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資料中對惡念邪龍有非常詳細的描述,包括曾經的性情,以及被惡念附身後性情大變等等,如果彼此實力相差并不懸殊,那麽這些資料完全可以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故事來看,可如果想越級擊殺惡念邪龍的話,那這些資料就可以被當成是關于對方弱點的線索。
被惡念附身,正常來說屬于負面狀态,通過強力淨化特效一定可以将之清除,就像粽子害怕黑驢蹄子,吸血鬼害怕銀器,總會有某種專項克制的因素存在。
可想而知,如果淨化效果并不能起作用的話,刑烈和朱子傲聯手也絕不可能是惡念邪龍的對手,鋒利過百的兵刃都難以一擊破壞對方的體表惡念,這樣的戰鬥在根本上就存在着不公平。
小巧精緻的白色瓷瓶被刑烈抛起,用金屬利爪切碎,雖然是瓷瓶,可切割時根本毫無阻力,就像是水做的一樣。
瓷瓶破碎,其中略微粘稠的天狐涎灑落出來,均勻附着在刑烈右手生長出的金屬利爪上,一層綠意配合内部的銀亮色澤,讓鋒利的尖爪顯得更爲不凡。
不需要提前打招呼,看到刑烈所作的一切,朱子傲也就明白了他想用天狐涎淨化惡念的想法,當即施展出強力控制手段業火纏身,可使目标在極短時間内失去對身體的掌控。
所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凡身懷惡業者都無法完全豁免業火纏身的控制,惡念邪龍自然也是如此,惡業在靈魂之中被引燃,無色業火襲身,惡念邪龍的身體頓時變得僵直。
刑烈眼睛一亮,對朱子傲贊了一聲,如此絕佳的進攻機會當然要把握住。
沖刺,跳躍,處在僵直狀态的惡念邪龍,右臂最大幅度的向後伸展,做出拉滿弓姿勢的刑烈,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都變得遲滞起來。
刑烈用出宇宙幻影的發力技巧,由小腿肌肉開始發力,力道經過大腿、腰部,背部、以及手臂的多重增幅後,輕哼一聲,狠狠刺向惡念邪龍肩膀部位先前費力留下的傷口處。
盡管惡念附着的體表防禦堅不可摧,可先前就已經被攻出破綻,另外加上金屬利爪過百的鋒利屬性,以及魔獄合金附帶的真實傷害和傷害加深特效,還是讓利爪幾乎不受阻礙的沒入惡念邪龍的肩膀傷口。
抽出金屬利爪,上面附着的綠意已經不見,顯然全部的天狐涎都已經被送入惡念邪龍的體内。
此時的刑烈少有的表現出些許緊張,其實也難怪,天狐涎被刑烈毫無保留的用掉了,如果對惡念邪龍有效,可以淨化掉附體惡念,那所有的麻煩自然也就都解決了,可反之如果無效,那就隻能逃命了。
朱子傲也停止進攻,和刑烈二人退出很遠,靜觀有可能發生在惡念邪龍身上的變化。
事态向着預期中發展,天狐涎入體,惡念邪龍發出一陣陣沉悶的吼叫,像是非常痛苦,一股股黑氣從肩膀傷口處噴湧而出,彙集在半空中逐漸形成一塊好似實體的不知名物件。
見此一幕刑烈和朱子傲二人不由大喜,随着黑氣從身體中抽離,他們能明顯感受到惡念邪龍身上的氣勢在不斷被削弱,原本附着在體表的黑亮如甲胄般的惡念也在不斷消退,露出海龍原本那青綠色皮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過了漫長的近一刻鍾,此時海龍身上的附體惡念已經近乎完全消退,黑氣在半空中彙集成的物體也大概能看出具體是個什麽東西,那是一張黝黑的面具,十分輕薄,更具體的說就像一張黑藻面膜。
終于最後一絲黑氣也從惡念邪龍身體中抽離,再反觀先前還令人無懈可擊的強悍生物,此時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萎頓在那仿若陷入瀕死。
半空中黑氣彙集成的面具緩緩飄落在地,刑烈和朱子傲相視一眼,都沒上前去取面具,而是試探性的接近看似虛弱的惡念邪龍,對方并無任何反應,甚至轉動眼球看他們一眼的力氣都已經失去。
來到近前,刑烈探出食指,上面的金屬利爪有十公分長,輕輕在對方脖子一劃,頓時鮮血飛濺,看似粗糙的皮膚比紙張也強不到哪去,輕易的被刑烈成功收割性命。
一道并不太起眼的光亮成功吸引二人注意,略帶古銅色澤的一把鑰匙緩緩從屍體中飄飛出來,金光内斂,雕刻有精密毫無瑕疵的镂空花紋,與其說是一把鑰匙,其實更像是一件極爲精美的藝術品。
“是傳說級暗金鑰匙!”
朱子傲吸了口氣,率先脫口而出,旋即他又松了口氣,仿佛從身上卸下了沉重的擔子。
其實也難怪,惡念邪龍帶給二人非常大的壓力,如果沒有天狐涎,對上這家夥根本就是兇多吉少,甚至就連剛剛惡念邪龍表現的極爲虛弱時,也仍是讓人無法放松警惕,直到現在寶箱鑰匙的出現,才終于能讓人确信這家夥确确實實是挂了。
無論敵人再怎麽僞裝,可寶箱鑰匙做不得假,隻有死亡後才會出現,不然像是如此級别的敵人死亡後沒有寶箱鑰匙掉落,那其中必定存在蹊跷。
而且最最沒想到的是惡念被淨化後的惡念邪龍,已經不适合再叫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它已經重新變成那隻性情溫順的海龍,原以爲就算是死,也不應該掉落品階過高的鑰匙,可實際情況與想象大不相同。
寶箱鑰匙的等級并無變化,而且黑氣彙集成的面具就靜靜躺在不遠處的地上,像這種敵人死亡後直接掉落物品,而并非是通過開啓寶箱獲得的情況非常少見,所以就算再怎麽愚笨之人,也肯定能看出這張面具必定不凡,價值也許遠超傳說級暗金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