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1:在三小時内必須進入到熟睡狀态,去經曆弗萊迪爲你精心準備的第一場夢境,并在其中存活三十分鍾。
任務難度3,完成獎勵:屬性3點、恐慌積分30點、個人聲望300點。
進階獎勵:擊殺當前夢境中的弗萊迪,獲得獎勵翻倍,額外增加月考得分。
任務失敗懲罰:逐出本世界,并懲罰恐慌積分600點,積分不足抹殺!
三人面面相觑,顯然小本上更新出的文字信息都是相同的,饒是邢烈和朱子傲先前再怎麽讨論和分析,也沒想到主線任務竟會給出這樣的要求。
原以爲隻要保持住飽滿的精神狀态,讓自己不至于陷入到夢境中去,這個鬼王弗萊迪就算再怎麽可怕,也遠達不到能威脅性命的地步。
可當主線任務更新出來的瞬間,邢烈和朱子傲的面色就變了,他們的陣腳完全被主線任務1給打亂,看來想不睡都不行。
但問題又出現了,在夢境中,弗萊迪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就像網遊中開了無敵模式,N倍攻擊、N倍防禦、還能無限複生,這簡直堪稱無解,僅僅是任務需求的存活三十分鍾,都覺得是一項難以完成的考驗,更别說是要擊殺弗萊迪了。
可是轉念一想,又不會讓人覺得奇怪,畢竟這是B級難度下的月考世界,在初級班範疇内,堪稱最高難度系數,如果真如想象中那麽簡單,也不至于讓大部分學員都聞之色變。
在這間空曠的客廳内,邢烈三人沉默了足有一分鍾,邢烈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看不出絲毫内心中的想法,不過朱子傲和馬洪二人,面色卻已經變得異常蒼白。
“邢烈,你怎麽看?”良久,朱子傲終于打破沉寂,面色難看的問道,不是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強,實在是本次月考關乎他的性命,容不得一絲環節上出現纰漏。
邢烈想了下,還是搖頭說道:“線索太少了,根本想不到任何破局的方法,看來隻能按照主線任務交代的去做了。”
“我說邢烈,咱沒搞錯吧!”朱子傲一臉吃驚的說道:“如果按照任務要求那樣去睡覺,弗萊迪豈不是能輕易的進入到咱們的夢境裏,或是把咱們給拉到他設置好的惡夢裏去,把失去任何反抗之力的咱們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掉?”
邢烈帶有幾分玩味的笑道:“不睡覺又能怎樣?這次任務根本沒有任何另辟蹊徑的方法,選擇隻有兩個,要麽按照要求去做,要麽放棄。”
朱子傲沉默了,其實邢烈說的道理他都懂,隻是心裏拗不過這道坎而已。
“好了,咱們也不用想太多。”邢烈靠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一個打火機在手中把玩,語氣平淡的說道:“高校不會給出必死之局,依照目前掌握的信息來推斷的話,我覺得大概可以做出一些猜想。”
朱子傲和馬洪都将目光落在邢烈臉上,悉心等待下文。
“任務世界的介紹信息中,出現了幾個敏感詞,我想這應該能作爲一些線索,例如恐懼是弗萊迪的力量之源,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弗萊迪剛剛從地獄回到現實世界,本身還很虛弱,需要借用咱們三個人的恐懼,才能提升他的力量,所以說咱們表現的越是恐懼,這弗萊迪的力量恢複的也就越快。”
邢烈的話深得朱子傲和馬洪的贊同,的确,無論是多麽高的難度系數,高校都絕不可能會給出無解之局,至于破局的方式,還是要靠自行摸索,而且在電影裏鬼王弗萊迪的确是因爲人們對他的恐懼,才會把他從地獄中召喚出來,邢烈的分析,的确非常讓人信服。
“好在主線任務1給出的信息很明确,隻需要在惡夢中存活三十分鍾的時間,或是殺掉這場夢境中的弗萊迪,我想說的是,等下無論在夢境中經曆了什麽,都盡可能的控制住自己的恐懼,不然也隻會是助長鬼王弗萊迪的力量氣焰,解決掉他的機會也将變得更加渺茫。”
邢烈說完,看朱子傲和這個馬洪都相繼點頭,可心裏還是不由一歎。
換做自己的話,克制恐懼?這似乎并不難,而且不需要任何克制,可是朱子傲和這個馬洪,真就能克制弗萊迪精心準備的恐懼嗎?
“邢烈,要不然你放棄吧!”朱子傲略作猶豫後對邢烈說道:“被逐出這次任務世界,也總好過丢掉性命吧?如果能在下兩次月考世界繼續拿到高分,你還是有機會晉級中級班的。”
朱子傲出言勸慰,他眼神中透着歉然和懊悔,也許是覺得因爲自己的關系,才把邢烈給牽連進來,不然的話邢烈随便選擇一個D級任務世界,以他的實力,拿到80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既然來都來了,不見識一下所謂的鬼王弗萊迪的手段怎麽行?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人中估計邢烈是唯一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繼續露出笑容的一個。
接下來邢烈用最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朱子傲和馬洪則是躺在地闆上,身爲高校學員,擁有超人的精神屬性,所以操控自己的精神并不是一件難事,盡管來到這次任務世界之前都已經睡足,可還是能輕易的控制自己陷入沉睡。
就算明知道在睡夢中,自己的性命将變得不再受到自己的掌控,可除了邢烈之外,朱子傲和馬洪都沒有了另外的選擇,這次月考世界如果不拼一下,最終還是逃不脫被高校抹殺的結局。
這也是選擇B級難度下的月考世界的原因所在,硬着頭皮去面對,或許還有機會,但如果因爲恐懼選擇退縮的話,那無異于自己對自己宣判了死刑!
沒過多長時間,三人口鼻間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都陷入到了沉睡中。
與此同時,在一間光線昏黃的地下室内,邢烈三人近乎同一時間醒來,他們得到身體和精神上的掌控權後,立即站起身來開始打量周圍。
這個房間面積不小,牆壁和地面都是粗糙的混凝土,不遠處一條向上階梯連接着一扇生滿鏽迹的鐵門,此時這道門已經被一把同樣舊迹斑斑的鎖給牢牢鎖住,顯然是沒辦法出去,而且在弗萊迪創造的夢境中,同樣也不會允許他們任何人離開。
沒錯,這裏當然是弗萊迪創造出的夢境,隻是感覺和現實中一般無二,如果不是早就得知這一切,根本看不出絲毫端倪。
在房間一角堆積着許多雜物,破舊的鐵桶、散架的桌椅、髒兮兮的布偶等等,讓這裏顯得更是破敗。
其實最能得到邢烈三人注意的,并不是周圍的環境,而是一臉茫然的五個人。
是的,除了邢烈三人之外,還有五個年齡差不多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女,就像電影中的角色。
這五個人的出現究竟存在着什麽些意義,對這一點邢烈三人都有所猜測,這也讓他們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看來B級難度下的月考世界,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起初進入月考世界之前,以爲隻要不睡覺,就可以不必懼怕弗萊迪,可結果呢?再有,先前還說是隻要在弗萊迪創造出的夢境中,無論經曆什麽,都要克制自身的恐懼,避免助長弗萊迪的力量氣焰,可不提朱子傲和馬洪能不能招架得住恐懼的熏陶,很明顯這突兀多出來的五個醬油角色,就會變成鬼王弗萊迪的力量之源!
邢烈也算是對B級難度下的任務世界有了個認知,這也讓他眼中怪異的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五個青年男女明顯都相互認識,彼此聚集在一起,用滿是提防的眼神盯着邢烈三人。
“你們是誰?想對我們做什麽?這算是綁架嗎?”
其中一個金色卷發的女人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也許是由于恐懼所緻,面色變得煞白,更是顯出了那一臉的雀斑。
邢烈察覺到了朱子傲和馬洪的呼吸變得紊亂無序,應該是在極力的克制内心中的恐懼,或許他們此時開口,聲音也同樣會發顫。
于是邢烈緩步上前,從儲物空間中取出白大褂套在身上,并且把那架平光眼鏡也架在鼻梁上,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但目光卻如死一般的平靜,組合在一起,甚至會勾起人心中最深層的恐懼。
“幾位,咱們的處境是相同的,隻可惜相逢的時間和地點有些不合适,不然也許會生出同病相憐的感覺。”
五個青年男女正在爲邢烈的這番話感到詫異,這時就見邢烈一翻手,一把小巧精緻的匕首已經出現在手中,揮手間,刀光一閃而逝,與此同時,身前那金發碧眼的男子喉嚨上已經多出一道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