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讓刑烈改變主意的因素有兩個,一是當時世界範圍被定在精神病院,即使往大了說,被定位在整個費城,可一旦脫離這個範圍,那可就成了挑戰世界規則,将會出現一系列難以預測的兇險。
曾經刑烈在第二次進入任務世界的時候,就挑戰過世界規則,強闖世界壁障,可以用一個詞來總結當時所經曆的一切,那就是倒黴透頂。
走在路上會遇到車禍,走在人群中會被人當做竊賊,甚至雷雨天氣還要當心遭到雷劈,這種倒黴程度,簡直把一切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巧合事故變成了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
而且随着實力的提升,挑戰世界規則将會遇到的各種突發事件也變得更加緻命,刑烈敢斷言,一旦自己離開費城,飛往祖國,那麽這一路上的經曆應該也能寫成什麽八八六十四劫,九九八十一難啥的,說是九死一生也并不爲過。
挑戰世界規則這一點隻是決定更改計劃的其中一個因素,其實這一點倒是次要的,刑烈從不畏懼挑戰,真正關鍵的是當初進入精神病院後,刑烈一段時間内都是渾渾噩噩,腦海中萦繞着發生在1996年費城機場中的一幕幕,既然在這裏能碰到幼年時期的自己,那麽當然也就沒必要冒着生命危險去挑戰世界規則了。
雖說使用完美基因在年齡上相差六年,但這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現在心願總算達成,成功讓幼年時期的自己繼承了完美基因,同時刑烈大費周章的做這些也終于換來可觀的回報,從幼年到成年這二十載的光景中,讓刑烈的各項身體屬性平均提高了整整100點!
100點身體屬性的意味或許較爲模糊,可要知道,正常人的身體素質平均隻有5點,世界頂級運動員也隻是剛剛超過10點,刑烈經曆了整個初級班,得到的身體屬性估計也就隻有這麽些。
僅憑130點身體屬性,刑烈就有信心能和彼得斯一戰,更何況是在這基礎上還沒計算九陽之力以及救命毫毛的金身特效對自身的加持,這讓原本無懈可擊的終極BOSS彼得斯在刑烈眼中已經是變得不值一提。
果然,彼得斯再次沖上前,探出雙手抓住刑烈的雙肩,猛地用力撕扯,看樣子是想将他生生撕扯成兩半,以彼得斯的力量,如果是對付先前的刑烈,或許還真能做到,隻是現在嘛……
刑烈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同樣擡手抓住彼得斯的雙肩,學着對方的樣子突然發力,就聽一聲難以形容的聲響過後,彼得斯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嚎,身體竟被刑烈反過來生生扯成兩截。
先前強悍到無力反抗的終極BOSS,此時卻被刑烈如此摧枯拉朽的解決掉,不得不說,這還真是極富戲劇性。
其實這也并不難理解,刑烈的身體屬性達到30點的時候,就已經可以做到生撕普通人了,如今他的身體屬性在完美基因、九陽之力、以及救命毫毛的多番加持下,一時間甚至突破了400點,先前強悍的彼得斯在他眼中,簡直變成了如同紙糊的一樣。
一把傳說級白銀鑰匙從彼得斯的屍體中飄飛出來,被刑烈用沾滿鮮血的手抓住,同時完成主線任務的獎勵信息也全部更新出來。
“已完成可選性主線任務3,成功幫助傑弗裏免被刺殺,并成功擊殺終極BOSS彼德斯,任務難度5+1,獎勵自由分配屬性12點、恐慌積分120點;獎勵S級評價的空間類技能卷軸一份。”
“已完成全部主線任務,可以随時選擇回返高校,30分鍾後将被強制傳送離開。”
刑烈把彼得斯死亡掉落的寶箱鑰匙收入儲物空間,看過小本上更新出來的任務獎勵信息後,這才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這次月考世界的難度雖說隻有B級,可論兇險程度卻是高得離譜,不過好在一切都結束了,即使沒能有機會去探索一些隐藏支線,那也沒什麽可惋惜了,畢竟難度擺在這,即使可以看穿一些可供挖掘的隐藏線索,也根本沒那個實力去進行挖掘,總之最終能活下來,就算是完美的達成了目的。
刑烈揉了揉太陽穴,此時隻感覺頭昏腦脹,似乎有很多強加入記憶中的東西一時間難以消化,以至于思想都變得有些渾渾噩噩。
刑烈并不認爲這是受到從彼得斯身上散發出來的病毒影響,确切的說,是把完美基因注入幼年時期的自己身體後,這種感覺就已經出現了,隻是先前和彼得斯戰鬥的時候根本顧不上這些,現在一切結束,這種近乎能讓人精神崩潰的感覺也變得愈發難以遏制。
對此刑烈心中已經有所猜測,肯定是自己的記憶正在發生改變,畢竟先前的做法等同于影響了刑烈此前的人生軌迹,那麽原有的記憶也将有一部分被抹除或是做出更改,估計這種狀态持續的時間也不會很長,也許睡上一覺後,就能完全掌握被改變的記憶。
刑烈現在的确需要休息,他也并不想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于是立即選擇回返高校。
當從傳送門中一步踏出之後,眼前景象一變,但并非如同往常那樣回到中級二班門外,眼前是漆黑一片,似乎任何光源在這裏都将被無情的吞噬。
“這是什麽地方?”
刑烈目光一閃,心中有些好奇,自從進入恐慌高校,這種反常的情況還是首次遇到。
正在刑烈心下疑惑時,突然頭頂上方直射下來一道光柱,将刑烈的身體籠罩其中,在這無盡的黑暗中他仿佛變成了璀璨的焦點。
“刑烈,你不用緊張,這裏是高校議會。”
突然一道女人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接着一道同樣的光柱射在傳出聲音的位置,那裏也突兀多出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高校議會?”刑烈眼中閃現思索之色,接着目光再次投向被光柱籠罩其中的女人。
由于光線很強,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容貌,白色的光,黑色的影,隻能大緻看到身體輪廓,從坐在椅子上的這個女人的身體輪廓上大概能判斷出這是一個身材非常好,并且透着慵懶氣質的女人。
女人她坐在那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不下兩寸高的高跟鞋挂在她的一根腳趾上,很有節奏的晃動,腳丫大部分都暴露在外。
她單手拄着椅子副手,托着腮,另一隻手像是在玩弄自己的頭發,刑烈能感覺到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其中透着一絲欣賞,一絲好奇。
“嗯,沒錯,你算是我們的學生,所以放輕松點,不用緊張。”
女人說話拉着長音,這樣的說話方式本應該會帶給人十分傲慢的感覺,可話從女人口中說出,卻并沒讓刑烈生出這種感覺。
“美女,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叫我不要緊張了。”
刑烈一手揉着頭部,輕笑着說道,看他的樣子哪有絲毫緊張的意思?其實哪怕刑烈被莫名的傳送到這裏,搞不清任何狀況時,他也沒有任何緊張的情緒出現,最多隻是對未知的東西感到好奇罷了。
“喲,還很淡定嘛,難道就不怕議員姐姐吃了你呀?”
女人饒有興緻的問,說話間她放下托腮的手臂,稍微正了下身體,這番表現更像是對刑烈産生了一些興趣。
“吃了我?呵呵,議員美女,這句話可是有殘忍和銷魂兩個含義呢,不過不論你想怎麽吃,至少都要先讓我洗幹淨吧?”
刑烈看着自己一身血迹,這是先前生撕彼得斯時沾染的,油膩膩的血站在身上很難受,而且充斥着的味道讓刑烈很不喜歡。
“夠了,騷狐狸,你很閑是吧?”
這是一道略顯蒼老的男聲,在女人所在位置的左邊傳來,随着聲音落下,上空再次打下一道光柱,落在說話男人的身上。
還是和先前一樣,強烈的光與幽邃的暗形成鮮明對比,看不到對方的容貌,隻能看到黑白輪廓。
首先這是一個佝偻着身體的男人,個子不高,雙手拄着一根拐棍,他站在原地,雖然是在和身旁的女人說話,但目光落在刑烈身上卻并不曾離開過。
刑烈心裏多少有數了,先前女人說過,這裏是高校議會,而且自稱爲議員,那麽很顯然,這裏應該就相當于公司的董事會,是執掌恐慌高校最高權力的一批人。
先前那慵懶的女人是議員,這個佝偻身體的老人應該也是議員,不知所謂的議長是不是也正在黑暗中默默注視着自己。
刑烈對這裏産生了十分強烈的好奇,一直以來都認爲恐慌高校是由一個沒有感情和正常思維方式的智慧體在主導,難道說真正主導高校的是這所謂的議會?還是議會也要受到恐慌高校的約束,隻不過是實力和權利淩駕在自己這些學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