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烈上前檢查一番,她的身體并無大礙,隻是透支了精神陷入昏迷,估計至少要等一個小時才能蘇醒。
如果是身體上的創傷或是體力的透支,邢烈還有辦法,無論是血祭再生術,還是注射巫醫心血,都可以奏效,但耗盡了精神力,邢烈也就沒辦法了。
不過目前來看,應該沒什麽大問題,畢竟現在剩餘的喪屍數量已經不超過二百具,就算不時有新的喪屍加入其中,但數量也完全可以接受,無法形成先前那種令人感到絕望的規模。
邢烈取出盛放巫醫心血的器皿,略微猶豫,還是隻抽出五毫升的巫醫心血,将其推入靜脈。
這倒不是邢烈小氣,實在是巫醫心血過于貴重,而且自行恢複的速度十分緩慢,每個小時也隻能恢複1毫升,這可是關鍵時刻救命的東西,他當然舍不得浪費。
不過在這五毫升巫醫心血的作用下,加上自身的恢複能力,料想等紫若蘇醒之後,自身也能恢複到巅峰狀态。
接下來邢烈控制八臂魔猿和寄生水母縱身跳下樓頂,繼續收割剩餘喪屍的性命。
大概二十分鍾的時間,剩餘的喪屍基本都被兩具傀儡清剿一空,當然并不是說兩具傀儡的實力可以強到這種地步,這完全是邢烈在後方通過不斷的讓血靈吸取自身鮮血,對兩具傀儡的生命值進行補充的方式,才能做到這種程度,雖說這兩具傀儡的身體強度不及變異黑熊,但靈活性卻不是後者可比的,所以受到的傷害反倒不至于那麽誇張。
危機算是盡數解決,就算範圍内還能見到幾具遊逛或是在地上緩慢爬行的喪屍,但這也完全無法形成威脅。
目前唯一能讓邢烈感到欣慰的,就是周圍飄浮着密密麻麻的寶箱鑰匙,目測能達到近百把,就算是最低等的鏽鐵鑰匙,保守估計也能價值近千點恐慌積分!
邢烈拖着有些疲憊的身軀,在收取這些寶箱鑰匙的同時,接近最初見到的那四具骨刺喪屍,不對,起初骨刺喪屍的數量的确是四具,但這段時間又有兩具外來的骨刺喪屍加入屍群,所以說,骨刺喪屍的數量已經達到了六具。
将它們的屍體全部收入紫金龍棺,這樣一來,邢烈所掌握的骨刺喪屍的屍體,就已經達到了九具,用來制作成理想中的傀儡,數量上應該也夠了。
正當邢烈打算将剩餘的大半鑰匙全部收入囊中時,突然面色一變,神情凝重的看向視線盡頭出現的四道身影。
這段期間内,三五具,甚至七八具喪屍的接近,也沒能讓邢烈的面色有過絲毫動容,但正是這四道身影,卻讓他的面色變得異常難看。
不是邢烈大驚小怪,而是隻需一眼,就能确認這四道身影并非是喪屍,而是四個人類,這一點從他們行走方式就能看得出來。
刺目的太陽停留在這四人身後,所以逆光看去,對方隻是四道黑影,無法見到面部模樣和穿衣風格。
其中一個将長發在頭部左右梳成翹辮子的窈窕身影,走路時一蹦一跳的,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雀躍女生。
還有兩個人走路時步伐很穩健,通過體型判斷應該是男人,分明看他們邁步頻率并不快,可行走速度卻十分驚人,這一點完全違背了正常的認知。
要說奇怪,那還是最後一個人,通過體型判斷這是個女人,她并非是在地面上行走,而是腳下踩踏着一個直徑接近兩米的球形物體,由于要控制腳下的球形物體向前行進,所以她的雙腳在向後踏步,而且看起來走得很慢,可球形物體的滾動速度卻很快。
之所以邢烈此時的面色不是很好看,正是由于他能夠肯定,這突兀前來的四個人,一定是來自恐慌高校!
這并非是毫無根據的猜測,試想,又有多少正常人能在處處透着危機的災變後的世界,還能那麽雀躍的一蹦一跳的行走?誰能在布滿了障礙物的道路上,去表演腳下踩球的雜技?
而且邢烈此時的頭腦很清晰,要說對方四個人是恰巧路過這裏,那麽這個理由未免也過于牽強,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等邢烈解決了全部的喪屍,正要打掃戰場,收獲戰利品時才出現,這未免也太過于巧合了。
所以邢烈幾乎能肯定,對方先前一定是埋伏在遠處,一直在等待坐收漁翁之利。
念及于此,邢烈立即抽出一些巫醫心血進行注射,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内,盡可能多的恢複自身體力,如果和那四個人發生沖突的話,到時候也能多一分招架之力。
接着邢烈把手伸向飄浮在最近處的一把寶箱鑰匙,打算在對方靠近之前,盡量多拾取一些戰利品。
可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野獸感知即使發出預警,邢烈也在第一時間把手給抽了回來。
與此同時,一發子彈擦着邢烈打算抓取的那把寶箱鑰匙飛過,如果不是及時收手,恐怕這一槍已經命中了邢烈的手掌。
邢烈目光如電般射向還在繼續接近的四個人,最終目光焦距在那走路時蹦蹦跳跳的女孩兒身上,可見她手中握着一把槍,顯然先前那一槍正是她放的。
彼此間的距離至少在兩百米左右,不提對方槍法的準确度,單就是子彈飛行的速度,就已經十分令人感到難以置信了,幾乎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子彈就已經到了眼前。
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野獸感知,這個槍子邢烈是挨定了。
而且邢烈心裏很清楚,以對方的槍法,如果想要射殺自己,完全可以瞄準頭部,沒必要讓子彈擦着寶箱鑰匙而過,看來對方這樣做,一定有着某些目的。
對方的那一槍,也算是對邢烈進行的一次提醒,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他再次把手伸向寶箱鑰匙,那麽這個蹦蹦跳跳的女孩兒肯定還會開槍,至于瞄準的位置,那可就說不準了。 邢烈索性不再去管分布在周圍的寶箱鑰匙,暗中調整呼吸,争取能多恢複一些體力。
對方四人速度很快,不出十秒鍾,和邢烈之間的距離已經被拉倒二三十米遠,這麽近的距離,當然也能讓邢烈将四人的樣貌收入眼中。
如果說先前看不清對方模樣時,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腳踩球形物體的女人,但距離近了,邢烈第一眼看向的卻是那蹦蹦跳跳的女孩兒。
原因很簡單,她的打扮太過于另類了,她看上去有些消瘦,隻有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但那一對胸脯發育的卻很誇張。
她有着一頭玫紅色長發,在頭部兩側梳成羊角辮,前額的劉海被風吹得有些散亂,光潔的額頭若隐若現。
她畫着非常濃重的藍色眼妝,嘴唇被塗成紫黑色,嘴裏嚼着口香糖,始終保持着一副笑臉,偶爾可見一排潔白的牙齒,古靈精怪的樣子看上去一定很調皮。
女孩兒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在穿着方面絕對可以用火爆來形容,一件紅藍潑墨圖案的襯衣,領口處的兩顆扣子敞開着,露出大片雪白的酥胸,襯衣下擺被系成一個扣子,露出平滑的小腹,下身是一條藍色的百褶裙,腳下穿着棕色皮靴,由于走路時蹦蹦跳跳的,那小巧的粉色卡通内褲也是隐約可見。
可以說,這個女孩兒很美,隻是這份裝扮實在是讓邢烈有些受不了,看起來就和一個叛逆的小太妹似得。
這個女孩兒手中提着一把被紅藍雙色油漆塗抹的亂七八糟的左/輪手槍,很顯然,剛才她所使用的正是這把槍。
除了這個讓人看上一眼,就會留下非常深刻印象的女孩兒,那腳下踩踏球形物體的女人,大概有二十五六歲,她穿着一身黑色緊身長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材,通過裝束不難判斷,她所強化的方向,一定和近身戰鬥沒有任何關系。
她腳下的球形物體倒是讓邢烈有些感興趣,那是一顆通體暗紅色的圓球,滾動時給人十分輕盈的感覺,可通過它在路面上壓出的痕迹,卻證明事實并非如此。
另外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看上去倒是沒什麽特别之處,隻是表情顯得有些冷硬,一人手中提着絕對超過兩米的長槍,另一人則帶着一對指虎,二人看向邢烈的目光有些冰冷,這讓邢烈心中也不由犯嘀咕,彼此間似乎并沒有過什麽仇怨吧?
“嘻嘻,見到強壯的大哥哥,總是會讓人家莫名的感覺興奮呢!”
距離近了,四個人全部站定,那打扮另類的女孩兒率先對邢烈搔首弄姿起來,她身體半蹲,兩條大腿緊緊的夾在一起,一副銷魂的模樣。
“不過因爲你的關系,害我又弄濕了内褲,不受到一些懲罰是說不過去的,所以,強壯的大哥哥,你打算對人家進行怎樣的補償呢?”
女孩兒那大膽且露骨的話,真是讓邢烈有些招架不住,而且這個索要好處的理由更是讓人無語,如果換做一個臉皮薄的,一準會被搞成一副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