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麽想着的時候,一抹淡淡的影子漂浮在那柳木雕像的上方,我清楚地看到那是嘟嘟的影子,隻是此時的嘟嘟是閉着眼睛的,身影也有些模糊。
這麽多天沒見到嘟嘟,此時看到登時熱淚盈眶。
可就在此時,龍婆恩頌掐訣念咒,緊閉雙目,“布塔,馬哈哦,南無布塔呀維尤,維拉勾那揚,維拉盈薩,維拉塔,維拉塔薩,維拉義提由,布塔薩,嘛内嘛嘛布塔薩,斯瓦轟……”
他的語速極快,手指在唇邊掐成了蓮花法訣,可是這咒語從她的嘴巴裏面剛剛說出的時候,嘟嘟的影子,竟然在這屍蠟燃燒而形成的一團煙霧當中,越來越明顯。
緩緩地竟然十分的清晰,而就在此時,恩頌又把手指移到了另外的那個剛剛雕刻好的菩提木雕像上,而那如水一般清澈的屍蠟油也滴落在那菩提木雕像上,登時一室生香。
此時,龍婆恩頌手中的“屍蠟”燃燒殆盡,他一把抓過我的右手食指,用一銀針挑破我的之間,一滴鮮血從我的指尖滲出慢慢地低落在那菩提木雕像上,沿着那雕像緩緩地往下滑落着。
而就在此時,嘟嘟的靈體竟然慢慢地從那柳木雕像的上方飄到了那菩提木雕像的上方。
而就在此時,恩頌再次閉目掐訣,念起了剛剛的那段咒語,“布塔,馬哈哦,南無布塔呀維尤,維拉勾那揚……”
終于,在這段咒語過後,那個孩童的影子登時從那菩提木雕像的上方消失,慢慢地進入到了那菩提木雕像當中,而那龍婆恩頌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與此同時,我的周身竟然傳來了一陣暖洋洋的感覺,十分舒暢。
我整個人仿佛遊蕩在那溫熱的泉水當中,有如同回到了那母體當中,我清晰地感知到這是嘟嘟給我傳來的感覺。
龍婆恩頌擦拭着額頭上面的汗珠,微微一笑,“看來我們貌似成功了!”
迎着他那微笑而和善的目光,我登時跪在他面前“咚咚咚”地給他叩着響頭。
他幫助嘟嘟重新塑造了拘魂的雕像,又幫助嘟嘟聚了靈體,這不僅僅對嘟嘟有恩,更是對我有恩,而此時,那龍婆恩頌把我扶了起來,說不必多禮。
轉而他伸手佛摸着那菩提木雕像,意味深成地說着,“雖說佛法無邊,但佛也不是萬能的,佛有三個不能,一不能即滅定業,二不能化導無緣,三不能盡衆生界,我與你有緣,與這金童子有緣,自然會幫助你……”
他說着慢慢地托起面前的這尊菩提木雕像,而後把這雕像又重新地放到我的手中。
而他意味深長地看着我,緩緩地開口,“雖然現在童子已經在這尊雕像當中接受龍婆碧萘的佛力滋養,但他現在的靈體仍舊比較虛弱,所以還是需要在這尊雕像裏面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
我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張VISA卡,交到了龍婆恩頌的手中,但是他仍舊擺着手,嘴巴裏面一直在重複着不要不要。
但是我還是執意握住了他的手,“您拿着,我知道您幫助我們不是爲了錢,但就算是爲了這些孩子還有這些需要幫助的人,這些錢您也理應收下……”
看到我目光堅毅,龍婆恩頌就不再說什麽了,隻是他雙目當中透露出那灼灼的目光,而後便雙手合十,向我施禮,“我替這些孩子們謝謝你!”言語當中的懇切我自然可以完全理解到。
而就在此時,我的後腦勺竟然傳來了一股涼意。
深深地涼意,刺骨的涼意,直直地從那後腦勺傳了過來,我感覺得出來,那是機械在和我腦後的頭皮摩擦而生出的感覺,我看到那龍婆恩頌的眼睛登時瞪得老大,崔明麗和崔明伏也發出了驚呼聲。
他們異口同聲地說着,“坤乍猜,你瘋了嗎?”
我知道,此時肯定有一杆冰冷的槍支正在直直地抵着我的腦袋,但是我卻沒有回頭,後腦被槍支抵着,我肯定不可以動,一個不小心,我就有可能被開瓢。
一支強有力的胳膊,攬住了我的脖子,而後那個冰冷的槍口就移到了我的太陽穴的部位,“嘩啦”一聲,槍栓拉動,是的,我已經被那坤乍猜牢牢地挾持。
“坤乍猜,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麽?”恩頌大聲地呵斥着,此時他一臉的驚詫,我想這個情形,他肯定也沒有意料到。
而後便是一個極爲冰冷的聲音,“把那雕像還有那古曼童留下……”坤乍猜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沒有做聲!
我明白,此時千萬不可以輕舉妄動,我時時刻刻都有那被爆頭的危險,搞不好在下一秒,我就有可能鮮血四濺,漿液橫飛。
“你聽到沒有,我讓你把那古曼童留下來,還有,把你們的契約給解開!”他附在我的耳邊淡定地說着,我仍舊沒有回複,崔明伏和崔明麗站了起來,他們一臉的驚恐。
而那龍婆恩頌此時也一臉扭曲,“坤乍猜,你放開他,你聽到沒有?”
恩頌大聲地斥責,但坤乍猜卻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您,還是先确保自己的安全吧……”說完這句話,我看到恩頌的眼圈登時擴大了一周。
坤乍猜淡淡地說着,“對不起了,舅舅,要怪就怪我不争氣吧,雖然我是您的外甥,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是一個商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登時覺得周身發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句話到了國外也是同樣适用的,我身後的這個人給我上了如此生動而傳神的一課。
但是他絕對是個高手,他知道嘟嘟和我之前簽訂的有生死契約,隻有我親自把這契約給解除掉,嘟嘟才會重新認主,倘若貿然殺死我的話,嘟嘟也肯定要魂歸地府。
“你覺得你自己赢了嗎?”一個淡然的女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面,崔明麗走到我們面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坤乍猜的呼吸變得急促。
崔明麗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張黃紙符箓,便開口念訣,“元神本命,魂魄日清,三台護我,控汝胎星!”
咒語過後,她那白皙的手指夾住了這張黃紙符箓便開始大力的抖動起來,而正在此時,那坤乍猜便大叫了一聲,身子往後揚起。
崔明伏一腳踹在了他的手腕上,手中的槍就在此時,飛到了一邊,他人也蜷縮在地闆上,扭成了一條蚯蚓。
龍婆恩頌從卧室拿出了一條繩子,我們一起把這坤乍猜給捆了個結結實實,此時的他正滿目怨恨地看着我們,尤其是對着崔明麗!崔明麗倒是冷笑着看着他。
“早在大其力的時候,我就懷疑過他,想來想去,給我下催情**的也就隻有他了……”崔明麗的話把我們都驚住了,而坤乍猜此時也并不辯解,難道崔明麗此時說的全部都是真的嗎?
“是這樣子的嗎?坤乍猜,你說話?”龍婆恩頌大聲地斥責,但是坤乍猜仍舊呆呆地坐在那邊,低頭不語,我也十分的詫異,崔明麗的心思到底缜密到什麽程度,竟然可以發現如此的端倪。
“你真厲害,想把這事做的滴水不漏,就把那催情**塗在了那張房卡上,我用白獴齒試出來的!還好,我在大其力通關的時候,看了一眼你的身份證,否則,我們今天肯定生死未蔔。”崔明麗的話讓我幾乎怒不可遏。
如此說來,我和崔明伏那天晚上脖子上面,感覺被東西纏繞也是他搞的鬼。
我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坤乍猜的衣領,“你說,在大其力居住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對我和崔明伏也施了邪術?”
面對着我的大聲斥責,坤乍猜大吼了一聲,“不是!”聲音之大,幾乎把我耳膜都給震得“嗡嗡”作響。
“你還狡辯,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做的呢?”面對着我的大聲斥責,坤乍猜也毅然地迎上了我的目光,“我告訴你,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是給她下過藥,因爲我喜歡她,我想得到她,但是我沒有給你們兩個施過邪術,我隻是想得到你的古曼童而已……”
我的雙目直直地逼視着坤乍猜的眼睛,而此時,他也目不轉睛地看着我。
我的心裏面開始嘀咕,難不成……看他這樣子的眼神,我和崔明伏的事情跟他确實沒有關系嗎?
這讓我的心裏面不由得更加疑惑, 和他沒有關系的話,那麽就代表着對我們施行邪術的另有其人了,但到底是誰呢?
就在此時,龍婆恩頌養在卧室門口的那隻鹦鹉忽然間發瘋似的抖動着翅膀。
正當恩頌想走過去看看怎麽回事的時候,一道仿佛是利箭一樣的影子“騰”地從門**向了屋子裏面,“嘶嘶”地聲音不絕于耳,看到那一幕當即把心提到嗓子眼兒。
隻見那鹦鹉的脖子正在被一條蛇給死死地咬在了嘴巴裏面,旋即,大蛇張大了嘴巴,一口把那鹦鹉吞了進去,而後三角形舌頭轉向了我們,“嘶嘶”地吐着芯子。
“我說過,你們先确保自己的命是否安全吧……”坤乍擦的聲音陰森地想起,而我們發現那條蛇昂起了扇形的脖頸,正是那泰國金剛眼鏡王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