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實也的确如此,邢烈小隊五人分别把戰争傀儡投擲到戰場上的每一個方向,隻有二百點生命值的戰争傀儡根本碰不得,可那些獸人又不會聽從一班學員的指揮,又不存在所謂的智商,結果當自己一方所占據的區域内竟然被扔過來一隻敵方的醜陋家夥,不集火它也說不過去!
這樣的結果就是所有的戰争傀儡先後全部自爆,每一隻的自爆範圍直徑都能達到二十米開外,而且自爆威力也是不俗,如果換做範逸軒他們使用戰争傀儡擊殺持有青銅斧的獸人,恐怕想要殺掉一波,至少需要四到五隻戰争傀儡的自爆。
可範逸軒等人強化的持弓獸人,用近乎能對敵人形成壓倒性輸出的代價,換來的卻是極端的脆皮,随便一隻戰争傀儡的自爆,都能收割掉範圍内所有獸人的性命。
而且當邢烈等人的戰争傀儡全部自爆後,五隻黑惡獸人也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施放毒瘴沼澤。
毒瘴沼澤屬于可以持續造成傷害的範圍性攻擊技能,威力不是很強,但覆蓋範圍很廣,至少相當于戰争傀儡自爆範圍的二倍,對付堪稱脆皮的持弓獸人,簡直最适合不過。
可以說,邢烈一方隐忍許久,讓己方戰場上的持弓獸人多到甚至擠不下的程度,不過此番冒險終于見到了成效,僅僅組織的這一波反擊,就已經做到了橫掃持弓獸人的程度。
戰争傀儡的自爆,以及黑惡獸人的毒瘴沼澤,将近乎七成的持弓獸人全部消滅,剩餘的盾甲獸人雖然并沒得到一班小隊成員的着重強化,但也在邢烈一方助戰的轟炸下存活下來,不過已經壓力大減的邢烈等人,又豈會将這些殘兵放在眼中,一個個已經投身到獸人群中,各施手段,收割着獸人的性命,大有要将戰場上所有獸人全部清空的架勢。
與此同時,在一班戰場上,讓範逸軒吃驚的還不隻是這突然出現的數百隻獸人,還有它們手中所持的兵器。
那一把把斧頭上,竟還燃燒着縷縷火焰,火焰呈鮮紅色,顯得有些詭異,先前那通體烏黑的斧頭與其相比,簡直就像一根燒火棍,很顯然,這是邢烈等人在剛才連續将斧類兵器進行升級,以至于讓斧頭再次進階,突破了镔鐵斧的範疇。
面對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的持斧獸人,一班小隊中除了那身材異常魁梧的駝背青年,以及夜枯丸,剩餘三人面色都很難看。
原本還以爲四班小隊五人已經折損的差不多了,所以一直以來,自己方的戰場上才會一直零星出現幾隻獸人,可卻無法料到,對方這時在有意的積攢獸人數量,也好組織起一波緻命的反擊。
不論是先前的失算,還是後來的安逸,都讓自诩爲驕的一班學員感到十分丢臉,現在更像是丢了全部的士氣,雖然一個個身體繃得很直,但看得出來,這也隻是表面上爲了被動應付獸人而已,先前的一腔熱血,早已經流失殆盡。
“嘿嘿,看你們一個個都頹喪着一張臉,不就是對面四班的垃圾們開始反擊了嘛,就算獸人的斧頭再次經過強化,他們也休想一波打崩咱們!”
駝背男人一張臉上挂着極爲誇張的笑容,顯得有些猙獰和神經質,話音落下的同時,他開始捶打起胸口來,發出咚咚的悶響,每一拳都很重,甚至到最後更是砸得他自己不住的吐出血沫子。
如此瘋狂和反常的行爲,卻不見駝背男人流露出絲毫痛苦的表情,反而面上挂着的笑容顯得愈發猙獰。
随着一口口的鮮血被吐出,駝背男人的身形竟然開始變化,不斷的膨脹起來,原本就算是駝背,身高都已經超過兩米,這下更是近乎達到了三米。
變化最大的,還是駝背男子的那兩條手臂,原地站在那,甚至可以垂到地面。
上半身不着寸縷的駝背男人兩條手臂比上烏黑的毛發變得更長更爲密集,整個人就像一隻黑猩猩,帶給人很強的視覺沖擊。
“我的8級猿王血統可不是白強化的,肉體上的疼痛,将帶給我無盡的力量!況且有月光在身後,這群醜陋的獸人休想傷到你們!來吧,我護住你們,多刷點殺怪積分,一舉把四班苟延殘喘的廢物們給解決掉!”
駝背男人大吼一聲,上前一步,站在小隊其餘四人身前,掄起雙臂将靠近的獸人全部擋了下來。
他那兩條肌肉隆起,并布滿烏黑油亮毛發的手臂就像兩根粗壯的鋼鞭,每次揮掃間,将成片的獸人掀翻在地,
但顯然他還是忽略了裝備了血焰斧的獸人戰力,先前用镔鐵斧的獸人都能讓他挂彩,就算現在展現出了強化血統的變身形态,讓身體強度大幅提升,可被血焰斧砍到身上,還是能帶出一條條血痕。
月光此時也不敢怠慢,心知以自己脆弱的身體,一旦護在身前的隊友被砍倒,恐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她自己,所以近乎不惜損耗的使用治療手段作用在隊伍中的肉盾身上。
獸人是從四面八方展開攻擊,駝背男人就算完成了變身,以他的手臂長度,最多也隻能将扇形區域内的獸人給掄飛出去,但身後還是形成了一個70度的死角無法顧及到,隻能由吳倩來兼顧。
小隊五人似乎形成了一個臨時堡壘,被護在中間的範逸軒和夜枯丸作爲隊伍的輸出力量,月光負責治療,盡管被大量獸人圍攻忙的不可開交,但看如此情形,一時間要拿下他們也并不容易。
但同樣的,面對如同化身汪洋的獸群,一班小隊抵擋起來也并不容易,被強化到持有血焰斧的獸人力量和體力都異常強悍,駝背男人的那看起來異常霸道的攻擊,雖然每次都能掃倒一片獸人,可卻無法造成緻命的傷害,那些獸人往往都會爬起來再戰。
而且血焰斧附帶破甲效果,加上強大的力量屬性加成,每一斧下去,輕則鮮血迸濺,重則露出白骨,就算是治療強度無可挑剔的月光,都有些招架不住這番消耗。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範逸軒布下一道劍陣後,立即聲音低沉的說道:“咱們對獸人的強化的方向和四班小隊簡直是兩個極端,咱們注重的是攻擊,對方注重的是防禦,可現在這些獸人的身體強度已經形成規模,擊殺起來變得愈發艱難,這也導緻了對方戰場上的持弓獸人數量增長緩慢,根本無法形成攻擊規模,這樣下去咱們隻會越來越被動!”
月光額頭上已經見汗,聞言更是氣得直跺腳,在一旁埋怨道:“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先前說要強化獸人遠程攻擊能力的是你,說要把獸人的攻擊發揮到極緻,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四班小隊,還嘲笑說邢烈他們是腦殘,竟然選擇強化斧類獸人,可現在倒好,人家用你口中所謂的腦殘強化,把咱們壓得死死的,你說怎麽辦吧!”
被月光這個女人如此不客氣的質問,範逸軒面色很是難看,不過礙于這個女人的背景,被打碎了牙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範逸軒十分勉強的笑了下說道:“也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咱們都别藏着掖着了,把各自的底牌都交出來,打一波反擊,這樣一來,不僅對方戰場上的持弓獸人會再次形成規模,咱們也能得到不菲的殺怪獎勵,到時候用殺怪獎勵兌換助戰到對方戰場上,或許還有翻盤的機會!”
聽範逸軒這樣說,小隊所有人雖然都各自忙着應對眼前的獸人,可還是忍不住扯起耳朵傾聽。
“助戰?持弓獸人雖然攻擊能力很強,但是也太脆了,在這基礎上就算多出幾個助戰又能怎麽樣?還不是平白給對方送殺怪積分?”
月光幫衆人說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不,先前在查找助戰信息時,我發現了好幾種具有群體增益效果的助戰。”
範逸軒說到這裏,神情中透着幾分亢奮,小隊其餘人不明白他究竟有什麽打算,身處這種危險的境地,竟然還能這麽自信,難道說有十足的翻盤把握?
範逸軒笑了下繼續說道:“其中就有一種神職巨獸,可以讓所有己方單位免疫一次死亡,死亡後原地複生,并且恢複三成的體力;另外還有一種寄生蠱獸,這個助戰可以當做一個連接所有己方生物的橋梁,讓己方所有單位達成生命共享,任意一個單位受到傷害,都将由集體分擔,隻要将分配持弓獸人和盾甲獸人比例時,側重後者一些,到時候我們想輸都難!”
範逸軒的一席話,讓小隊另外四人齊齊眼睛一亮,就像溺水之人攀住了一條小船,再次燃起了無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