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劉向東很驚訝,“不會吧,據我所知,栾州的自然進化人還沒有達到你這樣級别的,人工進化人我們還停留在理論階段,難道是世衛那邊派的?”
“世衛也能制造了?”王大年對這個字眼很反感,可又不得不說出來。
“你記住,世衛的水平遠比我們爲高,”劉向東鄭重的說,“他們進行此項研究最早,又有錢李胡三個專業型人材,更重要的是他們三人知道些内情,再加上他們做實驗不擇手段,所以他們能做到一點也不奇怪。”
“哦,你說的對。”王大年想起自己的血樣世衛也有留存。
“那是個什麽樣的進化人?你怎麽會知道他的級别的?”輪到劉向東發問了。
“屍王級别,”王大年猜測道,“我們能感受到階别不同的威壓,隻要不收起來,就能感覺的到。”
“一般說來,屍妖的級别在屍兵和屍将之間,而屍魔就是在屍王和屍皇之間,”劉向東輕輕的搓着雙手,“屍王級别-那比你還差一點。”
“劉院長,爲什麽與進化喪屍相對應的進化人多,而與變異喪屍對應的人少?”吳萍問。
“呵呵,吳上校果然眼光獨到,”劉向東贊許的解釋,“一般人遇到變異喪屍直接就沒命了,而且,這種病毒更加複雜,變異的速度更快,現在除了王大年,連屍妖級别的都沒發現。”
王大年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下,忙點起一支煙掩飾;他想到了馮剛,這麽說起來,馮剛也是寶貝一樣的人物。
“沒發現可以人造嘛。”王大年故意打着哈哈。
“病毒複雜、變異速度快,也就更難控制,”劉向東覺得王大年有點不開竅,“現在的水平根本達不到。”
王大年突然想到了馬強和張世剛,這兩人也是被屍魔所傷,難怪一直昏迷不醒,會不會有危險,不過他想起廖平肯定的話語,好像問題又不太大。
“人工培育進化人,你們真得要搞嗎?”王大年擔心的問。
“上午和廖平聯系過了,”劉向東注意觀察着王大年的表情,“廖平的意見是暫時不要搞,因爲不符合病毒變異的規律,人爲的幹預有可能出現不可預知的後果。”
“哦,”王大年故意裝的不動聲色,“你就這麽聽他的話啊,不是有我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嘛。”
“你有特殊性,”劉向東總結道,“第一,你體質好;第二,你常年飲酒;第三,你被半屍魔抓傷後,及時服用了tx-21藥丸;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自災變後,你常年在外與喪屍短兵相接,本身對病毒的耐受力就更強。前三條我早就知道,最後一條是廖平總結的,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哦,是丁一和廖平聯系的吧。”吳萍總是這麽出其不意。
劉向東點點頭,從紙盒裏抽出一張紙來,輕輕的清理王大年抽煙時不小心掉落在桌面上的煙灰。
“你們在金川錄像裏都發現什麽了?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嗎?”王大年對劉向東的潔癖不爲所動,他随意的在煙灰缸裏撣了一下,又有些許煙灰落在外面。
“楊帆的進化理論可能是對的,本來我們都以爲屍皇已經是最高級别,沒想到錄像中那個屍皇竟然又有了進化的迹像,”劉向東有些無可奈何,“再就是那串神秘的人類腳印了。”
“你也認爲那裏還有活人?”吳萍微微皺眉。
“現在說這些還爲時尚早,”劉向東若有所思,“不過,如果真的是人類,那也肯定是個進化人,高階進化人。”
“心向往之,身不能至,”王大年自嘲道,“對于我們而言,金川是個超級定時炸彈,不定什麽時候就毀了我們,但對于外面而言,那可能才是他們最期待的東西。”
“說得好!”王大年正發着牢騷,忽然有人推門而入,竟是祁德志。
祁德志爲人小心謹慎,走路腳輕,王大年又正在發着牢騷,竟然沒有注意到有人在靠近。
“金川爲什麽要封閉五十年?”祁德志邊和劉向東握手邊說着,“就是因爲外面的人想要知道,喪屍這麽不斷進化究竟到達到什麽樣的程度,你們想想公告上的内容,‘承認喪屍是全新的生物體’,就是這句話,就說明了外面的态度。”
王大年記得這個祁德志以前在業務方面就是個糊塗蛋,現在怎麽變得睿智了?
“那我們要怎麽辦?”王大年隻好順着祁德志的思路發問。
“沒有辦法,”祁德志志得意滿的道,“隻能将它們壓制在金川一線,萬萬不能再有消滅的念頭,一來我們能力未必達得到,二來外面也不答應。”
“哦,我明白了。”
祁德志的到來讓王大年意興索然,他已然沒有聊天的興趣了。
四人正聊着天,劉向東的電話響了,原來是丁一請他過去和楊威一起聊聊;他略帶歉意的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祁哥,喬老闆不是做生意的嗎?怎麽還能當阿訇?”王大年提出自己的質疑。
“在小灣時我就問過你,”祁德志文不對題,“我問你我們兩個人誰更适應這個末世,結果我們觀點不同。”
“是啊,我認爲是我,而你認爲不管什麽時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隻要有人的地方,你就永遠吃得開。”王大年不明所以。
“現在你明白了嗎?”祁德志意有所指。
“明白了。”
祁德志巧妙的解答了王大年的問題,他其實在說喬偉,隻要有人的地方,這種人就不會甘于人下,一有機會就會一飛沖天;同樣,他也在敲打王大年。
祁德志仍有收複王大年之心。
“祁哥,你來醫院有什麽公幹嗎?”王大年顧左右而言他。
“我受将軍委托,來看望楊威。”祁德志答道。
“哦,那你忙吧,”王大年站起身來,将煙頭撇進煙灰缸,“我和吳萍還要出去轉轉。”
“你的老領導剛才是想收服你呢,”往回走的路上,吳萍揶揄道,“你怎麽這麽不上道?”
“去他的吧,”王大年恨恨的說,“他們愛當什麽阿訇就當呗,愛當什麽主任我也管不着,他們總覺得他們是對的。話說回來,即使他們是對的,我和他們格格不入,永遠也尿不到一個壺裏!”
“是,”吳萍咯咯笑着,模仿着王大年的語氣,“誰對誰錯還不一定呢,總喜歡玩人的人遲早被人給玩死!”
“嗯?”王大年很奇怪,“你怎麽心情這麽好?是不是因爲懷不上是我的問題?”
吳萍沒有說話,隻給他一個蔑視的表情。