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各種詭異事件即将接連上演的關鍵時候,沒人願意不理智的惹出一些事情惹出來,于是邢烈四人毫無怨言的離開了死亡現場。
沒過多久,警方的人就趕了過來,對現場進行一番勘察後,初步認定薛晨曦是自殺而亡,至于邢烈四人以及楊權和謝梓依,自然也被帶回去做筆錄。
好在所謂的做筆錄,也隻是走個過場,邢烈等人選擇了低調,非常配合警方人員的工作,所以一切都很順利,不足半個小時,他們就被放了出來。
離開公安局後,謝梓依對着她那輛藍色的雪弗蘭轎車拍了拍,然後勉強笑了下說道:“邢烈,小海,你們四個坐我的車吧,帶你們去我的新房看看。”
看得出來,謝梓依的眼圈還有些泛紅,精神狀态看起來也不是很好,應該是還沒從薛晨曦自殺事件中恢複過來。
邢烈等人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可還不等他們上車,一旁的楊權就不幹了,趕忙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就鑽了進去。
“老婆,咱這都結婚了,都是自家人了,你怎麽還胳膊肘往外拐呀,讓我自己回去這樣真的好嗎?”
楊權的話聽起來雖然像是有些玩笑的成分在内,但還是讓邢烈感覺有些尴尬,他對謝梓依笑了下說道:“沒事,讓他們上車吧,把地址給我,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謝梓依對邢烈投來一道滿含歉意的眼神:“沒事,邢烈,你們四個就坐我的車。”
謝梓依說完後,再看向楊權的時候,已經做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毫不客氣的說道:“哪那麽多廢話呀,快下車,不然就走路回去吧!”
楊權有些爲難的看着謝梓依,并且連續對她使眼色,意思很明确,是想讨個台階下。
畢竟曾經大家還都是半大孩子的時候,楊權就是這些人的老大,現在時隔這麽多年再見面,卻沒想到自己的老婆這麽不給面子,如果現在灰溜溜的下車,豈不是要被邢烈他們笑話。
楊權坐在副駕駛,似乎并沒打算動地方,可是也不知道謝梓依是因爲薛晨曦的死,還是别的什麽,心情似乎很差,面色一闆,直接拉開車門把楊權給拽了出來。
“你這人怎麽這麽不懂事呢?邢烈他們是客人,難道你還想讓他們分出一個人來坐出租車回去嗎?”
楊權可能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做法似乎有些欠妥,讪讪一笑,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不過卻被謝梓依搶先說道:“把你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
謝梓依說話間,面色不善的把白嫩的小手伸了出去。
楊權不明白自己這個老婆想做什麽,攤了攤手:“我這件西服是租來的,衣兜還沒開呢,哪裏能裝錢呀!”
謝梓依看了看,還真如楊權所說,他的衣兜全部都是縫着的,的确沒辦法裝現金在身上。
謝梓依顯得有些得意的哼了聲,讓邢烈等人上車,然後她坐上了駕駛室,五個座位剛剛全部占滿。
謝梓依發動了汽車後,楊權趕忙喊道:“嗨,老婆,你倒是給我點錢啊,不然我怎麽回去?”
“錢?沒有,誰叫你剛才那麽失禮,就罰你走路回去!”謝梓依滿是挑釁的看着楊權,樣子倒像是小夫妻倆在打情罵俏。
“從這裏到家走路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你也該減減肥了!”
謝梓依說完這句話後,像是想起了什麽,又繼續補充道:“對了,路過民族路的時候給我取一下快遞,你要是敢中途乘車回家,那今晚你就自己睡沙發吧!”
“别、别呀,今晚可是咱倆的洞房花燭夜,我聽你的還不成嘛……”
楊權的聲音到了最後,已經被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給淹沒下去。
在駕車行駛的途中,邢烈好笑的看着謝梓依那張近乎完美的俏臉,打趣道:“梓依,什麽時候楊老大被你給訓得這麽服服帖帖了?”
楊老大是兒時大家對楊權的稱呼,隻是現在這個稱呼作用在楊權身上,倒是顯得非常不合适。
謝梓依甜蜜的一笑:“我們剛結婚,當然要給他來個下馬威,這可是我老娘的親傳經驗,說是不給男人點顔色看看,婚後他們隻會越發的蹬鼻子上臉!”
邢烈坐在副駕駛,回身和李小海等人做了一個眼神交流,雖然彼此都沒說話,但意思已經相互傳達的很明确了,那就是謝梓依在這件事上,似乎做得有些過了。
謝梓依駕車駛過一家大型超市的時候,把車停放在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上,然後拎起手提包,帶着幾分歉然的笑了下說道:“你們先在車裏等我吧,我去采購點東西,今晚可要好好嘗一嘗我的手藝。”
李小海立即無事獻殷勤的說道:“梓依,我陪你去吧,也好幫你推推車,拎點東西啥的。”
“不用了!”沒想到的是,謝梓依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李小海的好意,不過也許是她也覺得語氣有些生硬,這才笑了下說道:“不用了,怎麽能讓你們男人逛菜場呢,如果嫌車裏悶,邊上有家冰激淩店,你們也可以去裏面坐坐,等下我去找你們。”
說完後,謝梓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讓邢烈等人不由面面相觑。
謝梓依的表現看起來沒什麽反常的地方,可聯想他先前對丈夫楊權的行爲,這就不得不讓多疑的邢烈四人感覺到奇怪了。
先前謝梓依口口聲聲的說邢烈等人是客人,責怪楊權率先上車的行爲太失禮,可是她剛剛拒絕李小海的好意,這又何嘗不是失禮的表現呢?
“在這裏說話可能會不方便,咱們就去那家冰激淩店坐坐吧。”鄧堅提議道,說完便下了車。
邢烈和李小海等三人也沒有意見,幾人在冰激淩店内選了一個清淨的角落,随便點了些東西,經過短時間的沉默後,還是鄧堅率先開口道:“邢醫生,李小海,對于謝梓依,你們難道什麽都不想說嗎?”
李小海聳了下肩:“有什麽可說的,我這人大度的很,不就是被拒絕了嘛,我可不在意。”
鄧堅凝視了李小海兩三秒鍾,然後搖頭一歎,看向邢烈:“邢醫生,我和李小海簡直沒有任何共同語言,還是和你說吧,難道你不覺得謝梓依先前對楊權的态度有些過分嗎?雖然她後來在車裏對這種行爲作出了解釋,但我總覺得有些牽強,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謝梓依對楊權的态度,以及不給他錢,并且讓他務必走路回家這件事,好像事先就被計劃好了一樣。”
邢烈點點頭,看樣子也是贊同鄧堅的說法,可是還不等他開口,旁邊的李小海就插言道:“我承認,謝梓依的做法可能有些過了,但想想這似乎沒什麽可奇怪的吧?首先,公安局距離他們家并不算遠,謝梓依也說了,走路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路程,用這個借口當做下馬威,我覺得倒是挺合适的。”
鄧堅狠狠攥了下拳頭,骨節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瞪了李小海一眼,沉聲道:“你這個精/蟲上腦的家夥還是别說話了!”
鄧堅目光從李小海身上移開,發出一聲冷笑:“我敢打賭,如果咱們現在就去超市,一定找不到謝梓依!”
經過短時間的沉默,鄧堅突然說出這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邢烈有些驚訝的問道:“那你覺得謝梓依不在超市裏,她能去哪呢?”
“對呀,鄧堅,我來和你賭,你說賭什麽吧!”
鄧堅再次瞪了李小海一眼,并沒接他的話茬,皺着眉頭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瞪起眼睛并且吸了口氣:“不對,我總覺得似乎有事情要發生,想想記憶畫面中,當初韓教官手機上的那條短信息,裏面說楊權……”
鄧堅的話并沒說完,他的面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眼中的怒火已經燃了起來。
鸠赫聞言愣了下,接着猛地拍了下大腿,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對呀,手機信息裏面說,楊權會死于車禍,說是他的身體會被撞得稀巴爛,腦漿、内髒、鮮血,全部都混雜在一起,難道說……”
邢烈四人相視一眼,現在就是李小海,也一掃先前那種玩世不恭的輕浮樣子,神色間變得異常凝重。
但緊接着李小海又用疑惑的眼神看了鄧堅一眼,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鄧堅,你這是真人不露相啊,在高校裏面傳言說你是個頭腦簡單的大老粗,僅憑一身強悍的戰力,不需要動腦子,就能橫掃每一場任務世界,現在看來傳言真是毫無依據!”
聽聞李小海的話,邢烈心中一動。
這時鄧堅豁然起身,哼了聲,顯然是不想和李小海就這一話題多說什麽,他沉聲道:“邢醫生,你們原路返回,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楊權,保證他的安全,我先去超市看看謝梓依究竟在不在裏面!”
李小海聞言也立即站起身來:“鄧堅,我和你一起去!”
李小海的用意當然不可能瞞過任何人,無非是不想讓鄧堅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