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無殇順着她指示的方向望去：“什麽味道？”
“&*&%，一種花藤，也叫尖刺蔓，藤刺略帶毒性但花瓣可以入藥。”塞西爾解釋道。
女法師說道中途夏無殇就明白她形容的是什麽了，但剛想回答就被人搶在了前頭：“你問的應該是第三庭院，城堡裏原本載種*#@%草的地方。”
夏大老爺斜眼看着奧麗莉亞，挺無語，心裏暗搓搓懷疑這女人是真不懂人情世故還是故意在針對他。
人家女法師擺明了是在緩解氣氛才轉移的話題，這風頭是你随便能搶的？
都說依雅白長她那張知性清冷的臉蛋。
對比奧麗莉亞後夏大老爺才知道他家小侍女其實已經很乖巧可人了。
“厲害，這麽遠還能聞到味。”夏無殇吸吸鼻子，隐隐約約确實感覺有聞到一點花香。
塞西爾驕傲的小表情：“我好歹是元素親和的法師職業者，你封制了我對魔力的溝通但禁不住魔力主動向我反饋信息。”
“聽着有點像，精靈族的自然溝通能力！”夏無殇神秘一笑語氣平靜說道。
泰達爾世界精靈族也有類似“自然之子”的稱号，身處大自然環境中他們能獲得神奇的能力加持。
類似的還有被稱爲“大地之子”的矮人族。
傳說矮人族有泰坦的血脈，隻要站在大地上就能源源不斷獲得力量。
因此勉強算是“半人”的矮人和精靈更爲親近，在泰達爾曆史上起到了人類和精靈之間的紐帶作用。
“所以有的學者懷疑人類的魔法文明傳承于古代精靈，或許他們猜測的是真的也說不定。”塞西爾抿一口甘甜蜂蜜水說道。
還有這種說法？夏無殇來了點興趣：“堅持這種學說的人類……占比如何？”
“曾經很多人相信這個觀點，但在争論了幾百年後現在已經沒什麽人在意真像了。”女法師語氣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唏噓。
“哦~”夏無殇頓時了然明白這又是一股深潭。
學說論嘛，所謂的真理，這玩意兒很少能有保證自身單純性的時候。
人類既然要争奪世界霸主的權力，那麽涉及和其他種族的言論學說必須要爲主流趨勢服務，政治家們并不需要真相！
“不說這些離我們很遠的事，夏閣下好像很喜歡書籍，是因爲沉睡了多年所以需要重新了解世界？”塞西爾眼神中閃爍着狡狯的光芒嬉笑道。
都是貴族家庭出身，女法師塞西爾和女騎士奧麗莉亞和人相處的方式明顯有很大區别。
奧麗莉亞是屬于那種經典的貴族形象，不論手段如何隻追求達到目的。
塞西爾同樣追求最終目的，但她選擇敞開心扉，有點小心思，不在意手段是否明高明。
女騎士的做法是左試探你一下，發現不行就跑右邊再試探你一下，明明知道自己的意圖已經暴露但還是習慣暗搓搓想多蹭一點。
而女法師則是不太做作的表示“我要達到目的”，現在問了沒得到答案那她就等下次找個機會再問。
相比起來夏無殇更喜歡塞西爾這種有點天真卻偏向直來直往的方式。
女法師又在明目張膽探夏無殇的“來曆”了，真不愧是熱衷于追尋知識掌握真理的法師。
既然你“迪化”了，夏無殇不利用一下都感覺對不起這位女法師，笑道：“除了書籍，我還缺很多東西。”
天真的女法師以爲她真探出了真相，眼眸彎彎竊喜不已。
“看得出來夏閣下是想過上正常生靈的生活，說實話這方面您得借助奧麗莉亞的力量。”塞西爾道。
有些人可能不太理解，憑什麽夏無殇少了女騎士幫忙就活不成人樣了似的。
事實上如果少了高爾文家族的助力夏無殇真不好過。
因爲商人掌握在貴族手裏！
夏無殇光靠自己是不可能舒舒服服活下去的，哪怕有金手指他也缺少很多材料。
可能會有人不服，少了你張屠夫我隻能吃帶毛的豬了麽，我換個人還不是一樣能買到我想要的東西！
抱歉，在原來世界你有這種想法很正常，但這裏是泰達爾世界，貴族掌控社會。
人家有實力也有權力發布法令将你宣定爲“邪惡”，任何敢與你接觸的獵戶或者商人都會被制裁！
後果嚴重不嚴重兩說，反正高爾文家族一句話就能讓夏無殇玩單機。
雖然夏無殇不是很怕玩單機就是了。
“很有道理！”
夏大老爺笑笑着點點頭。
同樣道理從不同人口中說出來就是不同的兩種感受。
塞西爾放下做工精緻的陶瓷水杯，有幾分溫婉氣質的輕柔微笑：“夏閣下也不妨說說您的要求？”
“我的要求啊……”夏無殇換了個姿勢，招招手讓滿臉無聊的小侍女鑽進懷裏，一手摟着依雅小腰一邊順着她的頭發。
幽靈女仆“化形”程度不算太高，頭發看着根根分明實際手抓上去有點陷入其中的黏感。
夏大老爺的“梳理”似乎有助于小家夥們“成長”。
被夏無殇照顧得最多的小侍女就是城堡所有幽靈女仆當中“發質”最好的。
手裏逗着俏臉開懷的小侍女，夏無殇轉頭面對奧麗莉亞，道：“你如果從家族脫離，能帶來多少，人口？”
“這說不準的，主要得看我對開拓領的掌控力度。”享受美味蛋糕的女騎士似乎也學乖了一點，起碼她已經看清現實沒再刺激談判對手了。
但要說她老實了卻不盡然，夏無殇絲毫不加掩飾的撇了撇嘴：“直說你不滿足，于開拓權限，就可以！”
“……”奧麗莉亞表情悶悶的有點發黑。
泰達爾世界一紙開拓領不是說你想到多少人就能帶多少人。
開拓令的頒發對象主要是騎士，有時候也納括社會上一些聲望比較高的名士。
騎士服務于領主，性質和塞西爾服務于奧麗莉亞不同，前者是隸屬而後者隻是單純的雇傭。
最直接的區别是塞西爾每個月能從奧麗莉亞那裏得到一筆雇傭費，騎士則隻有“采邑”而沒有固定“工資”。
采邑就是領主賞賜給騎士财産，也可以說是領地，一般是一個村子或一座農場。
而且正常來說騎士是不能過度經營采邑的發展！
爲什麽？
老闆給你一地稅收當工資。
你把采邑發展得人口多多的稅收足足的是想幹嘛？
且不說老闆忌憚不忌憚的問題，老闆給你一百人口就是表示你的價值隻值一百人口的稅收。
你嫌工資低就把人口給發展成一千人大把大把增加收入這麽沒問題？
騎士發展采邑的結果就跟原來世界古代藩王勢力太大了一樣，是注定要被削弱的。
要麽給你換個新村子，要麽讓你把多餘的人口交出去，反正你老老實實的拿你該拿的那份稅收工資就好。
就是因爲采邑領的限制太多所以才有那麽多騎士渴求開拓令。
不想當領主的騎士不是好騎士嘛！
領主們也很明白騎士們的心思一直用胡蘿蔔吊着他們的胃口。
隻要有開拓令騎士們就能放開手腳了，因爲開拓令最低的人口限制都要比騎士原有的采邑多。
但開拓令也有很大限制，真正想發家還得看騎士自身的實力和有沒有人對他投資。
像奧麗莉亞這種情況自然看不上最低檔次開拓權限。
她有家族的支持。
但是具體能得到多大投資就得看她的表現了。
不過就夏無殇看來，這位穿着華麗裙子也掩飾不住英氣的女騎士有點鐵憨憨，實在不太像值得投資的對象。
“冬天，不太适合開拓吧！”夏無殇環住懷裏的小侍女說道。
女騎士戳蛋糕的叉子又加了幾分力：“……”
塞西爾撇了眼閨蜜，坦然道：“奧麗莉亞現在處境不太樂觀。”
“那就說說呗！”關于這點夏無殇早猜到了，抱着依雅輕飄飄的小身子往椅子上一靠。
女法師對閨蜜投個眼神讓她别鬥氣自己來解釋。
奧麗莉亞戳了蛋糕一叉子，帶着幾分無奈的口吻向夏無殇說起她的情況。
說起來這一切都和黑森領那位身體狀态不太好的子爵有關，他是奧麗莉亞背後最大的支持者。
但不是奧麗莉亞繼承高爾文家族，我們就理解成爺爺想保住孫女。
子爵少爺最中意的繼承人其實是他的大兒子。
也就是奧麗莉亞的父親。
大兒子死後心灰意冷的高爾文子爵退而求其次才選了現在的雷切爾。
而對于大兒子的血脈子爵少爺還留有親情，從很早以前就表示日後會安排奧麗莉亞分家。
迫于老爹壓力，小爵爺雷切爾一直沒有對奧麗莉亞下死手，表面上還維持着照顧侄女的關愛态度。
現在家族碰上了麻煩家主又眼看命不久矣，自然而然的奧麗莉亞的處境就開始緊張。
一旦高爾文子爵咽氣，大伯曾經的種種許諾都将失去保證。
所以奧麗莉亞一聽說舊領出了問題就匆忙趕來。
她也怕夏無殇斷了她的希望。
你看，攤開了多簡單，幹嘛非要那麽折騰試探來試探去的呢。
“其實，我不介意身邊多位鄰居。”夏無殇道。
奧麗莉亞瞟了個白眼：“這句話應該我來說才對吧，是我不介意多個幽靈鄰居。”
“也可以，我無所謂……”夏大老爺揉着依雅軟軟的小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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