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二樓雖然還比較高,可好在樓下還停放了一輛越野車,我從引擎蓋,經由車頭,一躍來到了二樓陽台上面,和嘟嘟一起屏氣凝息看着屋子裏面的景象,那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你少看點,小心學壞!”我低聲說着,嘟嘟做了個鬼臉.
而此時,從小三兒下腹部散發出的那團青氣,還有表姐夫的下腹部散發出的那團灰黑氣,正在慢慢地轉動着。
“他們下半身有東西……”我又輕聲道,此刻那兩股氣流轉動的更加快了。
嘟嘟點了點頭,“是的,不僅有東西,還是活的東西。”
我聽完之後不僅咋舌,看來還是他的經驗豐富,媽的,到底是什麽活的東西,竟然還鑽到了身體裏。
“我去把這倆東西引出來!”嘟嘟說着,又重新地鑽到的屋子裏面去。
在床上,一對男女還躺在那邊,嘟嘟落在了床下,吐了一團陰綠之氣。又飛了回來。他得意洋洋地拍了拍手,“看着吧,看能堅持多久,這倆畜生。”
小鬼口中吐出的是玄陰之氣,這氣對于正常的人是有害的。
但是嘟嘟這種已經被經文或秘法加持過的小鬼,吐出的氣體危害不是很大,但這氣體對陰邪之物,卻是争搶着的對象,有助于提高他們體内的陰魅。
果然,這幽綠色氣體還在床前的地闆上旋轉的時候,床上的那倆人有了反應。
首先是那小三,她翻了個身子,“嘤咛”一聲,眼睛沒有睜開,但是兩腿卻大開,我不由得捂住眼睛,媽的,不管咋說,我還是個童男子啊!
下腹部那團青氣慢慢地向下,向下,終于在那兩腿之間鑽了出來。
我的心髒差點兒沒有跳出嗓子眼,我的天啊,這分明就是一條通體呈藍色的蛇——藍蛇!并且頭部還呈三角形,看來還是劇毒的。
這條蛇搖晃着腦袋,吐着芯子,“嘶斯斯”地遊到了嘟嘟吐出綠色氣體的地方,繞着那團氣體快速地打着轉,忽而張大了嘴巴,竟然吞了一口。
而此時,表姐夫的身上也有了動靜,他突然扭動着屁股,并且越來越劇烈,“噗”地一下,從他的菊花裏面竟然也蹦出了一個東西,我定睛一看——是隻蟾蜍!
這隻蟾蜍鼓了鼓肚子,“呱”地一聲蹦到了床下,和那條藍蛇一起吞噬着嘟嘟剛剛吐出的那團青綠之氣!
“我快吐了。”嘟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真是惡心啊,沒有想到是這樣的。”
轉眼間,嘟嘟吐出的那股青綠之氣被這兩個玩意兒給吞噬地幹幹淨淨,旋即,癞蛤蟆的肚子又開始一上一下地鼓了起來,而那蛇也開始嘶嘶地叫着,竟然繞着那隻面目可憎的蛤蟆,就這麽地一圈圈地把它給“盤”了起來。
兩者發出了聲音,并且不是蛤蟆的“呱呱”聲,也不是蛇的“嘶嘶”聲,倒仿佛是一種很歡愉的聲音,更像是一翻雲雨之後的滿足聲……
我忽的想起來了,這種邪術在《陸判手卷》裏面是有記載過得,自古以來,“巫蠱之術”就從未停止過害人。
“巫蠱”二字可分開來講,分别稱爲“巫法”和“蠱術”,而面前的這條藍蛇還有這隻癞蛤蟆,分明就是一種“巫法”,并且來自于——犁頭巫家!
這犁頭巫家,不清楚出自哪朝哪代,但他們這一脈的巫法簡直讓人聽到之後聞風喪膽。
犁頭巫師,在施咒之時,均以紅紙剪成了犁頭的形狀,将人生辰八字落于紙上,便可請出惡靈邪魅前來索人性命,因其宗法過于殘暴,有違天道,“良心不可欺,舉意神先知”,所以樹敵過多,遭來滅門之禍。
而面前的這條蛇還有這隻癞蛤蟆卻實實在在地出自“犁頭巫家”的宗内男女和合之術——蛇盤蛙。
蛇在天幹當中屬巳,在五行中屬火。癞蛤蟆即蟾蜍,在五行内屬陰,因此“蛇盤蛙”之術,便是陰陽調和之術。
這藍蛇自破蛋時,都是用少女初潮之血喂養。癞蛤蟆卻是以男子陽剛之生血喂養,中和它們體内過剩的陰陽之氣。
放藍蛇于女子體内,尋常之時,藍蛇位于女子**當中,盤踞其内。
而蟾蜍則放于男性體内,吸其精髓,二者在其宿主房事之後爬出,蛇盤蛙身,以二者爲媒介使得男子對女子死心塌地,若蟾蜍不除,藍蛇不死,男子若離開女子,便會全身潰爛如癞蛤蟆皮,還會被這藍蛇吸幹精髓,最終暴斃而亡。
此巫法,十分陰損,但若施法失敗,定會反噬施法之人。
看來這小三兒爲了得到表姐夫也算是下了血本。
媽的,表姐好好一家人,被人禍害成這樣,定會要你好看。
“柳靈童子,護法!”我低聲一吼,從身上抽出判官筆虛空劃出“鎮”字,左右手的拇指分别扣住食指,照着那個“鎮”字奮力推去,這手印《陸判手卷》上所載,正對如此邪魅。
“日月重光!”我轟然打出,頓時那“鎮”字就朝着地上的蛇盤蛙襲去。
“嘶…….哇……”在金色“鎮”字的籠罩下,那條藍蛇還有那隻癞蛤蟆均紛紛慘叫,癞蛤蟆的肚子漲的圓圓鼓鼓,藍蛇也揚起了身子,痛苦異常。
“快上來!”我沖着樓下的舅舅表姐大叫着,而此時,床上的兩位也被這聲音所驚醒了。
“啊…….”看到我進了屋,表姐夫大叫着,掉落了床下,而當他看到地上的蛇盤蛙還有床上的小三時,叫的更厲害了。
我煩躁地瞪了他一眼,“别鬼叫了,先穿上衣服吧。”
但小三看事情敗露便準備逃跑,我掄圓了胳膊,手揮判官筆,筆尖直指小三兒的喉頭兒,“想跑啊,我現在就把你脖子穿成骰子,你試試……”
我咬牙切齒,要是沒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兒,雖然她現在也是光溜溜的,但我看着她,卻沒有絲毫感覺,跟看大學解剖室的屍體差不多,終于小三兒放棄了逃跑,乖乖穿上衣服。
舅舅他們也趕到了樓上,見此情景,舅舅又要去掂菜刀,但看到了地上那嘶吼的蛇盤蛙的時候才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不怪他……”我淡淡地說着,估計他們也明白了八九分,這蛇盤蛙,原本就是表姐夫被人給陰了,隻是這手段真的是損到家。
陸判宗鎮法把這一對的“蛇盤蛙”給弄得嘶吼連連,終于“鎮”字猛然放出了一道金光,而籠罩下的這對“蛇盤蛙”才整個兒的給弄得死翹翹了。
“大海……”表姐哭着跑了過來,抱着表姐夫,他脖子上那一圈的癞蛤蟆皮也好了不少,根源以除,那陰毒當即消散。
表姐夫抱着表姐,狠狠地扇了自己倆個巴掌,而小三兒的臉色十分難看。可我的判官筆仍舊指着她的脖子。
“你不覺得自己很下作嗎?”我收起了判官筆,怒氣沖沖地瞪着她。
“你這個臭三八…….”表姐夫大叫着,發瘋似的跑到了小三兒的身邊,往她的身上沒頭沒臉地打着,頓時小三兒慘叫連連,表姐看不下去,又準備去勸表姐夫。我一把拉住了她,“你行了,讓他打吧,命差點被她害沒了…….”
最後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小三的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在我們的勸說下,表姐夫才停了手,我恐吓了小三,要是敢玩邪的,我他媽第一個滅了你。
她保證以後永不再犯,最終離開。表姐夫和表姐不禁又抱頭痛哭。
終于,家裏的事情算是被徹底解決了,他們倆又恢複了之前的日子,但是我也要回省城了,畢竟我還是要繼續找工作。
老媽剛開始聽我要走,哭天搶地,但是老爸好說歹說,說我現在傳承姥姥的衣缽,那可是相當厲害,老媽這才勉強同意。
臨走的時候,爸媽,舅舅舅媽,表姐姐夫還有姐夫的妹妹小魚兒一起來送我。
說起姐夫的妹妹小魚兒,這可真的是一個漂亮姑娘,在我們小城做幼師工作,并且和我同歲,長得白淨甜美,十分惹人喜愛,之前是我幻想的對象,但是人家是個有正經工作的漂亮女孩兒,怎麽又會看上我這一個無業窮屌絲呢?
在火車站,他們陪着我一起等車,小魚兒來到了我面前,剛剛靠近,我就聞到了她身上一股馨香的味道。“小天兒……”她甜美地喊着我。
“恩?”我擡起頭,她坐在了我的身邊,“怎麽了……”我有點結巴,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口齒都不清楚了,或許我天生都不是泡妞的料兒。
更可惡的是,嘟嘟在我倆面前飄來飄去,還不時地做着鬼臉,故意惹我生氣。
她那柔美恍若削蔥根的玉手伸到我面前,遞給我一張紙條,紅着臉跑開了。
我的個天,我覺得自己仿佛被丘比特的神箭射中了,滿眼都爆出了桃心,不會吧,人生的大起大落真的是太快,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滿懷期待打開了紙條,上面是兩行娟秀的字體:
“我的電話:xxxxxxxxxxx
我哥說你很厲害,我希望你可以教我捉鬼。”
“噗……”我捶胸頓足,幾乎快要噴血了,嘟嘟哈哈大笑,在地上滾來滾去,我草,我滿臉黑線,剛剛還希望火車晚點兒開,我再多看她一眼。現在我隻想随便扒上一列即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