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蛇在襲擊目标時軀幹前部先向後屈。再猛然離地面向前射擊咬住目标。它攻擊的一大特點就是咬住不放。
圓斑蝰的毒素有兩種,一種是出血性毒素,另一種是神經毒素,能具備這兩種毒素的蛇是十分少見的。這種蛇的毒性十分猛烈,據悉,圓斑蝰咬死人的案件在亞洲蛇類中居冠。
而此時,它們那脖子彎曲的程度更加嚴重,蛇芯子吞吐劇烈,發出了“嘶嘶”地響聲,攻擊随時都可以發起。
與此同時,我們的腿部的肌肉已經收緊了,随時準備逃跑,“媽的,管他媽金錢豹還是銀錢豹,它是連腿都沒有的卵生貨,還能快過咱們長了兩條的靈長類嗎?”崔明伏低吼了一聲。
可就在此時,山林間竟然響起了一陣悠揚的笛聲。聽得真切,這笛聲從那一側的山林當中傳來,悠揚至極,聲調忽平忽緩,處處透露出一種玄奧的意味,隻是讓你聽到了這個音符,但是卻猜不出下一個音符。
這三條“百步金錢豹”也被那笛聲吸引,慢慢地把那三角形的蛇頭轉向了一邊,竟然慢慢地扭動着身軀,舞動起來,卧槽,難不成這山林間還有如此高手。
而正在此時,一個大概有15、6歲的小姑娘,出現在一側一棵大樹後面,她穿着一身潔白的長裙,五官秀美,此時那修長的五指正在一根短笛上面靈巧地舞動着,我看着她的脖子,楞在了當下,她的脖子上面緊緊地卡着數個金光閃閃的項圈,而那脖子的長度也比一般人的高出許多。
難道?這就是那長頸族少女嗎?正在我們吃驚地時候,這女孩子快步走到了這三條圓斑蝰的面前,口中的笛聲沒有停止,而那三條蛇仍舊在跟随着笛聲抖動。
可就在這個時候,小姑娘的眉間乍然收縮,隻見那腮幫子猛然脹鼓了一下,而後從那笛子裏面突然銀光一現,而那三條蛇卻登時倒地。
我們看呆了,媽啦,這當真是小說當中才有的橋段啊,這種手法比那五毒教的教主藍鳳凰還要厲害啊。
我的目光移到了那三條蛇的屍體上,在每條蛇的七寸處,竟然都插着一枚細小的銀針,原來,她的吹出來的節奏可以控制蛇的動作,包括那猛地一吹,從笛子的管腔裏面銀光一閃,其實飛出的便是那類似于銀針一般的東西,并且直直地紮在了那蛇的七寸處。
小姑娘有些奇怪地打量了我們一眼,此時,她蹲了下去,竟然伸手剝開了那三條蛇的蛇皮,被剝掉蛇皮的這三條“百步金錢豹”此時卻血肉模糊地橫在地上,就仿佛是三隻巨大的肉蟲子。
少女立時站起,回頭問着我們,說着一口我們聽不懂的語言,這貌似和那泰語又不一樣,但坤乍猜卻聽得懂,順暢地和那少女交流起來。
我心下對那坤乍猜又生出了一些佩服,他估計可以稱得上這東南亞的“百達通”了,和這東南亞的各國各族人交流起來,竟然沒有絲毫的障礙。
“她就是這長頸族的女孩子!”坤乍猜微笑着說,“她說她可以帶我們去長頸族部落裏面去見達萊加神婆。”我望着走在前方的女孩子,忽然對她心生出一種心疼的感覺。
她脖子上那圈圈金環禁锢着那條細長的脖子,這些環的作用是靠重力把肩膀壓低,顯得脖子長,雖說這是她們民族的傳統,需要我們來尊重,但我仍舊覺得這樣子的傳統難免有些殘酷。
跟着女孩在山林間穿梭,她一邊走一邊往山林間灑下一些粉末,雖然不知道那些粉末具體是什麽東西,但是走這一路,卻已然沒有遇到那蛇蟲百腳之類的毒物了。
就這麽地慢慢地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們總算是看到那一處處的草房,搭建的極爲簡易,此時,是午飯時間,每家每戶都在生火做飯,也有些婦女在織布機前織布,織出來的布匹,顔色鮮豔。
看到我們這四人前來,或許村子裏面的這些人意識到我們不是周邊村子裏面的,紛紛圍了上來,有些年幼的孩童光着上半身,腆着一個和四肢不相符的肚子,一看就知道那大概就是由于寄生蟲引起的。
其中一個壯漢走上前來,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們幾個,幾乎把我們從頭看到了腳,他義正言辭地問着帶着我進部落的小姑娘,小姑娘也哇哩哇啦地向他表述了一番,他聽到之後,又把那目光落到了我們身上,仍舊是一種警戒地态度。
或許吧,越是傳統的地方,對于那新生的事物越是抵觸,而就在此時,坤乍猜雙手合十,沖着他也叽裏呱啦地說了一陣子,雖然我聽不懂在說什麽,但是這些話說出來之後,那壯漢的表情倒是緩和了許多。
旋即轉身往裏走去,而此時坤乍猜一臉喜色,“走,我們跟着他,他帶我們去找那達萊加神婆……”
我們在村子裏面其他人的簇擁下一起往裏走去,這裏的房子多數是由那茅草搭建的,但也有一部分稍微好一點的是由那木闆搭建的,走在如此的村落間,我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星球。
但這個村子裏面一個十分顯著的特點那就是,這裏的婦女每個人的脖子上面都套着那金項圈,年紀越大的婦女,脖子上面的金項圈越多,脖子越長,但是這裏的男人的脖子卻全部都在一個正常的範圍長度。
終于在一個木頭屋子的前面,那個壯漢站定了,我們也立時站在了門邊,透過那窗子可以看到屋子的桌子上擺滿了木雕,并且都是雕成了那小人的模樣,隻是雕的栩栩如生,可見雕刻這些物件兒的人是得有多麽靈巧的一雙手啊!
壯漢在門前又吐出一段“叽裏呱啦”的話語,隻是停了兩秒鍾,裏面傳來了一聲老邁的女聲,終于,門打開了,壯漢示意我們進去,他轉身離開了。
走進屋子,一股香氣襲來,這不是那香料的味道,倒是一股花草樹木的香氣,萦繞在鼻尖,讓人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而此時,我看到一個頭戴黑色角帽的婆婆側對着我們,她的脖子上面緊緊地紮了許多項圈,目測數量可以達到十多個,我登時目瞪口呆。
我想說,這是我長這麽大來見到過的最長的一個脖子,若是沒有這些金環,和那長頸鹿也相差無幾。
而此時,那老婆婆轉身過來,雖然她的身形佝偻,但是她那雙手卻頗爲細長白嫩,此時,她在做着針線活,好像在縫制一件衣服。
我看的真切,那根針在她的手中翻飛,穿針引線間,十分靈活,仿佛長了眼睛,有了生命一般。
坤乍猜帶着我們向她施禮,叽裏呱啦地說了一通兒的當地語言,而此時,那老婆婆擡起了頭,雖然已經90歲,但她的臉頰還不顯得那樣老邁,五官仍舊清晰,她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臉上,向我攤開五指。
“快把你的金童子還有那塊菩提木拿出來!”坤乍猜催促着我,我“哦”了一聲,這才入夢初醒,從自己的背包裏面把嘟嘟的柳木雕像還有那菩提木拿出來,畢恭畢敬地遞到了這老神婆的手中。
那老婆婆接過了那菩提木還有柳木雕像,她先看了看那菩提木,而後便目光淡淡地轉向了一邊,但是那柳木雕像她卻穩穩地拿在了手中,仔仔細細地端詳着,目光當中透露出一種異樣的神色。
端詳了好一陣子,她才擡起頭,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沖着我點了點頭,嘴巴裏面吐出了兩個字,但我仍舊聽不懂,内心急切猶如火燒。
坤乍猜倒是興高采烈,“她說可以,她說可以……”坤乍猜拍着我的肩膀,聽到了這句話,我心中的烏雲登時在這一時刻散盡,高興地蹦跶起來,能夠看得出來,崔明伏和崔明麗也都長長地舒了口氣。
達萊加婆婆打開了匣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菩提木,從那桌子上取出了刻刀,她示意我們坐下來,而後低頭專心緻志地雕刻着手中的菩提木。
坤乍猜說這雕刻的時間或許比較久,讓我們可以出去轉轉,參觀一下這神秘的長頸族部落,可我們三人均表示不用,剛剛爬山的時候耗費巨大的體力,此時,身體早都已經透支了。
達萊加老婆婆的技術當真是不錯,那刻刀在她的手中當真有了生命一般,而那一絲絲的木屑落下的時候,我看的真切,那一條條紋路出現在了菩提木上,眼前彌漫一層血色,血瞳開,我看的清楚,那一條條的溝紋裏面金光閃閃。
難道這就是那龍婆碧萘的佛力全部都滲透進去了嗎?
看着達萊加婆婆雕刻,也覺得是一種藝術,幾乎讓人歎爲觀止,不知不覺,夜幕慢慢地降臨,這個村落裏面沒有電,隻是在這屋子裏面點起了火焰。
沒有想到夜晚的大山溫度卻比較低,點燃這篝火,也沒有覺得十分炎熱。
而此時,那雕像在達萊加婆婆的手中竟然慢慢地初具原形,我心中暗暗地驚喜,或許到不了多久,雕像就可以雕完了。
崔明麗拍了拍我的身子,遞給我一瓶水,讓我先暫時休息一會兒,我點了點頭,喝了口水,靠在牆上,微微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