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提出了破解四象風水殺陣的方法,這個陣法的妙處在于四象相輔相成,如果四人齊心合力去破壞一個陣眼,恐怕要耗時很久,雖說殺陣的能力多是控制,可在陣法中停留時間過久的話,饒是強悍如張浩和白,怕是也無法承受。
所以張浩提出了同時對全部的四個陣眼進行攻擊,達到最快速度破解殺陣的目的。
隻是提出這個方法後,張浩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向月光,這讓面皮很薄的月光頓時有些挂不住了,臉上閃過些許羞憤。
的确,雖然張浩并沒明說,但眼神中傳達的意思卻很淺顯,擺明了是在表達月光拖後腿的意思。
一行四人中,除了月光,都是經曆過三次月考的強悍角色,單獨破壞陣眼的話,都能造成不俗的傷害,可唯獨月光的處境比較尴尬。
月光的強化道路本就不是以進攻爲主,如果讓她獨當一面去破壞陣眼,還真是有些說不過去。
王學兵面色不善的冷哼一聲,把一直提在手中那燙金花紋的步槍交給月光,冷聲道:“顧好你們自己就行了,我王學兵帶來的人,不需你們挂心。”
張浩和白對視一眼,都顯得有些尴尬,同時二人也不由在心中暗罵自己想的不夠周全,月光能力雖然不足,可不是還有王學兵這個狠人嗎!
“哈哈哈,兵哥想多了,那咱們廢話不多說,我負責玄武位,白的能力克制朱雀,就去朱雀位,兵哥負責青龍位,月光妹子就去白虎位,大家沒問題吧?”
王學兵哼了聲,接着看向月光,黑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笑容,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幾下算作安慰,然後朝着不遠處幻化出青龍虛影的方向走去。
沒人反對張浩的意見,都分别走向自己負責的陣眼,摩拳擦掌,準備一舉破掉刑烈精心布置的這道殺陣。
王學兵走出十幾步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照說原本所在的位置,距離青龍位最多不過五十步的距離,可走出十幾步後,卻感覺不到與青龍位的距離被拉近,再回身一看,王學兵的臉色終于變了。
月光就在他身後,本能的王學兵察覺到不妙,聲音略顯低沉的說道:“寶貝,别怕,你去白虎位,直接對着白虎虛影開槍就好了,不用跟着我。”
月光回身看了王學兵一眼,有些委屈的說道:“可我并沒跟着你呀,我這不是在朝着白虎位走嗎?”
果然,月光說話的時候,還是沒停止朝着白虎位進發。
王學兵深吸口氣,再看張浩和白,二人分别面向玄武和朱雀方向踏步,可也僅僅是原地踏步,良久都沒真正踏出過半步。
“操,這是怎麽回事?”
王學兵眯起眼睛看向另外三人,别人是不是在演戲他不清楚,但卻知道他自己剛才分明走出去十多步,可回頭一看,月光和張浩,還有白,都還在距離自己很近的位置,像是從始至終都不曾移動過分毫。
王學兵的聲音也引起了張浩和白的注意,他們回頭一看,也是吃驚不小,這下總算是有些明白過味來。
“張浩,你不是很了解這道風水殺陣嗎?那你倒是解釋一下,這他媽是怎麽回事?”
王學兵急了,這道風水殺陣以控制和削弱爲主,對他自身造成的傷害十分有限,但月光不同,以她的身體素質,如果長時間駐留在殺陣中,恐怕身體會吃不消。
“這……這應該就是鬼打牆吧,可趙文斌并沒和我提過殺陣中還附帶有這種能力啊!”
聽聞張浩也沒辦法,尤其看到月光的步伐愈發虛浮後,王學兵的心緒再難以平複下來,怒吼道:“媽的,快想辦法破陣,刑烈他們會不會逃出濕地我不管,可要是月光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張浩,老子饒不了你!”
張浩眼中閃過一絲恨色,但也沒說什麽,取出小本,翻到通訊頁面,寫上趙文斌的名字,然後把陣法中的詭異現象簡單寫了下來。
惡首龍背上的刑烈露出一絲冷笑,能給張浩小隊制造麻煩,這再好不過了,尤其了解到王學兵對月光的态度後,如果不好好利用這一點來做些事情,這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再說張浩小隊一方,在風水殺陣中,四人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就算是發現了這一點,衆人都開始狂奔,可結果和先前無異,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不對,也可以說,其實是除了月光之外的三人在原地踏步,但月光這邊卻發生了變化,似乎她已經不受鬼打牆的影響,距離小隊三人越來越遠。
當月光也發現自己不受那種詭異現象影響的時候,非但沒有感到激動,反倒害怕起來,回身看向王學兵,有些不知所措。
“回來,快回來,在找到正确方法移動之前,不要亂走!”
王學兵試着朝月光的方向跑了幾步,料想隻有前往陣眼方向會受到詭異力量的影響,可卻沒想到,往回走還是一個樣,根本無法接近月光。
月光也慌了,她的強化方向隻适合被隊友保護起來,如果變成形單影隻一個人,遇到任何變數,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于是月光停住前行的腳步,開始往回走,可原以爲自己可以在陣法中自由行走的月光,卻驚駭的發現,無論自己朝着哪邊走,都距離王學兵三人越來越遠。
“怎麽會這樣?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月光大聲叫喊,可無論她如何拼命的朝着王學兵這根救命稻草的方向奔跑,距離卻始終不見縮短,隻是越拉越遠。
突然,在白虎位的方向,浮現出一道影子,影子逐漸凝實,變成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啊!!”
見到這個突兀出現的女人,月光被吓得跌坐在地,瞳孔不斷擴張,仿佛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東西,她的呼吸頻率每秒鍾不下五次,一片溫熱浸濕了她身下的地面。
女人的長發濕漉漉的,慘白色的臉上布滿了龜裂,似乎那一塊塊的臉皮是後粘上的,随時有可能吧唧一聲掉落在地上一塊。
最恐怖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沒有……眼睛!
不,不是沒有眼睛,而是眼睛長在手心,她用這隻手慢慢的,慢慢的對月光招着,嘴角還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