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太平間,是極陰極煞之地,而被那“裂口女”所附體的老保安,此時已經快速地沖了下去,難道是那裂口女在指引着我們往下走去嗎?
一種強烈的念頭就這麽地在我的腦袋裏面爆炸了,我擡腳就要邁步下去。
但是邝晶晶卻大聲地尖叫起來,說她好怕,可不可以不要下去。
崔明伏回頭輕聲地安慰着她,“别怕,有我在,不會讓任何東西傷害你!”
我咳嗽了一聲,和崔明麗一起充滿了質疑地看着他。
尼瑪,這崔明伏的小宇宙爆發的也太快了,這才剛剛和人家邝晶晶認識,相識的時間隻能以小時來計算,怎滴現在就對人家表決心了呢?
不過這“裂口女”的出現,以及跑向地下一層太平間的事情,顯然不是偶然事件,這期間肯定有那麽點兒千絲萬縷的關系。
我甚至覺得,距離那真相大白,或許隻有那一層窗戶紙的距離,能否捅開,就看現在了。
“現在太平間裏面還有人嗎?”你别說,在半夜這個點兒要去太平間,說心裏面不發一點兒怵是不可能的,單單就站在這一樓樓梯的拐角處,感受着從那地下一層吹過來的陣陣寒涼的冷風就,讓人覺得腿肚打顫,全身上下瑟縮不已。
“有……”邝晶晶點着頭,聲音貌似也被從那地下一層所翻滾上來的寒氣給吹的波動不已了。
“就是之前的那個博士,不曉得爲什麽,在一個月的時間裏連續發生了好幾次的醫療事故,就被醫院的領導安排在這裏,管理太平間了……”
我隐隐地覺出了點兒什麽,想這“裂口女”此時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到這太平間裏面,想想她剛剛那焦急的,仿佛是那熱鍋上螞蟻的樣子,有話要說,又告知不得,難不成她想告訴我們的事情,就隐匿在這地下一層的“太平間”嗎?
若是那樣子的話,那這次肯定是要下去太平間裏面了,想到此,我還是直了直身子,告訴崔明伏和崔明麗,準備下樓,去那太平間裏面看看什麽情況。
崔明伏輕輕地安撫着邝晶晶,但她還是害怕,最後隻能我走在最前面,崔明麗和邝晶晶走在中間,崔明伏斷後,如果遇到意外的話,首先保證她們兩個女孩子的安全,邝晶晶終于點頭和我們一起下樓,隻是那腿還是止不住的發抖。
我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在這有些微白燈光的照射下,從一樓通向那地下一層的樓梯出現在這微弱的燈光下,但仍舊可以看得清楚,這樓梯上面滿是灰塵。
邝晶晶說原本在那新樓裏面設置的有挺屍房,但還沒有開始搬遷,畢竟太平間的搬遷比較麻煩,所以暫時也就把這停屍房擱置在了這邊。
“叩叩叩……”在這一樓到地下一層的樓梯間,回蕩着的就是我們這鞋底與地面摩擦所産生發出來的聲音,讓人暗暗心驚,終于從這短短的幾十層台階很快就被我們走到了盡頭。
來到這地下一層的時候,卻微微有了光亮,而且這光亮還是從那“太平間”的玻璃門的地方傳來的,同樣的,是那種微弱的白光。
我們還是迎着這道微弱的白光往前走去,我回頭問着邝晶晶,“看太平間的人叫什麽名字?”邝晶晶此時緊緊地握住了崔明麗的手,聲線仿佛糟了點擊,“白…...代……”
什麽?我聽到之後不禁蹙眉,“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在問他叫什麽名字,你怎麽了,你腦子抽抽了嗎?還是你得職業病了?”
聽到這兩個字忍不住會讓人多想,我有些愠怒地低聲呵斥了邝晶晶一聲,這丫頭上大學的時候,最優秀的科目就是那婦産科。
若是那看守太平間的人晚上在此上班,我們豈不是還要跟人打招呼嗎?
“就是叫白代啊!”邝晶晶有些氣憤地擡起頭,“白色的白,代表的代……”
聽到這句話我無話可說,看來這厮的父母在給他起名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諧音的問題,我倒是覺得崔明伏的名字和他一比,簡直有着天壤之别,頓時高大上了許多。
我吐了吐舌頭,想想一會兒還是叫人白先生吧,但就在我們快走到那扇門的時候,忽然我的腳下踩到了一個東西,軟綿綿的觸覺傳到大腦裏面。
借着從那玻璃門處發出的光亮,我看清楚了,這個人就是剛剛從那一樓沖下來的保安,剛剛的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驚弓之鳥的模樣。
可是現在,他卻隻是靜靜地趴在地上,卧槽,這麽點兒的距離就跑脫力了嗎?
我伸手拍了拍他,他沒動,但是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卻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依然存在隻是有些微弱,想來也是因爲剛剛被人附身,所以身體裏面損失了一些陽氣所緻。
隻是,看現在這情況,裂口女肯定從他的肉身之上離開了,但那裂口女去了哪裏呢?難道是……
就在此時,地下一層靜悄悄的,我們都可以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呼吸之聲。
隻是我們幾個人的呼吸,都有些不是很規律,尤其是邝晶晶,她的呼吸就仿佛是心絞痛的患者在發病時,出現的波瀾起伏的心電圖。
“吱嘎”一聲,在我們面前的那兩扇玻璃門大開了,那聲音在這安靜的地下一層十分的突兀,而那兩扇玻璃門也是大開,仿佛向是兩隻胳膊,在大大地張開着,等待着我們這一行衆人投入這太平間懷抱當中。
但是,我們仍舊不清楚,在這太平間裏面隐匿的究竟是什麽東西,那“裂口女”把我們引來到此,是真的想告訴我們一些東西,還是在這太平間内部對我們隐匿着一些殺機呢?
雖然心裏面在泛着嘀咕,但是腳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雖然心中有所猶豫,但是我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内心的第一感覺,她應該有一些說不出口的秘密,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從她那爆裂的口中,吐出的那堪比兔子尾巴的舌頭。
步入這“太平間”,一股涼意登時從腳心沿着腿部的經絡,蔓延而上,直直地傳到了心窩當中。
我吸了口氣,這裏的陰煞之氣比平時的地方多了不止數倍,在我們進入這兩扇玻璃門之後,直直地面對着我們的還有兩扇玻璃門,但是在那兩扇玻璃門上,卻寫了三個字——停屍房。
而就在我轉臉的瞬間,在右側的玻璃門後面,我竟然看到了那裂口女,就站在那裏,那兩雙眼睛直直地瞪着我,與此同時,她嘴巴上面那道裂口也在緊緊地閉着。
“啊——”邝晶晶大叫,而我跟崔明伏還有崔明麗我們三人卻不由自主地往後閃着身子,媽啦,原來剛剛是她給我們開的門。
而就在此時,這“裂口女”轉動着脖子,目光竟然緊緊地盯着邝晶晶,當即把她看得欲哭無淚。
而後,這“裂口女”身形飄動仿佛是一團白霧一般,竟然來到了旁邊的一間屋子前面,并沒有走進那停屍房裏面,而在她面前的那扇房門卻“咚”地一下打開了。而就在此時,那裂口女竟然消失了,直直地在我們的面前化作了一團白霧。
“這就是那白代醫生住的房間,還有剛剛那女鬼看我的眼神好熟悉……”邝晶晶楠楠的說着,崔明伏趁機又把她攬在了懷抱當中。
我們慢慢地走到了“裂口女”進入的那間屋子的門前,定定地站着,而這件屋子卻相當整潔,僅僅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隻是身邊還有一面架子,在這架子之上,還擺放的有各種冥币,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讓人心中暗暗地吃驚。
“這是什麽意思啊?”崔明伏一邊抱緊了邝晶晶,一邊大叫,“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卻沒有任何的指示,這是在幹嘛呢?在給我們打啞謎嗎?”
我環顧着四周,單看這表明,我們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但是……
我的目光移到了那張“床”上,我之所以覺得這穿有些奇怪是因爲它的尺寸和一般的穿不太合适。
衆所周知,現在的床即使是最簡單的單人床,那也差不多要一米2 的寬度,但是面前的這張床,我用判官筆丈量了一下它的長寬,不禁後背直冒冷汗。
雖然它的上面還鋪着那極爲整潔的床鋪,但是不可否認,這張床的長寬還有那形狀都明明白白地表示着它好像不是個“床”,我看的真真切切,這明明就是“棺材的尺寸”。
棺木不論大小内徑寬窄都是一樣的。它自古具有二四、三五、四六等型号,但這都是按棺材版的厚度而言的。
一般做棺木必須達到長度兩米四,(匠尺七尺三寸)俗說:七尺三走遍天。
但是這床也确确實實達到了七尺三寸長,判官法筆二尺八寸長,并且長度精準不差分毫,用來估算出這床的長度也是極爲簡易之事,但哪家的床有足足的兩米四呢?
并且,我的目光轉到了床上的一角,那裏放着一隻做工精細地泰迪熊,但是我看到之後卻一把把那熊給抓了過來,當即雙目都快要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