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邢烈的辦法,倪娜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但她也不是初入恐慌高校的新人,更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爲了填飽肚子,可是人都敢吃的狠角色,很快她就回味過來。
倪娜猛地一拍手,興奮的喊道:“對呀,這邊放上一把火,吸引鎮民的注意,咱們也就能渾水摸魚,把呂薇給帶出去了!”
倪娜想明白了一切,也終于明白爲何邢烈會甘願浪費時間在這裏走家串戶,無非是想确定房子内是否還有鎮民存在,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其中卻潛藏着莫大的意義。
如果沒有這一步的探查,弄巧成拙讓倪娜一把火燒死一個或幾個鎮民,那結果也絕不會是邢烈二人願意接受的。
邢烈點點頭,在倪娜的頭上揉了一把,“好了,幹正事吧!”
倪娜也不多說,玩槍玩火,這本就是她的特長,頃刻間就把先前邢烈走過的那幾間房子點燃,火勢愈演愈烈,很快就把半邊天都渲染的一片火紅。
看得出來,此時的倪娜顯得異常興奮,應該是内心中本就根深蒂固的潛藏着一個充滿罪惡感的念頭。
這邊火起,料想要不了多久,所有鎮民就會趕來救場,邢烈和倪娜也立即遠遁而去。
果然,大片的吵嚷聲和腳步聲由遠及近,邢烈二人知道時間緊迫,也并不耽擱,由倪娜帶路,和邢烈一起前去尋找呂薇。
此時的呂薇被綁在一棵年份很久的槐樹上,披頭散發的樣子顯得有些狼狽,臉上除了一些清晰可見的巴掌印,還挂着一些濃痰,和先前初入狗鎮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見到呂薇,邢烈的心反倒是平靜下來,看來她的身份在狗鎮是非常不招待見,恐怕在此之後,很難繼續光明正大的行走在狗鎮範圍内了。
看守呂薇的有兩個鎮民,身材都是五大三粗,不過在邢烈和倪娜面前,這兩個非變身狀态下鎮民,實在是不夠看,如果不是顧及主線任務對非變身下鎮民的保護規則,的确可以做到舉手投足間收割掉二人的性命。
這次不用倪娜出手,邢烈換上鬼王套裝,激活套裝附帶的強力催眠能力,快速沖到二人近前,僅僅是輕輕的一個指響,就讓兩個壯漢雙目神采盡去,變得極其空洞,站在原地身體不住的微微搖晃,對外界失去了一切感知。
邢烈揚了下頭,倪娜會意,盡管非常不想和呂薇接觸,但也不好拒絕邢烈的意思,隻能掏出一把匕首,親自把捆綁在呂薇身上的麻繩隔斷,接着二人帶着呂薇一路朝着狗鎮身處逃去。
如果原路返回的話,難保不會被擴散開來的鎮民發現,到時候說不定會引來更多的麻煩,與其這樣,倒不如先找個隐蔽的地方把呂薇給安頓下來,鎮民無法接受的是呂薇的身份,相反邢烈和倪娜二人應該不會被特殊對待。
往狗鎮深處跑了幾分鍾,周圍的房屋建築明顯變少,甚至到最後眼前出現的就隻剩下一座破舊瓦房孤零零的呈現在眼前,瓦房大半部分已經坍塌,一半門闆也倒在地上,房子内黑漆漆的,門前還有一張碩大的蛛網,一看就知道很多年不曾被人光顧過。
邢烈開啓白眼對周圍掃視一遍,最終視線落在這座唯一的瓦房上,看了足有二十秒鍾,這才收起白眼。
“這裏還不錯,呂薇,你先留在這吧,天黑前我們會帶你出去的。”
邢烈的話,讓呂薇皺起了眉頭,她本來話就不多,但不意味着她沒有正常的思維和想法。
“邢大哥,可是我不想一個人留在這裏啊,要不然咱們就冒險闖出去吧!”
呂薇一臉的後怕,其實想想也是,把一個普通女人安頓在恐怖的狗鎮裏,就已經讓人十分難以接受了,更别提是被安頓在這麽一個陰森恐怖的地方。
不過邢烈顯然并沒理會呂薇的建議,他想也不想的斷然拒絕道:“要麽留下,要麽繼續承受鎮民們帶給你的屈辱!”
呂薇也知道自己擰不過,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同意。
這時邢烈露出一絲笑容,取出紫金龍棺,放出一具普通人的屍體,然後召喚出血靈對其附體。
被附體後的屍體雙眼赤紅,身體豁然一挺,就站了起來。
這具屍體和呂薇的身體素質一樣,都屬于很普通的正常人,隻不過經過血靈對額外屬性的增幅,這具普通人屍也擁有了在獅虎群中殺進殺出的能力。
“如果你需要的話,這具傀儡可以和你做個伴。”
邢烈指了下剛剛被血靈完成附體的傀儡,對呂薇說道。
這具傀儡在表象來看的确是顯得有些猙獰,尤其是那雙充血的雙眼,以及慘白的膚色,活脫脫一副厲鬼索命的樣子。
如果換做平時,對于邢烈的提議,呂薇估計想都不會想就要選擇拒絕,但此一時彼一時,周邊的環境如此陰森恐怖,加上不知道何時就會變身成兇殘的狗頭人的鎮民,有這樣一具傀儡陪在身邊,倒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不去看傀儡那張臉孔的話,還是能帶給人一絲心理安慰的。
呂薇無法拒絕邢烈的提議,隻能是選擇接受。
把呂薇安頓在這裏後,邢烈和倪娜二人就折返重回狗鎮,路上倪娜始終表露出欲言又止的樣子,并且走上幾步就要回頭看上一眼,顯然她是對呂薇的境況有些擔心,以及對邢烈的安排感到有些不解。
倪娜通過行爲上的方式,暗示了邢烈不知多少次,可邢烈卻是無動于衷,看樣子也并不想對剛才的安排作出任何解釋。
最終倪娜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也就是邢烈爲什麽要選擇那麽一處偏僻的地方來安頓呂薇,其實大可以在狗鎮邊緣處随便找個地方。
通過先後兩次的接觸,倪娜對邢烈也算是有些了解,知道邢烈做的任何事都會有其目的,難道是因爲先前的懷疑,打算對呂薇動手了?
回憶起先前邢烈在筆記本上記下的那些内容,倪娜也不禁感到有些荒唐和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