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肯定了周圍這一切,都是某種不明輻射搗的鬼後,邢烈也就暫時不去管這些,通過白眼附帶的透視能力去看眼前這個卷發女人的鎖骨處。
可經過一番仔細查看,結果卻毫無用處,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邢烈想了下,決定還是動刀親眼查看,白眼盡管好用,可很多東西不是依靠透視就能解決的。
将逆魔匕首輕輕貼在卷發女人的鎖骨處,手腕看起來十分随意的一翻,一塊巴掌大的皮肉頓時被邢烈給掀了下來。
邢烈以爲這一刀下去,卷發女人會痛呼出聲,所以出刀很快,盡量讓她少受點痛苦,可是結果卻有些出乎意料,卷發女人非但沒流露出絲毫痛苦之色,反倒表現的異常舒爽,甚至身體都在輕輕地顫抖,并且發出醉人的呻/吟。
邢烈微微吸了口氣,心中有些驚訝,目光出神的盯着卷發女人那血淋淋的傷處。
倒不是因爲卷發女人的反常,更不是她那多半已經跳脫而出的酥胸,而是切掉她這一塊皮肉之後,終于發現了一些不同之處。
她皮膚和肌肉組織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麽異樣,但切開後,邢烈發現竟然變得有些糖化,掉落在地的一片皮肉上,還拉着粘稠的血絲,這一切反倒和先前在任務世界中見到的蠟像人差不多。
邢烈當初在還沒來到恐慌高校的時候,就看到過一部名爲行屍/走肉的美劇,裏面僵屍的皮肉組織就已經發生糖化,和此時卷發女人身上的一樣,隻不過沒前者那麽惡心罷了。
“好舒服啊,再切我一刀,快,快呀!”
卷發女人一把扯住邢烈的褲腿,盯着被邢烈握在手中的逆魔匕首,就像一個窮困潦倒的流浪者見到一疊鈔票一樣,眼中寫滿了渴望。
她那先前就已經被消磨所剩無幾堅定和堅強,此時也已經徹底煙消雲散。
邢烈面無表情的抓起女人拽住他褲腿的手臂,決定最後再試一次。
用逆魔匕首在這條手臂上面劃出一道血痕,這倒是讓卷發女人吃痛的發出一聲悶哼,但也并不是很強烈。
可以理解,應該是其鎖骨位置最先遭受的輻射,目前還并沒完全蔓延到手臂,因此痛感比那種輻射所緻的癢,來得要更加強烈。
仔細觀察過小臂上這條傷口後,邢烈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取下茶色眼鏡,眼瞳也恢複正常。
邢烈一步步的退離,就和其餘那些圍觀者一樣,對卷發女人避而遠之。
不是邢烈過于無情,而是真的束手無策。
當切開
(本章未完,請翻頁)卷發女人的手臂時,他發現手臂處的皮肉也在逐漸被糖化,隻不過沒有鎖骨區域那麽嚴重。
這種肢體糖化的蔓延速度非常快,快到讓人根本來不及阻止,就算是阻止估計也不會有任何作用,隻是因爲個人體質的不同,決定了輻射在體内的蔓延速度,想要根治,除非是換血換肉再換骨,把身體一切能換的全部替換掉,但這也隻是說說而已,沒人能做得到。
卷發女人終于還是沒能忍住,一把抓住被邢烈割出的創口,發了瘋似得一陣狂抓,表情中帶着痛并快樂着的瘋狂,讓人實在不忍目睹。
“邢烈,我聽說過你在進入高校前是一名醫生,怎麽樣?在那個女人身上有什麽發現?”
蔣書豪一臉緊張的看着邢烈,先前一直流露出的某種觊觎神色已經消失不見,邢烈也不知道他在惦記着自己什麽,可是現在,顯然是被中年男人,還有這個卷發女人身上發生的一切給吓到了。
徐莽也跟在蔣書豪身邊,同樣目光熱切的盯着邢烈,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到某些有用的消息,畢竟面對這種詭異、恐怖,且讓人根本摸不清頭腦的事情,實在是過于吓人。
二人面色十分難看,估計是這兩個人的瘋狂舉動讓他們的恐懼值得到了提升,身爲恐慌高校的學員,在經曆普通的任務世界時,最不願看到的就是恐懼值的提升,畢竟恐懼值的數量,和各種主線和支線任務獎勵息息相關。
邢烈的目光在短發紅唇女人面上略作停留,她雖然也湊了過來,但始終和邢烈等人保持着一定距離,眼神空洞洞的,一張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先前蔣書豪去和她溝通,這個女人也隻是點頭搖頭,要不然就是幹脆沒有絲毫回應,的确是個值得讨厭的貨色,也是爲此,蔣書豪和徐莽二人根本不在理會她,就仿佛進入任務世界的隻有包括邢烈在内的三人而已。
“的确是有一些發現,這兩個人的現狀應該是某種輻射所緻,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恐怕在場所有人,包括咱們幾個,都沒能幸免。”
邢烈實話實說,這一點沒什麽可隐瞞的,就算現在不說,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自己也能察覺到身體将會出現的異狀。
“什麽?也就是說,咱們的下場也會和那兩個人一樣?邢烈,我徐莽的膽子向來不大,你可别吓我!”
徐莽同樣說出了蔣書豪的心裏話,他也是一臉懷疑的看向邢烈。
邢烈笑了下,對着一個方向揚了下頭:“在這種時候,我像是在和你們開玩笑嗎?不信你們就看看那邊。”
徐莽和蔣書豪,以及短發女人同時看向邢烈示意的方向,可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就讓這兩個大男人跌退兩步。
在十多米開外,正有十幾個人開始在全身各處瘋狂的搔撓,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極度瘋狂的表情,仿佛恨不能将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撕扯粉碎。
不同于最先遭到輻射傷害的中年男人和
(本章未完,請翻頁)卷發女人,畢竟先前發作的都隻是他們單獨一人,可現在,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甚至已經分不清哪個是自己的身體,随便抓住什麽都是嘶喊着一頓撕扯,那種血液和碎肉紛飛的一幕,絕對能震撼到人心底最薄弱的地方。
“邢烈,你能肯定咱們也遭受到輻射了嗎?”
蔣書豪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變得毫無血色,看他都快哆嗦成一團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冷的,還是被吓得。
邢烈看了他一眼,并沒說話,隻是點了下頭。
同爲高校學員,既然如此笃定,那肯定是有他的依據,這一點已經容不得他們不信。
徐莽猶豫一番,最終還是有些不确定的開口道:“邢烈,那你先前也說了,因爲個人體質的不同,被輻射影響的時間也會長短不定,我不知道你們的身體素質怎麽樣,就拿我來說,身體綜合強度估計能達到常人十幾倍,你覺得我會不會免疫輻射的傷害?”
“我覺得還是不要抱着這種僥幸心理了,就如我先前所說,每個人體質的不同,影響的隻是遭受輻射傷害的時間而已,或許你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但這隻能讓你遭受輻射反噬的時間被延長。”
說到這裏,邢烈停頓一下,組織好語言後繼續說道:“剛才我計算過,從爆炸聲響起,到中年男人察覺到身體的異樣,期間大概相隔5分鍾,再到他死亡,相隔時間大概9分鍾,全程接近15分鍾,那個中年男人的身體平均屬性大概4點,也就是說,如果咱們的身體屬性能達到他的十倍,在不借助任何外物的前提下,也隻能支撐三個小時,如果這段時間沒能完成主線任務回歸高校,結果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邢烈的話讓徐莽和蔣書豪都沉默了,這一筆賬算得有些籠統,邢烈并不知道他們的身體屬性,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杆秤,能夠用來計算自己還有多長時間可活。
“這也太他媽扯了,高校究竟在搞什麽鬼,到現在還不給出主線任務,這種鬼地方,老子是一刻都留不下去了!”
徐莽氣得直跳腳,蔣書豪也好不到哪去,一臉焦急的模樣,隻有那短發紅唇的女人和邢烈,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那短發女人的一張臉還是毫無表情,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将要步入那群瘋狂掙紮人們的後塵。
至于邢烈,之所以沒有焦急之色流露,這也完全能夠理解,一個就連死亡都不懼怕的人,又豈會去在意自己将得到怎樣的死法?況且高校不會給出一個無解的局,這樣做,估計是有别樣的用意。
徐莽和蔣書豪此時表現的如此激動,或許其中也存在了邢烈的原因,如果不是邢烈給他們算的那一筆賬,可能二人還能好接受一些,這等同于是在對自己的生命進行倒數,偏偏對此還束手無策,換成是誰,想必都難以接受。
在徐莽和蔣書豪紛紛抱怨之際,突然算上邢烈同時精神一振,不用問也知道是高校終于吊足了胃口,開始發布任務世界的相關信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