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算上宋喆的表哥,總共四個人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不提宋喆的一個保镖和他表哥這兩個外人,單就是那對父子的失蹤,估計很快也就會有消息傳出,畢竟一大集團中的父子一對負責人,全部失蹤,這件事将會引起的反響,也必定不會小。
如果今天的事情父母選擇去報警的話,估計難免會弄巧成拙,但邢烈并沒就這方面多說,他也相信自己的父母不會辦這麽愚蠢的事情。
他們也是在商場打拼多年,和無數對手進行過台前幕後的較量,今天這件事宋喆和他父親等人消失的十分離奇,加上自己這裏也不願多說,那麽父母自然能想得到也許他們的消失,根本無法搬到台面上來。
隻不過爲了能讓父母擺脫嫌疑,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麽算了,所以今晚邢烈打算做一些小小的安排,讓死屍複活後,裝成活人去公衆面前做一些事情,這對邢烈來說再簡單不過。
對邢烈來說,這樣的确很麻煩,如今的邢烈,已經到了不懼現實世界任何律法的地步,雖然無法對抗那種龐然大物,但至少躲得起,隻要藏身在恐慌高校,相信現實世界中的任何人,也都别想拿自己怎麽樣。
之所以做事還心存顧忌,要留下個尾巴,當然是因爲父母都隻是普通人,受到律法的管制,不想讓他們被調查而已。
現實世界的三天總是短暫的,甚至邢烈還沒感覺到充實,就已經到了回返高校的時候。
這三天裏,他除了陪在父母身邊,還和孫曉月,也就是孫文的妹妹吃了兩頓飯。
孫文在這次月考中隻拿到第三名,所以停留在現實世界的時間,就隻有一天,雖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和邢烈之間有任何的接觸,但卻無法分身前來阻止,而且對于遠離孫曉月的告誡與完全構不成威脅的威脅,在邢烈這裏自然而然的就被過濾掉了。
至于這個孫曉月,其實邢烈對她真沒有太多的想法,隻是喜歡看她那雙澄淨雙眼,以及享受着在孫曉月身邊不自覺間就能生出的一絲甯靜的感覺,仿佛自己的内心在這種美好的氛圍下,能夠得到淨化和洗滌一樣。
以邢烈的手段,對付單純的孫曉月,當然是手到擒來,不過邢烈在她面前始終保持着溫文爾雅,并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如果孫文能得知邢烈心中真實的想法,估計态度也就不會那麽惡劣了。
在第三天清晨,邢烈就回到醫院,這麽長時間不露面,至少也要和院長交代一聲,而且上午的時間被邢烈用來進行外科指導,忙着進行的幾場手術,都被錄制下來作爲教學視頻,畢竟邢烈在《庖丁解牛精要》中領悟出的行刀手段,作用于普通病患身上,簡直能算得上令人歎爲觀止,作爲教學視頻來使用的話,也一定能提升很多醫生的專業技能。
上午錄制的視頻,讓院長也極爲滿意,對邢烈無故消失這麽長時間的事情,也就既往不咎了。
臨近中午時,邢烈照常回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把手機關機後,身體略微扭曲了下,便消失在了車内。
回返高校後的當天夜裏,邢烈突然放下手中的庖丁解牛精要,露出幾分驚訝的表情。
“看來關琳琳這丫頭在這次月考中收獲還不錯,當初選擇成爲她的助教,對她果然沒看走眼。”
邢烈挑起嘴角露出笑容,剛剛那一瞬間,正是收到了提示,說有一筆恐慌積分到賬,查看之下,竟然多達1100點!
這筆恐慌積分的來源,當然是身爲關琳琳的助教,獲取了她所消費的恐慌積分中10%的分紅,也就是說,剛剛關琳琳這丫頭也不知道進行了哪方面的強化,竟然用掉了一萬多點恐慌積分!
平白一千餘點恐慌積分入賬,這讓邢烈心情大好,至少這一筆收入,能對某項技能等級進行一次提升了。
一晃到了10号這天,又是進入任務世界的日子,邢烈知道,這對自己來說,已經是在初級班範疇内的倒計時了。
前兩次月考的總得分是195分,而晉升成爲中級班學員的标準,則是在四次月考之内,得到240的總分,也就是說,隻要在下一次月考時拿到55分的成績,就可以順利的成爲中級班學員。
邢烈并不知道接下來的任務世界,對目前的自己來說,是否還具有挑戰性,他不是很了解中級班學員的實力應當如何,但至少有一點能肯定,目前的實力已經無限的接近了中級班學員,如果因爲這一點,讓任務世界變得缺乏挑戰性,那未免就太無趣了。
不過先前在現實世界,送紫若離開時,最後她說了那麽一句話,也就是衡量任務世界難度的标準,有個人實力的成分在内,當然就是個人實力層次越高,任務世界的難度也會随之水漲船高。
但這畢竟隻是衡量任務世界難度的标準之一,其中還有幾項其他因素在内,比如經曆的任務世界次數等等。
邢烈希望任務世界更具挑戰性這一點,可能在恐慌高校中也算是個奇葩,但畢竟他和普通學員追求的東西并不相同,掙紮着活下去并不是目的,能夠刺激到自己的神經,多在人生的道路上勾畫幾筆豐富的色彩,這才是邢烈所追求的目的!
在期待中,四班中心廣場上通往任務世界的傳送門逐漸凝聚成形,在進入傳送門之前,邢烈環顧周圍,發現熟悉的身影就隻剩下了關琳琳一個,朱子傲和陳薇等能叫得出名字,并且時常有過接觸的老學員,要麽晉升到中級班,要麽永久的留在了月考世界,這讓邢烈不免心生唏噓。
邢烈的心态向來不錯,隻是短暫的失神,便恢複過來,将他那件白大褂套在身上,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深邃的傳送門内。
邢烈一步踏出,眼前的黑暗頓時被明亮的燈光驅散,随之傳來的就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而且對這個音樂邢烈并不會感到陌生,正是悠揚的婚禮進行曲。
環顧周圍,發現這裏果然是婚禮現場,周圍賓客滿座,有人叼着煙,有人嗑着瓜子,大多數目光都集中在台上的一對新人身上。
台上,司儀賣力的營造着婚禮氣氛,一對新人被逗弄的時而顯得羞澀,時而顯得尴尬,但有一點,這對小夫妻臉上幸福的笑容做不得假。
其中新郎看起來大概二十六七歲,體型偏胖,個子也不高,穿着一身灰色西裝,倒更是顯得圓滾滾的,一張圓臉上呈現出來的笑容給人很随和的感覺。
站在他身邊的新娘,看起來就比新郎養眼多了,身材高挑,穿着一身潔白的婚紗,更是将那近乎完美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緻。
要說新娘的身材可以打8分的話,那張臉一定比她的身材得分還要高,簡直美的令人感到窒息,最吸引人的還是新娘眉宇間呈現出來的那份惹人憐愛的味道,就連邢烈這麽心性淡然,都忍不住對這個女人心生幾分保護的欲望。
“操,這麽好的一顆白菜,被内個肥豬給拱了,哎呀我的心呐!”
邢烈循聲望去,見說話的人是個五短身材的胖子,他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年齡,留着兩撇小胡子,他的發型很個性,側面全部剃掉,頭頂上保存下來的中長發,直接向後梳理,在發旋位置紮成翹翹的小辮子,個性而帶有文藝範兒,看來這家夥是沒少浪費心思在頭發上。
此時這個胖子已經坐在旁邊的空桌上,一雙滿含憂郁的雙眼盯着台上的新娘,痛心疾首的不住的捶着桌案,簡直恨不能把新郎給拉下來,自己取而代之。
這個胖子的穿着看起來也比較正常,一條肥大的牛仔褲,一件沖鋒衣,脖子上還挂着條棕紅色已經開片的星月。
之所以說他穿着看起來比較正常,那完全是就相比之下而言,至于相比的對象,當然是他身邊這幾個形象各異的賓客。
确切的說,胖子的相比對象有三個,一個二十多歲的冷面青年剃着光頭,光頭上有一幅鬼頭刺青,他穿着一身類似藏袍的肥大衣服,看起來花裏胡哨的,最怪異的還是他脖子上戴着一串每一顆都足有成人拳頭般大的佛珠,始終是雙手合十在胸腹間,也不知這身打扮算是和尚還是喇嘛。
另一個看起來接近三十歲的男人,臉上油光锃亮的,好像幾個月沒洗過臉一樣,他穿着一件好像是熊皮制成的坎肩,裸露在外的兩條手臂肌肉盤結,最奇怪的還是他手裏提着一把近一人高的長弓。
至于第三人,也就是最後一個人,那當然就是邢烈了。
相比前兩個怪人,邢烈隻是穿着一身白大褂,這倒是更容易讓人接受,隻是估計任誰也沒見到過穿着白大褂去參加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