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既然刑烈老弟要趕着去機場,我就不誤你好事了。”
說罷,柳崇棠轉身朝外走去,可這時刑烈突然發出一聲輕笑。
“柳學長,既然來了,那咱們索性就再交一次手,也好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你有沒有長進。”
刑烈說話的語調不溫不火,其中還透着客氣,可這句話的内容卻是半點客氣的成分都沒有,更像是在面對一個晚輩。
“你……”
柳崇棠聽了頓時就怒了,伸手指着刑烈正要發作,可最終擡起來的手還是收了回去,哼了聲,轉身撒腿就跑。
其實柳崇棠的這點心思刑烈又豈會不清楚,無非是想引刑烈離開,彼此不受幹擾的單獨交手,等解決掉刑烈後,再去刺殺傑弗裏。
沒有刑烈從旁搗亂,刺殺成功的可能性一定會有所提高。
既然刑烈說要交手,那麽今天的一戰怕是躲不過去了,但戰場不能放在這裏,因爲這裏實在不是交手的地方。
對柳崇棠來說,最大的麻煩就是傑弗裏,如果那個難纏的家夥聽到動靜鑽出來,恐怕黴運立即就會落在自己頭上,結果也會如曾經和刑烈交手那些次一樣,要不然有異物突然從天而降,砸在自己頭上,要不然自己的左腿絆右腿摔倒在地,以各種可笑的方式爲刑烈制造進攻機會。
柳崇棠相信,隻要傑弗裏不在視線之内,黴運自然不會落在自己頭上,那麽和刑烈交手的話也就不見得會輸,至少能保證勝負五五開,畢竟彼此的能力都被高校封禁,而且初入月考世界的時候,刑烈還是被自己吊打的角色,就算這幾年有所提升,提升幅度應該也不至于太誇張,隻是因爲自己面對傑弗裏的時候黴運纏身,才能讓這家夥得手罷了。
雙方想法并不同,如今的刑烈有把握戰勝柳崇棠,所以對于他那些小心思也就不在意了,同樣一個箭步追了上去。
柳崇棠速度很快,刑烈也不慢,二人始終保持着一定距離,一追一逃二十分鍾,柳崇棠這才站住腳步。
刑烈在距離對方二十米的地方站定,目光打量周圍,已經快到特拉華河了,周圍顯得有些荒涼,作爲戰鬥場地應該不會引起多少人注意,況且二人也并不在意在人前展露出驚世駭俗的身手。
“柳學長,你不會是以爲把我引到沒有傑弗裏在的地方,就能吃定我了吧?”
刑烈面色淡然,語氣中卻帶着不需掩飾的自信,如果是剛來這次月考世界的時候,刑烈當然不會是柳崇棠的對手,彼此首次交手的時候就足以說明一切,以當時彼此間的實力差距,如果沒有救命毫毛的話,恐怕刑烈不會有絲毫活命的機會。
但是在潛能激發以及九陽觀想圖的作用下,如今的刑烈已經是今非昔比。
“嘿嘿嘿,吃不吃得定你那要打過才知道!”
柳崇棠可不想給刑烈拖延時間的機會,必須趕在傑弗裏追來之前結束戰鬥,隻見他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擡手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刑烈,毫不猶豫的連續扣下扳機。
一連串槍響傳來,柳崇棠在不出兩秒鍾的時間内打空了整梭子彈,可刑烈仍是好端端的站在那,并非柳崇棠的槍法不夠高明,就連幾乎從不使用槍械的刑烈都掌握有射擊專精技能,更别提是三班班長柳崇棠了。
隻是如今刑烈的敏捷屬性已經達到31點,加上并不曾被削弱的反應力,要躲過90年代的槍械攻擊簡直再簡單不過。
“柳學長,我還要趕去機場,所以拜托你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
刑烈毫不客氣的嘲諷柳崇棠使用槍械,話音落下的同時,從衣兜裏摸出兩把鋒利的手術刀,俯下身體急速沖向柳崇棠,以他們這種程度的身體素質,除非是用強悍的重型熱武器打擊,否則還是冷兵器更爲趁手。
柳崇棠不敢怠慢,從後腰處摸出一把匕首,高校削弱了他的詛咒能力,隻能是使用冷兵器來對敵了。
二人戰在一起,你來我往,打法都極爲生猛,從二人展示出來的速度和力量上可以輕易判斷出,雙方屬性應該是相差無幾,真正比拼的也隻有招式和反應了。
“柳學長,我這庖丁解牛的行刀手段倒是被你學得有模有樣,但很遺憾,用從我這裏偷師走的東西反過來對付我,怕是你不會有任何勝算!”
刑烈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握着手術刀的手猛地一推再一拉,柳崇棠的手臂頓時就多出一道猙獰的豁口,這讓他痛呼一聲,手中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沒錯,柳崇棠善于的是詛咒能力,在近戰方面又豈會是刑烈的對手,用競技遊戲中的角色定位來說,簡直是神裝法師與神裝刺客互相平A,結果優劣自然不難判斷。
至于說柳崇棠偷師,這也不假,畢竟三年來彼此交手次數多達百場,就算換成再怎麽愚鈍的對手,也能摸清一些對手的招式套路了,加上自己研究摸索,還真是被他給學得有模有樣。
柳崇棠的近戰技巧進步雖然很快,但和刑烈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加上手臂受傷,心中一慌,當即就陷入被動。
刑烈當然不可能留手,面對這樣的敵人就要把握時機痛打落水狗,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
刑烈氣勢猛地膨脹,展開一陣如同狂風驟雨般的猛烈攻勢,打得就連匕首都丢掉的柳崇棠愈發沒有還手之力。
“不、不能、你不能!”
柳崇棠臉上帶着驚懼與絕望,他大聲咆哮,刑烈沒興趣聽求饒的話語,用最後一刀割開了他的喉嚨。
柳崇棠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怒目圓睜,眼中除了憤恨,還帶着深深的不甘與絕望。
現場沒有血腥鑰匙掉落,因爲這家夥的血腥鑰匙已經在刑烈和傑弗裏殺他第一次的時候掉落出來,現在正靜靜躺在刑烈的儲物空間内。
“唉,以你的能力,如果不是追我來到這次月考世界,估計現在已經得到晉升高級班的資格了,何必呢!”
刑烈看着柳崇棠的屍體,搖頭輕歎一聲,這不是他第一次終結柳崇棠的生命,但心中還是會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