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這女的簡直就是,攻擊細胞的“緻癌物質”,隻要是誰家沾上了這種貨色,肯定會被耗盡所有的營養,并且最終崩潰,分崩離析,但是沒有想到這禍害竟然禍禍到省城來了,當真讓人詫異。
此時,那劉興的妻子低低的哭泣着,我明白爲了這個家庭,她自己默默承受了許多,并且今天晚上,劉興那般的做法,無異于往她的心窩當中狠狠地戳了一刀,看到這一幕,我當即坐在她的身邊勸說起來,“嫂子,我跟你說實話吧,這劉哥真的是遇着事情了,他應該是中了邪了,否則也不會這樣子……”
聽到我如是說着,劉興妻子的眼睛擴大了一圈,随後便是一副“情理當中”的神情,她自是默默地點着頭。
此時,那躺在沙發上面的劉興慢慢地有了動靜兒,竟然稍稍地翻了個身子,“嗯……嘤…….”隻是在翻身的時候,他的氣息依然微弱。
但是劉興妻子卻一下子精神起來,趕緊來到了劉興的身邊,“老公,老公……”她聲音有些低沉地呼喚着,但是這劉興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身邊是她的時候,卻立時一個激靈從那沙發上面坐起。
他仍舊态度惡劣,對着自己的妻子繼續謾罵着,“臭婆娘……”看到這一幕,那邝晶晶終于忍不住了起身站起,拿起桌子上面的一杯水,朝着這劉興使勁地潑了過來,“你這個渣男,你鬧夠沒有……”
邝晶晶當真是嫉惡如仇的典範,看來我們在上大學的時候給她起了個名字叫做“碉堡”當真十分貼切,這劉興的情緒卻依然十分的激動,看到這一幕,我們趕緊用那崔明伏的捆仙繩,把這劉興給捆了個嚴嚴實實的,讓他動彈不得,而崔明伏也把那邝晶晶給請了出去,害怕她在這裏會更加激化矛盾。
“臭婆娘,臭婆娘,你給我滾,我要找我的小薇……”這劉哥的雙目仍舊仿佛罩上了一層磨砂似的,看來這個時候這邪術依然在發作,并且到了那無法自拔的地步了。草,原本就是個小三,竟然還起了一個這麽肉麻兮兮的名字,小薇!
估計是這劉哥這重複個沒完的話搞得大家都十分的反感了,這崔明伏登時大罵了一句,“找找找,找你妹啊,還他媽找小薇,你是不是還帶她飛到天上去啊!”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此時此刻,嘟嘟繞着這劉哥轉了個圈,而後轉頭,眼神笃定地看着我,“韓小天,他好像中蠱了,而且現在蠱毒發作……”
我和崔明伏還有崔明麗當即坐直了身子,這句話可算是把我們都給弄得精神了。
“你确定嗎?”我追問着嘟嘟,嘟嘟立時點着頭,忙說自己十分地肯定,并且中的還是一種比較陰毒的情蠱。聽到這句話,我們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情蠱”相傳爲湖南湘中及湘西地區,古梅山苗族女孩子特有巫術,十年方可得一 “情蠱”,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蠱”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亦可請巫師做法将蠱制于符上,便可以使心上人永遠死心踏地。
而最毒的蠱是這情蠱,中蠱之人一想到爲自己下蠱的那個人,蠱就會啃噬他的心,讓他心痛。隻有見到下蠱之人,疼痛才會停止。
而之所以這“情蠱”爲千萬種蠱法當中最陰毒的一種也是因爲這個“情”字。
《陸判手卷》有雲:大衆,災禍爲害。既得知矣,愛緣之害,比災禍又更狠。如何見得?災禍之心,不過遇境而有,境過即空。其害暫來暫去;至于愛緣兩字,是無始劫前以至今生種下的孽根,所以聖賢仙佛,隻勸衆生不可着相、不可粘縛、不可貪戀。自古成仙成聖必須要斬斷情絲,六根清淨,熟知這才是最難的一處。
據說情蠱的煉制方法是:取一器皿,在裏面放入女孩的胞宮之血,會吸引毒蟲,如毒蛇,蠍子等,當這些蟲有器皿的一般多時,蓋上蓋子,等半個月後留下的最後一隻便是蠱,加入數十種草藥讓其吞服,便可以成爲那情蠱。
這麽說來,單單看這制作此蠱的方法,都不由得讓人有些不寒而栗。隻是,我們卻不知曉,那作爲蠱種的毒物究竟爲何物,這一點才是至關重要的。
隻是,不管用何種毒物,這名叫小薇的女子才是心如蛇蠍的婦人,想她在老家的時候,用那“蛇盤蛙”之術害我的表姐夫,但是又對劉哥用此下三濫的情蠱,可見她是多麽陰險的一個人。
隻是上次那“蛇盤蛙”是那犁頭巫師所爲,那麽這次呢?這次的情蠱又是那個旁門左道教給她的呢?
而此時,嘟嘟便又提醒我,“你讓小金子來看看嘛,它可是這方面的專家!”草,我當即一拍大腿,這一茬兒我怎麽沒有想到呢,可歎我有一隻黃金蛙,連那帝蛾陰陽蝶都可以鬥敗。
再不濟還有那桑林婆婆啊,怎麽連這一點兒我都沒有想到呢?
想到此,我趕緊起身,走到了寝室當中把那白瓷罐給捧了出來,我想此時此刻,那小金子定然是在睡覺,但是我這邊當真是有事,那也隻有麻煩一下小金子加一下班了。
那大号的白瓷罐被我抱了出來,此時此刻,大家都在翹首期待,定定地看着這白瓷罐兒,尤其是那嘟嘟,他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這裏,我們都很想知道這劉哥身上到底隐匿着的是什麽毒物。“嫂子,你先讓開……”
聽到我這麽說,劉興的妻子還算是配合的讓開了,但是我仍舊叮囑她,倘若一會兒,我們在處理這事情的時候,劉哥有任何的異樣或者身體有任何不适的表現,讓她一定不要緊張,還是需要配合一下我們的治療。
否則的話,很有可能功虧一篑。
劉興妻子點頭如雞啄米,“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打擾你們的,之前有聽他提起你們,這是在治療,我曉得……”劉興妻子的聲音也慢慢地低了下去。
而後我便打開了這白瓷罐的蓋子,慢慢地放出了裏面的黃金蛙。
“呱呱呱……”黃金蛙從裏面猛地蹦了出來,它轉動着那一雙如同黑豆兒一般的,兩隻圓溜溜的眼珠兒,不停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劉興,模樣頗爲可愛。
“臭婆娘……”劉哥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立刻定在了那裏,仿佛就在此時摁下了一個“暫停鍵”一般,就在此時,劉興和那黃金蛙在直直地對視着,可是這黃金蛙在使勁地鼓起了腮幫子。
我明白,這是青蛙的“鳴囊”,隻有在發情的時候和生氣的時候,這兩個腮幫子才會高高地鼓起,此時,我确定小金子定然沒有發情,這麽說來,它難道是生氣了……
“呱呱——”兩聲巨大又悠長的蛙鳴就在此時朝着我們襲來,聽到了這兩聲喊叫,我們頓時都愣住了,從來沒有聽到如此聲勢浩大的蛙鳴啊!
而那小金子就在我們驚歎的目光當中,一下子跳到了這劉哥的胸膛之上,并且張開了嘴巴,一條細長的舌頭從嘴巴裏面噴薄吐出,竟然朝着那劉哥的下巴處直直地刺了去。
這黃金蛙的舌頭之上,生長的有那倒刺兒,就在此時,直直地穿了進去,但是那劉哥卻“啊”的一聲大叫出來,登時整個臉頰變得青紫。黃金蛙有反應,看來這劉哥中的邪術還當真和蠱毒有關系。
“老公……”看到自己的老公出現了如此痛苦的神色,這女人當真是有些驚慌失色了,我沖着那崔明麗眨了眨眼睛,崔明麗趕緊把劉興妻子拉到了一邊,防止她會影響小金子。
但是小金子的舌頭卻仍舊勾在了這劉興的下巴處,并沒有移開分毫,但是這劉哥呼吸急促,臉頰變成了一隻紫色的茄子。
“啊——”劉哥身體被我們用捆仙繩綁住,自是動彈不得,并且那黃金蛙的舌頭卻也沒有從他的下巴處移出,所以整個人看起來當真是痛苦無比。
他的嘴巴大大地張着,一臉的痛苦之色,喉頭都因爲用力過大而有些嘶吼了,這麽看來,他當真是比較痛苦的。“好疼啊……”他的眼睛都因爲疼痛而變了形狀,頭也不由自主地搖了起來,并且那上牙都把那下唇給咬出了血液。
“老公……”劉興妻子仍舊有些擔心,但是崔明麗卻勸說着她,“嫂子,我明白你此時此刻的心思,但是您一定不要上前,現在正是關鍵時刻……”
看到這崔明麗如此鄭重其事的目光,這劉興妻子終于慢慢地坐了下來,隻是,她的目中還有那正在轉動着的淚花。
“啊——”劉興大喊了一聲,那嘴巴張的巨大,就在此時,兩股鼻血從他的鼻孔當中噴出,就仿佛是兩道兒噴泉一般,當真是洶湧如潮,讓人看着驚心動魄。
“老公……”劉興妻子哭出了聲,但是崔明麗仍舊死死地拉住了她。但是此時,當鼻血流盡的時候,從那劉興的鼻孔當中卻彈出頭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