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天下第一’可是我和十幾個股東的身家性命啊,倘若就這麽地砸在我的手中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跟人交代了……”他邊說邊搖着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但在土行孫還有我的竭力安慰之下,他才緩緩地吐露出了實情。
原來,這鬧鬼之事也并不是這兩天才有的,而是之前多多少少地在那夜總會當中,也多少有些個靈異事件,但是大多沒有注意,隻是認爲是人多嘴雜,就會出現那以訛傳訛的情況。
但是沒有想到這兩天的事情,竟然到了那愈演愈烈的程度。
“我是完全不相信這個的,您知道嗎……”他端起了桌子上面的水猛地喝了一口,登時咬牙切齒,“但是我卻沒有想到,這事兒竟然被我親眼撞見了,就這麽地實實在在地出現在我的面前,發生在我的身上啊!”
聽到這裏,我終于要忍不住打斷了他,“海總,您請講吧,别再繞彎子了!”
那海大富終于深深地吸了口氣,面露懼色,不曉得事情看起來會如此恐懼:
第一件事,就是發生在夜總會的後台化妝間當中,因着現在八大行業的競争比較激烈,所以即使像這種夜場,會想盡辦法來增加他們的客流量還有人均消費。
于是,便招聘了不少的演藝人員,來增加夜場内的氣氛,事情就發生在大前天,那天,後台化妝間裏面空空蕩蕩,隻剩下一個叫阿朵的女孩子,其餘人都去演出了。
這女孩子當時坐在了化妝鏡前,在補着妝,爲的就是一會兒上場,她的節目是個人獨唱,當時屋子裏面就她自己,而她頭頂上的燈也閃了兩下,她剛開始沒有注意,畢竟,這電壓不穩定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隻是擡頭看了兩眼,便又低頭補妝,在她的化妝桌上面放着一頂假發,并且這頂假發還是放在了一個人頭模型上,阿朵因着有些時候需要做造型,便需要用假發來襯托效果,便時刻把這假發備在了自己的身邊。
但是誰知道,事情就發生在這頂假發上,說到這裏,那海大富的聲音開始顫抖了。
據阿朵所說,她就聽到了兩聲,“呵呵呵”地笑聲,這笑聲雖說猶如那銀鈴之音,但是在這笑聲裏面,卻透着一股強烈地冰冷的感覺,阿朵坐直了身子,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爲是好姐妹阿芙傳來的聲音,畢竟這個姐妹最喜歡惡作劇了。
阿朵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煩躁地喊了句,“阿芙,你夠了,這樣子并不好玩兒!”但是這句話說出去之後,便如同那泥牛入海,沒了半分聲音。
話說到這裏,這阿朵也有些瘆得慌,整個化妝間裏面也出現了那前所未有的安靜,甚至在前台的聲樂之響之前還可以聽得到,但是到了現在,卻着實聽不到。
“阿芙,阿芙……”阿朵慢慢地起身,試探地呼喊,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聲音。
或許是自己最近的壓力比較大,所以聽錯了吧,想到此,阿朵拍了拍胸脯,又慢慢地坐下來,也有可能是因爲她一直都處于一個聲音比較嘈雜的環境當中,所以耳朵也被這些聲音給吵得有些幻聽了,因此便在幻覺當中仿佛聽到了那剛剛的聲音也還是有可能的!
但是當她的屁股剛剛坐下的時候,那“呵呵呵”地笑聲再次傳來了,這不由得讓阿朵的汗毛再次立起,脊背再次發涼,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她正想發火,“阿芙你不要在這個樣子了,好不好?這樣很沒意思……”
但是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仍舊仿佛往一處深潭裏面扔了一粒小石子兒,登時那小石子便被淹沒了,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那阿朵此時卻感覺出事情有些不正常了,而就在此時,那一個放在了桌子上面的人頭模型,卻“咯吱咯吱”地整個兒把自己的頭顱給轉了180度,原先那模型是面朝着化妝鏡的,但是此時,竟然兀自地整個兒轉了過來,整張臉直直地對着那阿朵。
“呵呵呵…….”那笑聲極爲真切,确實是從這人頭模型當中傳出來的,并且那人頭模型的五官,此時竟然變得猙獰無比,竟然兀自搖晃了起來。
在這人頭模型之上,頂着的假發,也在此時竟然變得無比的淩亂,耷拉在這模型的面部,顯得更加恐怖,放佛整個人頭模型就在此時,全然地“活”了過來。
那阿朵大叫着,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也不管那“呵呵呵”地陰森的笑容,仍舊從背後飄了過來,她大叫着沖了出去,搞得在夜場當中的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而那阿芙此時此刻,也正在舞台上面表演着,肯定不是她惡作劇。
“當時,我讓其他人先照顧着這阿朵,我當即就帶着人沖進了化妝間,但是我卻看到那人頭模型還有那假發都完好無損地在那化妝台上面,并且仍舊是面朝裏面,沖着鏡子,沒有絲毫動搖的痕迹啊…….”那老闆便說着便使勁地搖着頭。
“那會不會是這阿朵在說謊呢?”我不由自主地發問,“或者是她的精神不正常!”聽到我如此發問,這老闆的頭當即搖地仿佛是撥浪鼓。
“不可能!”他說的斬釘截鐵,這阿朵的嗓音還有歌喉堪稱一流,也算的上是他們夜場的台柱,并且和他合作這麽多年了,自然之間都十分的熟絡,也沒有必要說謊話,并且給這阿朵的待遇也都還不錯,她更加沒有理由來說謊話了。
聽到這裏,我也不住地點着頭,倘若這麽說來的話,那阿朵是沒有說謊的可能性,那麽,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的話當真就是這真的了。
“您不知道啊,這阿朵唱歌很好聽,單憑她這歌聲,都能給我招徕一大批的客戶,有些顧客就是點名讓她開口唱的,結果這阿朵在這件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後,便鐵了心的要辭職了,并且不管我用盡方法挽留都無濟于事…….”說到這裏,這海大富仍舊拼命地搖着頭,“嗨,我台柱子跑了,我這舞台也塌了一半兒啊……”
我看到了那嘟嘟此時仍舊在這海大富的頭頂上方飛來飛去,我瞪了他一眼,誰知道他并沒有收斂,反而伸手指了指海大富的頭頂的位置,我眯起了眼睛,仔細地瞧了瞧,但是這一瞧不當緊,我的目光登時被面前這一幕給驚呆了,在和海大富的頭頂處,竟然籠罩着無比濃郁的血色之氣。
我吞了吞口水,沒有想到,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濃郁的“血光之災”!
“血光”便是“見血”,“血”是“血液,元氣”的意思,“光”是露出,顯露的意思,合起來的意思便是“會見血,會損害元氣的災劫”。
舊時迷信謂刀兵之災,應者必有流血或殺身之禍。亦省稱“血光災”、“血光”。 血光之災在八字中一般是指太歲沖克日主或用神,對人所造成的車禍,刀傷,外傷,及一切流血的人身事故。
隻是,籠罩在這海大富頭頂之上的血色之氣,竟然還如此的濃烈,可見他現在竟然如此地岌岌可危!
我剛剛還隻是以爲是嘟嘟比較調皮,想對海大富惡作劇,但是沒有想到,它竟然提醒了我一個這麽重要的問題。
隻是,那海大富還沒有說完,我便耐心地等待着他繼續往下說下去,并沒有這麽着急的告訴他這個問題,不曉得我若是現在說出來的話,他會不會登時昏迷過去。
他慢慢地又講起了另外的兩件事,其中第一件事情便是發生在清潔工身上的。
他們夜場的清潔工,是一位年過五旬的阿姨,那天晚上,在夜場打烊之後,阿姨依照每天的工作流程,開始打掃着夜場衛生間裏面的衛生,其實這夜場衛生間裏面的衛生也是頗爲難打掃。
有些顧客酗酒,所以剛進廁所,還沒走到那便池的位置便開始照着地上大吐特吐起來,登時那髒物便傾瀉了一地,這讓清潔工阿姨的工作也頗爲繁重。
結果前天的時候,那阿姨正在用拖把拖着地闆,但是這地闆卻比較難以清理,之前及時髒污但是拖了幾次,便可以全部整理幹淨,但是這次卻不曉得是怎麽回事,來回地拖了好幾次,但是仍舊滑膩膩的。
這阿姨便有些煩躁,而後便用力地用拖把剮蹭着地面,這一剮蹭不要緊,竟然傳來了一陣低吟聲,仿佛是那種久病卧床的病人才發出的蒼老的虛弱的聲音!
那阿姨轉過了身子,四處地看了看,但是這衛生間裏面卻實實在在地隻有她一個人啊!并沒有其他的人,這讓她的心裏面也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這究竟是什麽聲音呢?
由于昨天的時候,那阿朵的事情已經在這夜場裏面傳的人盡皆知了,所以此時此刻,在那保潔阿姨地心裏面也有些發憷!
“可誰知,就在她低頭的那一刻……”那海大富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