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蝮蛇的樣子,和當年很著名的恐怖片《午夜兇鈴》裏面的貞子有些相似,隻是如果論到外在形象的話,估計貞子還算是漂亮的。
就連幾乎不畏恐懼的邢烈這個奇葩,在最初乍一見到厲鬼蝮蛇的樣子時,那小心髒也是不由一抽,爲此還增加了些許恐懼值。
由此可見,衛生間隔斷内的那位老兄,現在的精神崩潰程度已經到了何等地步!
緊接着就是撞門聲從衛生間隔斷内傳來,那自然是裏面的仁兄受不了和厲鬼蝮蛇獨處在這狹小的空間内,想要奪門而逃。
隻是邢烈一臉淡然的靠在門後,悠哉的品味着香煙入喉帶來的辛辣味道,裏面那位擅長大罵特罵的仁兄當然别想逃出來。
又是幾秒鍾過去,衛生間隔斷内終于沒有了任何聲音,當然不可能是邢烈控制厲鬼蝮蛇對那個胖墩下手,他并不是一個喜好濫殺無辜的人,對方隻是被吓得昏死過去了而已。
直到香煙燃燒過半,被邢烈踩滅,這才重新把厲鬼蝮蛇收入紫金龍棺,至于昏死的那位仁兄的安危情況,也沒什麽可擔心的,以邢烈的感知力,當然知道對方并沒被吓死。
邢烈沒事人一樣的離開衛生間,從衣兜裏面掏出一張火車票,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座位。
這截車廂裏人并不算多,對坐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他的皮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身材精瘦,面色很嚴肅,給人的感覺像是當兵出身。
邢烈落座時,他隻是朝這邊看了一眼,也沒說話,重新低頭将目光落在手中的小本上。
這個年輕人手中捧着的小本,對邢烈而言并不陌生,正是高校的錄取通知書。
很顯然,對坐的這個年輕人,就是這次任務世界的主角了,而且看他皺着眉頭盯着錄取通知書的神情,邢烈也是不由暗自點頭,至少他在得知了恐慌高校這個地方後,還能保持這份冷靜,這一點就比較難得。
那年輕人盯着小本,邢烈則是嘴角噙着一絲笑容的注視着他,突然間,原本還在疾馳中的火車驟然停止,而且這種停止十分突兀,就像突然間就從動态變成了靜态,完全不存在刹車那些細節。
而且靜止的不僅僅是這班列車,還有周圍的一切,原本不遠處正唾沫橫飛大聲談論的幾個青年,不僅是聲音止住了,動作也完全變得僵直,甚至說話間噴出的唾沫星子也并沒落地。
當然,就算時間和空間完全變得靜止下來,這其中也必然會存在着超脫高校規則之外的人或物,就比如邢烈,或是對坐的這個精瘦的年輕人。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精瘦男人豁然起身,一臉驚異的打量周圍。
“不用過于驚訝,等你習慣高校的這些手段後,也就不會在意了。”
邢烈微笑着說道,同時伸手示意他坐下來。
“不對呀,爲什麽時間和空間都變得靜止,可你卻沒受到影響?”精瘦年輕人喃喃嘀咕道,聽起來像是在詢問邢烈,可更多的卻是在自我反問。
愣了下,他終于反應過來,吃驚的說道:“你就是這個本子裏提到的來自恐慌高校的學長?”
邢烈不置可否的一笑:“我覺得現在你應該進行一番較爲詳細的自我介紹,再順便說一下高校對這次任務世界給出的信息。”
頓了頓,邢烈繼續補充道:“對了,我叫邢烈,這次的目的就是爲你提供一些便利和幫助,當然,如果你需要的話。”
邢烈雖然并沒直接承認自己就是對方口中所說的那個學長,但這并不重要,想必對方也看了出來。
而且邢烈對自己的目的也并沒有任何隐瞞,将助教和學員之間的關系也簡單的說了下。
精瘦的年輕人看起來有些激動,盯着邢烈看了好一陣,直到情緒逐漸恢複冷靜,這才說道:“我叫彭川,當了七年的兵,才轉業回來沒多久,這次本來準備去大城市闖一闖,隻是昨天因爲在水塘裏救出一個溺水的女人,她給了我這個詭異的小本子,也許正因爲這個關系,咱們才有可能碰面吧。”
邢烈點點頭,看來這個彭川的經曆,和自己多少有些類似,隻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罷了。
原本自己的這個小本,是從一個出了車禍的病患手中得到的,而彭川的小本,也就是恐慌高校的錄取通知書,卻是從一個溺水的女人手中得到的,不用問也知道,那個女人交托過小本之後,最終的下場必然也是死亡,而且死狀也絕不會好看到哪去。
接下來按照慣例,邢烈對彭川講述了一些關于恐慌高校中的事情,無非是通過恐慌積分兌換各種能力,以及如何獲得恐慌積分和屬性等等。
聽完邢烈的講述後,彭川原本已經平複了的情緒,不由再次變得激動起來。
對此邢烈完全可以理解,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不凡的夢想,幾乎大部分恐慌高校的學員,最初時都是對恐慌高校充滿了期待,并且已經開始幻想自己應該走一條怎樣的強化路線,也隻有經曆幾次任務世界的洗禮之後,才會明白人性的醜惡,以及讓内心中的理想逐漸的被現實所取代。
但恐慌高校這個地方的殘酷和危險,邢烈卻并不會多說,畢竟每個人對事物的看法都并不相同,也許大部分人都在後悔來到這個地方,然後被迫去經曆一次次緻命的任務世界。
可是如果站在邢烈的角度上,對恐慌高校的認知,就不會那麽消極,并且完全不存在那種負面想法,他隻是将這裏當成是享受恐懼的好地方,并不存在掙紮的折磨,和死亡的威脅。
也就是說,通過目前的了解,并不知道這個彭川對待恐懼和危險的态度會怎樣,也許他會像自己一樣,會一直對恐慌高校充滿希望,也會非常享受任務世界可能會帶給他的恐懼和刺激!
聽完邢烈的講述後,彭川把小本翻到最後一頁,溝通高校商城,認真浏覽着其中的信息,表情也變得愈加豐富。
邢烈并沒打擾他去消化這些東西,對于一個先前不曾接觸過恐慌高校的新生學員而言,這些兌換信息無疑會讓他非常感興趣。
大概用了近三分鍾的時間,彭川終于擡起頭,一臉興奮的說道:“邢烈學長,我對搏擊術很感興趣,以你的經驗,如果着重近身搏擊方面的發展,将來應付各種任務世界會不會很吃力呢?”
邢烈想了想,然後笑了下說道:“我想不會,每一種強化方向,都有存在的道理,以及優劣對比,就算日後面對靈異生物時,近身肉搏會顯得很無力,但這也完全可以通過裝備來彌補。”
邢烈說出的都是内心的想法,就算這個彭川最終得不到自己的認可,不夠資格讓自己成爲他的助教,至少對于一個新人來說,傳授一些過來人的經驗,也能讓他少走一些彎路。
“那麽邢烈學長,我完成主線任務後得到的屬性,是不是也可以全部用來強化自身的力量,在近身搏鬥這條路上走出一個極端來?”
其實彭川的這個問題,曾經邢烈還真是認真考慮過,所以想也不想的說道:“我個人建議還是不要選擇這種屬性分配方法,就如你所說,那的确是過于極端,其實無論是在任務世界中,還是與人争鬥的過程中,首先要盡可能的保證自己可以活下去,其次再尋找破局或是反擊的方法,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讓自己變得更加抗揍!”
也許換做很多新生學員,對邢烈的這個建議,隻會是嗤之以鼻,沒人不喜歡暴力,如果可以一拳解決問題,爲什麽還要讓自己先挨一頓揍呢?
不過邢烈的這些話,卻讓彭川露出深思之色,良久,他眼睛一亮,急忙站起身,對邢烈鞠了一躬。
“邢烈學長,無論我的表現能不能得到你的認可,是否會讓你選擇成爲我的助教,今天傳授寶貴經驗的恩惠,彭川記下了!”
邢烈笑着點點頭,至于是否要選擇成爲他的助教,現在做出決定的确爲時過早,一切還要看他的表現,表面功夫做得再怎麽好,也是無濟于事。
畢竟身爲助教,絕不是單方面的從此多了一張長期飯票,如果日後學員遇到麻煩,身爲助教當然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接下來彭川将這次任務世界的信息,以及主線任務的内容全部告訴給邢烈,果然這隻是新生學員的入學考核,難度在邢烈如今看來,的确是不算什麽。
這次的世界背景,說的是這列火車上有幾個窮兇極惡之徒隐藏在旅客群中,他們手中有一種極其殘忍的生化武器,而他們的目的,就是殺死一個對他們組織具有很大威脅的目标人物。
主線任務1需要做的,就是在一個小時的時間内,找到這些窮兇極惡之徒眼中的目标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