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劇情發展的話,四個人應該等到主線任務1發布之後,再用有限的時間去尋找房間内的暗格,從而找到三個兇地的信息,進而延伸出主線任務2,可是因爲馬一飛善于偵查,在任務尚未發布前就已經找到了三個信封,因此讓小隊衆人都得到了額外獎勵,并且擊殺雙頭陰陽蛇帶給衆人的戰利品也是非常可觀。
從整體來看,主線任務1和2難度都不大,加上得到的戰利品,這足以證明後面的路必将遍布荊棘,這一點不僅刑烈看得出來,臨時小隊其他三人也同樣心裏有數,隻不過表現在三人臉上的隻有凝重。
“既然主線任務是讓咱們在三個兇地中任選進行探索,那就先了解一下三個地方的信息吧。”
刑烈面色重新歸于平靜,話音落下後,率先從茶幾上拿起一個信封拆開,裏面除了信紙還配有照片,刑烈的目光隻是在照片上略作停留,便轉移到信紙上開始閱讀。
幾分鍾後,四人全部讀完三個信封上的内容,對任務中提到的三處兇地多少也算了解一些。
文/革陳家老宅在上個世紀被傳得很兇,說的是解放前有個名叫陳公明的地主,家有良田百頃,有着幾代人也享不盡的财富,和大多數地主不一樣的是,這個陳公明并非是惡貫滿盈之輩,反而是樂善好施,在當地威望極高,人送外号陳财神。
陳财神上半輩子種下無數善因,可晚年并沒得到任何善果,随着那個特殊時期的到來,破四舊,打土豪,分田地的事情随處都在上演,陳公明的宅院被那些頭戴綠帽、身着綠衣、腰束武裝帶、手臂佩袖标,手握紅語錄的衛兵們一抄再抄,并且隔三差五的綁了陳公明全家進行批鬥。
批鬥方式令人生不如死,頂高帽,泡糞池,跪黃豆等等,最終飽受折磨的陳公明一家終于堅持不住,這才出現了令人不忍目睹的一幕。
陳家全家老小二十八口,每個人都割開雙手手腕,然後把自己吊死在房梁上,次日清早被人發現時,陳家宅子已經彌漫着濃重的血氣,整個宅子就跟血洗的一樣。
最老的年過八十,最小的僅有九歲,沒有一個活口,每個人都死狀凄慘,雙目圓睜,舌頭伸得老長。
不久後,怪事就發生了,陳家宅子裏首先是在深夜出現一些怪聲,像是有人在哭,像是有人在怒吼,哭聲悲慘,凄切,吼聲不甘,怨毒。
鸠占鵲巢的人們怕了,紛紛從陳家老宅中般了出來,搞得人心惶惶,甚至爲此有些人還因爲散播封建迷信而遭到批鬥。
老百姓怕陳家宅子,可那些整日嘴裏喊着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衛兵們并不怕,當時就有一個改名爲馮向東的衛兵喊的口号最是響,他集結二十多個衛兵,在夜晚闖進陳家老宅,準備用事實來打破封建迷信。
可是當晚二十多個衛兵就隻有一人活着走出來,從此變得癡癡傻傻,那些死在陳家宅子裏的衛兵們屍體上沒有任何傷口,可是每個人的死相都出奇的一緻,雙目圓睜,瞳孔渙散,仿佛在臨死前見到了極爲恐怖的事物。
從此以後,陳家老宅就成了禁忌,沒人再敢接近半步,就連那些仍是整日高呼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衛兵們,也就當沒有陳家老宅這回事。
這就是陳家老宅的故事,有些荒誕,卻也很現實。
第二個兇地是新時代躍進紡織廠,當時了解這裏狀況的人們,提起時無不面色巨變,無法用一個慘字來形容。
随着改革開放,各種工廠開始興建,躍進紡織廠規模很大,有員工上千人,有一次因爲工作人員醉酒作業,導緻一場特大慘劇的發生。
紡織廠梳棉工序劃分多步,其中一項是将棉花放入梳棉機,由刺輥齒尖對棉花進行打擊,起到松懈的作用,因爲醉酒工作人員的疏忽,把一條麻繩和棉花一同放入梳棉機中,結果一條小小的麻繩,卻把整整43人先後卷入梳棉機中。
重型的梳棉機裏就算是扔進去一顆樹幹,都能在頃刻間變得四分五裂,更何況是人?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廠房内已經是殘肢遍地,隻有沾染鮮血與碎肉的梳棉機還在兀自轉動。
從此以後,躍進紡織廠事故頻發,最終倒閉,因爲就算是白送,也沒人肯要這塊地,所以破敗的躍進紡織廠一直保留到現今。
這是躍進紡織廠的故事,最後一個兇地是晚清時期在鄧家村外建成的包公祠,這裏也是怪事多發之地,起初這裏并沒死過人,料想應該是建設的時候沖撞到了某些精怪,這才導緻本來應該充斥正氣與公道的地方變成後來的絕地。
起初是有個懶漢家裏丢了一隻羊,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也并不想各處奔走去尋找,聽人說去包公祠上香很靈驗,于是懶漢就來到包公祠,隻是這一去,就再也沒能回來。
懶漢有個駝背老婆,老婆見自家爺們兩天沒回家,就托村裏人前去包公祠尋找,結果還真就在包公祠裏面找到了懶漢,隻是這時的懶漢已經是身首異處。
在離開包公祠的時候,前去找懶漢的六個人中,有四人失蹤了,隻有二人安然回到村裏。
當時天色已晚,等到第二天,村裏召集人手再次前往包公祠,這次果然找到了失蹤的四個人,隻是四人的下場和懶漢如出一轍,全部身首異處,并且屍體擺放十分整齊,像是被人精心布置過。
找人的村民有數十人,大家本以爲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即便是有精怪作祟,也一定會被震退,可誰想最後還有有七個人失蹤了。
再後來也沒人敢去尋找,至于後來失蹤的七個人是生是死,這似乎也并無懸念。
從此以後,包公祠的兇名被徹底傳揚開,無人敢再接近,周邊也就徹底荒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