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目前爲止,距離高校給出的任務期限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如果可能的話,隻要時間充足,哪怕天然困陣再怎麽完美,刑烈和蘇熏兒也有信心找到正确出路,可是不斷收縮的世界壁障卻是一個不能忽視的難題,一旦被隔離在任務世界的範圍之外,說不定就會有一顆試爆核彈出現軌道偏差,狗血的落在二人頭頂上。
時間上不允許在這裏耽擱下去,沒辦法刑烈隻能提起幽魂引路這件雙S級的超神器。
特效引路幽魂的能力是讓一個被孕養的魂體不再迷茫,重獲生前部分記憶,并且通過魂體的記憶來開啓空間之門,被指引着跨越空間前往魂體記憶中的故鄉。
也就是說,無論刑烈被困在哪種地方,就算這天然困陣根本沒有離開的道路,也可以通過引路幽魂開啓空間之門離開。
當然,這裏存在一個不可另辟蹊徑的前提,因爲這裏是任務世界,所以無論如何,必須使用來自當前世界的魂體來開啓空間之門。
這個問題難不倒刑烈,先前來時的路上,無論是被刑烈駕車撞死的光頭男人,還是後來被蘇熏兒殺掉的兩個混混,這三個人都是來自鄧家村,而且三人死亡後,化身成的惡靈全部都被刑烈的白大褂吸收,隻要刑烈願意,可以随時從白大褂中将這三個惡靈分離出來,這也就解決了魂體的問題。
可是但凡有任何其他辦法,刑烈在此時此刻都不想動用幽魂引路這件裝備,裝備特效中記載很詳細,魂體在開啓空間之門時,最好選定在空間薄弱的地方,比如往返高校的傳送門附近,這樣才能穩穩的通過浪費一次特效使用次數,來成功開啓空間之門。
如果選擇開啓空間之門的位置空間穩定,那麽也許就需要浪費兩次甚至僅有的三次使用機會來開啓,這樣一來,幽魂引路這件裝備也就意味着報廢了,刑烈是真不舍得。
刑烈搖了搖頭,眼神中的不舍之色消失不見,決定道:“這樣吧,咱們分開再找兩個小時,如果還是不能找到離開這裏的線索,那就用幽魂引路離開。”
蘇熏兒當然不會拒絕刑烈的提議,兩個小時的時間尚在可接受的範圍内。
接下裏二人分頭四下尋找離開困陣的線索,幾乎沒放過周圍的一草一木,可結果卻是令人失望,兩個小時的時間,根本沒能找到絲毫有價值的線索。
刑烈也不得不放棄,看來注定幽魂引路這件裝備在自己手中是捂不暖和了。
刑烈從白大褂中把最早遇到的光頭男人放出來,記得這個男人叫鄧成彪,名字還是從包公嘴裏知道的,對這個人刑烈并算太了解,唯一知道的隻有他來自鄧家村。
如果利用鄧成彪的魂體來開啓空間之門,那麽空間之門的另一頭肯定就是鄧家村無疑了。
鄧成彪的魂體站在那,他面色如同紙一樣慘白,面部扭曲,定格在死前的痛苦之色上,刑烈并沒多看這個光頭男人一眼,握着與哭喪棒非常相似的幽魂引路,輕輕點在鄧成彪的頭上。
一抹綠光從幽魂引路這件裝備上轉移到鄧成彪身上,後者原本猙獰扭曲的面色逐漸恢複平靜,最終神色變得一片茫然。
時間不長,一道綠色光源體從鄧成彪的頭部緩緩飄飛出來,在飄飛兩米高的位置溫和的炸開,就如同裝滿水的氣球爆炸的慢鏡頭一樣,無數細密的綠色幽光拼湊成一幕影像。
影像中的主角是鄧成彪本人,随着影像的飛速變緩,刑烈和蘇熏兒都看出來這是在回放鄧成彪的一生經曆。
對于鄧成彪這個凡俗之人的人生軌迹,刑烈和蘇熏兒都不感興趣,但他們仍是盯着影像不放,真正目的當然是想目睹開啓空間之門的全部過程。
影像變幻飛快,鄧成彪在其中的角色也快速跨越了中年、青年、幼年幾個時期,最終畫面定格在一個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小村莊裏,看來這就是鄧成彪的故鄉,鄧家村無疑了。
接着影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空間之門緩慢形成,隻是這道門的塑形速度很慢,給人一種後繼無力的感覺。
刑烈發現了端倪所在,一咬牙,再次用幽魂引路敲在鄧成彪的頭上,屬性裏面特效3引路幽魂的使用次數從2次變得隻剩下1次,兩次機會就這樣被用在了同一個魂體上。
對此刑烈并不感到奇怪,也可以說這一切都在預料當中,這裏是詭秘的天然困陣,不是與高校互通的傳送門,周圍空間自然非常牢固,所以想要強行開啓一道空間之門,怕是沒有兩次甚至三次的連續使用特效,是不可能完成的。
果然,第二次敲擊鄧成彪的腦門後,如同哭喪棒般的引路幽魂再次熒光大盛,新的力量注入,讓空間之門的塑造速度提升百倍不止。
刑烈暗自祈禱,希望這裏空間沒有想象中那麽牢固,如果能用兩次引路幽魂這項特效的使用次數,成功完成空間之門的塑造那就最好了。
也許是刑烈的祈禱奏效,也許是這處天然困陣内的空間本就不夠牢固,總之在最後一絲熒光耗盡之前,空間之門終于是塑造成功。
這道時空之門和被刑烈熟知的傳送門有些相似,幽綠色的門框閃爍着熒光,帶給人一種莫名的詭異感覺,門中飄蕩着多彩斑駁的能量體,毫無規則可言,就如同高校中的傳送門一樣,不知道另一端連接着哪裏。
刑烈和蘇熏兒相視一眼,他們都不知曉引路幽魂這項特效是否靠譜,但眼下也沒别的辦法,留在困陣内幾乎是有死無生,遲早會被困陣與高校壁障聯合害死,所以這空間之門才是唯一有可能活命的機會。
刑烈推了光頭鄧成彪一把,後者就如同無魂傀儡一樣步履輕浮的走入空間之門,刑烈和蘇熏兒也相繼跟上,一同消失在這處毫無破綻的天然困陣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