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他之所以會如此的奔跑,就是由于自己在奔跑的過程當中倘若被人從身後開槍射擊的話,這樣子的奔跑不容易被打傷,退一步來說,就算是被打傷的話,一般來說,也不會傷及内髒。
我們也跟着追了過去,但是這個家夥占着自己身高腿長的優勢,奔跑起來,那速度還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我們眼瞧着追不上,那家夥一把抓住了一艘快艇地船舷,眼看着就要一躍而上,此時那海中的潮水已經快要漲到他的胸口處了。
“你們……”他說着伸出了自己被斷掉的那根手指,怒氣沖沖着指着我們三人,“給我記住今天的一切,以後,我會讓你們受到十倍的痛苦!”
他說完了這句話,就要翻身上船,但是我們三人此時還跟他之間有很長的一段距離,瞧這模樣,我們三個估計是追不上了。
而正在此時,我們卻赫然發現,比利周遭的海水的顔色正在慢慢地變深,是由那原先的清澈透明,逐漸變紅,開始是一抹鮮紅,最後變成一片紅色,就仿佛在他周遭的海域當中丢進來一塊紅布似的。
“啊……”比利臉色極度扭曲,慘叫之聲響起,他一隻手抓着船幫,但是另外一隻手卻捂住了正在往外流血地肚子,并且,在那肚子之上,有着一個圓形的孔洞,此時,從那圓形的孔洞當中,不斷地往外湧出了那鮮紅而濃稠的血液。
此時,我們三人也從那海灘之上跑到了這海水當中,隻是我們站的位置是淺海地區域,海水剛剛沒過了我們的腿彎,看到面前這詭異的一幕,我們三人也呆呆地站在那裏,有些搞不清楚那邊的狀況,一時間也就沒有奔過去。
而後,我們看到了一根塗滿了血的棒子一樣的物體,從這比例的肚子上面穿了出來,直直地穿了出來。
而後,比利的手從那快艇的船幫之上滑落了下來,人也被直直地推着往前走着,在水中行走了一路,留下了一路地血迹,他整個人被推到了淺水處,我們的岸邊,而後那一根棍子卻又從他的肚子上面滑了出來,單單在肚子上面留下一個圓形的孔洞,血液登時又把我們面前的水面給染紅了。
我拉着崔明伏還有崔明麗趕緊往後退去,面前的這一切太詭異了,難不成在這水中隐匿着我們所不知道的怪物,直接把比利給穿透了嗎?正在我如是想着的時候,從那一片被血水所鋪蓋的水面上。
竟然露出了一個圓溜溜的腦袋,而後,那隻海象又把自己的身子露出一半,出現在這海面之上,瞪着兩隻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們,竟然是它……
我看着它那一對長牙,其中一隻上面還殘存的有血液還有碎肉,看來剛剛是它把比利給捅死的啊!
我伸出手去,那海象慢慢地朝着我遊了過來,我的手慢慢地放在了它的頭上輕輕地撫摸着,此時,從那海象的臉上竟然也流出了兩行熱淚,我明白,自是這海象心中也有十分地痛苦,自是一直隐匿在心中,沒有流露出罷了。
世間的一切都是相生相克的,在這其中你今日得到的果,就是你之前種下的因,兩者之間絕對都是想對稱的。
而後我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隻見,是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他的身上還挎着一杆長槍,我們正欲警戒,卻發現這個男子,正是今天下午開船帶着我們回來的那一個,在我心中生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應該不是什麽壞人。
“沒想到,竟然被海象捅死了……”來人饒有興趣地看着躺在了海水當中的比利,伸腳踹了他一下,那比利的身子在水中上下浮動了幾下,而後那人便擡頭看向了我們,從他身上的夾克衫的内兜處,掏出一本工作證,遞到了我們的面前,我接了過來,翻開之後,有些吃驚地擡頭看向了他,“原來你是國際刑警!”
他微微地點着頭,而後又語重心長地跟我們講着其他的事情:
之前就有不少的遊客在這個島上失蹤,但是卻找不到什麽原因,他覺得這個島上肯定存在着不小的問題,便自己主動請纓在此卧底。
“其實,我也是中國人……”他微微地說着,“我這麽說,隻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同胞們被他們這群混蛋給害死,還都死的那麽慘!”
說着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他又看向了海中比利的浮屍,“本來我剛剛沒有開槍射擊他,是要帶他回去受審的,但是沒有想到卻被這家夥給解決了……”他說完也摸了摸海豹的頭。
我看着他身上的那把狙擊槍,這把槍叫做,美國巴雷特M82A1狙擊步槍。
巴雷特M82A1是由美國巴雷特公司研發生産的重型SASR(Special Application Scoped Rifle — 特殊用途狙擊步槍,M82幾乎是主要西方國家的軍隊都有使用,包括美軍特種部隊。
美軍昵稱“輕50”(Light Fifty)因爲其使用勃朗甯M2重機槍的大口徑12.7×99 NATO(.50 BMG,12.7 毫米)彈藥。
此槍有兩種衍生型—原本的M82A1(A3)和采用無托結構設計以便于攜帶的M82A2随後的M500也繼承它的設計精神,使用了無托結構設計。
它以其射程遠精度高、威力大等優良性能,幾乎在12.7毫米狙擊步槍市場上占據了統治地位,該槍已裝備了數十個國家的軍警部隊。
怪不得這家夥是國際刑警,才會裝備如此精良,否則的話,我看我們三個人早在那剛剛的時候,都會成爲最後到來地那三個黑衣人的“槍下鬼”了,還當真需要感謝一下這位仁兄,隻是,他卻告訴我,他還要感謝我們。
“倘若不是你們來到這裏,比利也不會下令封島,那個時候,會有很多的遊客來到這邊,那樣子的話,我也沒有辦法行動,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啊……”他說着慢慢地把比利的屍體拖到了岸邊。
海象兩隻眼睛悠悠地看着我們,而後,竟然一下子把自己全部都沉溺到了這海水當中,旋即轉身朝着那大概深處遊了過去。我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陣的酸楚,它明明是個人啊,難道說以後就要在這茫茫的大海當中栖身了嗎?
目送着它離開之後,我們三個人慢慢地邁步朝着那岸邊走了過去,比利屍體四仰八叉地擺放在這海灘之上,正當我們以爲可以休息一會兒的時候,蘇米雅又朝着比利的屍體,慢慢地爬了過來。
她在爬行的過程當中,在那海灘之上,留下了一灘灘的血液,而後,當她跑到比利的面前之後竟然一把抓住了比利的頭發,把比利的整個頭都抓到自己的面前,之後,張大了嘴巴,一口咬在了比利的臉頰上面,死死地咬住了,就這麽地從比利的臉頰上生生地撕下的一塊肉。
看到這一幕,我們正想阻攔,卻被那國際刑警給攔住了,他沖着我們毅然決然地搖着頭,目光十分的堅定,“不要管,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
蘇米雅大口大口地咀嚼着比利白皙的皮膚,就仿佛在吃着一塊美味的蛋糕,吃在她的嘴巴裏面的時候,她“吧唧吧唧”地嚼着,十分地有滋有味。
我們紛紛地捂住了嘴巴,而過了一會兒,蘇米雅幾乎把比利的兩張臉頰都啃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擡起頭來,看着我們,那目光當中露出了異樣的色彩。
“我……”她卷起自己潔白的衣袖,擦拭着嘴巴,試圖在向我們說着什麽,我們則仔細地聆聽着,“我,中了‘高棉詛咒’!”她神色凄然地說出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之後,我們三人登時愣住了,看着蘇米雅的模樣,這下子我的猜想也得到了證實,隻是爲什麽我中了高棉詛咒之後,也沒有向她一樣一直吃一些亂七八糟地東西呢?
蘇米雅告訴我們,高棉詛咒分爲很多種,而她中的隻是其中的一種,對她下咒的就是比利,是因爲米恩那個王八蛋卻先把她獻給了比利,可是她卻誓死不從,不管那比利對她用作了什麽樣子的手段,恐吓也好,威脅也罷,但是她從來都不會屈服。
隻是,誰料到,比利不知道從哪裏尋找一位穿着黑色鬥篷地巫師,給她下了如此狠毒的高棉詛咒,讓她不得不心甘情願的聽命于比利。
并且這惡毒的詛咒也有十分嚴重的副作用,那就是會讓她在晚上的時候忍不住去吃東西,并且是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她隻是吃一些生菜還有生肉,誰曉得到了後來一發不可收拾,竟然變成了開始吃各種活物了,于是便開始吃活的花鳥魚蟲之類,到了後來,竟然忍不住去吃活貓活狗之類的東西。
“可是,那個穿黑袍的人卻在有一天告訴我,倘若要解開我身上的高棉詛咒的話,那隻有一個辦法……”當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我赫然發現蘇米雅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