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此時,就聽到“啪”地一聲脆響,另外一個浪人竟然把自己手中的玻璃瓶給摔在了地上,頓時一股肉眼可見的黑色氣體冉冉地升起!
就在我要走上前和他們火并的時候,那屋子裏面的那些簡易實驗床開始震動起來,那些床單慢慢地滑落下來……
此時,在那一張張的簡易的實驗床上面竟然躺着一個個的“人”?
而且這些人當即站了起來,搖擺着身子,但看到這人的樣子,當即讓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滴個媽啦,這些人都他媽是從那《行屍走肉》裏面走出來的吧,隻見這些人個個兒都是光頭。
那渾身肌肉虬結,根根血管粗壯幾乎快要爆裂,緊貼于皮膚,并且很重要的一點,這些人個個兒都翻着那白眼,沒有任何黑眼珠。這他媽是人還是“喪屍”?
他們渾身赤條條的,除了那兩腿之間的一條白色的遮羞布,我知道這是島國男人具有那民族特色的内褲——“兜裆布”!
島國有句諺語——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要勒緊兜裆布。可見這玩意兒在一定程度上面還代表一種民族精神。
崔明麗一把捂住了眼睛,而就在此時,那兩個浪人竟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照着第一個從床上下來的,仿佛是“喪屍”一樣的人在使勁地磕着頭。
“咚咚咚,通通通……”媽的,這日本浪人磕頭都仿佛是在進行一種打擊樂器的演奏似的,讓人聽到之後隻覺得那耳膜被震顫了。
爲首的那個“喪屍”竟然一臉懵逼地看着在地上磕頭的這兩個浪人,慢慢地把頭低到與那浪人的臉水平的位置,仍舊是一臉懵逼地看着他。
但那浪人仿佛非常激動,繼續把那頭往地上“砰砰砰”地磕地山響,嘴巴裏面還不停地喊着“阿琉克斯,阿琉克斯……”
我的心一緊,楞在了當下,這些就是那當年被注射了“阿琉克斯之神”的島國兵嗎?
心中正在這麽想着的時候,爲首的那個“喪屍”竟然和那個剛剛擡起頭的那個浪人結結實實地對視在一起。
“喪屍”的臉表情懵逼地慢慢地靠近了那日本浪人的臉,就在我發愣的時候,“喪屍”忽然張大了嘴巴,我看到了喪屍的嘴巴裏面的牙齒,個個兒都仿佛那利刃一樣,在閃着寒光,密密麻麻!
“嚎……”這喪屍,哦,不或者該叫“阿琉克斯之神”竟然一口咬在了那浪人的額頭上。
下一秒,就聽到“咔擦”一聲,這一種類似于骨骼的破裂聲,而那浪人額頭裏面的漿液卻瞬間飛濺出來,弄得那“喪屍”一頭一臉,仿佛這一口咬開的不是那浪人的腦殼,更像是咬在了一個熟透的番茄上面……
浪人發出了殺豬似的嚎叫,可他的腦袋仍舊被啃的精光。
“快走!”崔明麗一把拉住了驚呆在一旁的我,此時,我才算是驚醒過來,這不是我在大學的時候的玩的那網遊《僵屍危機》,而是實實在在的現場版的“阿琉克斯大暴走”啊!
與此同時,那兩個跪在了地上的島國浪人當即被這僵屍給啃得隻留下了身子還有插在上面的兩個脖子,血液“汩汩”地往外流着。
那些所謂的“阿琉克斯之神”擡起了頭顱,那沒有絲毫黑眼珠的眼睛就這麽地看着我們,可我仍舊可以感受到,從這麽一雙雙的眼睛裏面,仍舊有那獵豹看到了新鮮食物的光芒。
“日……啊……”那些個“喪屍”個個張開了大嘴,朝着我和崔明麗猛地撲了過來,我們撒丫子就開始往外跑着。
還好這些“喪屍”雖然牙齒尖利,肌肉發達,怎奈何他們好像剛剛睜開眼睛,還沒有适應現在的情形,所以紛紛倒地。
我們跑出了半污染區的玻璃門,嘟嘟飛在半空中一把關住了玻璃門朝着我們大聲吼着。
“韓小天,你們快走,我墊後……”我還想說什麽,但是崔明麗已然拉住了我,奮力地往甬道的一邊跑了過去。
我當真是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氣,而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了背後傳來了一聲猛烈地撞擊聲,緊接着就是那嘟嘟的喊聲,“韓小天,你趕緊跑啊,我支持不住了了……”
話音剛落,一陣那玻璃碎片與地面的撞擊聲,“乒乒乒乓乓乓……”
而此時,我和那崔明麗也已然跑到了那兩個“發丘弟子”躺倒的地方,現在離那蜈蚣挂山梯也僅僅有“一步之遙”!“快,先上去!”我一邊托着崔明麗的屁股,現在情況緊急,我想她也沒有時間說我趁機在吃她的豆腐了。
此時,身後傳來了一陣風聲,接近着就是一陣“啪啪啪”地聲音,我回頭,竟然看到了那極爲巧合的一幕。
沒有想到這一衆地在追着我們的“喪屍”竟然被那兩個“發丘弟子”的屍體所絆倒,竟然一個接着一個地趴在地上。
此時,那崔明麗已經爬到了那盜洞口,看着情況,我也準備往上爬。
“呼——”一陣風聲夾着那腐肉的味道,朝着我的鼻孔迎面撲來。
我忍不住地回頭,竟然是一頭喪屍竟然張大了嘴巴,朝着我猛撲了過來,那一縷縷的涎液挂在了他的嘴邊,密密麻麻的尖牙,就快接近我的臉頰。
“滾!”孩童那清脆的聲音傳來,嘟嘟直直地把那頭喪屍撲到了一邊,“快跑啊!”他歇斯底裏地吼叫着,此時我竟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與此同時,又一頭喪屍咆哮着,帶着渾身那陣陣腐臭之氣,那張大的嘴巴,直沖我的面門而來。
此時,我已然在蜈蚣挂山梯上登上了兩層,我一把舉起了手中的判官筆,朝着那喪屍的一隻眼睛直插過去,沒有想到還真是插中了。
這些玩意兒,雖說肉體強悍的,但他們一個極大的弱點就是行動不便,所以當我這判官筆深深地捅了進去的時候,下一秒,我的手指發力,往後猛地一帶,喪屍的整顆眼珠都被我給帶了出來!
“嚎——”他大叫着往後倒去,趁着這個空檔兒,我仿佛猴子一般往上爬去。這他媽的才叫做狗急跳牆!
若不是身後那腐臭之風陣陣襲來,而那些個“喪屍”的嘴巴幾乎就貼在我的屁股下面,我倘若要稍稍地側了側身子的話,定然可以兩腿中間的那“話兒”被下面的喪屍“齊根咬掉”,那我可憐的媽媽豈不是要哭死過去嗎?
想到此,我體内的腎上腺素再次飙升,一下子蹿到了洞口處,但同時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卻抓住了我的小腿肚子!
而我擡起頭那天上的星星還有月亮又重新展現在了眼前,但是下面的這隻胳膊狠狠地拉了我一把,我的身子也往下滑了一些……
身下那喪屍地喊叫聲音越來越大,我剛剛舉起手中的判官筆,但是還沒有攻擊那個喪屍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小腿肚猛然一震。
我回頭嘟嘟正好從盜洞裏面飛了出來,“快走!”這個小鬼頭,讓我又有了一種想哭泣的沖動,竟然可以次次救我于危難當中,當真讓人感動。
終于,我們成功地爬到了那盜洞外,但低頭看去,此時那一群喪屍竟然也一個接着一個地往那“蜈蚣梯”上面擠着,看那架勢,當真是讓人頭皮發麻!
“卧槽,狗娘養的……”我大罵一句,伸手晃動着那蜈蚣梯子,一下子用判官筆伸到了那蜈蚣靠山梯的和那盜洞相卡住的位置,手腕發力,依靠杠杆原理,那梯子終于在盜洞裏面轟然倒塌。
而那“喪屍”也都摔在了地上,但是即使這樣,這種喜悅也沒有在心中持續一秒鍾,因爲眨眼睛,下面的“喪屍”竟然疊着羅漢,朝着那盜洞口的位置往上湧着,媽的,這群人還真是那“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響當當的一坨臭爛肉”!
我拉起了崔明麗,繼續朝着那北面山坡的方向跑去,現在看來,隻能與這時間賽跑,進入生命的倒計時了,隻要我們搶先一步到達了那北面山坡,崔明麗就可以先上去,而我……
想到此我覺得自己的生機,無限渺茫!
“嚎嚎……啊……”那野獸般的嚎叫就在我們的身後響起,聲聲入耳,嘟嘟飛到了我們的身邊,那孩童焦急的聲音驟然響起,“韓小天,快跑,這些東西真的打不死啊……”
但是身後的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那讓人惡心的腐臭也再次傳來,但此時,我卻看到了那北面山坡山,提溜下來的那根“捆仙繩”。
“快點!”我一把把捆仙繩系到了崔明麗的腰間。
此時身後的那“喪屍”如潮水般湧來,崔明麗的眼睛亮亮的,“我們一起!”她的聲音在此時竟然如此動容,而頭頂也傳來了崔明伏的尖叫,“韓小天,你們快點兒……”
我不由分說地抱起了崔明麗,一把把她往上送去,崔明伏在上面拉着繩子,崔明麗卻撕心裂肺地喊着,“韓小天,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