏到底有沒有在這裏“打生樁”,現在當真不是很清楚,所以問他也沒用。
“挖地基的時候都有誰在?”我又接着問道,“那個叫什麽裴青光的,在不在?”石老闆不住地點着頭,連忙說着,在在在,他全程都在的,怎麽樣,要不要我打電話,你好好問問他,想必知道的肯定是比我多的。
我點了點頭,爲今之計,也隻有詢問一下那裴青光了,但是電話打了過去,有好幾次都是無人接聽,最後一次打,竟然關了機。
“這老小子!”石老闆氣的一下子把電話給甩在了地上,“需要他出面的時候,自己卻躲了起來,這個王八蛋!”
看來,裴青光還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找到的,爲今之計,隻有等待着那天光暗下來,等着“夜觀星象”以及“兇煞出現”了!
天色此時此刻已經黑透了,我們三個卻越來越警覺,我讓石老闆遣散了他的員工,畢竟人多眼雜,倘若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隻會造成沒有必要的恐慌。
那三個石化了的安保人員,三魂肯定是被某些東西給生生地勾了去,若是要找回他們的三魂,還必須要搞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
黑色的夜幕,慢慢地低垂了下來,天上的繁星也出現了,今夜的天空格外的晴朗,那些星星仿佛都被擦過似得,挂在天空閃亮無比,我和崔明麗還有崔明伏站在院子裏面擡頭望天,看着那天上的“流年飛星”!
在天空之中的九星,排列位置異常的清晰,七赤金破軍兇星位東南,居巽宮;三碧木文曲吉星位正南,居離宮;無黃土廉貞兇星位西南,居坤宮;六白金武曲吉星位正東,居震宮;八白土左輔吉星居中宮,一白水貪狼吉星位正西,居兌宮;二黑土巨門兇星位東北,居艮宮;四綠木文昌吉星,位正北居坎宮;九紫火佑弼吉星位西北,居乾宮……
而後,我們又在這工廠裏面繞行,流年飛星爲八白土右輔星是一顆吉星,按理說,這顆星星居于中宮的話,是吉祥之兆,但是沒有想到,問題出現在其他的星星上面,首先就是五黃廉貞土星。
五**,五行屬土;位鎮中央,威揚八面,應廉貞之宿,号爲正關煞,其色黃。五**,宜靜不宜動,動則終兇;宜化不宜克,克之則禍疊;戊己大煞,災害并至,會太歲、歲破、禍患頻生。
此星值方在平坦之地,門路短散,猶有疾病,臨高峻處門路長聚,定主傷人。
《紫白訣》雲:“運如已退,廉貞飛處眚不一,總以避之爲吉,正煞爲五黃,不拘臨方到間,人口常損。”五黃值其兇遭回祿之災,遇愠惶之厄,其性最烈,其禍最酷。蓋以土爲五行之主,中爲建極之基,有天子之尊司萬物之命,不可輕犯者,倘有大石尖峰,觸其怒,古樹神廟,壯其威,如火炎炎不可抵擋。
而此時,五**正巧位于這工廠的煞位之上,直直地飛臨其上,本來這工廠的煞位是安置了安保區,也就是安保室,但是很顯然,這三個保安壓根抵不住如此的“天兇地煞”之勢。
“石老闆……”雖然我們三個交換了一下意見,但是仍舊需要叫來石老闆詢問一個究竟,“安保人員一直都是這三人嗎?”
石老闆一臉的苦楚,之前裴青光安排的安保人員一般都需要15個以上,但是他覺得那簡直太浪費了,恰巧那個裴老闆又不在,便在我們來的前兩天,打電話遣散了一些保全,是想着節省成本,但是沒想今天就遇到這樣子的事情。
怪不得,看來這點的猜想和我們的預判完全吻合,這就是因爲保安的人數不足,而導緻陽氣不足,以至于那安保區正好于地面之上處于“兇位”,于天空之上又面臨着兇中之兇的五黃廉貞土星,導緻“天兇地煞”,沒有足夠陽氣鎮壓!
而此時,我們再次擡起頭,看向了位于東北居于艮宮的二黑土巨門星,而此時,這二黑土巨門星直沖地面的剛好是工廠的辦公樓,看到這裏,我們也登時貌似頓開。辦公樓是一個工廠的決策中心,領導核心,而此時,卻不折不扣地面對着這天上的“二黑煞”!
古語有雲: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講的就是,在兩軍對戰中,如果把敵人的主帥擒獲或者擊斃,其餘的兵馬則不戰自敗。比喻在解決事情上抓住關鍵,解決主要矛盾,其他的細節便可以迎刃而解。
辦公樓本是一個工廠的領導力核心,但卻不想遇到如此的大煞,就猶如“擒賊先擒王”一樣,一個軍隊的首領被殺,那軍隊便人心渙散,潰敗不堪,終究會成爲一群散兵遊勇,烏合之衆!
于是這地面之上的九宮八卦陣,也自然鎮不住這地下之物了。
我們把自己所猜想地完完全全地告訴了石老闆,石老闆聽到之後哆嗦無比,轉頭看向了阿原,“阿原,你過來,你務必給我聯系上裴青光,我丢他老阿嚒的,他肯定趁着我不在和那個什麽王八道士,一起做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我丢他老阿嚒的,這下子好了,全他媽被他整死了要……”
阿原聽到之後,就趕緊跑到了一邊去聯系這裴老闆了,石老闆仍舊憤憤然,走到了我和崔明伏的身邊,不停地作揖,“二位法師,那麽下面……”
我和崔明伏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着,“您最好找個地方先躲一下,估計那東西也差不多要出來了!”石老闆的兩隻眼睛猛地放大了一圈,大聲地叫着,朝着身後的歐辦公樓跑了進去,那模樣就跟身後追着洪水猛獸差不多。
“草——”崔明伏看到石老闆如是的模樣,不由得啐了一口,我明白,他的心中自然也無比的忐忑,畢竟,隐匿在這土層之下地究竟是何物,仍舊是個未知數,若是那厲害之物,想必,我們三個今天也必定要交代于此了。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臨近子時,而此刻,登時一陣急勁的夜風吹來,竟然讓人刮得有些睜不開眼睛,而後,便是一陣孩童地哭泣之聲,單單聽其聲音,便可得知,這孩童還是那未滿周歲的嬰兒。
空蕩蕩的廠房裏面,沒有任何響聲,單單隻有這嬰孩的哭聲回蕩于此,讓人忍不住陡然生懼,我血瞳已開,四顧之下,卻看不見那異常之物,但是那哭聲反而越來越大,仿若近在耳邊。
“哇哇哇……”一聲比一聲巨大,一聲比一聲凄厲,我不曉得人剛出生的時候,是性本善還是性本惡,但是聽這嬰兒哭的聲音,此時,倒也覺得和地獄那些餓鬼沒有分毫地差别。
崔明麗此時已然換上了那一襲素衣,手臂之上,還挽着那兩條素缟。“我來把它給引出來……”
崔明麗一襲白衣,在夜風地吹拂下獵獵作響,崔明伏手中的銀鈴法螺也在此時“嘩嘩啦啦”地不住地響着。
崔明麗頓時腳底生風,在工廠院子當中穿行繞走“九宮步”,也稱“飛九宮”、“走九宮”。
九宮八卦罡步,其行進順序采用世傳“太一行九宮之法”。即“始坎、次兌、次坤、次震、複息于中宮。自中宮至巽、次乾、次艮、次離,一周畢矣。”此順序稱爲“順穿”!
我看的真切,這崔明麗着實是要把這地下之物給生生地逼出來。
“小天,咱們一起給明麗護法……”雖然崔明麗在努力地行着如此的罡步,但倘若那地下之物猛然間襲來的話,于她來講,肯定會造成一個突然襲擊,所以我們見狀,便也做好了護法的準備,以備其遭受出其不意地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