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猛然擡頭,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睜的溜圓。
許天驕微微勾起唇角,道:“怎麽,是不是太激動了?你這身份的确是低賤了些,可長得卻着實不錯,這般的長相莫說在我那後院,便是在整個京城,也是值得讓我破例的了。”
這般的長相……許天驕的笑意擴大,若是叫她的那些姐妹們瞧見了,隻怕是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公……公主,莫,莫要說笑了……”秦路還兀自震驚着生平第一回被人說低賤,少女秦路就顫音說了話,整個人也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她睜大的眼睛裏好像是帶了濕意,蒼白的臉色卻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激動,隐隐泛了紅,還是淡淡的粉紅。這麽六神無主不知所措的樣子,徹底的取悅了許天驕。
邁出的腳步往回收,她再次來到床邊。
“誰跟你說我在說笑?”許天驕彎腰,伸手勾住秦路的脖子,擦着大紅口脂的唇離秦路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似乎……隻要略微喘息幅度大一些,就要親上去了。
“你在害怕?”她的唇更向前了一些,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紊亂,“你怕什麽?本宮脾氣最好了,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感覺到溫熱的手指從自己臉上滑過……
秦路隻想破口大罵:疼你麻痹!
可此時她卻什麽也做不了,因爲前一刻,一直隻存在腦海裏的少女秦路,忽然發了大招,整個身體都被她奪了過去。而自己,則像個旁觀客一樣,看她“嬌羞”的承歡。
“公……公主!請,請自重!”少女秦路的聲音如蚊子一般。
哈!
居然有人敢叫她自重!
難道這小馬車夫不知道,整個大許朝,最不自重的就是她了!若是她自重,她豈會十四歲就上了那個快要行将就木的老将軍的床?若是她自重,她又豈會在老将軍死的第二個月,就嫁給了病入膏肓的鄭國公世子?更甚者,在鄭國公世子死後的第二年,她就嫁給了不良于行的安定侯齊皓。
又或者,這隻不過是馬車夫的把戲?皇帝哥哥是認爲,她會吃這一套?
好,那她就吃了這一套。許天驕咧嘴,湊前,一個通紅的吻印就落在了秦路的臉上。
“啊——”少女秦路輕呼一聲,人猛的向後摔去。
肩和腿,同時發出劇烈的疼,秦路回到身體裏了。摔的是少女秦路,可疼的卻是她!
秦路簡直想卧槽了。
那些男人,哪一個不是想使出渾身解數讨好她;哪一個不是即使帶着任務前來,最後卻因爲她的美貌,真的想爬上她的床;哪一個不是隻要她勾勾手指,就如同狗一般爬了過來。這馬車夫,偏偏反其道而行……好啊,她的确來興趣了。
看着秦路疼的冷汗直冒,臉色煞白,許天驕伸手摸了下他的臉,道:“很好,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樣,你盡快養好身子,三個月後便去我近前伺候,做我的貼身護衛。”
說罷松手,起身走了出去。
秦路連拒絕的話都沒想好。
在這個禮教森嚴,尊卑等級分明的地方,她不能直愣愣的拒絕,可這般接受……雖然這天驕公主的确長得不錯,然秦路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這樣輕浮,好像随時随地都可以一夜情的女人,她根本都不願意多看一眼。何況,還一口霸道總裁我最叼的口吻,秦路想起了堂妹秦夢瑤曾經解釋過的所謂少女心,隻想呵呵哒。
該死的少女秦路!
“喂,你到底是做什麽?”秦路沒好氣的吼道。
少女秦路在哭,好一會兒才抽抽噎噎的回道:“我,我沒做什麽呀……我,我害怕。秦路,我害怕。”
少女秦路的聲音很軟糯,尤其是還帶着哭腔。
秦路狠狠的搖搖頭,尼瑪,她可不想自攻自受愛上自己。
“我說方才,你爲什麽要搶過身體!”她狠狠說道,可聽着腦海裏哭聲更大,隻好略微放緩了點,“爲什麽要勾引天驕公主,難道你不知道自己是女人嗎?”
到底還帶着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那天驕公主,一看就是喜歡男人的,若是知道自己騙她,想來不管是秦家衆人還是她自己,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死了一次的人了,她現在更愛惜生命。
這可不是開明的現代,明的暗的,想出櫃就出櫃。這個時候,怕是人們壓根不能接受,一個女人愛上另一個女人吧?呵,别說這個時候了,就是在現代,那個人不是也不接受麽?
自己鼓起勇氣去表白,那個人卻當自己是變态。
秦路沉下臉,不願再想過去的事。
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少女秦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小聲的開口辯駁,“我,我沒有……我讓,讓她自重了……”說完頓了一下,繼續問道:“我,我爲什麽沒死?我怎麽,還可以回到自己身體裏?”
鬼知道!
回來也不好好回,撞了一下立馬就跑了。
要是好好回,自己大不了去投胎好了,可現在這個情況……秦路拿袖子随意擦了把臉上的汗,然後手停在了臉上。
方才,沒看錯的話,好像是左側臉頰被那個女人親了?
許天驕面含笑意的出了秦路住的下人房,到了外面,臉色立刻平靜下來,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沒有露出。
“公主殿下,您是要走了嗎?”梅氏一直都沒走,見許天驕出來了,立刻谄媚的迎了上來。
“嗯。”許天驕眼角掃了她一眼,“好好照顧你兒子,最遲三個月,我會調他做我的近身侍衛。”
近身侍衛?梅氏掐了自己一下,哎喲,還真疼!
“是是是,公主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顧他,一定叫他早日去給公主殿下當差,一定不負公主殿下的期望。”
梅氏歡天喜地的保證,許天驕卻是懶得再多看她一眼,扶着清音走了。
回到寝殿,齊皓已經等在那裏了。
“天驕,該準備準備進宮了。”許天驕的生母,故去的宸妃娘娘是齊皓庶出的姑母。因此齊皓算起來是她的表哥,從小到大,私下裏向來是都叫她名字的。
今兒是當今皇後的生辰,他們得早早進宮,給大許朝的皇後娘娘賀壽。不過這個時辰,明顯是已經晚了。
“知道了。”許天驕看了眼他坐在輪椅上的腿,進了内室。
清音和另一個大丫鬟蘭音立刻跟了進去,公主人美,愛美,今兒這樣的場合,定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會去。
齊皓這才低頭,也看向了自己的雙腿。
十二歲之前,他是好好的,可其後的一次意外,他這一生便再不能站起來了。他喜歡她,從小時候跟着娘親進宮,看到姑姑懷裏的她就喜歡上她了。可惜十二歲之後,他知道自己再沒有希望了。
但沒想到,先皇故去後,她的命運竟然會這般的凄慘。先是被太後逼迫嫁給了七十歲高齡的老将薛其文,爲的是從薛其文那個老色胚手裏,得到手握重兵的薛家支持,好推皇帝坐上皇位。
其後,又拿她唯一的弟弟威脅,讓她在薛其文死後的兩個月,就嫁給了已經病入膏肓的鄭國公世子。不過是因爲,老鄭國公把持朝政,而他要死的孫子卻看上了京城第一美人。老鄭國公爲了孫子,甘願退一步,皇帝和太後便迫不及待的把她獻上去了。
直到一年前,十六歲的她将要被送去和親,他終于忍無可忍,借了二弟的勢力,硬逼着皇帝答應,把她嫁給了自己。
他知道她不喜歡他,甚至是,她誰也不喜歡。
可隻要她不再那麽颠沛流離,不再那麽孤苦無依,哪怕她蓄了三千面首,哪怕全京城的人都笑話他戴了綠帽子,他也不介意。
他不過一個廢人,他不願糟蹋其他的好女子,他隻想保護好他的小表妹。
半個時辰後,許天驕光鮮亮麗的走了出來。
“走吧,安定候。”在齊皓跟前站定,許天驕淡淡開口。
齊皓溫和的笑了笑,道:“好。”又吩咐下人,“把軟轎擡了來,扶公主上去。”
許天驕輕輕哼了一聲,拂開了清音和竹音的手。自己坐上了軟轎。齊皓無奈的笑了笑,見她坐穩當了,便揮手示意出發。
如今的皇帝顯宗帝,很是疼愛這個妹妹,禦賜的公主府,甚至比顯宗帝一母同胞的親妹妹,玉榮公主的公主府還要大上一倍,就更不用提公主府的陳設,園子,以及府裏所配置的下人了,不論哪一樣,在京城都沒有人能比得上的。
坊間傳言,天驕公主府,是有着小皇宮美名的府邸。
然齊皓知道,許天驕,半點也不在意這些。
許天驕懶洋洋的靠在軟轎上,行了片刻,忽而指向秦路所住的下人房的方向,道:“從那邊走。”
這是要繞上一小半的路程了。
下人不敢違抗,可卻偷偷的看向了齊皓。安定候之前有言,給皇後娘娘賀生辰的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齊皓看了眼許天驕,道:“聽公主殿下的。”
軟轎繞到那邊的時候,許天驕掃向了秦路暫住的屋子。
一個穿着綠裳白裙的女孩,正不安的在門口徘徊着。許天驕敲了敲軟轎的扶手,問清音,“那是誰?”
作爲貼身大丫鬟,清音比任何一個人都了解許天驕。
一眼掃過去,立刻回禀了許天驕的疑問,“是大管事張銳的小女兒,叫張秀芳。”
許天驕收回了視線。
清音又繼續道:“之前秦小爺的母親梅婆子,有意和張家結親,據說兩家都說好了。可因爲秦小爺救了您,于是梅婆子便上門毀了親。”
“哦——”許天驕長長的哦了聲。
垂眸去看自己鮮紅的指甲。昨兒剛染的指甲,顔色很好,襯的她的手白皙細膩。
清音見她沒有再多問,知道主子不過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便住了嘴。
一直到宮門口,許天驕從馬車上下來後,才吩咐清音,“看着點秦路,瞧瞧他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張家女兒。若是喜歡,幫她一把。那梅氏這般拆散姻緣,可不是什麽好做法。”
清音低聲應是。
一行人直接去了皇後的宮殿。
皇後生辰,後宮嫔妃,前朝命婦,皆早早的聚了過來。
内侍報天驕公主到時,許天驕昂首,大步走了進去。
“皇兄,天驕來遲了。”兒媳婦的生辰,太後娘娘并未到場。是以許天驕進門,隻朝顯宗帝行了禮。
顯宗帝哈哈笑道:“不遲,不遲,來,就坐到朕身邊來。”又高聲吩咐,“來人,将天驕公主最愛喝的荔枝綠呈上來,驸馬喜愛竹葉青,也一并呈上。”
顯宗帝左手邊是皇後娘娘,右手邊則空了一個座位。
許天驕過去坐下,齊皓則被人推着坐在了許天驕的下首。
許天驕和齊皓一落座,原本還在欣賞歌舞的顯宗帝,立刻忘記了台下腰細腿長的美人,隻顧着側身低頭和妹妹妹夫說話。
這個賤婢!
勾得滿京城好男兒神魂颠倒,勾得皇帝哥哥一瞧見她就迷了方向!玉榮公主捏緊了手心的帕子,恨不得上去撕了許天驕的臉。
“皇嫂,這是我給您準備的禮物。”許天驕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交到了身側清音手裏。
清音取過,雙手捧着,到皇後娘娘身邊。
皇後娘娘于詩岚抿了抿唇,在宮女要伸手之際擺了擺手,親自伸手,接過了錦盒,“多謝妹妹了。”
“皇嫂客氣了。”許天驕微微一笑,低頭喝了一口荔枝綠。
“皇後嫂嫂。”玉榮公主湊過去,低聲說道:“這個賤婢太不給你面子了!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于詩岚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打開錦盒,裏面是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半透明,顔色美麗,這樣好的夜明珠,便是于詩岚這個一國之後,也是之前一回在皇帝的禦書房見到過……隻是,如今怎麽會變成天驕送給她的生辰禮物了?
她聽到旁邊玉榮公主倒吸冷氣的聲音。
“皇後嫂嫂,這……這賤婢……”皇後娘娘笑着轉頭,看向了玉榮公主,用衆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溫和的道:“天驕的禮物,可比你們的要盡心多了,知道我喜歡夜明珠,還特地尋了這樣好的送了過來。”
她說着,取出那顆夜明珠。
大堂裏響起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不是因爲這顆夜明珠多麽難得,而是因爲,這顆夜明珠是衆多嫔妃,找顯宗帝求而不得的進貢寶貝。原來,是被賜給了天驕公主,可天驕公主,居然在皇後生辰這一日,當作生辰禮又送了回來!
看着皇後平和的笑臉,無數嫔妃咬緊了牙:真會裝!
顯宗帝落杯,目色冷凝的看向許天驕。
許天驕沖顯宗帝明媚一笑,“皇兄?”
顯宗帝臉色一僵,然而面上立刻便露出笑容,對于詩岚道:“天驕爲你的生辰大費心思,你可得好好謝謝她才是。”
于詩岚笑了笑,道:“這是自然。”
齊皓聞着空氣裏的火藥味,狠爲許天驕捏了一把汗。
而許天驕卻渾然不覺,聞言并未理會于詩岚。而是垂眸,喝盡了杯中的荔枝綠,接着便起身,道:“皇兄,天驕不甚酒力,想先下去休息片刻。”
顯宗帝沖身邊的大太監王全點了點頭,颔首,“去吧。”
王全立刻下去,躬身引了許天驕出去。
齊皓正猶豫間,顯宗帝對他舉起了酒杯,“驸馬,咱們喝一杯。”
玉榮公主看着許天驕即将走出宮門,可身旁的皇後娘娘卻一臉笑意的把錦盒交給了宮女,還輕聲的囑咐着什麽。玉榮公主不由得氣惱,這個蠢貨!
身爲一國之母,這般情況下,居然還能像沒事人一般!
她騰的站起來,朝着顯宗帝行禮,“皇兄,玉榮忽……”
“坐下!”不等她話說完,顯宗帝忽然怒吼出聲。
玉榮公主吓得腿一軟,“咚”一聲跌坐回了椅子上。
衆人猶如沒有聽見一般,仍舊互相說着話,喝着酒,欣賞着台下美人們的舞蹈。
唯有皇後娘娘于詩岚,悄悄的勾起了唇角。
在心裏罵道:蠢貨!
公主府這裏,秦路看着面前坐立不安的少女,忍不住撫額。這位張大管家的女兒,到她屋裏少說也有二十分鍾了。可偏偏一句話都沒有。
她不得不出聲趕人,“張姑娘,你若是無事,便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張秀芳立刻緊張的站了起來。
手足無措的看着秦路,不說走,也不說不走。
秦路蹙眉,前世她雖然喜歡女人,可卻最不喜歡這種。
少女秦路忽然聲音輕柔的開口,“秦姐姐,你,你好好和秀芳說……她是個好姑娘,你這樣,她,她會傷心的……”
秦路忍不住咳嗽一聲,聲音也變得比方才軟和了一些,再次開口問道:“張姑娘,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小路哥,我就是想來看看,你的傷好點兒沒有。”張秀芳的臉,一瞬間紅的如熟透的蘋果,聲音更是如蚊子般,讓秦路很努力才聽清。
小路……哥?
秦路擰眉,淡淡道:“我好多了。”
張秀芳嗯了一聲,又沉默着不說話了。
一個人在你屋裏,還是個根本不熟悉的女人。秦路心再大,此時也不能真的安穩休息。
一個人在你屋裏,還是個根本不熟悉的女人。秦路心再大,此時也不能真的安穩休息。
張秀芳這次沉默的時間不太長,因爲她看見秦路皺起眉頭,臉上隐隐有了不耐之色。她心酸又心傷,終于鼓足了勇氣,“……小路哥,你,你是不是想做公主的人了?公主,她後院裏有那麽多男人,她不會真心……”
這丫頭怎麽和梅氏一樣??
玉榮公主看着許天驕即将走出宮門,可身旁的皇後娘娘卻一臉笑意的把錦盒交給了宮女,還輕聲的囑咐着什麽。玉榮公主不由得氣惱,這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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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皇後娘娘于詩岚,悄悄的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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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出聲趕人,“張姑娘,你若是無事,便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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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無措的看着秦路,不說走,也不說不走。
秦路蹙眉,前世她雖然喜歡女人,可卻最不喜歡這種。
少女秦路忽然聲音輕柔的開口,“秦姐姐,你,你好好和秀芳說……她是個好姑娘,你這樣,她,她會傷心的……”
秦路忍不住咳嗽一聲,聲音也變得比方才軟和了一些,再次開口問道:“張姑娘,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小路哥,我就是想來看看,你的傷好點兒沒有。”張秀芳的臉,一瞬間紅的如熟透的蘋果,聲音更是如蚊子般,讓秦路很努力才聽清。
小路……哥?
秦路擰眉,淡淡道:“我好多了。”
張秀芳嗯了一聲,又沉默着不說話了。
一個人在你屋裏,還是個根本不熟悉的女人。秦路心再大,此時也不能真的安穩休息。
一個人在你屋裏,還是個根本不熟悉的女人。秦路心再大,此時也不能真的安穩休息。
張秀芳這次沉默的時間不太長,因爲她看見秦路皺起眉頭,臉上隐隐有了不耐之色。她心酸又心傷,終于鼓足了勇氣,“……小路哥,你,你是不是想做公主的人了?公主,她後院裏有那麽多男人,她不會真心……”
這丫頭怎麽和梅氏一樣??
張秀芳這次沉默的時間不太長,因爲她看見秦路皺起眉頭,臉上隐隐有了不耐之色。她心酸又心傷,終于鼓足了勇氣,“……小路哥,你,你是不是想做公主的人了?公主,她後院裏有那麽多男人,她不會真心……”
這丫頭怎麽
張秀芳這次沉默的時間不太長,因爲她看見秦路皺起眉頭,臉上隐隐有了不耐之色。她心酸又心傷,終于鼓足了勇氣,“……小路哥,你,你是不是想做公主的人了?公主,她後院裏有那麽多男人,她不會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